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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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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尹父一聽倒覺有些驚奇了。

尹新月揚了揚下巴,帶著卷兒的馬尾辮晃了晃,看起來格外嬌俏可愛。“其實——拍賣會的後半場我就知道他不是彭三鞭了。”她看她爹瞪了眼,連忙討好,“啊呀爹……張啟山也是人間才俊,你有什麽好不滿的麽!難道你就甘心女兒嫁給那個長相奇醜無比、還粗獷宛若狗熊的彭三鞭啊!”

尹父被她逗得噗嗤一聲樂了,寵溺掐掐她的臉蛋:“好、好,小寒往下說。你到底留了什麽心眼。”

“爹想啊,他既然不是彭三鞭,又這麽需要這三味藥,我自然就要打聽一下嘍。雖然我當時還不知道那個張曰山的存在,但已經聽聞啟山是為了朋友求藥。剛好,麒麟竭也是廣東臺灣那邊才有的稀罕物,我們新月飯店雖然掛牌拍賣,可實際上距離收貨還需要一個多月。我呢……就沒有告訴啟山。”

尹父不解其意,揚起眉梢看著她。

尹新月的面頰紅了紅:“其實女兒當時想的簡單,如果、如果我扣下來一味藥,日後也可以多一次見他的機會嘛——”

“這就是你的‘心眼’?”

“不不,”尹新月收了小女兒態,正色道:“但是我現在知道‘麒麟竭’和‘藍蛇膽’都是那個張曰山討要的了,他之所以要這兩味藥定是自己不能生養,所以才想調理好身體日後坤憑子貴。也是上天助我,讓他只有‘藍蛇膽’沒有‘麒麟竭’,他的身體那麽差,‘藍蛇膽’藥性又猛,食之就可以有孕,可是沒有‘麒麟竭’助陣,他只要懷上了……就是個一屍兩命的結局!”

她將一屍兩命的惡毒咒詛說的如此理所當然,渾不覺得有何不妥。

而將她教養成這樣的尹父聞言皺了皺眉,道:“小寒,你這傻閨女。你難道還要放任那張曰山為張啟山懷胎?”姜還是老的辣,尹父經商多年屹立不敗,除了心思縝密,還有就是無毒不丈夫,加之他膝下獨女早已寵上天,“你既然覺得他是個絆腳石,除掉就好。沒道理還得擔驚受怕數月,況且……若是他命大,不僅生了孩子,還母子平安呢?”

“那——”

尹父拍了拍她的腿:“爹給你支個招。你看啊,土夫子都喜歡下地淘澄裏頭的東西。而且張啟山連點三盞天燈,就算他逃難後積累家財的速度快如登天,恐怕現在也透底了。所以人缺什麽,你就要給他什麽。那張曰山能說動張啟山攆你回來,你肯定也是闖了禍的。別瞪爹,爹還不了解你麽?”他捋著胡須笑,“況且乾元從來都是最要面子的,既然送你回來,就不可能短時間內來接你。退一步講,我新月飯店的大小姐也不是能讓他呼來喚去的主兒,你就更不能去低下頭找他。”

“那怎麽辦啊!您說來說去,女兒…不是自此和啟山聯系不上了麽?”

“急什麽!”尹父拍了拍尹新月腿邊的沙發,示意她稍安勿躁,“所以我才提到了土夫子。老爸最近在洛陽談了個鬥,是兩漢左近的,據說裏頭油水非常大,但是下墓小有難度。這樣,你先修書一封約他共同下鬥,他出人、咱們出錢,一起分一杯羹。有共同利益在,他也不會覺得下了面子,屆時如果不危險,你就跟著在外圍長長見識,山裏頭裝個畏高畏寒的還不會麽?他一心疼,事兒不就成了?”他滿面疼寵:“至於張曰山那頭,爹派人去幫你料理。你不是說他體弱,總是不經打的吧?”

尹新月一聽壞了,那張曰山可是有兩把刷子的。再者說面對面碰上了,不是啥都戳穿了?她是半點不介意那個賤貨怎樣,卻知道父親極要臉面,張啟山恐怕也是打心坎兒裏護著那病秧子,兩方碰面自己可就什麽都幹不成了,於是連忙擺手阻止她父親。

“不成不成!爹……長沙九門同氣連枝、張府也戒備森嚴,這樣咱們會出力不討好的!再者說……”她咬著嘴唇偏移了下視線,滿臉的良善不忍。“女兒雖然不喜歡那個張曰山,卻也沒想要害他性命,啟山會不高興的……”

她說的半真半假,尹父聽得卻是肝火上沖:“我的傻女兒呦!你怎麽這麽善良,那張曰山已經對你下黑手,你還對他仁義?不是等著吃虧麽!”

