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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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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北平小巷子裏那“荒唐”的一夜之後,明樓與阿誠之間的關系有了質的飛躍,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進行著,只除了一件事……

明樓知道信任並非那麽容易達成的事情,卻沒想到會這麽難。

他和阿誠在闊別張啟山不久之後,就在一位介紹人的指引下加入了“藍衣社”。藍衣社,32年剛剛成立,是一群黃埔軍校的青年才俊在國難日深的狀況下號召興起的青年社團,旨在救國救黨、抵禦外侮。

阿誠是不知道明樓的黨性的,明樓也沒有想這麽早就告訴他。畢竟他雖然讓阿誠前往伏龍芝軍校讀書,卻也並沒有想過真的要讓阿誠和他一同走上這條危險的道路。是的,明樓是潛入藍衣社的“臥底”。說是“臥底”並非多麽恰當,藍衣社雖然還是國民黨麾下,但是裏面大多數都是實幹救國的有志青年。在我黨的條件艱苦、並沒有實際行動力的時候,團結藍衣社、借助他們的資源達到抗日救亡的根本目的,在明樓看來屬於類似經濟範疇上的“合作”。

但是他沒有想到會牽連到“煙缸”。

“煙缸”是“偽裝者”計劃在申城地區的分隊長,也是最早註射“Omega性征素”偽裝成坤澤的一位女性乾元,更是阿誠的“上峰”。阿誠畢竟是伏龍芝軍校培養出來的優秀戰士,他想要提前畢業,就必須付出一定的代價——比如說,作為“青瓷”成為煙缸的下線。

但是煙缸暴露了。

就在明樓與阿誠雙雙進入藍衣社上海分部的俱樂部不久,說是俱樂部,其實是以酒會、Party作為遮掩的行動聚會,內容涵蓋了軍事訓練與情報攫取等等。事實上這些對於阿誠來說都是小菜一碟,但只有經過這樣的“訓練班”,他們才有機會真正意義上的救亡圖存。

可是煙缸的暴露在俱樂部內部揭起軒然大波,這些青年才俊中為數不少的都是乾元,所以針對乾元的“偽裝者”計劃無疑是令人驚怒的。此事立刻上報給了上峰,而上峰迅速下達命令:必須找出俱樂部中所有的“偽裝者”。根據從煙缸住處發掘的資料來看,“偽裝者”多為乾元男性,體貌特征卻更接近瘦削的中庸乃至坤澤。

阿誠計劃要逃,他的特征太明顯了。

他是作為“明家收養的弟弟”被明樓帶入藍衣社的,明面上登記的第二性征是“中庸”。因為俱樂部執行任務時通常會讓兩人一組,他私心不願將明樓讓於他人,所以“中庸”的性征平白給他與明樓之間增加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豪門暧昧。

——誰知道所謂的“收養”會不會養到床上呢?俱樂部中的門閥子弟都喜歡這種故事。

最開始設定這碼事的時候,阿誠就在躺在明樓的身邊,脖子上戴著明樓才定做來的小牛皮項圈。項圈緊緊的束縛著頸項,讓他的呼吸有幾分凝滯,可是阿誠迷戀這樣的感覺。拖曳下來的皮帶自兩側腋下兜過,在後心處打出一個誘人的交叉,再重新連接至項圈。

剛剛明樓在肏他的時候,就這樣抓住了後背皮帶的交叉,粗長的大屌狠狠貫穿了阿誠塗抹過很多潤滑液的屁眼。

阿誠不喜歡讓明樓給他清理,他近乎病態的追尋著明樓給予他的一切,哪怕是精液都想在體內多停留一會兒。所以他修長柔韌的身體上只穿著這一件裝飾物,後庭中還含著明樓射進去的白濁,就這樣有些慵懶的趴在明樓的胸膛上,給他的兄長提出進入俱樂部的建設性意見。

明樓附議。

明樓以為他已經將阿誠調養的很好了,他允許阿誠膜拜他的腿,阿誠則放任他在身上留下各式各樣的痕跡——當然,明樓不舍得真的弄傷他。以及他們甚至嘗試了窒息訓練,連呼吸阿誠也逐漸可以交給他的Dom。

