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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第一貝勒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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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科舉制以來, 數多皇朝中大臣多是走了這條獨木橋。十年寒窗苦讀, 就為了爭上去。就算你是有門楣的人家,只要是文臣都需要為此辛苦努力, 還要有應得的天賦才可以爬上去。

如此才可以得到皇上的重用,尤其是頭頂上的這位, 年輕時候就闖出了冷面王爺的名頭。

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既然上面的是務實的人,那底下無論是京官還是外官, 為此都在努力想要奪得一個眼緣和業績。就為了能夠趁著需要人手的時候, 得以小荷才露尖尖角,從此半生富貴手中求。

而這個時候, 每一樣可以做出業績的差事都顯得彌足珍貴, 更不要說是皇上特意等了兩年的差事了。這也造成了,眾人都關註其中, 也是第一時間知道他們在底下掙得頭破血流都無用。結果花落和貝勒手中,他們的動作反而成了把柄捏在皇上手裏。

眾人對於新上級, 也就顯得不那麽歡迎了。

誠然和貝勒是聰明, 這所謂的車道也是因他而起的差事, 種種原因說來都很應該。可他未免太年輕了, 擔得的差事少,如今還一下子接個大的,完全不懂的還要大包大攬所有的活兒。

他們怎麽可能服?

弘晝沒有想到他們意外這麽大, 既擔心渣爹會找麻煩, 索性就這麽把他當成孩子對待。他們不是不尊敬, 反而他們過於尊敬。剛剛來的兩天,幾乎是熱烈歡迎的態度,哪怕他說了不用鋪張浪費等事情,官員們也能節省的送上幾分溫暖。

這讓初來乍到者很是歡喜,但隨之而來的,則是他們事事都要請問過目來定的啰嗦小心。

顯然他們在期待弘晝不耐煩的撂挑子,亦或者是不懂的指點搞砸差事,如此就能知難而退皆大歡喜了。

事實上,他們的計劃是不錯的,從某方面而言甚至是絕妙。因為明路上抓不到錯處,也確實有諸多不明要問的問題。

這是官場上常有的戰術,基本上就是欺負新人和年輕人。就算不能成,也多少能下馬威,心理也能大大滿足了。

可是弘晝不喜歡啊!

他這輩子被坑了無數,坑人和被坑就看個人的本事,輸了跪下去不算什麽。相比起完全避開,弘晝更擅長在渣爹等人得意的背後快速反擊站起來。但那是自家人,坑的無傷大雅,也不存在害他的問題。

所以來往之後,弘晝反而覺得這是一種默契的相處關系。這種關系有來有往,也僅僅限於他們幾人而已,這不代表他千裏迢迢的出門去,就是為了受氣的。

誠然人長大之後不可能所有事情都如意,總要經歷各種磨難,然後跟著長大。無論是悲傷還是歡笑,都會成為自己的一部分。弘晝腦中想過許多,因為個性等方面的缺陷,他很清楚自己不擅長有哪些。加上從小到大的經歷,長輩們似乎都會自己看的很高,甚至是同齡的堂兄弟們對十分認可,這是好事也是一種壓力。

而如今的第一份壓力,不是他想的正經事,反而是瑣碎的人際關系上。

弘晝最開始忍了兩天,因為他確實有很多的不懂,官員們的問題也有幾分必要,並不存在說刻意刁難。於是他很客氣,還笑著和副手等人說話。

等說了兩句,弘晝發現不對的時候,也按捺住沒有聲張。

只是他很認真的看著每個說話的人,末了再問他們的身份和負責崗位,回頭在小本子上記下來。

弘晝就這麽忍辱負重了幾日,站在一個整體領導者的角度俯視,將所有人員的負責部分,個人表現和個人能力上都記錄比較之後,他又反覆問了眾人。結果他好言好話的,對方當他就是文弱好欺負的順桿子上爬,弘晝終於笑著摔了鎮紙。

這不是他有心的,實在是公案上就那麽幾件順手的。

三十大板喊出去,頗有些土匪流氓不講道理的樣子。這叫官員們驟然想起這位主的些許傳聞,嚇得登時撲通跪下來。

也有人覺得事不關己,但是掃到堂上都是和貝勒身邊的侍衛們,自然也聽話起來,免得觸了眉頭禍及池魚。

只可惜,弘晝要的不是他們下跪,也不是恐嚇威逼。

官員的動靜大,但不能代表內心的想法。弘晝對此很明白,皺著眉頭罵道,“如果你們只能做一個沒腦子的工具人,那爺今兒就提你們辭官致仕回去養老,省得占著茅坑不拉屎。”

這粗俗的一句,讓官員們一噎。

“貝勒爺這話說的,實在是茲事體大,又是頭一回。奴才實在擔憂影響了正事,所以才厚著臉來三番五次的請教。”

“這是你們拿著朝廷供奉不當差的由頭?”弘晝冷呵,看著說話人頭頂上的青金石,“既然是這樣,那幹脆都告老還鄉。你每年拿的俸銀祿米都省下來,也免得朝廷供你們吃喝還不催債!”

