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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

… …

她停下腳步。

“進來吧。”

“失禮了。”推開門,白啟摘下面具,躬身行禮,“各位大人。”

“中忍考試就要來了,其中的重要性不必我一一道來。”轉寢小春首先開口,直截了當地表明他們的意思,“最近想必你也了解各國都有些蠢蠢欲動了,雖然這也是正常的,但那些覬覷之人必定不會得到任何東西…你明白嗎。”

“是。”

“你已經達到影級高階,未來的路也很清楚…這次行政部的提拔雖然有這次中忍考試的原因,也和歷練脫不開關系,希望你盡心。”

“是。”

看來,這次要趁著這次機會和各國交好。

“這次木葉的安全工作由天藏和你負責,我相信你們能互相輔佐好。”三代嚴肅地開口,“就這樣吧。他待會兒會過來,你們商討一下吧。”

“我明白了。”白啟站起身,斂眸肅然,“定不辱命。”

… …

“為了世界的和平,為了我國的繁榮,為了…”白啟嚴肅的看著面前的暗部。

“前輩…”天藏抽了抽嘴角,“我們該談正事了。”

“行啊,只是覺得欺負你這樣外表很老實的人很有趣。”她‘溫和’地笑笑,“開始吧。”

“…是。”天藏突然覺得自己尊敬的前輩都墮落了。

當然,事實上,白啟的腦子還是讓他驚艷了一把——奈良家出來的人果真不俗。

“說起來,鹿久不是上忍班班長嘛?”她敲著桌子,笑容很燦爛,顯然某些人要淪為苦力了,“既然把調動權給了我們,當然要好好利用一下。”

幾天後,村子裏便出現了奈良鹿久打著哈欠四處狂奔的身影。

木葉作為東道主所送出的邀請函和通行證的辦理都需要不短的時間,白啟分了幾個影□□,然就算再加上壓榨了不少下屬,她依然有些忙碌。

最忙的時候還沒到呢!她對工作量不變的三代團藏和那兩個吃閑飯的顧問怨念不小。

在一切作為東道主的準備基本就緒後,第七班歸來。

聽說,宇智波佐助開眼,漩渦鳴人爆了九尾。

至於是福是禍,就不知道了。

“卡卡西,你真的該好好鍛煉一下了。”她翻翻面前的情報,看了一眼呵呵傻笑的銀毛老鬼,“就算有徒弟拖後腿,但贏再不斬都如此狼狽,這些年你活得太舒服了。”

“啊哈、啊哈哈哈哈…”

“難道以後有危險還要我保護你嗎。”

笑聲戛然而止。

卡卡西噎住了。

好歹也要達到影級中階吧。

對方的神情有些無奈,他撓了撓腦袋,“啊…這樣啊。”

“說起來,你說這一期的新人都要參加?”她勾勾嘴角,“挺期待的。”

“是啊,還有凱的體術班,那幾個孩子都挺強呢。”卡卡西晃晃腦袋,“我記得是…一個女孩子,一個是只會體術的男孩子,還有一個是日向分家的天才少年。”

“啊…”白啟挑了挑眉,“那家夥我記得…有一次在訓練場找凱的時候遇見過,叫做日向寧次。”

“嗯?”卡卡西狐疑地看著她,“你會註意到這號人物?”

“因為他的眼神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白啟肯定地點了點頭,“沒錯,事實上他也確實行動了…所以我給了後輩一個‘愛的教訓’。”

後來她去翻了翻資料。資料顯示,此人是日向日差的獨子。

彼時,在日向分家的大宅中,白啟見過四歲的寧次,小小的孩子純白色的眸中神采奕奕,帶著孩童特有的真善美與好奇和羞澀。

一邊感嘆‘世界真小啊’的同時,看著少年仇恨的眼神,即便她修煉了的鐵石心腸也有些許不是滋味。

日向寧次和佐助很像,但他的仇恨更加純粹,也更加有針對性。

她想,會不會有那麽一天,宇智波佐助也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

一個孩子要承受多少痛苦懷有多少不甘才能發出這樣的眼神。

一個孩子要有多堅韌的意志有多大的覺悟才能這麽努力地活下來。

然白啟早已覺悟。

“嘖…”卡卡西扣扣耳朵,顯然這家夥也知道對方做的事兒,“鉆牛角尖的問題兒童嗎。”

這是一個好結論。

白啟無所謂地點點頭,“大概吧。”

除了偶爾逗弄一下鳴人,白啟依然平靜地忙碌著。

考官全是熟人。

森乃伊比喜,禦手洗紅豆,月光疾風,不知火玄間。

森乃伊比喜和山中一族都是情報部的得力幹將,拷問的好手,心理戰術的運用爐火純青。

情報部長撓撓下巴,擔心了一下,又拋之腦後了。

外村忍者陸陸續續地向木葉匯集。

作者有話要說: jj抽得厲害…

☆、山雨欲來風滿樓(上)

坐在回廊上,白啟將面包的碎屑投入湖中。

‘撲咚——!’

