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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番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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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宮三席,我聽說……你是要調去十番隊,真的嗎?」難得受傷請病假,可以名正言順地睡到自然醒。雛森來找紫奈時,她才剛剛起床。

「是,是藍染隊長提議的,我也沒有異議,而且碰巧十番隊的三席在這次事件中殉職了。」紫奈隨意地整理打結的發絲。

「那個……是因為我的緣故嗎?幸宮三席,你是一位很出色的席官,我不希望你離開。」雛森努力地游說。

「我和藍染隊長都主意已決,而且……有我在的話似乎給了你不少壓力,你太在意我反而影響了自己。而我也同樣過於著緊五番隊而太在乎你的表現。這對我們二人來說都不是好事,所以我才想離開五番隊。」紫奈用一個一早想好的借口來推卻雛森的挽留。

「這樣的話,那、這也……」雛森聽了這個理由,一時無法反駁,因為紫奈說的都是真。

「雛森,這幾年你的努力我都看到,我承認最初我是看走眼了。現在的你很出色,有時重視感情和同伴是好事。我為幾年前席位挑戰賽和一星期前說過的那些話對你道歉。」紫奈鄭重地向雛森道歉。

「不,其實也多得幸宮三席在席位挑戰賽對我說的那番話才令我繼續向前,是我說謝才對,你不用道歉!」雛森受寵若驚。

「那你要多多加油,我看出藍染隊長很信任你,不要讓他失望。」紫奈不經意地提起藍染。

「真是這樣嗎?」雛森立時高興地抓著紫奈的手追問,就像孩子得到長輩的讚賞般開心。

「當然是,藍染隊長在你當上副隊長之時,多次叮嚀我要好好輔助你。」紫奈突然覺得雛森很可憐,她事事以藍染為中心、視他為偶像。若到了最後她發現從頭至尾藍染都不是她想象中的藍染隊長,她又會如何?

「那幸宮三席你去到十番隊以後也要抽時間回來探望我們!」雛森對紫奈已沒任何的不愉快,完全被紫奈忽悠為她是一直和藍染合作讓雛森成長的大好人。

「嗯,若有空一定會回來。」紫奈答應,對雛森的同情、可憐其實只是一瞬間閃過的感情,這個孩子真不是一般的單純。不過這也好,現階段來說當然是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好。

「日番谷隊長,在下是幸宮紫奈,是藍染隊長推薦我來接任十番隊三席一職,這是相關的文件。」紫奈有點感慨,對上一次見面已是不知多少年前的新年。那時的倔強孩子已變成現在坐在她面前的隊長。

「嗯,我已經收到文件的備分。不過你本來不是我們隊伍,突然加入並當上三席總會有些無聊人盡說些難聽的話。這方面的事就不是我可以管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日番谷只是隨意地看她一眼,隨即又低頭埋首工作中。

「是,我明白了。」紫奈挑挑眉,聽懂了日番谷的潛臺詞。他的意思明顯是告訴她,半路走來當三席一定會有人不滿,他們在她背後說壞話還是排斥什麽,日番谷都不會為她出頭。

看來日番谷不是太喜歡自己,紫奈離開他的隊長辦公室時立即便肯定。是因為她曾和他的青梅竹馬雛森鬧矛盾嗎?還是在氣她曾於席位挑戰賽中狠狠地打擊了雛森?

當然,日番谷也不是公私不分的人,就算因為雛森的事對紫奈有些不滿,他也不會如此明顯地表達出來。

事實上,在日番谷眼中紫奈申請調隊是因為雛森當了副隊長而非她。為了這種事而賭氣離開自己的隊伍,日番谷很不認同和看不起這種做法,所以他對紫奈沒有絲毫好感。

若不是藍染幾經拜托加上推薦,而紫奈本身的功績也很多,日番谷實在很不想接收紫奈。所以,紫奈又被他硬加一條罪名—整天和副隊長對著幹令自家隊長煩惱不已。

紫奈很快便想通日番谷討厭自己的來龍去脈,既然了解到原因又知道日番谷的為人性格,要令日番谷改變對她的看法就不困難。

在一個星期後,日番谷發現這位新上任的幸宮三席竟然每天都比自己還要早上班,甚至體貼地會在適當的時候替他換上熱茶。

日番谷對紫奈的評價開始改變,他還有些懷疑自己最初猜測她離開五番隊的原因究竟是不是正確?那真正的原因又是什麽?

