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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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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漫在書房中將方才尹新月留下的甜蜜氣息盡數沖淡。但這很糟糕,不僅救不了張日山,還會讓情況更麻煩。因為他的乾元正在因為別的坤澤在對他發怒,可他想不出要怎樣在沒有乾元的狀態下結束這洶湧且不正常的發情。

他還有工作要做。他還要去接佛爺。他還要去…給夫人道歉。

他想站起來。

該死的,他只是想站起來!

張日山扶著桌子往前踉蹌了兩步,俊秀的面容被情熱與疼痛折磨得慘白。

砰地一聲,門在這時被推開。尹新月帶著平日伺候她的兩個家奴走了進來,她單手插著腰,粉紅色的小洋裝將人襯托的越發甜美,卷發被束成馬尾,發尾打著卷兒垂在腦後,高貴又美麗。她矜驕的擡著下巴,滿面嫌棄地撇著嘴:“釋放這麽濃的信息素,你是想勾引誰啊,張副官?”

張日山沒擡頭,也沒開口。他怕一開口就壓不住喉管裏的甜腥。

“張啟山就是這麽帶兵的,信息素都管不好?!張副官,你上戰場也要用信息素來勾引敵人取得勝利麽?”

這話著實太難聽,還牽連到佛爺,張日山壓不住心火猝然擡起頭,雙目熬得赤紅,胸膛劇烈起伏。他有些看不清了,瞇著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瞪視著房間裏的每個人。兩個跟在尹新月身後家奴似乎被他銳利的目光嚇了一跳,登時垂下頭,相互之間打著什麽眼色,卻又唯唯諾諾。

“哎,你們倆還楞著做什麽?還不給我把他送走?!”尹新月顯然也被嚇到。對方到底是個上過戰場的軍人,在坤澤身份之先,他還是個武力值不賴的兵。

張日山忽而嗤嗤地笑了,他用力抿了下唇,身形明顯的搖晃。

一個膽大的家奴擡起眼來本想上前,卻驟然低呼一聲——他清晰地看到張日山的唇內抿出了血跡。

尹新月也看到了,她有些慌了,她是想把張啟山陪房的坤澤趕走,卻並沒有想取人性命。但是事已至此,難道讓這副官倒在張啟山的書房裏?那她可說都說不清。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要死也別死在家裏。她迅速背過了身,仿佛這樣就可以假裝沒看見,厭惡地揮了揮那雙纖纖玉手:“快點快點!哎呀你們倒是動手啊!”

張日山一瞬間想問這是不是佛爺下的命令。但轉念又覺得,問不問有什麽必要呢?這家奴如果不是佛爺允許,區區一個尹新月如何驅使得動?她帶來的人是誰,自己已經看不清,但是這府裏上上下下哪一個是他不認識的?都是佛爺麾下的兵或家仆,能不計過往相識跟著尹新月來轟自己走人,誰的默許,還需要問個一清二楚來自取其辱麽?

佛爺…

竟然這麽快?才剛打完電話……是早看他不順眼了麽?

有點想兒子了,兒子還在東北吶。

他狠狠閉了下眼睛,抖著手抓過了書桌上的軍帽。另一只手胡亂將還沒來得及整理完的資料抓住,還記得翻了個面、背朝下以防外人看到,這才嘆息一聲扶著桌角向前,一把揮開猶豫地要湊近的兩個家奴,踉踉蹌蹌的往前挪步。

“我,自己走。”

**

“吱嘎——”一聲巨響,黑色的轎車疾馳進張公館,速度之快在停車時甩出了一個巨大的彎。

張啟山拽開車門,氣急敗壞地跳下座駕。這房子裏彌漫出的兩股坤澤信息素,還沒下車他就聞到了。強大的乾元嗅覺轉瞬辨識出了兩個信息素更有濃淡之分,他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不等仆役開門,直接擡起一腳踹開自家大門。

紊亂的信息素撲面而來,他一眼就見自家副官步伐淩亂地從二樓踉蹌下來,把著扶手的手用力到指節泛白,跌撞的步子隨時可能滾落樓梯。他心頭一凜,三步並兩步沖上前,一把抄住了副官的手腕就將人帶入懷中。掌心下突突快速跳動的脈搏與懷裏泛著寒氣的體溫令人心驚。乾元特有的金鐵氣息倏然而至、裹挾著如同狂風暴雨的驚怒,毫不容情地襲向見他進門就呆楞地站在二樓轉角的尹新月。

