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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賭約之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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爍三平攜刀師、毒師兩大超強斬妖士,上門豐家,重創豐家家主豐盛。豐盛之子豐年長和豐年久二人擔當重任,和爍三平及其手下交手。

豐年久略顯稚嫩,應付刀師、毒師二人捉襟見肘。豐年長如欲保住豐家以及四家眾人,唯有速戰速決,戰敗爍三平。

豐年長輕喝一聲,釋放妖族血脈,“八手蛛!”

妖族血脈加身的豐年長,背負八手,但這背負八手,每一雙手都是不同的形態。

背負八手,兩只一雙,自上而下共有四組。最上一雙,亮刃閃閃,鋒芒寒寒,乃是螳螂雙臂。次高一雙,亮盔鋼甲,鰲鉗剛勁,乃是巨蟹雙鉗。第三雙手,觸手吸盤,軟韌如鞭,乃是章魚雙足。第四雙手,黑甲如鐵,毒鉤似劍,乃是毒蠍尾刺。

豐年長是天才也是瘋子,他背後這四雙異手,乃是豐年長為自己二次融合血脈,在八手蛛的基礎上,改造而成。

豐年長爆發全部實力,率先出手。章魚觸足,鞭打而至,爍三平看清招式,側身避過。章魚觸足擊空,拍在地上,吸盤觸地,吸住地面,觸手一拉,將豐年長拉向爍三平。

豐年長出招連貫迅猛,觸手拉進,飛踢一腳,爍三平火盾相抵,豐年長的力之氣爐火純青,爍三平火盾不堪當敵,火盾立時破碎。

豐年長飛踢一腳,來勢洶洶,爍三平火盾已碎,橫手相抵,卻被豐年長踢出五步遠。

豐年長落地之後,紮穩根基,雙毒刺伸長出鉤,爍三平雙手浴火,大炎化天手之火紅,如同地獄烈焰。火手奮力,左右出擊,握緊了豐年長的毒鉤。

爍三平雙手鉗鉤,和豐年長對峙起來。爍三平道:“好侄兒,有本事。看在我與你爹昔日的交情上,你等若俯首稱臣,我可饒你們豐家上下不死。”

“做夢!”

豐年長話音剛落,忽聽得場中慘叫驚起,豐年長的弟弟豐年久被刀師、毒師打敗,面色紫黑,很明顯是中了毒,倒在了地上。

豐年長稍微分神,爍三平火手用力,握緊雙毒刺,將豐年長拉進身邊,神色猙獰。

“火彈腿!”

火彈腿兇猛霸道,踢中豐年長胸膛,豐年長中此一踢,後背彎成蝦球一般,如同炮彈一般向後飛去。而在豐年長被踢飛的時候,爍三平握緊豐年長的雙毒鉤,用力一扯,骨斷筋裂之聲“刺啦”響起,毒鉤咣當落地,豐年長背後末端雙手半截,露出妖骨,鮮血如雨,淋淋滴落。

雙手被折,豐年長長嘯一聲,已是滿頭虛汗,豐年長咬牙堅持,強忍苦痛,不出一言。

豐家大院,鮮血四撒,蘭玉哭喊:“夫君!”

蘭玉背後哭喊,豐年長頭也不回,依舊死盯爍三平,喝道:“不準哭!不準看我。你照看好父親,我是不會輸的。”

蘭玉低下頭,可是豐年長受了如此重傷,蘭玉擔心壞了,她想聽豐年長的話,可是蘭玉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一心想要關註豐年長的情況,擡眼上瞄。

豐年久被刀師、毒師聯手擊敗,對爍三平道:“主人,我等助你一臂之力。”

爍三平面露微笑,讓刀師、毒師退下,道:“不,這個後進有些能耐,我要親自會會他。”

刀師、毒師聞令退下,豐年長冷哼一聲,暴起而上。

爍三平右拳攥火,在豐年長逼近之時,猛擊大地,“地獄炎爆!”

地獄炎爆是中近距離的超強殺招。火拳撼地,狂暴的火之氣如同地獄噴火、火山爆發一般地迸裂而出。

火之氣如此狂暴,豐年長絲毫不停,巨蟹雙鉗迎火直刺,直殺爍三平,頗有些“火中取栗”的意思。(是成語誤用、望文生義。)

而地獄炎爆威力強勁,豐年長自然不可能用身體硬抗。螳螂雙臂,凝聚力之氣,斬擊成風,將炎爆火氣分開兩側,豐年長絲毫無損。

雙鉗猛擊,爍三平跳退一步,豐年長仍是緊追不舍,步下緊逼,但爍三平卻有施展後招的機會。

“溶沸盾!”