魚兒的渾身鑲滿了漂亮的鱗片,在空中劃出流暢的線條,又沒入水中,塘中暈染了圈圈漣漪。

氣氛很是不錯…在沒有被破壞的前提下。

鳴人對於參加中忍選拔考試興奮不已的同時,又大口大口地嚼著米飯洩憤——“今天真真氣煞我也!”

他口齒不清地啰嗦一通。

原來,在他和小櫻單獨相處的檔口,大燈泡木葉丸三人組空降,惹到一滿面油彩的詭異‘大叔’,後一拽得二五八百萬的紅發綠眼面癱葫蘆娃,睜著帶著黑眼圈的雙眼無視了他,和宇智波佐助深情對望。

這說明了什麽呢:實力不足不說,還魯莽沖動不知收斂腦子不用用腳趾…

白啟總結了一下——

鳴人為佐助吃醋了。

她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嚇了一跳。

事實上,這與真相相去不遠。

閑來無事,情報部長轉頭一查——風影三姐弟,從大到小是:砂瀑手鞠,砂瀑堪九郎,砂瀑我愛羅。

第二日,白啟就在部下見鬼的目光中親自上陣,接待外來忍者。

這自然與八卦與否擦不上邊兒。

她見過砂瀑我愛羅一次,‘年少不懂事’的時候,白啟為了‘體會各國的風土人情忍術’,用了名為‘迫不得已’實為‘不正當’的手段潛入各國忍者村。

啊…那大好的時光啊…

記得她在忍者村中記憶最深刻的,一是在雲隱村‘一時’大意,‘差點兒’有去無回——雖然當事人完全沒有反省之心。

二是幾乎要發現她的殺人魔小鬼,紅發、綠瞳、熊貓眼、敵我不分。

砂隱封印術哪裏有漩渦一族的強悍,白啟亦深深地感受到了一股龐大的查克拉。

不過跟懷舊情緒無關,在白啟眼中,放大版的我愛羅被打上‘需要警惕’的‘一尾人柱力’的標簽。

其實每一個人柱力,從主觀因素也好客觀因素也好,都不難發現,但沒有影級的實力,哪個傻子會去沒事找事——何況尾獸本就是自家初代火影為了均衡各國武裝力量分散的。

可這個世界就是這麽神奇:真有這種‘沒事找事的傻子’,還不止一個。

不久前,宇智波鼬傳來情報——影級忍者組織,‘曉’,下一階段開始著手‘收集尾獸’。

單從‘收集尾獸’這方面看,這簡直是癡人說夢天方夜譚不可理喻。

但將近一打僅憑一己之力便能屠城滅國的影級忍者們喊著要‘收集尾獸’,那就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