“怎麽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啊。你不是說讓我收拾這家裏麽?我剛上樓就發現這張副官的信息素飄得滿層樓都是…”面對張啟山如同悍刀厲鐵般的鋒銳信息素,尹新月慌亂之下口不擇言,推脫著責任胡亂編排起來,心裏沒底卻又潛意識不斷安慰自己——不就是個洩欲的房裏人?有什麽要緊!“他是個坤澤麽,保不齊、保不齊是正在府裏對哪個乾元發情呢…”

張啟山明顯感覺到懷裏的身體重重一抖,隨後他的副官扭回頭拼盡全力怒瞪向尹新月,似乎想要嘶喊“我沒有”。寬檐軍帽的遮擋與身高的懸殊讓張啟山並不能精準辨別他的口型,卻能清晰地瞅見對方額角墜下的冷汗與唇角微微一開就湧出的鮮紅。在大腦反應過來前,張啟山已經將人打橫抱起,對方頭上的軍帽滑落下來,慘白臉孔露出,唯有眼圈殷紅,卻不見一滴淚珠。而副官卻逃避了他的視線,只是側過頭直勾勾地盯著尹新月,或是…尹新月的手腕?隨後,又一絲血線自張日山唇角墜落。

下一秒,他就脫力地昏厥在張啟山懷中。

“張日山!”

尹新月眼睜睜看著張啟山抱著那個副官進了主臥,而她卻被親兵伸手一攔,“禮貌”地擋在了門外。

“尹小姐,請止步。”這聲尹小姐叫的鏗鏘有力,絕不含糊。

尹新月杏眼圓瞪剛想糾正,卻猛然想起方才張啟山壓倒性的信息素和他在客廳裏看她的眼神,心裏沒來由的哆嗦了下,撇著嘴踮起腳尖還是想向內張望:“我…就是擔心嘛,那個小副官他出事了沒…”她訕訕的笑著,想挽回點臉面。“我聞到信息素的味道了。就是來看看,要不要…要不要去給他找個乾元啊?”

“你要給誰找乾元?!”半掩的臥室門豁然拉開,門口兩個親兵迅速側身立定敬禮,站在門後的不是張啟山還有誰。

高大的男人身姿挺拔,周身的氣勢不怒自威。

尹新月下意識地咽了下吐沫,男人則挑著眉梢翹翹嘴角。

他在笑?尹新月一瞬間有點傻。

張啟山是在笑,笑著等尹新月發傻的須臾——陡然出手,迅捷如電,一把鉗住了她的左腕,用力之大幾乎要將手腕折斷,另手則精準地拔下了尹新月一直拒絕還給他的二響環,收回懷中。

“啊!”尹新月一聲驚叫。

張啟山不為所動,只將那手環小心地揣回了心口前的上衣內袋,才斂了笑容居高臨下看著她,眼底再沒半點溫度。“東西是墓裏帶出來的,尹小姐鎮不住,恐怕只適合張某這等粗人。火車上身無分文,著急給你路費,張某才會出此下策,實屬無奈。手環於你我更無老八胡言的‘定情信物’一說,若讓小姐誤會,啟山告罪。”這番話心平氣和知情在理,半點毛病也無,卻楞是每個字都透露出森寒。張啟山的目光更是懾人,只見殺機,又哪來歉意?

尹新月登時覺得後脖子發涼,連平素那張喋喋不休惹人厭惡的嘴都閉上了。

“還有,張副官的乾元是我,所以,他不需要別的男人。”說完這句張啟山再懶得看她一眼——先前忍她、耐她,皆因護藥之恩,又念及她身為女性坤澤孤身異地,才多次忍讓。但說到底,藥也是他和老二真金白銀買回來的,除了最後的護送,他張啟山並無虧欠。再說天大的人情,也還欠不到可以讓她任意欺淩他張啟山重要的人的地步!言罷徑直回屋:“來人,送尹小姐回北平。”

“是,佛爺。”