溶沸盾乃是實質的流炎之盾,流炎如同火山巖漿,溫度極高,爍三平誘敵深入,豐年長雙鉗插入溶沸盾中,爍三平火手一探,止住雙鉗進勢,讓雙鉗停留在溶沸盾的流炎之中。

爍三平釋放火氣,溶沸盾的火光大放,嗤的一聲,空氣中散發出焦糊之氣。豐年長之雙鉗已經融斷,黑糊落地。

豐年長再斷一雙異手,章魚觸足絕地反擊,鞭打爍三平小腹,此時事爍三平出招間歇,章魚觸足毫不費力擊中爍三平小腹。

章魚觸足擊中爍三平之時,同時吸住爍三平的衣物,觸足一抽一帶,在抽飛爍三平後,觸足又將爍三平拉回豐年長身邊。

爍三平飛至眼前,豐年長眼神狠辣,螳螂雙臂高舉,瞄準了爍三平。

爍三平本已占優,沒想到豐年長在痛失異手的時候,竟然思路清明,果斷舍棄雙手,絕地反擊,反而將爍三平逼上了死路!

爍三平已經沒有退路,在被章魚觸足拉向豐年長的時候,爍三平爆喝一聲:“天火領域!”

在爍三平爆喝之後,仿佛整個世界都陷入了無盡的火海,天地之間,火之元素在狂亂的暴動,爍三平身上燃起火焰鎧甲,拉住爍三平的章魚觸手直接燒成了焦炭。

觸手雖然已毀,但是爍三平向豐年長前沖的勢頭卻沒有改變。豐年長看準爍三平的動作,螳螂雙臂蓄勢而發,“開天斬!”

螳螂雙臂齊下,爍三平將火焰之鎧燃燒到最大力量,大炎化天手伸長對準螳螂雙臂緊緊握住。

砰!爍三平如此防禦,火焰之鎧仍舊碎裂,豐年長將螳螂雙臂插入了爍三平的雙肩三寸。

肩膀鮮血成股流下,爍三平嘆道:“在天火領域之中,這一方天地的所有火之元素都為我所用。我從未想到過,竟然有人能在這種情況下,擊破我的火焰鎧甲。豐家的小子,你很不錯。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代表豐家投降吧!”

爍三平雖然被螳螂雙臂所傷,但豐年長的螳螂雙臂此刻還在爍三平的火手之中,而爍三平的天火領域,如同開掛一般,竟能動用天地火氣,豐年長已經被逼入絕境了。

豐家是正義之家,豐年長自幼受教,仍舊用那兩個字回應爍三平,“做夢!”

爍三平雙目狠厲,火手用力,掰折了豐年長的最後一雙異手,螳螂雙臂。

爍三平繼續威脅,“侄兒,這真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做夢!”

爍三平惋惜的搖搖頭,火手再動,把豐年長本體的雙臂掰折了。

“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這麽好的一雙手,我也只能毀滅它了。”

豐家修煉力之氣,雙手雙腳就是他們的生命。加上八只異手,豐年長十手盡廢,情緒崩潰,雙目欲裂,嘶吼一聲,暈倒過去。

豐盛老淚縱橫,喝罵爍三平:“爍三平,你我的恩怨,你沖我來,為何要為難我的兒子!”

爍三平充耳不聞,如殺神一般穩立不動,刀師、毒如同小鬼一般,在爍三平一側,為他上藥,包紮。

豐年久不善言辭,為兄長默默淚流。

夫君十手被廢,蘭玉淚奔,要和爍三平拼命。

“血脈加身,毒絲網!”

蘭玉出招毫無力道可言,爍三平眼也不擡,隨手火球丟出,燒穿毒絲網,火球炸在蘭玉身上,蘭玉當場暈厥。

爍三平雙肩的傷口包紮完畢,冷目看著豐家大院的眾人,道:“你們都看到了?這就是和我爍三平作對的下場!你們有誰還想和我作對,盡可跳出來試試!有嗎!”

爍三平殺神一喝,場中之人心神震顫,眾人手酸腿麻,別說沒人敢動手,就連逃跑都沒了勇氣。

爍三平哈哈大笑,道:“刀師、毒師,把這些人都給我弄到衛道盟鬥武場去,三天之後,那裏有一場好戲,我想請衛道城的諸位給我做個見證。”

三日後,衛道城江、徐、流、黃、豐五家之人,還有少數敢違抗爍三平的小家族的人,都被放在鬥武場的觀眾席。這些人都中了毒師下的毒,四肢無力,比起普通人都不如,只能任由爍三平的人擺布。

鬥武場中,爍三平高座臺中,刀師、毒師左右站立,臺下六人半人半妖跪伏地上,乃是爍三平手下六元素使。

爍三平高高在上,如同帝王一般,衛道城眾人心內憤憤,皆是敢怒而不敢言。

爍三平穩居高座,似乎是在等什麽人,眾人悄聲議論著。

差不多到午時的時候,衛道盟鬥武場之中,爍三平手下斥候來報。

“報,啟稟主人,他們來了!”

