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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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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的家教就是讓你這麽待客的?”張啟山端坐屋內,修長手指威嚴至極地叩擊身下圓椅扶手。

張日山跪於他面前地上,垂著頭不敢答話。

“教你一身本事,就是讓你帶貴客上山涉險?告訴你洛陽鏟、繩索的使用方法,就是讓你去挖木耳野菜?!”手掌一擡,砰地砸在那黃花梨的扶手上,厚重的明式圈椅都被他震得一晃。

日山的身體隨著張啟山的掌擊微不可見地一抖,卻終是一句辯駁也無,只低聲答道:“是曰山莽撞,帶累了明二少爺。請少爺責罰。”

阿誠那頭早已請來了醫生,被明樓看護。但那口子劃得又深又長,更沾了不少碎屑草泥,阿誠雖然極力忍耐,包紮時也壓不住發出幾聲悶哼。一墻之隔,日山與張啟山皆是練家子,自然聽得是一清二楚。當下張啟山的臉色越發難看,日山也愧悔的擡不起頭來。

攏回心神,張啟山看著跪在下方的未婚妻,拳心緊了緊,氣得閉了眼睛,直覺兩個小鬼初生牛犢不怕虎——東北的深山老林兩個半大小子就敢亂跑亂攀,若這次不僅是劃了腿呢?更何況是自己寫信邀明樓攜阿誠同來,弄出這等事,他自覺十分愧對兄弟。可自家這個小的……

日山大概是久未得他回覆,張啟山正在思慮如何處理,就聽他又求道:“此事皆因我而起,是曰山…央著明二少爺陪我去後山的。請、大少爺責罰——!”

張啟山聞言只覺一口濁氣頂在胸膛——他怎會聽不出來少年的聲音裏滿是自責與恐懼?況且他惱火歸惱火,卻也記著是因自己想避開日山,才樂意讓阿誠與日山每日混在一處。其實男孩子打鬧,磕碰都很正常。雖不喜歡這個“未婚妻”,但對事不對人,明家的孩子精貴,他張家的孩子就不寶貝了?本打算威懾叱罵、罰跪警告,以示懲戒。明樓一貫豁達,雖動怒也不至於為難。但張日山這一嗓子吼得響徹兩屋,他不重罰,還能說得過去?

張啟山也是年輕氣盛,不禁發怒:“好,那你說,怎麽罰?”

他少家主當慣了,凡事都先有大局、再有成算,以為普天下人思維方式都和他近似。卻不知張日山自小受得教育便是“奉家主之言為圭臬,行走坐臥皆不違背”,聽他發話,日山的思路瞬間已轉到了“怎樣責罰才能讓大少爺消氣,才能不壞了明先生與大少爺的關系”上,心中權衡幾秒,居然得出個“不管罰多重,只要少爺解氣就好”的結論,他心頭其實害怕的很,卻還是強忍怯意道:“依家法,應吊於房梁鞭笞十下……”

並沒這個規定,但張家行事從來有理有據,日山便用了“下鬥時技藝不精,帶累同宗弟兄受傷”的刑罰度量。

他說完,偷偷擡眼去瞄張啟山,卻見大少爺面色鐵青,心裏瞬間忐忑,還當自己說輕了!大少爺去年就不喜自己,今年自己又弄傷了他密友的胞弟,這自然不比下鬥。他心中發慌,索性牙一咬心一橫:“是曰山愚笨。稟少爺,應吊於房梁鞭笞三十……呃——!”

還未說完,脖頸一緊,竟是張啟山直直揪起他的衣服領。

“你他娘的就這麽喜歡被吊起來打?”張啟山怒不可遏,明樓懷疑阿誠是Sub,要依他看,張日山才是個徹頭徹尾的Sub吧?長這麽大就沒見過這般“討打”的 !

只是他不知道,他在本家被呵護長大,習武雖苦意志上卻自由;所以又怎麽會理解自小就被灌輸“奉大少爺為天,以大少爺為尊”的張日山?少年的思維其實簡單,一切都以揣測張啟山的喜好為優先。遂此時被拽住衣領,眼中瞬間遍布不解與惶然,更有成全奉獻——被攥著衣領,平時輕易就能撂倒十幾個木人的少年卻連動也不敢動:“少爺說什麽,就是什麽…”

“那你就吊著吧!”