“哎你——”直到這時尹新月才搭上了筋,像只兔子似的跳了起來,好看的嘴唇緊抿,一雙杏眼大睜,急道:“不走!我不走!不管不管,我說了不回去就是不回去。張啟山我喜歡你,你難道一點都不動心麽?我這麽漂亮的姑娘一路跟著你南下,難道你一點兒都不感動?我究竟哪裏不好了?”她說得急了粉拳緊握,見張啟山站定腳步並未回頭,心內越發無措,慌亂之下連心聲都吐露了:“如果…如果你不要我了,我一個坤澤的名譽怎麽辦?我好歹也是新月飯店的大小姐,你就這麽讓我回去,我的臉往哪裏擱?你王八蛋!而且……那裏面的人就是個用身子伺候你的陪房,連侍妾都算不上,不僅對我無理,還胡亂發情毫無廉恥。那麽低賤的家奴,你就要因為他趕我走?!”說著竟然越發委屈起來,無辜的瞳眸中蓄滿淚水。

張啟山背對著她站在門口,聽著身後聒噪的哭訴叫囂,一瞬間想的竟是——自己是瞎吧?怎麽早沒發現這個女人除了神經病還是蛇蠍心腸?他胸中淤積濁氣,本不欲爭辯,卻在聽到“胡亂發情毫無廉恥”,“低賤的家奴”這幾個字眼時按捺不住,陡然回身軍靴踏壓地面,宛若怒發沖冠的雄獅,馬上就要用利爪將聒噪的女人撕成碎片。

乾元的金鐵氣息勃然而發,淩厲如刀、吹刃斷發,嚇得尹新月連連後退,甜膩的坤澤氣息早已服軟討好地四散開來。

晚了。

張啟山一步一步,直將尹新月逼到了墻角,氣勢壓迫著女人後背緊貼墻壁,才緩緩開口道:“尹小姐,你聽好。我張啟山就是個王八蛋,我不管你是天上仙女還是新月飯店的公主,在我張啟山眼裏,屁都不算。如果需要補償,可以賠錢。但你的名譽如何,怎麽和你父親交代,和我無關。”他反手一指身後虛掩的主臥房門,“而裏面那個人,我怎麽待他,是我的事。他生是我的人,死、也更是我張啟山的死人!他要如何做人,皆是由我教導,是何身份也要由我定論,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妄加非議!”

他深吸了一口氣,掉頭轉身,臨摔上門之前吩咐親衛:“攆回北平,別讓我再見到她。否則,張府怕是要給新月飯店送上份白事的隨禮了。”

門“嘭”地一聲合上。尹新月腿一軟,癱倒在地。

**

張啟山走回房間,立時撤了如刀鋒般銳利的氣場,而每走一步身匝的信息素就越發濃郁,卻是穩重蒼勁的。直到相對溫和的氣息遍布臥房,他才摘下軍帽坐到床邊。他的坤澤此時眉峰緊促,體溫卻隨著自家乾元信息素的包裹而逐漸回升,心跳不再狂飆,只有身體還在微微打顫。張啟山伸手在人的背脊上持續安撫。一刻鐘後,他的副官悶哼了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當意識到身匝之人是誰時,張日山的目光有一瞬的空茫,隨後眼角眉梢都侵染了痛楚,卻始終垂著頭一語未發,只猶豫了許久,才伸手攥緊了身側男人的衣襟。

這個動作放在平時已經逾矩。但張啟山沒動,他不動就是最大的默許。

他的副官小心翼翼的吐出一口氣,卻還是不敢看他的眼睛,似乎唯恐被傷害,卻阻止不了本能的靠近,手指越攥越緊,將張啟山挺刮的軍裝擰出了幾條削直的褶皺。

房間裏安靜得可怕。

張啟山低頭看著副官用力到青白的手背,心頭一嘆——臭小子,舍不得你他娘還敢跑!索性拽開領帶,甩掉外套,擡起左膝將左腿極其霸道的曲在床上,半側身體將整個襠部展現在他的副官面前,垂下眼帶著王者的居高臨下與乾元的傲然自信,將征服意味表現得盡致淋漓。常年下鬥帶著薄繭的拇指摸上了皮帶扣,向前一推,“叮當”一聲金屬碰撞,皮帶扣松脫。