「……謝謝。」某位別扭的隊長在紫奈為他添了一杯熱茶後,呆了一會才吐出這兩個字。

「不用謝,這是我的分內事。」紫奈禮貌地收了日番谷的道謝,又謙虛地回答,一點也不居功。

『不用謝,這是我的分內事。』多麽動聽的一句話!為什麽他從來都不能在亂菊口中聽到?他開始想用不用索性換了個副隊長?

換個副隊長?日番谷被自己這念頭嚇了一跳,最初不是討厭她嗎?怎麽這樣快便對她完全改變了態度?

日番谷沒有疑惑太久,就當是自己一開始看錯了紫奈,他最欣賞的就是工作認真的人。

「那個……和其它隊員的相處沒什麽困難嗎?還能適應吧?」日番谷突然想起這個被自己刻意忽略留給紫奈的問題。

「沒有,十番隊的人都很好。何況……在我進隊第一天就被亂菊拉去跟大家開狂歡派對。」紫奈有種往事不堪回首的感覺,沒想到原來十番隊的所有人都有人格分裂。日間都像日番谷隊長勤勞得個個都能獲勤工獎的隊員,晚間就變成亂菊般有酒喝就不要命的瘋子酒鬼……

「……原來如此。」差點忘記她和亂菊是好朋友,那和十番隊隊員出現相處困難的問題其實根本不存在。

其實只要知道對方的喜好、弱點、想法,要改變其對自己的看法一點也不困難。看吧,一開始還對紫奈不理不睬的日番谷在她上任不過一個星期,態度就漸漸改變了。

「不過,隊長……」紫奈放下熱茶,拿了今天要處理的文件,準備離開隊長辦公室時,似是想到什麽疑問,遲疑地說。

「什麽?」既然對紫奈改觀了,日番谷也不是喜歡專玩針對的人,耐心地聽她的問題。

「就是……怎麽好像除了第一天報到時有見過亂菊外,其餘時間都沒見到她……」上班?紫奈還有兩個字未說完,已被日番谷一掌擊在桌子造成的聲響打斷了。

「松本那家夥……居然又翹班了!而且還翹了一個星期!」日番谷背後出現了具體化的怒火,他就說怎麽這星期都沒見她來煩自己!

日番谷雖對亂菊這個星期沒有跟自己打過招呼是有點不被尊重的感覺,好歹他也是她的隊長。但見到她有好好工作,內心也安慰了就由她,沒想到……原來她翹班了?

咦,慢住。亂菊整個星期沒有上班,那文件是由誰來處理?

「那松本一直提交的文件……是什麽時候做的?」這回輪到日番谷疑惑。若亂菊真的沒來上班,那完成了的工作又是怎樣一回事?

「隊長是指那一疊嗎?那不是……三席的工作嗎……」紫奈反問,她明明記得亂菊說過放在那邊的都是三席負責的……

「那家夥!」二人同時想通,亂菊騙了紫奈包攬她的工作,日番谷見她有提交公務沒有理會。所以,亂菊成功翹班一個星期!