張啟山懶得再和這種榆木疙瘩廢話,命人取了最磨人的麻繩,將日山雙手向後一擰,背負腰椎附近;跟著一根繩子甩上房梁,摁著他彎下腰,以一種前俯的方式將他吊上房梁;最後以一根雙股纏於人腰上,系在主繩上加固。力求被吊的平衡“美觀”,不消說,又是SM的捆法。只是這次捆得極為刁鉆,不僅掙脫不了,還讓少年躬身彎腰、雙腿腳尖幾乎夠不到地面。晃蕩之下前腳偶爾能點地,卻是怎也借不到力的。

僅僅捆完,日山額上就已經滲出了薄汗。

張啟山等著他開口求饒,半晌卻只等到少年皺眉忍痛認罰的模樣,心底更火,摔門離去。

“啟山兄,著實不必。”明樓站在隔壁屋的外間,朝趕過來探視的張啟山搖了搖頭。

張啟山吐出一口濁氣,擺擺手,只問:“阿誠怎麽樣了?”

“男孩子,哪個小時候不是摔摔打打。口子有點長,治療完給他喝了安神湯,這會兒睡了。迷糊過去之前還和我說是他自己不小心踩空的,讓你別罰日山。”明樓脾氣相對嚴謹溫潤,雖心疼阿誠,但該怎樣就怎樣,阿誠自己跟去玩一腳踩空,難道還能怪別人?

張啟山倒了杯茶壓火:“我本來只想讓他跪一兩個時辰警醒,畢竟我們家後山除了野物土產,猛獸也不少。幸好今天就是劃了道口子,萬一——”他說完也一陣後怕,狠道:“但他自己嚎著要罰,難道我還要給他面子?!”張啟山和明樓同是Dom,但一內斂一外放。比起明樓似嚴謹溫潤的嚴師,張啟山就是霸道帝王說一不二。

明樓失笑,喝了口茶也不多勸。

張啟山卻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猶豫片刻道:“你讓我看阿誠是不是那類人,我倒覺得…張日山——”

明樓一愕,細細尋思。他和張啟山一文一武、一動一靜,觀察對方自然要比自省明晰,細細又想了想,朝日山吊著那屋看了看:“你這麽一說,還真有點。”

張啟山反手以指背拍了下明樓臂膀,挑起眉梢以示讚同:“去年我來家,本來我就是想嚇唬嚇唬他,讓他知難而退,結果……咳,幹了些壞事,不太地道。我還以為他會哭,沒想到他不僅一句怨言也無,還說‘少爺怎麽弄都可以’。而且…”他猶豫了下,到底和盤托出。“我印象中,他反是得了趣的。”

明樓的表情瞬間頗為精彩,大有種“你竟然下得去手”的訝然,不過想到張啟山霸道的性格倒也能理解,打趣道:“張少爺,人動也動過了,真不打算負責?”

張啟山牽起唇角似笑非笑:“別說我,剛剛見阿誠受傷你緊張成那樣,黑著臉打橫就抱進去了。他若真思慕你,又常年跟隨左右的,你負不負責?”

明樓聞言,不覺斂了笑意放慢語速:“你知道的,我對他,確實有感覺。深夜細思,也覺得恐怕撿他回家就已經是一種緣分。但那年你我認識時我就說過,我不願找個Sub來做伴侶。”

“你不找Sub不就是怕得個沒主見沒抱負的慫貨麽?依我看,明誠不是池中物。”

“那你想過沒有,沒主見、沒抱負、見天圍著Dom打轉,才是Sub的本色。阿誠這樣不下不上,我反倒擔心……”明樓苦笑。

張啟山“嘖”了聲,他自覺沒明樓思多想多——不要就幹脆甭給好顏色,想要就別在乎那些虛頭巴腦的先弄到手,簡單粗暴。所以這麽覆雜的“左右不是”還是讓明樓自己糾結吧,他揮揮手極為軍人作風的起身:“我現在得去調教那不聽話的張日山了。你要是好奇阿誠的屬性,不妨窗下聽聽做比對,隔壁屋,你屋內窗邊就能聽得清。”