又想岔了。

她端正了一下自己漂移到十萬八千裏之外的神魂。

暗中觀察幾日後,白啟發現這小子都不睡覺的,曬月亮時一身‘我很寂寞’的文藝範兒,壓抑著什麽,說話也會用敬語,雖然聽不出什麽誠意。

好吧,還是頗有強者風範。

白啟不由得想到鳴人,一陣唏噓。

為了村子做了這麽多還被當怪物…不過跟她也沒什麽關系就是了。

她把我愛羅的這一現象歸咎於‘風影的無能’。

‘孩子是無辜的’,顯然,白啟將這個觀念貫徹了前生今世。

也許這也是她為何對小孩子好感頗深的原因之一。

總之說到底,這次一尾人柱力被派出,要白啟相信他們無所企圖,那是不可能的。

但這幾日愈發忙亂,白啟決定撤走。

而且,這小子估計已經覺察到什麽了…小小年紀能力如此,人才啊。

不過,如此強敵,鳴人不會被殺吧。

她開始思考除掉人柱力的可能性…最後發現著實是不可能的,打消了這個念頭。

幾日後,包括鳴人在內的26組考生通過考試。

白啟看著手中的名單,也沒多大意外,只是…藥師兜又來了,而且主動接觸新人組。

他來了這麽多次了,不就是想降低她的警惕嗎——怎麽可能讓他得逞。

可這種戰術還是多少管用一點的,加上事多人少,白啟不免有些興意闌珊。她派出一個暗部,照舊選擇了‘你來一次我盯一次’。

第二場考試地點為44號訓練場,號稱‘死亡森林’,多年來嚇倒了不少菜鳥。

白啟歪了歪腦袋,不無惡劣地期待鳴人這一屆的‘反應’。

想必紅豆也是。

‘老師,我們要去哪裏。’

‘那地方你一定會覺得很有趣的。’

她不自覺憶起很久很久以前,自家老師有時會拎著她過來,讓白啟把‘在外面這些是比較珍惜的物種哦’一一瀏覽砍殺一通,看她‘不可愛的臉上顯現出可愛的反應’。

嫌棄地抹了抹臉上濺到的鮮血,小不點兒的她仰仰頭。

‘呵…’

遙遠的記憶畫面帶著陳舊與封塵的氣息,時間在一呼一吸之間緩慢了起來。

那時,大蛇丸輕笑出聲,金色的蛇瞳溢滿了愉悅,嘴角揚起的弧度仍肆意隨心。

他是逆著光的。

如果風能在天上留下痕跡,那必是無限的淡漠清冷。

如果將大海幹涸成泥,那溝壑峽深之中的剝露出的誘惑,定會是一個華美的巨大墳墓。

歌聲,風聲,泣聲,雨聲…盡頭,盛大的葬禮編織在時間之中挫磨成灰。

村子界限處,她悠閑地晃蕩。頭頂,陽光燦爛,碧空湛藍,白雲飄飄——難得舒適的天氣讓白啟覺得有些放松。

她啃著手中的三色丸子。

第一個暗部奔來,說,他被藥師兜甩了。

白啟“哦”了一聲。

第二個暗部出現,說

——“禦手洗特上與叛忍大蛇丸交手了。”

此時,第二場考核尚未結束。

“…看來,這不是風聲太大聽不清楚就能搪塞過去的事了呢。”

她微笑著捏碎了手中的木簽。

作者有話要說: 給予我存在感吧

☆、山雨欲來風滿樓(下)

在情況不明之時,木葉的一切防備力量都在‘大蛇丸又來溜達了’的驚嚇中大大提升了。

調整部署、重置策略的同時,還要對外村忍者多加防範,白啟忙得腳不沾地,不但第二場考核與預選賽沒過場,連宇智波佐助被大蛇丸來了個‘愛的親吻’都顧不上,匆匆加固了封印派了幾個暗部就沒再去過,更別說多管一點閑事了。

“…小李的手術就算是我也連50%的成功率都達不到,”她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凱,有些無奈,“你先考慮好吧,不過就算你們想,也得在結束了這場中忍考試之後。”

“這樣啊…”邁特凱難得肅然和沈重,他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打擾了。”

她向森林走去。

佐助已經被卡卡西帶去特訓,神神秘秘的…她覺得卡卡西果然越老越神叨叨了。

最近鳴人整日不要命地修煉,也不知效果如何。

白啟落在樹叢後,一擡眼就看見一白發變態老大叔將她家小鳴人一腳踢下了懸崖…

“……”

混蛋。

白啟面上的笑容燦爛到了極致,自來也突覺後背發涼,他疑惑地撓了撓腦袋,剛想扭頭看看,一只手就很輕柔地放上了他的肩膀。

“自來也大人。”

…為什麽明明是尊稱他卻覺得要被殺了?!

某個從小到大都沒少聯合大蛇丸坑自己的小女孩面上掛著很燦爛很陽光很完美很柔和的笑容,整個人幾乎淺淡到融入了空氣,甚至於自己根本沒有發覺。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殺神’的壓迫感嘛?!