純粹的男性氣息讓他的小坤澤一楞,卻抵擋不住地鼻翼收縮,喉結滾動。

張啟山知道他濕了、早就濕了,更因為身體受創而神志迷頓,此時的大多數行為皆依本能,心頭難免好氣又好笑——坤澤鬥法,落敗方若是心口遭受另一方信息素的重擊,會導致氣血逆流,兩種信息素裹挾一處沿血管筋絡相互廝殺,信息素紊亂碰撞造成極大痛苦,短時間內疼痛難忍神志不清,重者氣血倒行被迫發情;而若沒有乾元及時襄助,一旦拖久,輕則落下病根,重則隕命。而尹新月也是坤澤中的翹楚,張啟山雖不知自己的副官為何會輕易落敗,但回來時房內兩股信息素若是放出去,已足可以將方圓五裏內的乾元都招來。而他張日山,居然還、敢、下、樓,看那架勢尹新月分明是要將他的副官轟出去——一旦走上街,後果將不堪設想。張啟山雖不知詳情,卻不是傻子,豈能猜不出?恨尹新月的狠毒,怒自家這個太傻。

別人讓你走你就走?假傳我令說什麽你都信?!

張日山用僅剩的理智唾棄自己的恬不知恥,卻根本無法抵抗自己情感的渴求。他想要他的乾元,想要、想要、想要。他已經無從去思考自己的乾元為何神兵天降,以及佛爺和尹新月究竟怎麽了。哪怕委屈、哪怕不甘、哪怕佛爺可能壓根看不上他,還是想要湊近,想要佛爺多喜歡自己一點。他試探性的蹭了蹭,慢慢將臉埋入了張啟山的胯間。

張啟山嘆口氣,唇角彎起。他不否認,不管征服他的Sub多少次,都特別爽。特別是看著對方用牙咬開他的褲鏈慢慢下拉,紅艷的嘴唇隔著內褲湊近他的陰莖,以軟舌掃蕩,最後手口並用地讓張啟山亮出長槍。對方近乎討好地擡起眼,溫潤雙眸與泛紅的眼尾讓人一直暖到心底。張啟山伸出手,揉了揉青年慘白的臉蛋。青年這才發現他居然在盯著佛爺看,喉嚨裏嗚咽出了一聲悶哼,慌忙垂下頭,張口便用他漂亮的嘴唇包住了佛爺的男根,開始賣力的舔舐。從卵蛋先開始伺候,一路從側面包裹住肉柱,犬齒輕輕刮蹭敏感的包皮,在聽到乾元發出悶哼時陡然向上含住龜頭,模仿抽插的姿態以口套弄。最終越吞越深,直至深喉,粗糙的舌苔摩擦著莖身,放松齒關任由撻伐。“唔——嗯…”細碎的嗚咽從喉管裏漫出,配合著舔吮出來的水聲,格外淫靡。

張啟山知道他可以繼續侍奉,卻並未難為他太久,近乎輕易地饒了那張誘人的小嘴兒。因為帶有乾元濃郁信息素的精液,是給被迫發情的坤澤最好的安慰。

副官被他射了滿嘴。

張日山小小地吞咽了一下,將乾元的精液吃了個幹凈,跟著舔了舔唇角,舌尖不舍地卷過唇瓣兒上的殘餘,映襯上唇角還沾帶的點滴鮮血,殷紅白濁,色氣到動人心弦,又脆弱得令人心折。

至少,張大佛爺的心跳是加快了。

可像只小狐貍的小白兔還有點傻,雖然多多少少恢覆了點神志,卻喘息了數下又垂下頭,逃避張啟山的目光。

該死的。

張啟山終於心底窩火了,冷聲命令:“衣服脫了。”

“…是。”副官一驚,連忙照做。張啟山的情緒一直十分內斂,若在平時讓他猜出七八分並不成問題,但是今日這個狀態,任他再伶俐此刻也早已被欺負傻了,還當佛爺在氣他慢待了……夫人。他勉強撐起身體,跪在床邊面對佛爺除下自己的衣褲。揉亂的領帶,被冷汗浸透的襯衫,早已被淫液泡得黏膩的底褲,他的身體有些發抖。雖然從離開老宅那年起,他每一次的發情期都是和他的長官度過的。是的,是長官、不是相公,他提醒自己。

一件件衣服散落在地,直到青年赤身裸體。被迫發情讓他的身體帶了薄粉,坦露出的後背上有數道已經淡化的交錯鞭痕,羞人的體液因沒有褲子的遮擋已經順著腿根流淌。他不敢用手擋,嗓音還是嘶啞的,帶著懇求的哭腔:“佛爺,能將…屬下捆起來麽?” 他喜歡被佛爺捆著,或許是從小訓練的後遺癥,又或許是這樣束縛讓他覺得不會被輕易丟棄。