但是阿誠要逃,行李都收拾好了,計劃也擬定了。

他怕自己牽連到明樓。

明家收養的“二少爺”不堪忍受家中境遇,卷款私逃,符合大眾的審美。明樓除了被質疑床上太兇殘之外所有的鍋都是阿誠來背。因為明天就是俱樂部決定的要找出“偽裝者”的行動,王天風一早給明樓通過氣。

明樓在離家不遠的裏弄中堵到了一只腳已經踏上黃包車的明誠。他粗暴的將阿誠從車上拽了下來,扔給車夫一塊銀元。

車夫千恩萬謝的走了,明樓捉住阿誠的胳膊將他懟入裏弄深處一個廢棄的弧形拱門中。傍晚的裏弄已經鮮少有人來往,廢棄的拱門被填死,就是一堵碎磚鋪就的墻。阿誠看著明樓的眼睛就知道他的先生已經猜出他的全盤計劃。

阿誠卻扭過臉格外的堅持:“就算我不是什麽‘偽裝者’,一旦乾元的身份被揭開,也是瓜田李下。最好的結果即使不牽連到先生,也會害您不能被重用,連我也會被分配到別的組去。”兩個乾元放在一組就是資源的浪費。而這,還是最好的結局。

明樓揪住阿誠衣領的手猝然收緊,將領帶都在掌心內絞成麻花。“屁話!”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所以你就決定離開,你以為離開就可以保全我了麽?”

“我……”阿誠猝然扭頭與明樓四目相撞,撞擊的瞬間卻因為不舍、亦或是氣短重新垂下目光。他不想說“是的”,唯恐這樣可能會讓先生覺得自己瞧他不起。可是……他閉了下眼睛,終於想到了一個更好的理由。“先生已經為我做了很……”

明樓怒極反笑:“照你這個理論,你吃我明家的飯、喝我明家的水,連明家的人都睡了。這麽一走了之,說不過去吧?”

阿誠的耳根猝然燒紅,雖然他和明樓在一起之後就一直維持著伴侶與DS的雙重關系,但明樓此人從來恪己守禮,玩得深歸深,但除了床笫之外的葷話,平素在外面最顧及他的尊嚴,可謂是半分會讓阿誠多想的話都不曾出口,阿誠沒想到有一日大哥會當街這般懟他。

——自己占明家太多,還害得大哥陪他一起胡鬧,甚至若是兩人這樣走下去明家可就要“絕後”了。這是阿誠心裏潛藏最多的驚懼與愧疚。

明樓瞇目觀察著阿誠容色——自己對他真是太縱容了,越來越沒規矩。自己的門也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待他寬厚是因為愛,並非是允許一個Sub造次的資本。阿誠的不信任根深蒂固,明樓卻沒有想到長達一年的時間……

阿誠還是覺得自己會真的傷害他,並且覺得自己沒能力護他周全。

瞬間爆發的怒火在見到青年眼中隱隱的歉疚之後被壓制下去,明樓的腦子轉得極快,便突然覺得這或許是一個破而後立的契機。

“衣服脫了。”

阿誠瞪大了眼睛。

“要走可以,衣服、領帶、手表、鞋子,都留下。”明樓退後一步,定定的看著阿誠,生生裝出一副分手就退禮物的小家子氣模樣,商人嘴臉、錙銖必較,他的目光垂落到阿誠手中的皮箱上。“還有箱子裏的錢。”

阿誠沒想到明樓會這樣做,他的身體細微的顫抖起來:“大哥……”

“誰是你大哥?阿誠先生要離開明家,不是不認我們的關系了麽?”

阿誠如遭雷劈,他不是不清楚大哥對他的感情,卻難以相信他的大哥在轉瞬間便能將楚河漢界劃分的如此明晰。或許…這就是Dom才有的決斷力?他的喉結劇烈的滾動著,卻無法反抗明樓的要求,身子僵硬的慢慢蹲下,低頭將皮箱在地上打開。他只將皮箱開了個縫,伸手向內摸出了幾張匯票,是他特地挑選的幾張,面額不小,能增加可信度。本以為大哥不會和他計較這點錢,沒想到…