爍三平果然是在等人,眾人議論紛紛,議論這爍三平等的人究竟是誰。

不多時,九個青年少女步入鬥武場,中間少年,英姿颯颯,目若雷電,炯炯有神,正是如約而來的千嶺巖。

千嶺巖目光灼灼,私恨懷胸,喝道:“爍三平,我千嶺巖來了!”

“千嶺巖?是千家的人,難道是爍三平想要一網打盡,連遠在外地的千家也不打算放過?”

“可是千嶺巖只是個小輩,千家怎麽論,也輪不到千嶺巖發話,他來能代表千家?”

“不錯不錯,千家宗玄明義四兄弟一人都沒到,這其中恐怕另有蹊蹺。”

在眾人的一片議論之中,爍三平如同帝王一般,站起他高傲的身軀,對千嶺巖道:“巖兒,我的孩子,你終於來了。”

“什麽,我是不是聽錯了,爍三平說千嶺巖是他的孩子?”

對於自己是爍三平親子的事實,千嶺巖是一直都不願意承認的。現在整個衛道城大大小小家族的人皆都在場,爍三平當眾宣稱千嶺巖是自己的孩子,千嶺巖已經無路可退了。

千嶺巖是爍三平的兒子?猛料一處,眾人似乎都忘卻了他們正身處險地,紛紛猜測千嶺巖的身份。

千嶺巖攥緊拳頭,不可避免的緊張、焦慮。

千嶺巖狀態有異,緣千玉和銀娜作伴,握緊千嶺巖的手,給千嶺巖安慰。

緣千玉目中含情,道:“嶺巖,我不在乎你是誰的兒子,我只在乎你是我在乎的人。而且你若真是二伯的親子,咱們可就是親堂兄妹,你也不想這樣的吧。”

千嶺巖點點頭,銀娜也道:“夫君,不管你是誰的兒子,你想要做什麽,小娜一直都陪著你。”

徐颯看向臺上,尋找自己的父母、爺爺。徐颯環視一周,忽然和父親母親、爺爺的眼神碰撞,喜悅的淚水背後,盡是不安和焦慮。

徐颯擦幹淚水,和千嶺巖說道:“千嶺巖,不管你是誰,爍三平是誰。現在爍三平在做錯事,我們必須阻止他!我的家人都在受苦啊。”

雷鳴依舊對千嶺巖態度惡劣,道:“婆婆媽媽的,像個男人嗎?”

千嶺巖輕呼一口氣,調整情緒,鬥志上揚,徐颯說的對,身份之前,對錯先分。爍三平殺人害命,武力威逼,錯就是錯,千嶺巖必要和他死戰到底。

四方位使一齊下跪,齊聲道:“屬下,唯主人馬首是瞻!”

千嶺巖重整旗鼓,將手從緣千玉、銀娜二女手中抽出,示意眾人安心,堅定的向前一步。

千嶺巖昂首挺胸,朗聲道:“我們又見面了,父親!”

場中立時炸了鍋,“什麽,千嶺巖真是爍三平的兒子?”

“你沒聽到嗎,千嶺巖親自承認了,他都叫爍三平父親了。”

“這千嶺巖回來幹嘛?難道他看爍三平掌控衛道城,為了權勢叛逃千家,來報他這個惡魔老爹的大腿?”

眾人越想越有可能,紛紛怒罵,“這個千嶺巖,我早看他就不是個東西。他和爍三平一丘之貉,真不愧是父子。”

場中議論紛紛,夾雜著對千嶺巖的侮辱謾罵之語,爍三平充耳不聞,他只聽到千嶺巖終於叫了他一聲父親。

爍三平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如此的爍三平此刻虎目含淚,道:“巖兒,你肯叫我父親了。”

千嶺巖道:“爍三平,你雖作惡多端,但我身體中有一半的血卻是來自於你。”

“放肆!我爍三平所作所為,都是為了爍家霸業,如何胡作非為了!”爍三平情緒異常,道:“我知道了,是千家,是千道玄。他們把我爍三平的兒子培養成了一個懦夫,一個嬌滴滴的公子哥,千家乃是首惡,今日事一了,我必殺光千家上下!”

“爍三平,你夠了!”千嶺巖面紅耳赤,嘶吼一聲,“你所謂的首惡,養我、育我二十年,二十年裏,你在幹什麽?你在忙碌你所謂的霸業,你有管過我?爍三平,你現在馬上放了衛道城中的人,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了!”

千嶺巖態度決絕,爍三平癱坐在座上,嘆息道:“看來我已經不能說服你了。”

爍三平霸王之氣重起,威風狠厲地站起,對千嶺巖道:“巖兒,是你逼為父的。你還記得我們賭約嗎?”

“記得。”

爍三平打眼一數,千嶺巖一行九人。爍三平冷笑道:“看來你都準備好了。巖兒,希望你不要後悔,來吧!”

“爍三平,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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