張啟山沒因捆綁的要求而添怒,卻因為“屬下”的自稱眉頭緊皺——屬下,可以啊張日山,誰他媽真把你當屬下了!簡直恨鐵不成鋼,不明事理的蠢孩子是該捆起來教訓。

他知道日山喜歡被捆,偏巧他張啟山也是個變態王八蛋,他也喜歡捆他。

張啟山的手掌摁住了副官的後心,施力一壓,就讓人上身伏低跪在了床上,後臀高撅,修長雙腿跪開與肩同寬,情動的後穴因姿態半遮半掩,收縮著流下蜜液。羞恥的姿勢讓副官將臉埋入了臂彎,但他聽話,佛爺讓他擺成什麽樣,他就擺成什麽樣。

一分一厘都不帶差。

張啟山喜歡他這點,也惱他這點。簡直又憐又恨,怒意增生。他拽開床頭櫃,裏面整整齊齊的碼著各類讓人一看就羞恥無比的道具——肛塞、口球、玉勢、擴陰器、麻繩、軟皮鞭等等,都是些用得熟門熟路的東西。他拎出一捆6mm粗的紅色麻繩,對折四股在手中用力一拉,繩索撞擊發出了“啪——”的羞恥脆響。

副官將臉在臂彎中埋的更深。

張啟山冷眼瞅著,單膝支在床上,拉過日山的兩只手腕,捆出了結實的手銬結,跟著一抽一拽,就將繩銬另一端拴上床柱,力氣之大讓副官的上身猛然前撲,迫不得已在床上膝行前蹭兩步,上身緊貼在床上,兩粒敏感的乳珠蹭壓床單,惹得張日山發出一聲難耐深喘,臀部下意識翹得更高了。張大佛爺喉中發出低沈笑意,走到他身後,常年習武帶著薄繭的手掌沿著副官的身體一路摩挲,拂過背脊上的傷痕與腰側的軟肉,最終捏上了自家副官圓翹濕潤的臀,用力揉搓,直到揉紅,才用中指指腹一勾副官股縫中那個淫蕩的入口,柔軟的菊穴立即迫不及待地收縮。

沒有前戲,也不需要,他提槍上馬,粗長一根直搗黃龍。

“啊哈……佛爺——”

佛爺的粗熱硬挺直直埋入了張日山的體內,惹來他一聲滿足的喟嘆,又似乎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傷感。他將頭埋在床褥之中,任由佛爺在他的體內進出、征伐。白皙身子上的紅繩與任由采擷的姿態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情色萬分。濕潤的甬道和被調教得多汁的後穴,讓他看起來仿佛天生就是為了伺候此刻進入他的男人。

也確實如此。

他喜歡他、愛他、敬他,他想要佛爺占有他——最好是從身到心,連靈魂都綁定,弄壞了也不要緊。他不介意他用力點,使勁兒肏他,填滿他。但他……大概是配不上他的,那個二響環在不經意間再度撞入了腦海。小副官任由佛爺在體內馳騁了數百下,括約肌緊緊束縛著張啟山的長槍,可這個小傻瓜就是無法將尹新月的手腕從腦海裏剝除。張啟山的氣息逐漸從後欺近,熱氣噴在他光裸的肩背上,像是虛假的安撫。

“佛爺…”他的聲音終於帶上了哭音,“屬下……求您…哈嗯……能不能……手環——啊!”他想說,屬下求您,若是看不上,能不能將那個手環還給他?即使佛爺不要,也別送給新的未婚妻。可是佛爺埋在他的體內,他就連一句完整的話也吐不出來了。

張啟山當然聽見,也聽懂了,那手環現在正好端端的在他外套的內袋裏呢。但他懶得理他。

火熱的氣息倏然貼在了張日山的耳廓邊,濕熱溫落上了耳骨、吮住了耳垂,惡質的男音低沈磁性:“日山想要我給你戴個環?嗯?”他的雙手往前一抄,手掌已經抓上了小副官的胸膛軟肉。“這裏?”他掐了掐他的乳粒,另手騰出向下抓住了他家坤澤腿間的硬挺,“還是這裏?”