明樓一腳將皮箱整個兒蹬開了。

“砰”一聲箱蓋落地,阿誠的整個行李箱暴露在了傍晚的裏弄裏。

明樓最開始只是想要發洩發洩,他再有頭腦有條理有計劃,直面阿誠的“背棄”也會憤怒。卻沒有想到阿誠的行李箱中會裝這些東西……

除了幾件衣服之外,還有明樓訂做的一系列玩具。黑色的束縛帶、柔韌的藤條、精巧的馬眼棒、甚至還有明樓的皮帶與皮鞋。

阿誠咕咚一聲咽了口唾沫,明樓在心內怒痛交加之餘眼底浮上了一抹心疼。他的小阿誠是覺得以後都見不著他了,就打算拿這些東西聊以慰藉麽?明樓蹲下身從皮箱裏拿起了一只他們玩耍時用過的假陽具,杵到阿誠的眼前。

“這些東西,想帶走,可以。但是你必須帶在身上。”

阿誠沒想到大哥會說這種話。

弄堂裏漸漸黑了下來。

又是一個刮著冷風的夜晚,只不過相比一年前,這裏的風雖不比北地的涼,卻吹得人心頭生生寒冽的痛。青年沈默地解開衣服,他修長的手指發著抖,至今不敢相信他的大哥會讓他這樣做——剝掉他的衣服,在隨時會有人經過的小巷子裏。他擡起那雙鹿眼望向他的大哥,企圖在深邃如海的眼瞳中尋求答案。十年了,他的大哥總是縱容他……照顧他……

但是這一次,明樓沒有。

他就這樣靜靜的站著,負手而立,把阿誠堵在那個被石頭砌死的拱門與自己之間,像欣賞獵物一般看著自己的弟弟,不,是Sub。他的眼神危險而冰冷,鎖定在阿誠身上仿佛在評估著“這件物品”最後的價值。他在等阿誠按照他的游戲規則來決定下一步的走向:想走,明家所有的東西必須得脫;而想帶著別的東西走,那就戴在身上。

沒有猶豫的選項,只有遞進的抉擇,阿誠想獲得的所有東西,給不給,決定權永遠在明樓手中。

阿誠永遠無法逃離他的掌心。

青年的喉結滾動著,風衣、外套、馬甲、襯衫、外褲……秀長的手指最終停在了僅剩的內褲上,那條內褲是洋貨,先生特地買的,可以很好的將阿誠挺巧的臀型完全包裹。他仍然記得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他的先生用手指勾著著內褲的邊緣,在他的後臀上彈弄的那一下。

“啪——”

是馬鞭敲擊在弄堂一個拴馬柱上的聲音。

阿誠駭然擡頭,他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拒絕或是抵抗明樓的任何要求,哪怕這個命令是偏執且瘋狂的,可是他就是喜歡服從,甚至他的大哥現在就讓他跳下懸崖,他恐怕也會飽含著感激地縱情一躍。然而他的心底又總是有一些不該有的自我保護欲,在不應時的地方跳出來,讓他永遠無法完全放松享受服從大哥所帶來的安全、舒心、和快感。

比如現在,他只穿著一條內褲站在弄堂裏,他害怕。

是,正常人都應該害怕。可是阿誠卻明確的知道,作為明樓的Sub他應當信任他的Dom,但……大哥是不是、不要他了?他的眉心擰得死緊,越是惶惑、越是不安,越是不知所措。他最終屈服了,用雙手把住了褲腰,慢慢地在隨時可能有人進來的巷道中脫下了身上最後一層遮蔽物。

阿誠揚起脖頸,優美的頸項線條拉伸出一個極脆弱的弧度。“先生……”

他試著求饒。

"這些道具,你想帶走哪一個?”明樓這樣問道。他像是立身於法國大學講堂上的經濟學導師,溫和的問著自己的學生想向自己借走哪一本講義。

阿誠不敢說不要,如果他回答“都不要”,明樓大有可能拎起箱子與衣服將他徹底赤條條的扔在這裏。他想立刻就向大哥道歉,說他不走了、說他做錯了。但是又覺得……這樣並不能解決俱樂部的問題,他不逃,難道等著大哥和他都被人攆出藍衣社,甚至因為知道太多的秘密而被暗殺麽?恐懼在沈默中發酵,直到明樓手中的馬鞭豁然頂上了阿誠光裸的下體。