“貝勒爺這是說的什麽話!自從皇上登基新律改了,奴才就將欠的錢都還了!奴才雖然不是絕頂聰明,但自認肝膽忠心,一心一意的為了差事忙碌。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沒想竟然遭到您這樣的置口詆毀,實在是”

“實在是惡心!”

弘晝接了後話,他的眉頭擰成一團,看著他們就像是某種見不得光的東西。反之他光明磊落,面容長得俊俏,天生就占了優勢。再加上自己養尊處優還有些愛惜面容,使得乍一眼看著就是象牙塔裏的小阿哥,天真爛漫很好欺負。

但他除此之外,又是太上皇和皇上寵愛的貝勒爺,就算是一只貓兒也能跟著頤指氣使了。弘晝從小到大被熏陶,許多事情自然而然的就學會了。

同時他的臉皮也厚了,心態也比一般人好。

弘晝不愛拘泥於這些繁文縟節和條條枷鎖裏,因而做事就灑脫了,眉眼上還帶著些吊兒郎當的氣質,對他們居高臨下道,“拿著俸銀,就該腳踏實地的發揮餘光展現自我,但你們只知道折騰無用的東西,這於國家與皇上就是不忠,典型的奸臣。”

“貝”

“上級吩咐不聽從,還屢次以官歷欺壓,以多欺少。企圖蒙混過關,棄皇上禦旨不聞,對平民百姓之福不顧,就是巧言令色的不義之人。”

“……”

“官官相護只顧私利,同流合汙實在可恥。更且枉顧家中老人對你們寒窗多年的付出和期盼,還為族中辱沒了名聲,這就是不仁不孝!”

眾人瞠目結舌,他們不敢插話,因為保不準弘晝就順勢的又拉著說個不得名頭來。古來有人不仁,但他孝。有人不忠,但他義。總而言之,普天之下數千年來,真正說得上四不被全然否認的沒有幾個。

偏偏他們就被年輕的貝勒爺說死了。

堂上被弘晝的一連幾句話弄得十分安靜,氣氛也緊張起來,還不等他們緩過神來,弘晝便爽快利落道,“原來太上皇仁善,留了你們一群人養得一身的毛病。可惜國中為此窮困,你們反而成了不忠不義不仁不孝無可用的蛀蟲,那就都算了。”

“沒有聽到調遣的,打哪來就回哪去,要是執意留下來礙眼的……”

弘晝痛快的擺手,直接從公案上跳了下去,他直接忽略了所有人往外走。說到這裏的時候頓了頓,回首瞇著眼睛意味深長的看著所有人,聲色壓低的恐嚇道,“爺馬上就告狀回京!”

“……”

弘晝拍拍屁股,不帶走一點雲煙就離開了。他方才的話語說的十分厲害,雖然最後有點虎頭蛇尾的意思,但是威脅的力度足以叫人不敢生疑。那些心底裏的一些打算也不敢說出來,大都乖乖地收拾包袱滾蛋,就算回到原來的任上被人輕視奚落,他們也不敢置喙半句。

因為,貝勒爺會告狀啊!

你說怕不怕!

怕死了好不!

尤其是弘晝說完了話,就和平時一樣,先去選好的地方實地走了一趟,然後就開開心心的回去提筆寫信。

身邊的西河畫南也都信以為真,一路上對弘晝誇了又誇,又將官員們罵了又罵,十分厭惡。

西河在旁幫著研磨,畫南遞上茶水便問,“主子,您這是準備要告狀了?”

弘晝故意逗他,認真點頭,“對啊!這些人陽奉陰違,不就是有點小本事嘛,可沒了他們還有大多的在後面等著呢!”

“是是是!主子說的真有道理!”

畫南連忙點頭,西河對此倒是多了點心,“可這樣人到底是皇上挑選的,現在沒幾日都替換下來,皇上會不會怪罪主子?”

“啊?”

畫南一臉詫異,當時驚了一聲,而後又搖頭道,“不會的不會的,這是他們做錯了事情,憑什麽要罰主子!”