尹新月抿著嘴唇思索了片刻,尹父還當她在猶豫,殊不知他的女兒恐怕早已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尹新月墊著腳在書房中轉了幾圈,忽然一個回身,粉色小洋裙劃過一個美妙的半弧,她甜甜笑著說道:“爹,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就依您的意思約啟山去洛陽,再把‘麒麟竭’帶上,那個張曰山明面上還是啟山的副官,他既然貪圖‘麒麟竭’就自然會跟來。”她其實是怕沒有“麒麟竭”傍身張啟山看也不會看她一眼,但這種謊言說出來也無疑給了尹新月自己一些安慰,“這樣一來到了咱家地頭上,幹什麽也方便。更何況爹既然說那墓小有難度,萬一……墓裏出了什麽事,也不是我們能控制了的,您說是不是?”她給了父親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啟山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如果我們從長沙下手被他知道,他可能還會愧悔甚至責難女兒。可在墓裏有個萬一,不僅心裏不會太難過,沒準還能因為擺脫了那個賤人而暗暗松下一口氣呢!屆時女兒和他又已心意相通,還成了助他除去麻煩的恩人,就算嘴上不說,他日後哪還有不疼我的道理?”

她說到最後,連自己都要信了,小女兒羞態表露,雙手捧住淡粉色的雙頰,上身柔媚地擰轉了幾下。

尹父看著她的可人嬌態,思慮了會兒也覺得甚為穩妥,心中暗讚他養出的女兒不但善良賢惠能替他人考慮,還十分的周全,看來自己這個新月飯店日後是可以放心的交給她了。他頷首道:“好,那你這就準備準備,拍封電報給張啟山。為父從這頭寫封道歉信,也不算失了禮數。”他又想了想,“你們小兒女的事情,為父就不去洛陽露面了。我們小寒長大了,這點小事爹還是信你能料理好的。我會多給你帶幾個隨從,那張曰山既然敢欺我女兒,我就要讓他千刀萬剮!”

“來,把這喝了。”張啟山將湯端到日山面前,側身在床沿邊坐下了。

日山連忙伸手來接,張啟山本來想餵他,但考慮到對方的尊重、還是放了手。家裏的廚子是他特地找來的東北人,做菜一直都很合他和日山的口味。

他看日山端著碗認認真真的吃了東西,心下安定:“你還是快些將身體養好,爺還惦記著你烙的春餅呢。”日山是按照“少夫人”從小教養的,愛吃也會做,兩人初到長沙還未置下張府的時候,都是他在租住的小園裏掌勺。後來二人入了軍職繁忙起來,漸漸才做的少了,但只要張啟山想吃,他自然時刻樂意效勞。

青年聞言擡起頭來,蒼白的臉容上浮出一些笑,認認真真點頭應諾:“好,佛爺想吃,就是曰山的榮幸。”

張啟山松拓眉宇輕嘆了口氣,知道這人又是只在意自己的“意願”,壓根沒聽進去前半句,忍不住替他攏了攏胸口的睡衣前襟。“快喝,別涼了。”他等日山又用了些才道:“做飯是願景,不是命令。當務之急是你要將身體調養好。”

尹新月的信息素極為霸道,副官的坤腺本就不好,攻擊更是直朝著心口去的。所以這一遭變故不但毀了張啟山一年半來好不容易給他建立的自信,也幾乎將好容易調養好些的身體打回原形——甚至更糟,他這才著急讓日山用了“藍蛇膽”。

那湯便是藍蛇膽配上補品熬的。

跟著尹新月回來的三味藥,鹿活草已經給了二爺,藍蛇膽與麒麟竭早就都在張府中。張啟山仔細,給日山用藥之前特地找了懂藥的老先生來看過,只不過這兩味靈藥知之者甚少,效驗後“藍蛇膽”能保真,“麒麟竭”卻一直都打著問號。所以張啟山才壓了月餘,之前留尹新月住了那麽久也有這個原因。可是如今日山身體抱恙,尹新月又轟走了,他不忍心讓日山再受罪,心想有一味是一味,能調理受孕定能補身吧?吃了總比不吃好。