“嚇!”屈辱。越是屈辱,卻越是興奮……

變態的身體。

阿誠雙膝一軟就想要下跪,卻被明樓一把撐住。

“別向我跪下,我不需要一個背棄過我的Sub。”這是每一個Dom的底線,或許也是當年張啟山在洞房花燭夜對日山驚怒交加的源發點。明樓同樣不能忍,他低沈而嚴厲的聲音響徹在阿誠耳畔。

這話卻如同鋒銳的利刃,刺穿了阿誠心底最深的恐懼。別,別不要他,先生,讓他做什麽都願意……

他機械的轉過身,雙手撐在了墻上背對著明樓,平素磁性低沈的聲音此時喑啞的可怕,他的嘴唇不斷地顫抖,臀部卻撅了起來,仿佛某種暗示的邀請:“按摩棒,項、項圈……”他吞咽著口水,“馬眼塞……還有,皮帶,大哥的、皮帶。”

先生,罰我。狠狠的責罰我,罰我是不是就不會丟棄我?

粗長的按摩棒頂住了阿誠的後臀。

明樓當真蹲下來,在戶外裏弄中揉阿誠的小菊花。以手掌拍擊著阿誠屁股,那臀很軟,翹而富有彈性,一擊上去後輕微的晃動讓人就想把住了狠狠肏開花——而明樓無數次的那樣做過。這次他沒有,他僅僅揉捏了兩把便將臀瓣向兩側分開,以手指插入了那個被“Omega性征素”調教得也會淌出淫水的地方。

阿誠立刻發出了一聲類似啜泣的低鳴。他的身體是淫蕩的,一年的時間就被明樓徹底玩壞了,開發得徹底。他的先生隨便碰碰,他就能像個搖著屁股求操的騷婊子。而事實上,那正是他小時候便偷偷埋藏在心底的願望——給明樓當婊子。他把臉死死埋入了臂彎之中,身體卻已經本能的放松,準備容納先生推入的物件。他還在渴求著明樓,明明理智叫囂著該走了,該走了,身子卻誠實的反應著每一個欲望。

他的身體早就被明樓調教的熟透。

粗長的按摩棒很快帶著冰涼黏膩的潤滑液,被整根埋入了阿誠體內。恰好又被明樓轉了一圈,凸起完美地撳在了青年的前列腺上。“啊哈……”

接下來是項圈。腿軟的阿誠被明樓翻轉過身來。明樓在欣賞著自己的小Sub,年輕健康的軀體、修長勻稱的肌肉,全部都是為他而雕琢,可他居然想跑,他決定讓阿誠長足今生今世的教訓!

那款他特地定制的小牛皮項圈狠狠勒上阿誠的頸項!讓他只能小口急促的呼吸,交叉到背後的皮革,在刮過前胸乳尖的瞬間,帶來心臟都被明樓揉捏在掌心裏的震顫。

明樓把他拽出了暗影,把他向前搡了幾步。

赤裸的阿誠就這樣暴露在了夜晚的弄堂裏。這裏是申城,十裏洋場、中西文化的完美結合點。所以青年略微瘦削的身體被勻稱的肌理覆蓋,只穿著他從意大利定制的項圈,走在富有古意的弄堂裏,居然沒有任何的違和。

他的阿誠正在顫抖,可是明樓享受這種因他而至的顫抖,如果他們不是正在紛爭,他甚至會用畫筆將這樣的美景描摹下來,嗯……“受虐青年的夜游”是個不錯的名字。而阿誠將是他最完美的模特。

臀中夾著的粗大按摩棒差點沒讓周身上下只剩一雙皮鞋的阿誠摔倒。他的Dom就這樣讓他赤條條的站在弄堂中,然後從後面抱住了他的腰。可就在阿誠以為他得到了一個擁抱的時候,明樓的手握住了他敏感的男根。

幾乎粗魯的套弄,明樓太熟悉阿誠的敏感點。他一手撥弄著皮帶蹂躪起阿誠的騷奶頭,另手自精巧的卵蛋揉搓而上,抱住秀長的柱根上下律動,灼熱的呼吸噴在阿誠頸側。前路仿徨、後背有依,假象的安全讓他的身體自顧自的做出本能的判斷……