弘晝看他,“為何不會?”

“就是不會,他們自己做不好,主子好心說也不肯聽能怪誰?分明就是他們不知廉恥,不懂上進,偷奸耍滑!”

畫南似乎把平時聽得都記起來了,又想到自己的身份關系和心理想法,對於官員們的不屑也是顯得淋漓盡致。只是顧忌自己身份的原因,所以才不能像弘晝一樣狠狠指責。

但也足以。

原來擔心的西河一楞,他小心的看了弘晝一眼。發現弘晝沒有半點惱意,頓時恍然大悟又懊惱道,“畫南說的是。”

他們家主子怎麽可能錯?

不可能的。

要是主子挑剔他們一句,他們都要無地自容輾轉反側了。可剛才的情形來看,根本就是對方不要臉。

皇上這樣疼愛主子,又怎麽可能助紂為虐,打主子的臉呢?

兩人基本上都是自己比較笨,一看西河竟然有一回也要聽他說,畫南頓時得意的翹尾巴跟著說了起來。

這是弘晝點頭要的事後分析,就為了鍛煉他們的個人能力,所以他一心二用一邊聽一邊寫。

但他沒有開口解釋,胤禛絕不會打臉的原因。

弘晝本著自己是頭一回新人的心態,隔三差五就給京裏寫信,頻率堪比出游時胤禛給他的。幾乎字字句句都是幹貨,胤禛對他的認真很是滿意,自然也是無有不應的。無論對錯,他都會及時的送上建議和肯定。所以他們父子之間的友好談論,有些人看在眼裏,所謂的告狀自然就有了含金量。

誠然西河所言,這差事和官員都是胤禛給他選的,按理說應該給幾分面子。官員們陽奉陰違想要擠兌,也興許有這樣的僥幸,亦或者是真的幫忙想當一把稱職的磨刀石。

所以,這些人是絕對不可能趁手的。

想當年康熙在位幾十年,還常常出現很多不如意的事情,弘晝都將此看在眼裏,也明白皇帝並不是那麽好做的,也沒有那麽幸福。

他老人家尚且如此,更不要說做事過於剛強才剛登基的渣爹,還有乳臭未幹的自己了。

所以弘晝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尤其是他聽令之後就了解了被安排過來的下屬們。弘晝全都認真的挑選考察過,發現他們確實有幾分能力,但僅僅如此。

可是人無完人嘛,弘晝覺得只要不影響工作什麽都可以。當然他也給自己留了後路,還另外挑選了自己滿意的人。

就像胤禛一樣,康熙挪位了,他總要給自己安排幾個趁手好用的吧!

而這些好用的,弘晝全都記在本子裏。除了少數之外,還有許多在京城或是地方當差,有大部分的任職都十分冷落丟在一旁。

有一些可以隨便調遣,但也有一些麻煩瑣碎。

弘晝全都有了準備,這一撥被趕的還沒有,他就將自己打了幾十遍的草稿默了下來,然後新鮮滾燙的送到京城。

弘晝出門的時候雪水才化,直到春暖花開了,胤禛才接到信。

因為天氣原因,京城受到影響的一連下了幾天的雨。

胤禛難得得空,出了門站在廊前欣賞著連綿春雨的景色。眼瞧著石梯旁的藤蔓濕透了身子,瑩白的水打在蒼綠細小的葉子上,頗有幾分生機頑強的意思。

“遠行車的事情如何了?”

蒸汽車在去年就開始推出,不過受用方只針對於京中皇親國戚。加上交通沒有完全通暢,所以僅僅受限於京城和附近。哪怕這事在《世界報》和《大國報》上都有提及,卻也宣傳不大成功。

胤禛對此早有心理準備,弘晝當初也特意說過,所以也耐得住心來看。

直到白路通暢了,今年上報的銷量上漲了,壓在案頭上的遠行車計劃也提了上來。

跟在身後的耿長君道,“回皇上的話,有賺頭啊!最初的時候大都是看著好玩,坐的人少。還是多虧了各位爺的幫忙,近日還天公作美,有幾戶商家怕淋壞了貨,水路的船又坐地起價擠不過來。索性就出錢直接包了一車出遠門,結果比計劃的早了兩天到不說,這貨還幹幹凈凈的。”

做生意嘛,要的就是銷路和名聲。

不管這商戶怎麽會想到高價包車,只要這廣告做得好就可以了。畢竟貴有貴的道理,要是覺得貴,也可以用剩下來的時間再勤快多跑一趟!