只是他剛才的一番話落到副官耳中,卻又成了另一番意思,青年悶悶“嗯”了聲,心底暗暗自責又讓佛爺掛心了。

一時間兩人各揣著心思,直到日山將湯喝完。

張啟山收了碗去送洗,卻沒想到只是區區下趟樓的功夫,回來時便見日山攥緊身下的床單,蜷著身子歪倒在了床鋪上,雨後青草的冷香席卷了整個主臥……

他目光一凜,當機立斷反手鎖門,同時釋放出濃厚的金鐵信香將人包裹。張啟山大步走到床邊扯開腰帶拽下自己的睡衣,睡衣之下居然不著寸縷。日山顯然是感受到了自家乾元的氣息,悶哼一聲慢慢轉過身蹭入張啟山懷中。張啟山坐到床邊半揭開被褥,將湊過來的人緊緊擁了,動手拽開對方的睡衣——那絲綢睡衣下也是同樣赤裸,他托起日山的後腦,低頭便吻了下去。吻霸道而綿長,慢慢吮吸著誘哄他的坤澤張開唇瓣,粉色的舌尖很快探出與他共舞。

其實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三次要副官了。

尹新月的攻擊刁鉆得很,不但重創內腑坤腺,還因此影響到了日山的情熱期。醫生診斷說,可能會有持續一周的時間隨時發情,也許上一秒還在好端端同張啟山說話,下一秒信香就會遍布整個房間。

現在情況已經好上不少,想到之前那幾天張啟山都有些頭疼——那時候他幾乎一天裏有三分之一的時間插在青年體內,副官身下漫著淫液,身體敏感地不斷往他懷裏鉆。倒也不一定是要不停的狠肏,只是要挨著、插著,才能好上許多。張啟山自然樂意效勞,抱著日山在主臥的各處都浪了個遍,日山身下那處溫暖的軟穴更是被他完全肏熟了,略略一碰便會汁水泛濫,翕合著主動索求家主的陰莖。

只是青年自己卻自棄更甚,他直覺自己該是服侍佛爺、伺候家主的下仆,哪裏輪得著佛爺如此善待,甚至請假在家替他緩解不正常的情潮。可是他的意志每每想要忍住,身體卻會尊崇本能貼近自己的乾元,甚至如同最下等的娼婦般含著佛爺的男根上下律動著索求。他想過要逃、要跑,最後卻被張啟山逮回來抽了屁股一頓好肏,日得後穴徹底成了暖膩“水鄉”,還將他一並捆在了床上才罷休。

他是學乖了。

許是後來他發情的次數太多,張啟山實在懶得穿脫衣物,一時間兩人就都只各裹了件睡衣。只要他情熱一起,張啟山擡了他的腿便能幹進去。

只是副官受著佛爺的“恩惠”,心裏卻越發痛苦,覺得自己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不能分憂解難反倒只會添亂。

床上忽然傳來一陣鐵鏈嘩啦的聲響,張啟山自知無法用言語說通日山,便只能讓他用“身下那張小嘴兒”領略自己的真心了。他懂得日山的“逃離”並非離開他的身邊,只是唯恐誤了他公務想找個僻靜地方獨自熬過去,但再多的“公務”,說實話也不過是在亂世裏生存的手段,歸根結底又有什麽是比自家坤澤更重要的事情呢?

他扶著日山的右腿挪出被褥,秀長的腳腕上被扣了一根鐵索,日山聞聲近乎羞愧的垂下頭去,卻被張啟山一把抓住了胯間硬挺。

“張副官這不是硬了麽?”張大佛爺挑起眉梢,語調裏滿含戲謔,手指熟門熟路地探入日山後庭,輕輕松松向內一戳便沒入三指。

“啊……佛爺——”日山登時揚了下顎,俊秀的眉宇蹙起,卻並非疼痛而是舒爽。他終於按捺不住本能擡手環住了張啟山的肩膀,兩個男人赤裸的胸膛緊貼著彼此,他甚至浪蕩地擺動腰肢,用自己白皙的胸膛去蹭張啟山結實的胸肌。

還是身體更為誠實。

張啟山喜歡日山的身體,隨著相處的時間越長就越發喜歡。懷裏小坤澤的意志永遠自賤,但年輕的身體卻又老實的要命。他用拿過槍、鞭子、繩索的手愛撫上伴侶光滑細膩的皮膚,一寸一寸褻玩他柔韌勻稱的肌理,聽著副官在他耳畔發出愈發誘人的呻吟。

“佛爺……求爺開恩——”一日內被反覆要了三次的身體極盡敏感,只是手指隨意捅戳,按在內壁熟悉的敏感帶上就可以帶起一陣陣的顫栗。日山將頭埋在佛爺的肩窩中,他很想吻他,可又不敢,便小幅度地蹭蹭挨挨,毛楂楂的頭發刷在張啟山的脖側,有點癢。