阿誠硬了,硬得厲害,可是他也怕得快要哭了——這裏隨時都會有人來。

明樓將馬眼塞慢慢插入了阿誠已經滲透出前列腺液的陰莖中,那根玉柱硬得很漂亮,細長且色澤適中,沒有過長的包皮,圓翹的龜頭完全裸露在外,馬眼因為時常被調教、入口已被撐得極有規模,殷紅誘人的微微張開,等待侵犯。

明誠連陰莖都欠幹。

“……哈啊……”明樓一點點的抽插著,那根馬眼棒利用黏膩的前列腺液很快埋入阿誠的陰莖中,尿道也被填滿的快感讓阿誠連站著都費力了。他的眼睛空茫地看向遠處巷子的盡頭,被遏制的呼吸哽咽在喉頭中,唯恐下一秒暗處就會走出陌生的路人。

但他抗拒不了他的先生給予的快感,太爽了,他不被允許射精。這是在調教最初就定下的“規矩”,一個臣服在Dom膝下的乾元需要一點兒與眾不同,阿誠便自發自願的說不想射。確實不想射,他覺得自己不配用代表著欲望的精液玷汙他的先生。更何況,他更喜歡用後面爽,假裝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坤澤,只能被大哥的肉棒日的淫水迸濺。

他現在仍舊想被大哥日翻,但是恐懼。恐懼被路人看到赤條條的自己,恐懼在這種狀況下他仍然體會著被先生蹂躪的快感……

太淫賤了,他想要明樓肏他。

明樓卻將他向前推了一把。

後背的溫暖驟然消失,他孤零零的站在路上。連明樓什麽時候拎起他的皮箱都不知道,直到對方執起他挑選的最後一樣東西——皮帶,一皮帶抽在他緊致的臀部上。

“啪——”火辣辣的快感沿著末梢神經發散,屈辱,恐懼,隨後是讓人發麻的極度興奮。他被先生驅趕著向前走,用他早就被玩熟、用爛、稍稍一碰就泌出汁液的淫穴夾緊著按照大哥尺寸定制的按摩棒在戶外的弄堂中踉蹌前行。

會被發現的,一定會被發現的!

會見報的——

“明家二公子深夜赤裸游蕩於裏弄,屁眼中含著巨大的假陽具,表情舒爽,嚇壞路人。”

“全申城都會知道,你就是個乾元婊子。明明應該結婚生子報答明家,卻不知廉恥的用屁股勾引自己的親大哥。”

“伏龍芝高材生明誠,醉心於性虐。”

不僅如此,甚至所有人都會知道他連出來賣的坤澤都不如——不會有比一個帶著項圈、屁眼裏含著假陰莖、還光著身子在大街上“游街示眾”的乾元更加淫賤的了。連幺二胡同裏五個銅板一宿的娼妓都幹不出這等事來。

……

這次,他卻不敢再在心裏高喊“他沒有”、“他不是了”,因為他確實爽。而先生的第二鞭子已經追到了他的臀上。

“啪!”鋒銳的帶著夜風的呼喝,刷在臀肉上註定會留下不淺的紅痕,他的屁股到了明天都會是腫的,根本坐不下來,他的後穴也會是濕的。永遠紅腫的屁股,永遠潮濕的淫穴,所以他總是喜歡站著,屁股總是疼,要麽就是塞著東西,他哪裏敢坐?當然他更喜歡撅著屁股讓先生日他。

明誠是個變態。

他已經在明樓的驅使下向前走了一小段,巷子裏只有兩人的皮鞋敲擊在石板路上發出的腳步聲,沒有外人的窺探讓恐懼淡化,卻讓欲望蒸騰,夾在體內的“刑具”更讓阿誠更加興奮——他熱衷先生欺侮他。

欺辱他,控制他,不要讓他有自由。

就這樣臣服在先生腿邊。

他生而低賤,大哥將他撿回家給予最好的關照,他卻仍然需要時不時用疼痛來確認這份愛的存在。他是扭曲的,他根本離不開大哥。

又一次擊打抽在了阿誠腿根上!