「隊長,這些不重要的文件就請交給我處理。請你不要大意地把亂菊那家夥找回來!」這次朋友都沒情說,亂菊竟然騙她工作了一個星期,這口氣怎樣也吞不下去。

「嗯,我知道了。」日番谷想也沒想便放下毛筆,一揚白色羽織帥氣非常,恍惚要去進行什麽重大的任務。

「隊長,亂菊最喜歡去清藝軒喝酒,去甜之店吃點心甜品。」紫奈在日番谷出門前補充一句提醒,臉上心安理得沒有因出賣朋友而內疚。

紫奈也得知亂菊的性格習慣,蹲身探頭看了看沙發底下果然見到一大堆快要封塵的文件。

唉,日番谷真是辛苦你了……

不過,一個星期累積的公文就只有這些嗎?雖然有些緊急的都被紫奈處理了。但是,數量也太少吧……

紫奈此時想起亂菊另外一個習慣,擡頭看了看辦公室內的某個位置不知想幹什麽。

「隊長,你怎麽這就把人家拉回來?」亂菊還委屈地嘟嚷著,似乎還看不清楚自己有什麽錯。

「你還問我為什麽?你翹了一個星期的班,竟然還有膽問我為什麽?」日番谷只覺面對亂菊似乎理智什麽都被磨掉。

「什、什麽……我哪有……」亂菊心中一驚,這麽快就被拆穿?她還以為可以再玩幾天。

「真是沒有嗎?看我還找到些什麽?」聽到紫奈陰森危險的聲音傳來,亂菊又是一驚地看向她。

「呀!紫奈快下來!別弄那些東西!」一見到紫奈正踏著椅子在書櫃頂部不知在找什麽,亂菊慌張地大叫還邊撲向她。

「才不要!我……呀!」紫奈冷不防被亂菊一拉,平沖不了便倒下。原本拿在手上的一大疊東西也嘩啦嘩啦地四散,還有些掉到日番谷頭上。

「這是……」日番谷本來一直皺著的眉頭皺得更緊,額上青筋暴現,拿著紙張的手震過不停。

「痛……你這笨蛋怎麽拉著我?哈揪!」紫奈疼痛地摸了摸後腦勺,灰塵飛揚讓她忍不住連連打了幾個噴嚏。

「松本……」亂菊聽到日番谷的聲音頓時一驚,這是危險的預兆。

「什、什麽,隊長?」亂菊表面堆滿笑容,實則手心冒汗問道。

「我沒記錯的話,這是去年我要你整理的十番隊財政年度表吧?結果你始終沒做連完成了一半的數據都弄掉了!然後由我重新做過,對不?」日番谷暴怒了。

「這是……」

「還有這個是我叫你完成的計劃書,最後到限期前還是沒能完成,結果又是由我來做,對不!」日番谷隨手撿起另一分文件,這全都是亂菊的罪證!

「這是……」

「松本!以後你在這裏工作!」日番谷這次真是生氣了。

「什麽?隊長,我以後會好好工作,你別留我在這裏吧!」亂菊駭然,開什麽玩笑?以後待在日番谷身邊怎樣偷溜,連偷懶也不能吧?

「隊長,我初來十番隊,有很多公文上的事不太清楚,請問以後也可以待在這裏嗎?」看穿亂菊心思的紫奈問道。

「嗯,反正這裏很大。」有多一個督促兼看牢亂菊工作也不錯,日番谷沒半點猶豫便答應了。

「隊長……紫奈……」她錯了!她真是知錯了!亂菊欲哭無淚。

「對了,最近我的財政貧乏,未來半年的酒錢我都不會替你付。」從某程度上來看,紫奈真是很小心眼。

「紫奈,你好像一直都沒跟我說過,為什麽要離開五番隊?」亂菊始終是不定性,沒工作多久趁日番谷帶隊出任務就想找人聊天。

「沒什麽特別理由。」紫奈頭也不擡,繼續埋頭苦幹。

「總有的吧!是不是……你一直暗戀藍染隊長,但他卻喜歡雛森,你因愛成恨便討厭他們,申請調來十番隊?」不愧是女死神協會,胡謅的功力不是蓋的。

「你……想太多了,哪有這樣一回事?我不是喜歡藍染隊長,他只是我上司好不?藍染隊長也不是喜歡雛森,只是欣賞懂了嗎?雛森對藍染隊長也只是純粹仰慕和崇拜,清楚了沒?」紫奈清晰地理清三人的關系,她可不想自己再當上女死神月刊的女主角。

「那你為什麽要調隊?難道真是因為當不成副隊長?」亂菊不打算就此放過紫奈,續問。

「不,你還不知我的性格嗎?怎可能因為副隊長一職就公私不分?只是……雖然五番隊以支持工作居多,但也免不了很多戰鬥。我不在意由誰當副隊長,但雛森的實力……我認為她仍未適合。藍染隊長希望她以副隊長一職作為挑戰從而鞭策她成長,但若到了實戰,目前的她還不行……我只怕會害了她,畢竟副隊長的工作比席官危險多了。」紫奈坦白言道。

「原來是這樣……你的想法沒有錯,藍染隊長的想法也很對。最重要的……都是雛森可以就行吧,別想太多了。」亂菊這次沒有再問下去。

「我才沒有想很多,是你問太多吧。」紫奈回道,之後便不再理會她繼續工作,辦公室又回覆一片沈默。

隔著門的另一邊,日番谷把二人的對話聽得很清楚。原來紫奈也是真的擔心雛森而非特意無理地針對她。

日番谷開始想,其實多了一個這樣勤力的部下還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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