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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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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特的記憶是研究所的人做過手腳的,他滿心滿眼都是這一次的度假,除了打包了衣物雜物以外,他根本沒有考慮到山林中可能發生的危險,更別說準備一些必須的武器。

瑞德瞅著這群興奮的,明顯就是在作死的大學生們,無奈地嘆了口氣,自己轉頭進了五金商店。

槍械就不必了,他們都沒有持槍證,不過給他一堆金屬小零件,他能夠組裝出一些小武器,給這群沒有開過槍的家夥防身用正好。

不會開槍的人拿槍,只會害人害己。

除此之外,瑞德還仔細詢問過科特那間林中小屋的存在,再拿出地圖研究了一下,讓科特又備下一些東西,這才勉強點了頭,可以出發了。

科特開來了他父親的房車。

暑假第一天上午九點半,等那輛房車終於啟動了,從清晨就趴在出租房樓頂眼巴巴監視著這邊的特工部七號成員才松了口氣,向研究所總部報告了這個好消息。

科特那個所謂表哥的林中小屋,在地圖上並沒有明確標註,全球GPS定位系統也無法定位。不過,有堪比最高等GPS地圖的瑞德在,每每在科特不知道往哪邊繼續開的時候,瑞德就張口提醒兩句,指路的技能簡直點到了滿點。

——

沒有人知道那家神秘研究所究竟存在了多少年,但值得一提的是,這家研究所在每個大洲幾乎每個大國都設立了分部。因為自古以來流傳下來的訓誡,他們會花費一整年的時間做準備,但血祭之日從來只是在5月13日當天進行。

目前,研究所下屬的分部已經達到了十三個。

為了規避一次失誤導致的血祭失敗,5月13日當天,十三個研究所分部會同時開啟血祭。

雖然因為各國的國情不同,分部的血祭流程會帶有當地的特色,但有一些東西卻是固定的。

比如說,即將被送上祭壇的五個祭品,他們身上有著顯著的特征,能夠以五個稱呼直接代替,即運動員、學者、婊子、傻子和處女。而且,所有的血祭並不是簡單殺死他們,而是讓他們生前飽受折磨地死去,留在最後的是處女,她的死亡與否並無所謂。

比如說,在這五個祭品即將走入為他們專門布置的死亡之地前,他們會被先知警告一次。雖然在藥物的蠱惑下,先知的警告他們並不會聽進心裏,但這個流程是必須的,每一年都是如此。

當然,對於受害人而言,他們遇到的根本不是什麽先知,而是一個邋遢而又粗魯的老頭。他的言行舉止讓人厭惡,目光裏還帶著高高在上的俯視和說不清道不明的優越感,脾氣再好的人看到也會覺得反感。

美國分部的先知當然知道那些即將被送進屠宰場的羊群對他是個怎樣的看法,但他根本不在乎,甚至刻意用粗魯的行為來羞辱他們。

他毫不掩飾對那些人的惡意,對於這些人即將浸在鮮血之中的情景而興奮不已。

今年也是如此。

美國分部的先知Mordecai的地盤位於山腳下盤山路的開端,看上去就是很破敗的加油站。一般而言,在那些無知的人類開車上山之前,他們會在加油站停下,買一些汽油備用。

這樣就給了Mordecai自由發揮並順勢羞辱這些人的機會。

他等待著,等待著。

有信息傳來,載著無知人類的房車開過來了!

他的目光發亮,挺胸擡頭,就像是即將走上戰場的戰士。

然而——

房車開過來,沒有停頓半點,直接上了山。

直接上了山……

“臥槽!!”Mordecai一下子蹦了起來,脫口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時間倒退回昨天。

繞著房車走了一圈,瑞德的腦中不停地跳出各種數字,然後對科特道:“車子加滿油後再準備50升汽油才足夠一個來回。”

這些天一直被瑞德各種數據碾壓的同伴已經養成了他說什麽就老老實實照辦的習慣,因為他們只要問一句“為什麽”或是“怎麽回事”,瑞德版朱爾斯就會滔滔不絕地各種數據,打擊得人眼冒金星。

次數一多,且每次都證明瑞德版朱爾斯簡直是精確到小數點那種完全正確,他們就學聰明不問為什麽了。

聽朱爾斯的沒錯。

所以,既不需要問路也不需要買汽油,一行人看到加油站根本沒停,直接開上了山。

監控到這一幕的分部控制臺眾人:“……”

這一批祭品為什麽不按套路來,為、什、麽!