恰到好處,他爽得快要站不住,猛地撲出幾步,秀長的手指抓握住了裏弄中的墻壁。裏弄的地面上有一攤積水,在路燈的映照下來隱約可以看清倒映的人臉。可阿誠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正雙頰緋紅,身體因害怕的發抖,而不被允許射精的陽具卻興奮的高翹著……

淫蕩的娼婦。

他喜歡被被明樓控制,那讓他覺得安全而幸福。不同於桂姨或其他人,先生從未真正的傷害過他,任何一次鞭笞都是在他所能承受的範圍以內。與其說是暴力不如說是他們二人之間特有的情趣。那些刁鉆的,賞在他臀肉、腿根、大腿內側、甚至是性器附近的刺痛,留下的清晰印痕無數次的幫助阿誠認清——他究竟是誰的所有物。

他是先生的,他喜歡當先生的所有物。被指揮、被控制,而他只需要服從、追隨、仰望。那他為什麽還想有不必要的自我意識呢?為什麽想要離開呢?為什麽……會不信任他的先生可以保護他呢?

思緒流竄過大腦,帶來宛如醍醐灌頂般的裂痛。

明樓還在打他,皮帶揮舞的精妙絕倫、鞭鞭到肉,力道控制在酥麻與刺痛之間,讓阿誠疼得發抖、爽得想哭、麻得想要跪下求操。

黃包車前面的鈴鐺豁然叮叮當當地響在路口,像是驚醒了沈睡的人。

阿誠倒吸一口涼氣,他還身處於隨時可能會有人穿行的弄堂之中,居然就已經渾然忘我的沈溺於先生給予的快感與痛苦之下。他的腦袋因為這一聲鈴鐺而清醒,憶起了先生驅趕著他向前時說過的話——剛剛被他忽略過去的話。

“想走?大哥送你一程。”

不、不要,他不想走了。他錯了,先生別丟了他。

可只要他沒有說出來,就不算數。

明樓的一皮帶打在了他的背脊上,阿誠漂亮的蝴蝶骨倏地縮起,懼怕地蜷縮成了一團,像一頭受傷卻找不到避風港的小獅子。鈴鐺的晃動聲與身後逼冗的腳步聲迫得他快要崩潰,他雙腿一軟終於歪斜著跌在了石板路面上。粗壯的按摩棒早就頂得他步履維艱,剛剛被恐懼壓下去的感官因為這樣的撞擊再度翻湧,驟然襲來的外力讓那根按照先生勃起尺寸定制的假陽具,狠狠楔入他了身體的最深處。

“嗚——啊嗯……”

阿誠濕透了。乾元的屁洞原本絕非用來承受,強行進入甚至會因為信息素的相斥帶來難以言喻的銳痛。可是他在伏龍芝的訓練教會了阿誠如何完美的控制信香,“Omega性征素”將他改造的可以用後庭淌出淫水。原先還是緊的,但大哥開發了他,幾乎前前後後買過各種型號的玩具來給他擴張。他會讓阿誠趴在他的腿上,跪在他的身側,用溫熱的手掌扶住阿誠的窄腰,然後細致而認真的玩弄他的菊花,最後在阿誠被他抽打得滿是紅痕的屁股上落下安撫的親吻……

所以阿誠的小穴早已松弛到可以輕松吃下大哥的整根了,又恰到好處的將他先生的陰莖裹吮到上繳所有的白濁,射入他的體內,標記他體內甬道的每一處褶皺,最後狠狠侵犯他並不會打開的花心入口,讓他饑渴的屁眼永遠水潤欠虐。

可阿誠現在想站起來。

站起來,逃開,去安全的地方。他不要被人看見,他淫蕩的樣子不能被別人看見!這會帶累大哥的、帶累明家……

安全、可哪裏安全?不是幼時如同販賣牲口的孤兒院,不是永遠只有銳痛與怒罵的破敗木屋,不是冷風呼喝軍號聲聲的北國院校……

“阿誠……”

“阿誠,從今天開始,你姓明。隨我姓,叫明誠。”

“你要折辱一個孩子、要虐殺一個人。我便偏要他成才,成為一個健康的、受過高等教育的人!”

“想讓大哥對你青眼,為你低頭麽?那你跪下,並沒有什麽錯處……”

是的,他向他下跪、向他求饒、向他尋求溫暖和安慰原就沒有任何的錯處。因為他是他的大哥,他的家人,他的Dom,他的伴侶。他的姓名、才學、性情、品位、快感、乃至生命都屬於他,那麽他理當向他尋求庇佑與安慰,並且……雙手奉上自己的忠誠和信賴。

可是他卻讓他的先生失望了。所以他只配光著身子站在大街上,像畜生一樣任過往的行人指指點點。

黃包車前面的鈴鐺聲卻越來越近。明樓的皮帶再度印上阿誠的後背——“呼啪——!”