張啟山的心裏也癢,他擡手就給了日山的屁股一巴掌。

“啪——”

這一巴掌是用原先肏穴的手打的,拔出的突然,日山身下的浪穴猝然收縮,一收一吸之間已經能瞧見從孔隙中漫出來的愛液,順著臀溝淌到腿根,甚至有幾滴直接墜到了床上。張啟山親了親自家坤澤燒紅的耳朵,惹得鐵鏈又是一陣嘩嘩作響,他卻能感覺到頂在自己小腹上的細棍更硬,不覺湊到副官耳邊調侃:“早年間還老實,會說喜歡被捆著挨操。現在年歲越長,嘴、越、嚴、了!”伴隨最後幾個字,他的手指又重新捅了進去。

日山近乎哀鳴一聲,哆哆嗦嗦地咬緊了嘴唇,半晌才顫抖著回答:“佛爺別…拿屬下、打趣了……啊嗯……屬下卑賤,哪裏、配得…上……實在……啊哈…僭越——”

這話說得張啟山一陣肝火上頂,他現在幾乎是說破了嘴皮子,自家小坤澤的榆木腦袋也改不過來了。他負氣在胸,索性將副官往床上一壓,扯過床頭拴著的鐵鏈便將他的雙手也捆了起來,以及胸肌、小腹。張日山從來都是予取予求的,更何況是喜歡的人在弄他發情的身子,激動得玉柱挺立,前列腺液也從馬眼中滲透出來。

張啟山赤裸著身體貼合上去,雙臂撐開壓在了副官身側。曾經他總喜歡用各種姿勢磋磨他,經年累月下來卻反倒最喜歡能看到對方臉孔的正體位了,他捆著他、束縛著他,然後有些虔誠的俯身啃咬他“小奴隸”的嘴唇,似乎在以此答謝他將身體到靈魂都不問緣由的奉獻……

副官的表情有點迷茫,他饑渴的張嘴與張啟山接吻,舌尖貪婪的掃過佛爺的唇瓣。他覺得自己有罪,罪無可恕,可此時此刻即便是下十八層地獄,他也想得到佛爺的吻。

張啟山抱住日山的屁股,拉開兩條遍布了吻痕的雙腿,再一次的挺腰占有他,用力極大,粗壯的陰莖插入了最深處。插得日山陡然抽搐,激爽的瞬間玉柱噴出了白濁!

“唔——!”日山射的太突然,激動的濁液沾染到了他自己的臉上與佛爺的胸膛上。

張啟山有些意料之外,擡手抹掉自己胸口上副官的精液,似“報覆”似“懲罰”的用陰莖狠狠給了對方兩下子。

“嗚哈……”日山在床上扭著腰,他本來惶急的想為自己的體液玷汙了佛爺道歉,卻被接下來張啟山快若打樁的肏弄日的神昏智迷,扣在腳腕上的鐵鏈仍然掛著,隨著張啟山的肏弄發出越多嘩啦啦的聲響。他恍若未聞又覺得格外舒爽,才發覺自己就是喜歡這樣被佛爺像個下等賤奴似的鎖著。他想象著自己正在伺候佛爺,用一身暖肉盡量讓佛爺也舒服,而不是添麻煩——這樣的幻想會讓他心裏好受許多。

他是願意伺候張啟山的,從出生開始他就是為他準備的。

從穴,到身體,到人,乃至靈魂。

張啟山知道肏到了副官的酥心,青年才會一時間忘記那些尊卑禮教,只沈浸在被他統治、奴役、占有的快感中,他不介意給他更多。他要的不是外界加註的自輕自賤,而是建立在自信、敬仰與愛慕之上的渴望與臣服。

他熱烈的占有著他,薄汗自強健的肌肉中滲出,日山有些癡迷的看著張啟山鼓脹的胸肌、精實的小腹,被鐵鏈捆著的手微微掙動,張啟山順勢給他解開了,被肏暈頭的副官終於順應本能抱住了他的家主,兩人的身體毫無縫隙地貼在一起,張啟山俯低上身,他們之間還壓著幾條冰涼的鐵鏈。可放在這兩人之間卻越詭異的和襯,誰也沒想費心思將鐵鏈扔開。

張啟山的臀上繃出富有力量的線條,硬熱的雄起一次次的在日山淌著淫水的浪穴中撻伐。交媾的地方已經因為過速運動被日出了白沫,酥爽沿著結合的密處直竄二人的大腦。日山的後穴痙攣性的收縮著,裹吮著插入到他體內的鐵棍,那棍的端頭圓大,次次都能碾平他體內的褶皺讓每一處敏感都被幹爽,他的雙腿緊緊纏住了張啟山的腰桿。