“唔——”張日山只覺得渾身一麻,被那聲音的主人酥的,被那男根的主人肏的。快感沿著耳垂一路電到脊椎,還不過癮,順著脊椎又過到雙丘,惹來後穴陣陣收縮,夾得張啟山爽出悶哼。“不…不是…”

“不是?這個家誰說了算?!”回應他的是猛然撤出,只餘龜頭卡在被徹底幹開的穴口,再狠狠搗入,深得壓迫前列腺,蕩平了後穴的每一處褶皺。

“啊哼——唔…佛爺…”快感持續攀升,身體抖得厲害,連續不停的撞擊,讓被束縛的雙手只能試圖去抓握床單,卻因腰臀被箍住只能一動不動的跪好,乖順臣服,任由進出。對方一直大力的操弄,直到他說出答案才放過他。

“是佛爺說了算…!”可他心甘情願,甘之如飴。

只要…佛爺還要他。

張啟山當然知道怎麽治他。“哦,既然我說了算,那你跑什麽?你聽到我親口——讓、你、滾、了、麽?!”他大吼出聲,字字千鈞,嚇得張日山肝膽震顫,又似乎一下子被叫醒了心魂。他呆呆地跪在床上,直到猛地被肏了數下前列腺周圍的敏感點,才將臉埋在手肘中,用力的搖頭。

張啟山的回覆,是用力蹂躪他胸口的乳珠,一直到掐腫。

“佛爺…我…啊嗯——唔哈……輕點,要被、操…壞了,唔——”

“那就求我。”張啟山伸手夠了床頭櫃的抽屜,從裏面撈出一個白金色的金屬圓環,持在手中,摸索到了副官的肉柱,打開圓環將細窄的環身毫不容情地扣上了肉柱根部。

“嗚啊——”那處不但沒軟,反倒因被佛爺束縛而更加激動起來。“求您,曰山求您…求佛爺……唔——”

“錯哪兒了?”

他認真的想,邊想邊挨操。就在他迷迷糊糊快要腰軟的時候,他終於明白了,抖著嗓子答道:“不該…不辨是非,不該…亂信不實之——啊哈…佛爺…唔——”他說不完整,被幹出來的淫液順著會陰滴落在被單上。

張啟山用鼻腔噴氣:“佛爺日得日山爽麽?”

小副官只有點頭的份兒,耳根通紅,連埋在臂彎裏的臉頰也變的通紅。

“說。”

“…日的爽!”

“爽就背家訓。”張啟山下顎擡起,一巴掌抽上了他的臀,抽插帶出的浪蕩水聲與拍擊帶來的脆響充斥屋內。

這樣徹頭徹尾的占有讓副官的內腔下意識打開,他低低嘆息一聲,終於明白他的佛爺才不是要趕他走,心頭回暖,菊穴深處的隱秘孔道不自覺滲透出更多的愛液,誘惑著他的乾元攻入。他羞赧的不行,卻更喜歡聽命。對,他就是賤,天生喜歡被佛爺綁,天生喜歡佛爺束縛,天生就是為了服從佛爺的命令,薄唇打著哆嗦開合:“凡——為家主孕育後代者,需以家主之言為…最高準則。啊嗯——奉家主之命為圭臬,不得…唔…背叛,不得…忤逆。”

“重點。”粗長男根順應了他的坤澤的期待,碩大的龜頭猛地撞入滑膩內腔。

“啊哈——!需終身侍奉家主,不得稍離,常伴左右!”最後一聲幾乎是吼出的。

張啟山被內裏的火熱夾得腰桿一麻,雙手捏緊自家副官的雙臀,幾次用力的撞擊深埋,次次捅入內腔,溫軟的內腔幾乎被操熟。最終,他低吼著將熱液盡數射入了張日山的體內深處,俯身自後面擁抱住他的副官,胸膛緊緊貼著他溫熱的背脊,在人耳邊字字清晰。

“知道就好。”

他替他解開了束縛前端的銀環;他則在他手中顫抖地瀉精,連帶後穴一片羞人的黏膩,春水混了精液墜在腿間格外旖旎。解開繩子時,副官忽然嗚咽了一聲,側過身緩緩蹭入他的乾元懷中,溫熱的淚沿著眼角流出,發悶的哽咽怎麽止都止不住。

**

不管是在下人面前還是張日山面前,張啟山都不愛解釋,更不屑於解釋。他不娶副官是因為時機未到,但是他不娶他,絕不代表旁人能欺侮他。他冷眼瞅著地上跪著的兩個昨日跟隨尹新月的家奴:“我張府的規矩是要壞了麽?誰是主子,你們的狗眼都分不清了?”