自來也狂冒冷汗,他“啊哈哈哈”地幹笑幾聲,“喔喔…是小白啟啊!變成大美女了嘛!那什麽…我得走了…”

地面一抖,哪裏還有自來也的蹤跡。一超級大□□在白啟陰森森的目光下蹦跳而出,口叼煙鬥身別腰刀,表情要多得瑟有多得瑟,要多拽有多拽。

鳴人正在其上。

原來如此。

難怪她感覺到了那只‘愚蠢的狐貍’的查克拉,看來自來也作為三忍還是有點兒用的。

“哦,是白啟啊。”大□□的聲音很渾厚。

“好久不見,文太。”

“確實好久不見,”它上下掃了掃白啟,語氣無不感嘆,“都長這麽大了啊…”

“是呢。”白啟看了看正要和她打招呼的鳴人,不欲多說,很沒良心地扭頭,擡腳走人,留下一人一蛤大眼瞪小眼。

“小鳴人就拜托你了。”

白啟消失的很利落。

她還要給某個為老不尊的人一點教訓。

“…你小子誰啊?!”

“哎?姐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選擇性無視了身後山崩地裂的聲響,白啟一邊思考著將天藏壓來做苦工,一邊下決定要往女澡堂那邊派幾個眼力好但不認識自來也的女忍。

遠處,大地如同地震般聳動,近處,瀑布如炸雷般轟響,頭頂,純澈的天空仿若將一捅即破。

森林中,瀑布旁,大石上,白啟揮揮青色的衣袖,振落無意間附上的幾滴水珠——“自來也大人,這次回來有什麽事情嗎。”

“切,我是木葉忍者,沒事兒不能回家嗎?”對方意欲找回場子。

“哦,原來您知道啊。”

“……”

“那我們親同村明算賬,第一,小鳴人您要給點兒精神補償、工傷費,還有公共財物損壞補償費。”

“……小白啟啊,你看…”

“第二,卡卡西迷上了一本書,唔,叫做《親熱天堂》。說起來我記得,這本書把我們木葉忍者的臉都丟盡了。”

“……”

自來也腳踏木屐吧嗒吧嗒倒退幾步,手指指著面前滿臉困擾的女子抖啊抖,淋漓盡致地表現了想要破口大罵控訴其‘不尊老愛幼’又無話可說的模樣。

“好吧,我還要忙。嗯…六年不見,雖然錢是不能免…”

白啟揚起嘴角,“但看您別來無恙真是太好了。”

您還好好的,這真是太好了。

“哼…不可愛的臭小鬼…”自來也哼哼唧唧地嘀咕一句,看著面前的女孩子微微躬身,瞬間消失,面色不自覺柔和了下來。

“…不知不覺都已經長這麽大了呢…嘖,我老了嗎?!”

……

一個月的時間,過得很快。

中忍考試第三場,各國權貴紛紛受邀到場,木葉的村民、忍者的吵鬧聲不絕於耳。

此次參賽的許多下忍皆是忍者世家中的名門大族,其中,顯然‘宇智波末裔’與‘日向分家天才少年’是人們爭論的焦點,公布對戰表後,‘日向天才’vs‘九尾小鬼’的對局更是讓大家炸開了鍋,議論紛紛起來。

白啟站在比賽會場旁的最高建築上,身旁立著幾個暗部。

波瀾不驚的淺色眸子透過面具,靜靜地觀察著場內,眼觀四路,耳聽八方,一心都不知道已經幾用了。

‘說起來,你們到哪一步了?’

‘…白啟…咳…我覺得你很無恥…’

‘別害羞嘛,你老婆都承認了。’

‘……’

她已將木葉的軍備提升至了極致。

白啟蹭磨著佩劍,抑制住心中掠過的殺意。

月光疾風斃。

發現時。已經晚了。

清晨,冰涼的體溫,無數風遁忍術在這個病癆似的蒼白青年身上留下了無法磨滅的痕跡,一代‘三日月之舞’的頂級傳人就此撒手人寰。

“白啟大人,人員全線到位。”

“嗯,幸苦了。”

雖宇智波佐助遲遲未至,但第三場考核依然開打了。

鳴人看著寧次,雙手握拳,表情顯然怒火中燒,“你說什麽?!”

“還不認清真相嗎,照顧你的是白啟上忍吧。”日向寧次冷笑一聲,不緊不慢地系上護額,“家父的死,你的‘姐姐’可是兇手之一。”

“我姐姐才不是兇手!肯定是…”

“是命運。”

有著良好聽力的白啟,多少有些對與鳴人的維護五陳雜味,同時,小小的有些覺得這對話巨傻缺。

話不投機半句多,鳴人一個激動,出手了。

她從略帶好奇到津津有味看這場中你來我往,深覺吾心甚慰。

節節敗退,招招不靈,逆境逢生,勝負已分,居然最後又來了個反敗為勝。

“命運是可逆的!”