耿長君發揮自己的擅長,說的像是自己就在當時現場一樣。加上他在下面當了幾年的地方官,所聞所見都不是空口白說,落在胤禛的耳畔自然是無比舒心的。

胤禛很是滿意,“既然如此,那就登報說一說。”

“是!”

“聽聞你家有喜了?”

“勞皇上惦記,奴才夫人就要臨盆了。”

“既然如此,那朕就不耽誤你的喜事,這個月就好好陪陪家中。”

“皇上器重,奴才高興還來不及呢!勞皇上想著,賤內定然是安然無恙添個健康的孩子。奴才這裏也恭賀,皇上不久後定能得個疼愛的小阿哥!”

耿長君就像平常一樣說話,謝過之後還不忘記惦記給胤禛拍馬屁。

以前胤禛還嘀咕,覺得弘晝的嘴皮子功夫,怕不是自己悶騷遺傳變異成了明騷,心裏不免多想幾分。直到後來耿長君出現在面前,胤禛恍然大悟。也是愛屋及烏,不那麽喜歡溜須拍馬的他,對於耿長君的話語總能品出不一樣的味道,平時也是照盤接受的。

但是你身為弘晝的舅舅,反過來開心的期盼恭賀年貴妃的孩子……

胤禛怎麽品,都品不出以往的味道了。偏偏耿長君不是,他的神色怎麽看都是真心實意的好,絲毫不覺得自己哪裏說得有問題。

這舅甥的腦子,好像都有點別致。

胤禛恍惚想著道,“也不一定是阿哥。”

“皇上說得是,不過瞧著皇上您這樣人中龍鳳,想來無論阿哥還是格格,都是聰慧乖巧的。奴才只願能站著離皇上近一些,多占一些福氣返給夫人生個爭氣點的。到時候奴才百年去了,還有孩子能跟著皇上您繼續光耀門楣。”

“你當朕是不死的精怪?”

“皇上,您看您如今養生有道的模樣,和不死的精怪有何區別?”

“……”

蘇培盛聞聲轉了轉眼珠,努力看著另一邊洩出自己的笑意。

這五爺是個難得的性子,可見是他們耿家人血脈裏的根子在。耿知縣回來才多久,一躍升做從五品的員外郎,還被點名宣見聖顏。不過是說了幾句功夫,就打蛇上棍與君說笑張口就來。

瞧年將軍在外多厲害,可在皇上面前都是恭恭敬敬不敢有半絲不敬,唯恐有不當之處。

真不知道說什麽好。

蘇培盛的心理,和胤禛的也相差無幾。好在耿長君並不是沒有分寸,說了幾句之後就收了嘴,弘晝的信也送到了胤禛的手上。

胤禛打開一看,當時就笑了起來,“倒是痛快。”

耿長君沒有插話,結果胤禛看著他問,“弘晝那裏正巧要人,若不你去幫忙?”

“奴才自然願意,不過還是不要為妙。”

“長君是想避嫌?”

“奴才雖然讀過書,但不是那種斯文人。當年為了科舉就已勉強,讓奴才再去搗鼓和貝勒的那些,估計回京的路都不知曉了,不給和貝勒添亂就是阿彌陀佛。”

“……那算了。”

張口就狠狠踩自己不學無術,絲毫不管自己名聲如何,胤禛也不好勉強了。

於是讓耿長君忙活自己的事情,自己再轉頭給弘晝回信去了。

尤其是弘晝後面那長長的安排個建議,胤禛特意將眼鏡戴上,態度認真的從頭到尾看了,仔細斟酌思考之後才落筆下去。

所謂萬事開頭難,但是努力過去了,一切就自然順遂了。

胤禛對弘晝的縱容,使得底下的人鴉雀無聲,同時弘晝在當地搞得那叫一個風生水起。

拉著看得上的,有才華的人一起實現夢想,這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哪怕大家的經驗不足,哪怕烏龍出現許多,哪怕因為地勢各方面的問題層出不窮,但是心情是飛揚的。

幾乎每一個動作和舉止,都不用弘晝親筆寫信,胤禛已經被三天兩頭各種人送來的實況。

飛艇需要一定的含量,承載的人貨也有限。加上如今沒有國際化的來往需求,還有受到上空的天氣因素影響,使得這始終是一樣高奢的事情,難以得到明顯的提升和好處。

可蒸汽火車卻不同,大家都對陸地上的交通工具更具有信心,再加上按照測試的可能拖載數十噸的重量,這條道路自然承載了許多人的希望,也讓他們對弘晝有本能的,過多的關註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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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歲老人:“操,剛剛進去的就是我兒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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