“佛爺饒命,佛爺饒命啊!我們也是…我們也是…”

“拖出去,斃了。”

“是!佛爺。”親兵應答得利落。

張啟山雙手手肘撐著膝蓋,擡眼看了看管家。“那個天天巴巴兒跟著喊‘夫人'的婢女處理了麽?”

“回佛爺的話,小葵已經割下舌頭遣返回鄉了,給了安家費,這麽沒眼力的奴婢不會讓她再留在張府。”

“嗯。尹新月呢?”

“您放心,打了麻藥一路押回北平,妥善交給新月飯店了。新月飯店的老板說了,女兒頑劣險些釀下大禍,改日定當登門致歉。”

“好,知道了。”

**

張日山醒過來的時候,他的乾元正坐在臥房外面的套間沙發上看書。他擁著被子起身,回憶起昨晚的事,登時面色通紅。然而窸窸窣窣的動靜並未讓張啟山擡頭。副官轉了一圈脖子都沒找到自己的軍裝,更沒有看見任何一件自己的衣服,倒是看見了自己手腕上的繩痕和一身青青紫紫。

“穿我的睡衣。”低頭看書的男人發話了,修長的手指又翻過了一頁《六韜》。

副官的耳根通紅,奉命遵守,只是卻發現身上……確實“只有”一件睡衣。寬大的睡衣掛在身上,剛剛能蓋住臀根,下地時腿還在發軟。

“過來。”

他咽了下唾沫,乖順地向他的乾元走了過去。

走近了,他發現,他的乾元右腕上正是帶著那只二響環。

END

「樓誠」夜雨囚籠

By 鷹嘯

註:本番外與《血薦軒轅》正文相關。

明誠撥通張府電話的時候,剛好聽到半大男孩子滿房間咋呼的聲音,以及張日山那句底氣充沛的:“臭小子,把槍給我放下!”

他瞇著眼睛笑起來,細紋自眼角蔓延開,先前有些赧然的喜訊也出口得極其自然了。“曰山,”他喚,“我和大哥,也要當爸爸了。”

張日山大概是肩膀耳側夾著電話,手中還扯著他家二寶兒學步車的繩索,胖小子咿咿呀呀吮手指的聲音不斷從聽筒裏傳過去。他還是老樣子,明明是兩個孩子的爹了,卻還帶著股孩子氣,聞言立刻樂開了:“真的?!那太好了,明大哥一準樂開花!幾個月了?”

明誠眼角的笑紋越發明顯,禁不住用手撫了下肚腹:“四個月,剛穩定。”

坤澤的受孕與中庸不同,孕期僅有八月,前三月反應嚴重、忌行房事,自四月起胎坐穩後,胎兒迅速成長,四月的肚子就堪比中庸懷胎五六個月大,至八月胎熟產子,男女皆有乳。明誠選了四個月後才來報喜,也是因他自身是由乾元轉化為坤澤的緣故,雖然第二性征完全改變,可心裏總有些不踏實。

日山雖然活潑憨厚些,但同為副官,又哪有不心細的?心念一轉就明白個中原由,笑著寬慰道:“阿誠哥,你就把心給放回肚子裏吧。明大哥心細會疼人,既然都已經四個月了,那妥是沒事了,我和佛爺可就等幾個月後去喝小侄子的百日酒啦!”

阿誠聞言笑了,和這個弟弟說話,總不自覺想到他那一對兒小兔牙,心情也疏闊不少。兩人又敘了一會兒話,只是這次不再是家國天下,反倒是育兒居家多些。日山雖比阿誠小上兩歲,這方面卻比阿誠有經驗得多,細致同他一一交代了,末了還神秘兮兮地問了句:“阿誠哥,明大哥近日都在家吧?”

阿誠不明就裏,自打他們從鬥下出來以後,為了避風頭,他與大哥暫時客居香港,大哥明面上是港大經濟系的教授,私下還做些救亡圖存光覆東北的事情,忙說不上特別忙,卻也不見得日日就能準時回家,但對自己已經算是十足的遷就了。他思索了下,眼底漾起暖意:“嗯,基本都是在的。”

日山何能不知,像明樓、張啟山這樣的人物,一句“基本在”已經是公事之餘十二分的上心了。他與阿誠既然選擇了這等伴侶,自當無怨無悔地包容支持和追隨。他不再多言,反噙著笑意,長長地“哦——”了一聲:“在就好,我交代的你可別忘了啊。我還得給佛爺送公文去,不多說了。”說罷留下個小狐貍般的壞笑,就掛了電話。