金發小子藍色的眸子堅定如磐石,大聲宣布就算是吊車尾也能戰勝天才。

成長了啊,小鬼。她輕笑了笑。

不可謂不精彩。

受人唾棄的吊車尾擊敗日向分家天才,這簡直是爆了個大冷門,觀眾席寂靜一瞬,後歡呼聲響徹雲霄。

嘿,這個世界,強者為尊。

也不由得白啟不欣慰。

自家小鳴人居然智取了!智取了哎!她不動聲色地在心裏激動了一把。

“木葉人才輩出啊。”

“呵呵,哪裏哪裏。”

場中,一風一火兩個帶著鬥笠的身影坐在主位上,進行例行的‘你好我好大家好’交流,三代老臉笑成了一朵花兒,顯然心中暗爽。

場內,一波又一波的□□疊起,風雲變幻。

藍天,白雲,耀日。

笑容,歡呼,希望。

一切都是如此的生機勃勃,令人難以自制的沈淪幻醉。

閉上眼,便能感受到這冷骨的世界中,包裹自己的無盡的喜悅與暖流…家人的呼喚,孩童的稚語,摯友的調侃,愛人的嗔怪,讓人上癮。

和平盛世,便是如此了吧。

她曾就此在溫暖中淪陷下去,所以,她不想再讓同樣的錯誤發生。

‘白啟,我一定會為他報仇。’

‘當然。’

那時,脫下面具,站於慰靈碑前,在白啟身旁,女子帶著堅定的悲傷,紫色的長發在空中微擺。

當然。

‘夕顏,我向你承諾。’

——“暗部聽令。”

漫天羽毛紛紛揚揚地彌漫在空中,白啟拔劍出鞘,聲音清冷漠然。

‘舍不得我,那跟我走如何?’

‘老師,您今天話真多。’

深青色的‘斷水’水潤透澤,光華流轉,寒氣四溢,劍鋒向前。

‘無論如何,您都是我的老師…’

稚嫩的童音,似猶在耳邊回響。

劍主周身,殺意肆虐。

“我木葉定讓覷覦之輩,付出應有的代價。”

作者有話要說: 喲西!我要元氣!我要加油!(雖然作者寫悲劇比較拿手)作者比較年輕,青春期,所以時常犯抽,性格陰晴不定(?),但我現在決定日更!日更!日日更!死活都要更!(燃燒了

☆、驟雨疾風

“白啟大人,村子中出現通靈大蛇,音隱、砂隱已變。”

“報,一尾人柱力被轉移。”

“以疏散保護木葉人為先,交給中鋒和後衛。鷲,你與獢率第三、第四分隊包抄圍夾,各個擊破。”

“是。”

… …

扭過頭。在遠遠的屋頂上,黑發的男子正擒著火影。

“通靈之術。”

符咒在地上蔓延,隨著血液擴散開來,煙霧中傳來一聲鳴嘯,巨大的羽翼投下一片陰影。

“白啟大人,有何吩咐?”

小山似的鷹扇扇翅膀,便是一陣狂風呼呼,它低下頭來,淺灰色的鷹眸帶著尊敬與詢問。

“十末,那些畜生就交給你了。”

——她一向奉信生物鏈的力量。

“是。”

白啟點了點頭,向屋頂迅速移去…

“…把為師的我殺掉,多少心裏也會感到悲傷嗎。”

“從剛剛起一直就很困呢…”

聲音,表情,一切事物都隨著白啟接近而倏然放大了。她一怔。

一滴水珠在男子的眼角凝結。

生理鹽水。

通俗點說,那是眼淚。

透徹晶瑩的水滴,讓她甚至以為那不過是一場幻夢罷了。

白啟有一瞬恍惚。

無聊困得流淚嗎?