房車上,科特兢兢業業地開著車。鑒於有一個十分守交通規則的瑞德,只要他還開著車,就沒有人敢跟他說哪怕一句話。

達娜和霍頓坐在一起。

達娜剛剛失戀,對象是學校的一名教授,科特一直很積極給達娜介紹霍頓,就是希望她能夠走出失戀的陰影。

對於女朋友的閨蜜好友,科特抱有一種看待小妹妹的情感。

而瑞德,則跟馬蒂討論著哲學。

瑞德得說,馬蒂的很多理念都十分有趣。哲學沒有對錯之分,跟馬蒂討論這些很有意思。

而馬蒂心中就有些遺憾了,要知道大一的時候,他和朱爾斯是男女朋友的關系。只是,出於雙方的理念不合,他們和平分手,但還保持著朋友之間的友誼。而這幾天,朱爾斯大變樣,反而讓馬蒂找到了一種心靈上的契合。

只可惜,朱爾斯有男朋友了。

值得一提的是,馬蒂對大麻有著很深的依賴性。今早出發前,馬蒂吸食大麻的時候被瑞德版朱爾斯撞了個正著。

瑞德微微瞇起了眼睛。

對於毒品,不管是哪個等級的毒品,瑞德都抱有十分的抵觸。

於是,清了清嗓子,瑞德開啟了大數據科普吸食大麻的危害,比如每一年有多少人吸食大麻後興奮過度走上了犯罪的道路,有多少人成癮無法戒斷。緊接著又從生理角度詳細講述了大麻對人體呼吸系統、免疫系統、運動系統、神經系統、認知功能乃至生殖和發育方面的種種危害。

把馬蒂說得一楞一楞的,再低頭看桌面上的大麻粉末時都有些心慌了。

瑞德並不擅長說服別人,在有時候,事實和數據比巧舌如簧更加具備說服力。

馬蒂咽了咽口水,他既不想發瘋,也不想生不出兒子,所以他默默地將大麻歸攏歸攏塞進抽屜裏,小心翼翼地道:“回頭我就將它們全部丟掉。”

瑞德滿意地點了點頭,成功說服了一個人戒毒,覺得自己棒棒的。

加百列在精神世界裏給瑞德順了順頭發,不吝對他的誇獎。

瑞德的笑容靦腆又羞澀。

旁觀的霍頓和達娜:“哇……哦……”

科特兢兢業業地開車中。

等房車駛過長長的山路,開進了穿山隧道的時候,瑞德倏地擡起了頭,看向窗外。

“加百列!”

“我看到了。”精神世界裏的加百列將精神力擴散開來,感知著這方世界,他的語氣中帶上了嘲諷,低聲道:“還真是大手筆啊。”

以穿山隧道為界,後面的世界被交織的電網所籠罩。

那並不是普通的電網。

加百列精神力的觸角輕觸無形的電網,裏面湧動著一股強大的力量,隱約有些熟悉,但混合進了其他的東西,讓加百列一時分辨不出這個力量最本源的模樣。

“要小心,斯潘。”加百列低聲囑咐道,雖然他不覺得幕後人有能力越過他傷害到瑞德身上,但一進入這方天地的時候,加百列忽然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加百列忽然有些後悔讓瑞德就這麽冒冒然跟著這些人來到這裏的。

他太過自信了。

加百列皺著眉想道。

精神世界裏,一身白袍的加百列闔著眼眸站在中央,身後純白的十二羽翼舒展著。他的雙手交疊按在心核中,榮光的中心,那一頁占納西斯之頁正懸浮其中,泛黃的邊緣處縈繞著金色的光暈。

他的手指染上了金色的光芒。

那是創世之書的力量。

十年的時間,加百列已經能夠簡單地控制這一張占納西斯之頁的力量,雖然有些難以控制,也容易反噬,但……

加百列霍地睜開了眼眸,鎏金色的眸子冷酷鋒銳至極。

但必要的時候,哪怕毀了這裏,他也不容任何力量傷害瑞德分毫!