臀與後背是阿誠最爽的地方,忽如其來毫無防備的一皮帶,激得阿誠想射,尿道卻被堵住,疼痛讓青年的眼尾泛紅。

他想趕緊站起來,想擺脫這個局面。他不想被車夫看到,他也不想被其他任何人看到,他怕大哥真的會不要這樣一個骯臟淫蕩的弟弟……他只能是大哥一個人的!

他怕了。

其實化解這一切從根本上就很簡單,阿誠早可以拔出馬眼塞、抽出假陽具,搶過明樓手裏的衣服,但他連這樣的起心動念都沒有。他從最開始就沒有這樣想過,服從大哥的一切指令是他與生俱來的本能。被逼上絕路的小獸終於服從了他腦內的另一個本能,一個被他的“理智”拒絕了二十一年的本能——

車輪碾壓石板磚、黃包車的坐墊因為顛簸不斷撞擊車梁發出“哐哐”聲。阿誠不著寸縷,被拴著無人牽引的項圈,跪在青石板鋪就的裏弄之中……

他猝然深喘了一口氣,回頭猛地撲住了明樓的腿,渾身劇烈的顫抖著,膝蓋在路面上刮擦出數道血痕,修長的手指死死地扣住明樓的西褲。他全身顫抖,早已經說不出話來。

車輪的顛簸聲越來越清晰。

他在賭、他在祈求、他在懇請,大哥別丟了他。

他不想走了,他再也不敢了。他不該不信任他的先生!

他再也不敢了!

斷續的啜泣不斷漫出咽喉,混雜著由於速度過快而有些含混不清的認錯,他用力攥緊了明樓的褲腳,眼神之中縈滿了赤裸裸的驚恐,這一瞬間,他只能信任面前的男人,也必須信任這個男人,他的……

“先生!”

溫暖的大衣陡然攏住了阿誠的肩頭,仿佛是他最可靠的保護罩,就像大哥強而有力的臂膀。在這一瞬間他終於確定,他的先生無論什麽時候,都會保護他,他不需要所謂的“自我”,先生就是他的一切。

明樓脫下風衣蓋上了阿誠的肩膀,行李箱早已被丟棄在側。在他用衣服完全裹住阿誠的一瞬,黃包車從交叉的路口飛馳而過,其實一片昏暗之中車夫根本什麽都不會看到,但他不會讓阿誠真的冒這樣的風險。

阿誠還在哆嗦,他用力拱入他的先生的懷抱,窄窄的肩膀瑟縮成小小一團,像是受傷的小獅子在尋求主人的庇佑,卻也有著前所未有的心安。他在夜風中打著哆嗦,這個時候才發覺因為大哥的抽打,後穴已經濕得能讓夾住的按摩棒向下滑落。他驚喘一聲,明樓及時用手指幫他推了上去,讓阿誠可以繼續夾緊那根仿照明樓大小訂做的假陰莖。鹿眼中蓄的淚水終於砸落下來,順著臉頰涓涓流淌。

“大哥……”

明樓心裏一緊,蹲在阿誠面前將人死死摟入懷裏。他抱得用力,因為阿誠也這樣用力地回抱住了他,甚至一時間都顧不上肩膀上的風衣會不會因此掉落。

柔軟的紅唇動了動,最終沒來及說出“對不起”這三個字,就被明樓吻了個正著。熱烈的吮吻糾纏在兩個乾元之間,舌尖頂開了彼此的口腔纏繞,讓阿誠本就不太順暢的呼吸再度被明樓掌控,他在被吻到了迷迷糊糊之際,聽到了他的先生抵在他唇上對他說出了至今最美妙的情話。

“信賴我,先生會保護你。”

*註:幺二胡同:民國申城的窯子有三個等級:書院、長三、幺二。書院基本上賣藝不賣身,只彈琵琶唱小曲說書,長三是花錢到位才賣身,幺二最差,只要給錢一拍即合。摘自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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