她不知道。

印象中的大蛇丸,冷血、孤高、傲氣,致力於追求‘真理’,不屑於循規蹈矩,如風一般游離於世間…

白啟從未見過他流淚。

於她而言,大蛇丸會流淚比四代目會出軌更沒實感。

老師的那一滴眼淚包含了什麽呢。

她不知道。

困頓也好,仇恨也好,快意也好,或是連他亦未覺的不忍悲傷也罷…都無所謂了。

她想,已經無所謂了。

——“你來了啊…小白啟。”

那是如此熟悉的聲音,依舊如記憶中一般沙啞魅惑,他手中流出被自己殘弄的血液,妖嬈而猩紅。

“我絕不手軟。”

將劍豎立於前,面具下的表情晦暗不明,她聽到自己的聲音無限涼寒。

“即便是您。”

“呵呵呵…說實話,其實我以為你在五年前那一面就已作出了選擇。”

大蛇丸勾起嘴角,放肆地笑出聲來,“還是說…你竟是如此的重視與放不下嗎。”

她緊了緊手中的斷水…

自己是如此重視與放不下嗎。

“嘿,好像確實如此…”她歪了歪腦袋。

扯了扯嘴笑笑,白啟的表情很真誠,感受著查克拉凝上劍身,她說,“但是我的重視與我將殺了您無關…所以,做個了斷吧,老師。”

“只是想跟你說幾句話而已…現在你已經沒有打擾的權利了。”他頗帶趣味性地笑了笑,

“小白啟,你太溫柔了…”

伴隨著仿若能掌控一切的話語,灰紫色的屏障迅速升起,一瞬便隔絕成了兩個世界。

“三代大人!”

“不要上前。”

我們,他們。

他們在裏面,我們在外面。

那是兩個世界。

制止住部下的動作,白啟擲出一枚苦無,那黑色的暗器一接觸紫壁便化成了一縷煙塵。

“這是‘四紫炎陣’。”她下了結論。

“我們無法突圍。”

總指揮的聲音很是覆雜。

白啟想,她的臉色肯定很難看。

——在三代身上下的坐標被消去了。

‘小白啟,你是村子的支柱之一,所以…’

‘您也是的。’

‘啊哈哈哈哈,老啦…老啦…’

老頭,這便是您的意志嗎。

老師…這便是您的願望嗎。

當大蛇丸露出那年輕的面龐,當棺木升起,她便知道,一切都再無可能了。

有什麽東西破碎了。

“村民已全員撤離,開始大範圍反擊…”

白啟口中不停地發號出命令,機械般準確無誤運轉的腦子卻又有些莫名的混沌。

三代會死嗎。大蛇丸會死嗎。還是說…都會死嗎。

她是尊敬大蛇丸的。

明明身為三忍之一的強者,卻有著隨心所欲的性格,喜愛一時興起地做事,癖好古怪,性格詭秘,殺人截肢如同砍白菜…於木葉大部分忍者,他是令人厭惡的叛徒,於三代,他是讓人疼惜走了歪路的弟子,於自來也和綱手,他是說到底都難以放下的摯友。

而於白啟,他是她曾憧憬的目標,是她的老師,也是親人。

曾經。憧憬。

她憧憬什麽呢?

自由嗎。

是啦。

是了…

白啟心底很輕很輕地嘆息。

曾經。

“白啟大人,自來也大人前來救援。”

“召回第六,第七分隊。”

… …

木葉一片混亂,屋頂上,對峙間,樹界降臨蔓延,三代轉過頭來。

他轉過頭來…

那個表情太堅定,太決然,太無奈。

那份眼神太悲傷,太自責,太暗沈。

餵。

一個人要擁有多純凈的善良才能在黑暗中不被汙染。

一個人要抱有多大的覺悟才能摒棄自己的不忍。

一個人要承受多沈重的責任才能扛起大義的旗幟。

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氣與堅持,才會想要成為火影。

面帶青紋鷹型面具,身著暗部制服,她高舉了深青色佩劍,

“眾將聽令。”

——“隨我反擊。”

… …

安和的魔咒被打破,四處充斥著金鐵交鳴的聲音,血的味道縈繞在鼻尖,帶著糜爛腐朽的氣息,編織起死亡的枷鎖。

火影巖上。

‘轟隆——!’

藍色的閃電撕裂了天空,烏雲將戰後的木葉抹上黯淡的色澤,暴雨終於鋪天蓋地卷席而來。

雨點疾迅地進迸碎裂在世界的各個角落,發出連綿不斷的劈裏啪啦的脆響。

風被樹枝劃破,尖銳密集的叫聲如淒厲悲鳴。

‘你要成為木葉的村民還是忍者?’