——

駛過隧道,一行人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說實話,這棟林中的小屋,乍看上去,不知荒廢了多少年。

瑞德沒有著急進屋,而像是散步一樣圍著木屋左右轉了轉。精神世界裏的加百列告訴他,單是小屋方圓十米的範圍內就裝了十個攝像頭。而瑞德自己也發現,小屋後的一棵樹的樹幹上有著長長的三道深痕,像是某種大型兇猛動物留下的爪痕。

這裏顯然並不是科特認知中那種很和平的密林小屋。

就在這時,木屋裏傳出驚呼聲。

瑞德走進屋子裏,卻見幾個人擠在霍頓的房間裏,原來是他屋子壁畫後面能夠窺視到隔壁房間的情形。

瑞德的嘴角輕輕抽了抽,這算什麽,單這一個木屋裏,每個房間裏都被安裝了攝像頭,通風口處也連通著某種觸發裝置。

達娜和霍頓換了房間。

本來朱爾斯和科特是男女朋友,他們本來能住在一個房間裏。但現在?

幸好木屋的空房間還挺多,收拾一下,五個人沒人一間還是辦得到的。

達娜和霍頓偷偷地對視了一眼,同時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擔憂。

朱爾斯和科特之間,似乎有些不太妙啊。

馬蒂聳了聳肩,他打了個哈欠。沒有大麻提神,他就有些精神不振了。

就像是之前科特描述的那樣,木屋的不遠處有一處湖泊,看上去清澈又幹凈。收拾完房間,放下行李,科特達娜他們就興沖沖地奔來了湖邊,撲通撲通接連跳下水。

瑞德十分堅決地拒絕了這一項活動,且不說他並沒有點亮游泳這一項技能,單是現在的身體,他就堅決拒絕脫下這一身還算能給他一些安全感的運動服。

正好馬蒂也不喜歡游泳,他倆就往湖邊一坐,又開始了人生哲理的辯論。

瑞德一心兩用,一面跟馬蒂辯論著,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附近的環境。

然後越發奇怪幕後人大費周章地布置出這種與世隔絕的小世界究竟是為了什麽。

殊不知,瑞德版朱爾斯和馬蒂在岸上相談甚歡的模樣讓達娜和霍頓更加擔心起了無知無覺在湖中游得正歡的科特。

馬蒂當然也是他們的好朋友,但三者混亂的關系極有可能使他們這個小團體和諧關系破裂。

游泳後,吃過晚飯,就到了夜裏狂歡的時候。

但無論是科特達娜他們之前所構想的,還是研究所一眾人員長年所見到過的,都與眼下的氣氛截然不同。

以哈德利為首的研究所眾人又一次,又一次地捶桌怒吼:這一回的祭品,怎麽就不按照套路來!怎麽就不按照套路來!!

木屋中,眾人面面相覷,而又小心地覷向瑞德版朱爾斯,而後不約而同地坐直了身體。

科特眼神死,明明這種狂歡,他家女朋友十分熱衷,而且玩起來比他還瘋來著。

然而此刻,看著依舊一身長袖長褲運動服,連拉鎖都拉到了下頜處的“朱爾斯”,往日裏聚會的點子一個個夭折在嘴邊,楞是沒一個敢開口提建議的。

不僅是“朱爾斯”這一身與狂歡夜晚格格不入的打扮,還有她身上莫名凜然不容褻瀆的氣勢,讓他們有一種正置身光明教廷大聖堂中覲見教宗的威嚴與神聖感。哪怕在座的並非全是教徒,也不敢將平日裏的瘋鬧拿到臺面上。

擔心有些東西汙了他家斯潘的眼睛,於是默默散發著熾天使氣勢的加百列勾了勾嘴角。

瑞德左看看右看看,所有被他看過一眼的人紛紛挺直了腰板,坐得無比端正。

滿打滿算只參加過一次同齡人之間的小聚會,結果因為怨鬼瑟姆拉的襲擊到了最後連別墅都塌了,再有就是一次參加了不到十分鐘就被加百列拉走的畢業舞會,沒有再參加過同齡人聚會的瑞德眨了眨眼睛,總覺得氣氛有些詭異……他們在顧慮什麽?是他壞了他們的興致嗎?

瑞德抿了抿嘴角,難道繼他常常將天給聊死的屬性之後,他還要覺醒一個坐著就能夠消弭聚會熱鬧氣氛的屬性嗎?

瑞德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麽。

比如講個笑話活躍一下氣氛。

瑞德清了清嗓子。

安靜如雞的眾人紛紛看向了瑞德。

瑞德看著眾人,道:“我想起了一個笑話。”他抿了一下嘴角,那是因為他的笑意無法自抑的表現,“換燈泡需要幾個存在主義者?”