終於,在鐵鏈越發劇烈的晃動聲中,張啟山的碩大撞開了副官深處翕合著邀請的騷心。

“哈嗯——佛爺!曰山……啊……那裏——”他的呻吟淫浪而渴求,就算腦中時刻謹記已經不能受孕,身體的本能還是期待最隱秘的地方被慕戀的乾元徹底侵犯。

花心的入口箍緊了張啟山的龜頭,最敏感的冠溝被羞澀的甬道不斷吮吻,當頭淋下的春水激得張啟山身體一抖,最終,滾燙的熱液迅速灌滿了日山的內腔,成結。

兩個人氣喘籲籲平定下來的時候,並不知道因為那碗“藍蛇膽”的緣故,有一個小生命已悄然地在副官的腹內孕育。

張啟山撈過巾子替青年擦拭額角的汗水。

他沒太著急從日山的體內出來——新一輪的情熱不知何時才會到來,更何況他並不想離開這個溫暖的軟穴。而日山則是惶恐的,他從欲望中清醒過來,就又覺得自己占了佛爺的“便宜”。直到張啟山強硬的在他耳邊低語“好好伺候”,他才悶哼一聲大大分開雙腿,聳動著圓翹的屁股將佛爺半軟的陰莖收入體內最深處,用穴給暖著……

溫暖又親密的感覺讓他打心坎兒裏覺著幸福,可更多的是不安。

原本那些不安已經快要消失了,但尹小姐點醒了他。

是了,他居然放逸自己沈溺在了表象中,佛爺待他再好、再貼心,他也已經不是能替張家開枝散葉的少夫人了。得到的太多,於是就竟忘記了外面還有那麽多優秀的坤澤。

佛爺年紀並不小了,早就該成家,又怎麽能時時刻刻同自己這等下人廝混在一處?

自己……實不應該這麽自私的,佛爺不說,自己也裝傻算怎麽回事?尹小姐或許人品一般,但定有比自己強出千倍百倍的坤澤,自己應當多多替佛爺留心才對。思及此,他心裏忽然掠過一陣錐心刺骨的痛楚,卻硬是壓了下去。他知道自己舍不得,卻一遍一遍的在心底默念著“張曰山,你不配”。

不配霸占佛爺這樣好的乾元,不配讓佛爺浪費寶貝射進永遠結不出果的內腔裏,不配讓佛爺放下軍務公事來陪伴。

太逾越。老天爺給了你幾個膽子,竟容你這等放肆了?!

可他好想佛爺能喜歡他……日山深吸一口氣,想把這個綺念從腦子裏挖出。可是在張啟山側身躺下將他攬到懷裏時,他仍然克制不住小心翼翼地貼近了些,橫豎都得下地獄,他偶爾就會耐不住地悄悄偷一點。他又在心裏叱罵了一句“賤種”,旋即開始強迫自己思考哪家的坤澤更合適——佛爺恐怕是打算在長沙久居了,那還是應當門當戶對才好。商,便是九門裏頭挑;官,應當是軍隊和機要部門的家裏找。

是了,他還得挑個機會告訴佛爺孩子的事,最好是在佛爺另覓良配之前。那孩子雖然是在佛爺尊父未滿頭七時懷上的,但怎麽也是佛爺的骨血。他出來尋親的時候不敢吐露,是生怕孩子跟著自己一同被厭惡、嫌棄;在勞工營內曾數度想說,但觀佛爺計劃是一路向南,極有可能想與老宅徹底斬斷關系,那是佛爺這支一直以來的願景,自己時日無多,讓佛爺知道這麽個孩子,於出逃、於佛爺的未來都沒有任何裨益;後來出了勞工營,自己雖還有幸活著,卻不配吐露了,身份尷尬,論理……他得尊稱孩子一聲“小少爺”,非時非地胡亂抖落反而會連累孩子的尊貴。他不敢求佛爺讓這孩子繼承家業,只求能衣食無憂、善待即可。若是、若是讓佛爺誤會他妄圖坤憑子貴……

他知道佛爺素來寬厚,目今大抵也並不厭他。可若要另覓良配,孩子不是阻礙,自己也定是新夫人赤裸裸的眼中釘……尹小姐那兒不就是如此麽?他不想讓佛爺有半分的為難。

再陪佛爺一段時日吧,他在心裏輕輕地念到,等相定了哪家更好的坤澤,他只求佛爺開恩,能容他用這條命換孩子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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