‘白啟,你,有這個覺悟了嗎。’

‘你大可不必這麽做…’

……

恍然發覺,從小到大,老頭總喜歡給人選擇的機會,不論現況如何,他都那麽由衷地想要得到一個好結果。

說起來,團藏最‘擔心’的也就是這一點吧。

木葉60年,第三代火影猿飛日斬,歿。

“其實,他應該被我殺死的。”

團藏說這話的時候,帶著無限覆雜的情緒。

大概連他亦未覺,自己到底是怎樣的情緒吧。

三代死了。

他死了。

白啟突然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兒。

年幼的她與尚未老去的三代談論‘尾獸作為戰爭武器被初代分散平衡軍事力量’時,她問:三代大人,初代大人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

由不得她不好奇。

那傳說中,一手木遁毀天滅地,一身醫療忍術巔峰造極,尾獸全然不是對手,打敗了宇智波斑,創造了木葉隱村的半神級忍者,究竟是怎樣的人呢。

大概三代的記憶裏,千手柱間不是書上的歷史,不是口口相傳的神話,也不是火影巖上的一尊雕像。

那時,對方似乎想到了什麽,抽了抽嘴角,又漾開了笑,

‘是一個跟你想象中完全不同的強者。’

三代的語氣無不尊敬,無奈,卻又深深地懷念著。

她仰著頭,任雨擊打上面頰,劃得臉生疼。

“說實話啊,您的死法真是富有趣味性。”

在白啟的記憶力,猿飛日斬是慈祥無奈的長輩。

‘小白啟,你是木葉的支柱之一…你還有未來的。’

世界,暴雨如註。

不同的人們,不同的道,相同的結局,相同的囑咐。

‘好好活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發文第二天:、、、完了完了…今天看了看才發現…似乎“一切都已經XXX,有什麽東西破碎了”不小心跟然生重了(淚目),這是何其巨大的影響…早知道少看幾遍了。但放別的都好奇怪…(跪),饒了我吧,我標註那個出自然生記事

☆、謊言編織的未來

“…也就是說,會是綱手大人嗎。”

庭院中,夏日的暑氣被微微驅散,懶洋洋的女子挑了挑眉。

“很出乎意料?”

“不…應該說在意料之內,又在意料之外。”白啟神棍地說了一句,轉頭。院子修煉場中,與一尾一戰後已經迅速滿血覆活的鳴人,正元氣十足地做著基礎訓練,“火影又不是什麽討喜的職位,而且我並不認為綱手大人會從了您。”

“這是什麽用詞!”自來也不滿地瞪了白啟一眼,後得瑟地指了指自己,“我可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仙人是也~小白啟啊~你要相信愛的力量!”

“所以才更加擔心了。”白啟看了自來也一眼,“您倆位那破事兒到底打算要等到什麽時候啊…”

“嘿…總有一天,她老得沒人要了,就只能跟我了。”

“我很期待。”白啟翻了個白眼,一派悠然地拿起甜點,咬了下去,含糊不清地問,“那為什麽要帶鳴人去?”

“他是‘曉’的目標,在我身邊比較安全。”

白啟對大放厥詞的某人笑了笑。

“哦?是嗎?”

“……當然不是質疑小白啟你的能力,畢竟你人忙事多,不能一直陪在小鳴人身邊。”

“有道理,那您是準備把小鳴人隨身帶進某些場所嗎。”

某人虎軀一震。

“…啊哈、啊哈哈哈!小白啟你想多了啦!”

……

村子門口,白啟揮揮手。

“鳴人,我給你的賬戶,絕對不能給自來也大人用一分錢哦。”

“哦嘶!我知道了喲!”

奉行‘一切姐最大’的金發小子中氣十足地回應,身旁的白發老大叔滿臉怨念。

鳴人終同自來也踏出了木葉的大門,那叫一個滿面春風。

她放下了手。

她很清楚,漩渦鳴人需要的是更多的磨礪。

如此,總有一天…

總有一天,他會超越所有前人,登上頂峰。

… …

看看右邊小山高的文書,再看看左方堆了幾打的高級任務卷軸,卡卡西表示很郁悶。

“唉,你也知道最近人手緊缺…”對方一臉苦惱,天花亂墜地說了一堆,聞者動容,聽得卡卡西心中罵娘。

“所以,選一摞吧。”

某人一臉無辜地下了結論。

“……”

卡卡西無語了一會兒,才幽幽地翻了翻死魚眼,“你的口才真是愈發精進了。”

“哪裏哪裏。”她‘謙虛’地擺了擺手,“真是折煞我了。”

旗木天才咬牙切齒。

他覺得這家夥喜歡看好戲暗中整人讓人無路可走的惡劣個性,肯定與大蛇丸不無關系。

說起來,以前白啟總有人能克著她,千手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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