不待眾人回答,瑞德伸出兩根手指。

“兩個。”

瑞德忍俊不禁地講完了笑話,旁觀眾人一個個眼神死,就連研究所控制臺處的眾人都眼神呆滯了,唯有瑞德一個人好像說了一個天大的笑料似的,笑得眉眼彎彎,笑聲憋不住地往外冒。

科特&達娜&馬蒂&霍頓:“………………”

見眾人沒有反應,瑞德臉上的笑容微僵。他慢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心中有些遲疑。

難道他又把天給聊死了?

瑞德不禁向加百列求助:“加百列,我的笑話很無趣嗎?”

精神世界裏,早就被瑞德的笑聲酥了半邊翅膀的加百列毫不猶豫地睜眼說瞎話:“沒有,很有意思,斯潘講的笑話非常有趣。”

“可他們……”

“一群學渣,哪裏領會到物理笑話的真諦。”加百列直接黑了朱爾斯那群朋友一把,他完全不記得自己曾經向瑞德強調過天使都不學物理的大實話。

“哦……”瑞德點了點頭,選擇相信加百列的說辭。

研究所控制臺,被這個物理冷笑話冷到的哈德利:“……釋放藥劑,讓運動員開始狂歡。”

然後他站起身,開始向研究所眾人收錢。

因為血祭的最後一個步驟就是讓這群人自己選擇終結他們生命的怪物,所以每年這個時候,美國分部這邊就會有一個下註時間,來賭今年的祭品們會選擇出哪一個怪物。

每人一百美元,最後贏得賭註的人會得到一筆不小的大獎。

然而,等哈德利收了一圈錢回來,木屋裏面的氣氛依舊是無比舒緩而和諧的。

就連房間裏放著的音樂都是舒緩的小夜曲。

五個人就坐在沙發中,輕聲說著話,跟開會似的。

哈德利慢慢地轉頭看向自己的搭檔。

西特森臉色發苦,催眠藥劑配合聲音蠱惑,楞是沒讓運動員亢奮起來。哈德利剛才去收錢所以沒有看到,剛才運動員小心翼翼地問婊子,可不可以來點音樂時的表情。

慫就一個字!

哈德利氣得額角青筋突突直跳,他將手中裝著賭金的玻璃罐往地上一扔,“啪嚓”一聲響,讓控制臺處好不容易歡快些的氣氛再次歸於了死寂。眾人覷見哈德利的臉色,默默地退了,連結果都不等了。

而在這個時候,前年剛被調任哈德利助手的林小姐急匆匆趕來,帶來一個不幸的消息。

“日本分部失敗了。”

她的神情驚惶,手腳冰冷。

往年總是能夠第一個完成血祭的日本失敗了,而其他分部今年的失敗率高得嚇人,到了最後,竟然只剩下他們美國分部了。

如果他們也失敗了,被鎮壓在地下的遠古邪神將覆蘇,他會給這個世界帶來末日的。

那一瞬間,控制臺處安靜到近乎死寂。

片刻之後,哈德利怒吼道:“不用藥劑了,直接開啟地下室的機關,讓他們選擇死亡道具!!!”

然而——

木屋內繼續輕聲細語,地下室的暗門半點也沒有開啟的跡象。

“怎麽回事?!”

哈德利看向西特森,卻見西特森眉頭緊皺,哢噠哢噠地將暗門的機關掰上掰下。他的聲音異常幹澀地回答道:“卡住了。”

哈德利:“………………”

“我&%*¥#@……!!”哈德利猛地跳了起來,張口就是一連串的咒罵,唾沫星子噴得到處都是。他的眼珠子通紅,如果手邊有一把刀,他就要沖過去捅死道具部那群廢物了。

這五個祭品過來之前難道不知道先檢查一下木屋裏面的設備究竟好使不好使嗎?他們一個個都是草履蟲嗎!!

林小姐目光呆滯地看向據說卡住了的機關,雙腿就是一軟。她的目光發直,喃喃道:“卡、卡住了?”

然而事實上,道具部眾人冤枉得要命。

一年一度的血祭大事,哪怕上頭有一個日本分部壓著,他們也不敢在機關道具的問題上出岔子啊。在這些人到來之前,他們結結實實地將機關檢查了五遍。

此刻讓道具部背上一口黑鍋的是——

精神世界裏,一縷榮光直接將地下室暗門封得嚴嚴實實的加百列優雅地翻了個白眼,哪怕他和斯潘都降尊紆貴地主動走進這群人的陷阱裏頭了,他們也不能讓這些人事事如意。

與木屋中和風細雨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研究所控制臺處的腥風血雨。

事到如今,再找道具部追責也沒有意義了。作為最後的希望,他們的失敗意味著世界的毀滅。

癱坐在椅子上呆滯了片刻,哈德利咬了咬牙,道:“打開通道,讓狼人去!”