明誠捏著聽筒尋思半晌,耳根逐漸燒紅起來,暗暗嘖了聲臭小子,卻也沒太上心。

他原先是乾元……那反應,終究也不至於……日山說的,那麽強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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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樓將鋼筆筆帽闔上,待聽到“哢”一聲輕響,才擱下筆。他將桌上散亂的文件都掃進文件袋內,伸手揉了揉發酸的後頸,閉目靠入身後的圈椅內養神。

時值1937年春,全國的局勢目前雖看似和諧,但東北已被日寇完全掌握,唇亡齒寒,這守護中原的最後一道關卡也就剩下個雁門關了。但古時的長城在現代的飛機大炮面前近乎於笑柄,陳情表無用,蔣老大還在忙著與紅軍爭地盤,沒奈何之下憂慮更甚,不禁倍覺頭疼。

明樓瞇眼覷著天光,落日熔金,暮雲合璧,倒是思念起家弟來。他以指節揉著太陽穴,想起昨日那人還在自己面前抱怨說“先生,我現在可是連一件西裝也穿不上了”,不禁彎起唇角。救亡圖存之事並非一日可畢,既然下班,也該早些回家才是。

想到便做,明樓叫來人備車。

卻不想車行至門口,他甫一推開門,撲面而來就是一陣上等白檀的甜香——正是阿誠信息素的氣味。

“阿誠?”

明樓心內驀地一慌,猶記醫囑,坤澤孕期房事需慎之又慎,況且坤澤孕期並無發情期,這好端端的怎麽弄得滿屋子信香?他頓時連公文包也顧不上了,隨手一扔就往樓上跑。然而撞開房門,入眼卻是——

自家弟弟只著了襯衫,正雙腿大開架於床上,一手緊攥著一只軟枕,另手正在…自瀆。

心緒忽快忽慢,斯情斯景之中,明樓周身水沈氣息的信香帶著威壓驟然散開——

“大哥……?”床上青年感受到來自自家乾元的訊息,幾乎瞬間睜開了鹿眼,破口而出的呼喚卻是十足暗啞。他不自覺地夾緊了腿根,可那根漂亮細長的物件碰到了腿側的肌膚,又惹得他悶吟一聲。明誠飛快的擡眼望了下他的大哥,Sub的本能讓他瞬間知道面前的男人因掛念他的身子而動了氣,而在大腦反應過來之前,身體已然蹭下床鋪,雙膝一曲,便緩緩跪了下去。“我……”

明樓輕緩吐息,對自己的小阿誠,他總是生不起氣,但記掛他安危的心緒是怎樣也抹不去的。明樓眉峰攢緊,緩緩脫下大衣,只著西裝向著青年走去,周身的氣派隨著步伐的靠近愈發凸顯,皮鞋踏壓著木地板,最終在明誠的身前站定。他沒有著急讓他起身,如上等紅酒般沈柔的男音響起,語調裏到底帶了因擔心而質詢的意味:“醫生不是說忌房事麽?你現在的身體,更該當心。”

明誠的喉結倏然滾動——幼年的經歷讓他恐懼疼痛,卻渴求呵護,可他對“呵護”的理解早已被桂姨扭曲,經年累月,竟偏生就喜歡大哥待他嚴厲——管束他、教導他、指引他。而他…則迷戀這種感覺。

瘋狂的迷戀。

日山告訴他坤澤孕期四月會有的反應,他自詡剛強並不上心,此時弄出事端,怎麽算都是他躁進的失誤。他單手撐著地板穩住身體,慢慢擡頭,像是個在老師面前犯錯誤的學生。“……先生…”

明樓的目光垂落。

他知道他的小阿誠在打什麽算盤,“先生”二字一出口,哪怕只是尾音的轉折他都能知道他小腦瓜裏的回路。但是明樓不著急,在他這裏,賞罰分明。他的目光沿著愛人的額角起一路探索——垂在發梢上的冷汗,被咬出淤痕的嘴唇,汗津津貼於後背上起皺的襯衫,這些都足以讓他的眉宇緊鎖。“怎麽回事?”

阿誠垂在身側的另一只拳頭陡然攥緊,他逃不開,大哥的視線太過於鋒銳,在這樣的審度之下,他永遠無所遁形,他深深呼吸,眼簾抖動。可說出來,似乎又太羞恥。“我……”緊張的連身下的“小明誠”都跟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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