“這不符合規定。”林小姐脫口道。

“哈,規定,你這個時候還跟我講規定?!”哈德利毫不客氣地懟了她一句,“你守規定就滾去將機關給我修好了!”

林小姐縮了縮肩膀,不說話了。

西特森猶豫了一下,道:“可非祭品選擇的怪物一經放出會有很大的不穩定性。”

言外之意,他們並不能夠完全控制研究所豢養的怪物。只是在儀式進行中,被五個人選擇的怪物會主動追殺召喚人,直到他們除了處女以外的所有人死亡之後,才能夠回覆平靜。

要是他們放出怪物,那就不符合儀式的流程,怪物出現後可能會追蹤祭品,也可能開啟無差別的屠殺模式。

“在木屋外投放狼人。”哈德利咬牙,“木屋裏面藥劑投放機關還能夠使用,只要讓處女最後死就行。”

這些人,必須死!

哈德利的命令下達之後,雖然眾人心中嘀咕一下今天的賭局應該怎麽算,但識相的都沒有問出這句話。

木屋機關出現故障,道具部全體上下挨削已經是註定的事情,而他們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找不自在。

狼人投放成功。

而幸運的是,那個狼人顯然對木屋中的人類十分感興趣。不必特工部和化學部想辦法“催一催”,這個身高三米,渾身長滿灰黑色長毛,基本上就是一頭直立行走的巨狼模樣的狼人沖木屋露出獰笑,獠牙上涎水滴答。巨大的毛爪一抖,裏面鋒銳的爪鉤彈出,然後緩緩地在木屋的門上抓撓了一下。

刺耳的聲音響起。

木屋中的輕聲笑語為之一停。

眾人有些發楞,這地方荒郊野嶺的,他們不覺得會是有人過來,他們想到了野生動物,比如說浣熊。

本來在音樂中有些昏昏欲睡的科特一下子就精神了,他倏地站起身,忙不疊地將壁爐上方放著的十字弩拿起來。這是朱爾斯在房車上幾下做出來的,殺傷力相當驚人。

“我來我來!”

他要宰了屋外的浣熊,用它的皮給朱爾斯做一個披肩。

瑞德也站起來。

不,這個時候,掌控身體的已經變成了加百列。

“我來開門。”

加百列道。

“朱爾斯。”科特想要爭取一下,然而對上朱爾斯似乎幽暗了不少的眼睛,他所有的話都默默吞回了肚子裏,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加百列走到門邊。

“對,就是這樣。”控制臺處,哈德利神經質地絮絮叨叨,“先幹掉這個婊子。”

控制臺處,所有的人都提起了心,眼巴巴地看著屏幕中的狼人,滿懷希望。

木屋從裏面打開,是看上去毫無防備的“朱爾斯”。

控制臺所有人驀地瞪大了眼睛,就等著狼人撲過去撕咬婊子的喉嚨。

然而……

“嗚嗚。”體型高大能夠塞進去五個朱爾斯的狼人竟發出了寵物狗被打時嗚嗚求饒的聲音。那一雙原本黃棕色充滿了殘忍的獸瞳此刻竟然流露出了恐懼,它畏懼地看著眼前嬌小的人類女性,竟然癱坐在地上,滿身厚實的長毛也掩不住它正在哆嗦的狀態。

控制臺處,一片死寂。

作者有話要說:

#818辣個其實挺幽默的R寶#

瑞德:沒錯沒錯,我給你們講一個笑話哈~balabala哈哈哈,超級好笑的!

眾人:emmm……

瑞德:QAQ加百列……

加百列:跟一群學渣講什麽笑話,斯潘乖,只給我講就好了~

——

Mordecai末底改,這個名字翻譯過來怪怪的→_→所以就英文上了

話說看《林中小屋》的時候,研究所裏面的家夥,作者最討厭的就是林小姐→_→怎麽說呢,明顯她就是想泡新來的那個男人,她一面已經和研究所其他人一樣,一面又不希望那個男人把她當做冷血。明明在狂歡,她卻強調別人是在狂歡,她只是在喝酒= =當了那啥還立那啥

研究所一票人已經快瘋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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