明樓略一思忖,點頭應了。

張日山一個人在屋中被吊著,數根繩子承載他全身的重量。雖然說平時訓練被捆被吊的也習慣了,但似乎少爺的捆法,是他永遠也掙脫不開的。

當然,他也不敢。

這樣的境地讓人為難。腳尖絲毫觸不到地借力,雙手被捆著吃不上勁兒,連耐痛也不能。粗糲的繩索隔著削薄的衣服磨著皮肉,弓腰垂腿姿勢頗為屈辱。他腦裏轉過少爺怒瞪他的模樣,心裏一抖,莫名卻憶起明樓緊張阿誠時候的表情。明大哥對弟弟是真的好——自己一路將阿誠從後山背回來,剛進門就著急傳小廝叫大夫,第一個聞訊趕來的卻是明大哥。從自己背上接過阿誠哥,都沒讓他傷腿著地,臉是黑了些,但一把就將阿誠哥打橫抱了,二話不說就往裏屋送。等大夫來的時候明大哥已經搞清楚傷情,與大夫描述也細致入微,生怕弟弟多遭半分罪,最後回屋看自己的那一眼……

他吐出一口濁氣。若不是阿誠在裏屋連說不是自己的錯,恐怕明大哥當場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吧?

他並不怪對方,本就是自己硬拉著阿誠去的後山。只是再對比少爺於他,張日山再是個心大的,此時也有了艷羨……畢竟是他盼了許久的人。落差讓時間更加難熬,他被綁得難受,忍不住動了動,卻不知繩子隔著衣服磨起來,除卻最開始的麻痛,竟然有種說不出的酥癢……

日山心頭一驚,再顧不上去想阿誠,周身縛網讓他只能想著張啟山。少爺修長的手指扯著繩索將他禁錮的畫面撞入腦海,就連一年前兩個人在練功房的旖旎也——少爺將他捆成了個雙手背負,雙腿大開的架勢,脫了他的褲子就用手指…進出……

他只覺得腦袋轟鳴,不知怎地,又焦慮、又難受、又思念、又恐懼,卻又期待…這樣被吊著,身下那已經知曉人事的小日山,居然顫顫巍巍的隔著衣褲頂出了個小帳篷。

房門被推開了。

張啟山沒想到日山會硬。

張家有秘藥能在孩童時就檢測出他未來會分化的第二性征,亦有秘藥可以在必要時強行催動第二性征提早分化。但因他去年回家後便提出的延遲婚姻的舉措,日山並未在既定的婚約年紀被要求服下催化湯藥。所以在張啟山心中,他尚是個沒分化的“小鬼”,還能麻痹自己說去去年兩人在練功房幹的事是一場“單純”的嚇唬,張日山除了控了恐懼與疼痛沒有任何其他感覺。

但是顯然的,他失算了。

張啟山看著屋內的少年,幾乎是立刻覺得手指發熱——是的,正是曾經探入過日山體內的手指。

四根手指冰涼、一根手指滾燙。

那夾得緊緊的,一捅就濕的,柔軟的小穴撞入腦海。而擁有這絕妙蜜處的主人正看著自己,他被自己捆著,被迫弓腰緊縛,擡起頭時一雙桃花眼裏有驚恐、還有不知所措,像個犯了錯誤的孩子。色澤紅潤的嘴唇微微打顫,額邊鬢角綴著薄汗,潔白的中衣與下裝的褲腰因被麻繩束縛,緊貼在身上。從自己的視線望過去,胯間支起的小帳篷便要多明顯、就有多明顯。

……剛還在揣測他是不是性喜受虐的體質,這會哪兒還需要驗證?!

張啟山不知為何瞬間心底猶似貓抓,竟生出一股子無名火來!乾元威壓陡然爆發,金鐵之氣充斥了整個房間。就算日山尚未分化聞不出太多,但單單是他未來夫婿身匝散發出的迫人威壓,也已經夠他僵直身體。

隔壁的明樓顯然也感受到了,他快步走到阿誠床邊將床帳放下隔絕氣息,這才又回到窗邊聽壁角。

可張啟山這會兒哪裏還顧得上壁角?他拿起剛剛和麻繩一起被下人進過來的竹鞭,自右手交至左手,一步步慢慢向張日山靠近。日山只覺得自己周身的毛孔炸開,本能讓他想要逃跑,或者幹脆的屈膝臣服,但被束縛的姿勢只能讓他如同砧板上的魚肉。

“少爺……”少年的聲音尚在變聲期,還是怯怯的,卻不再是幼童清脆,而帶著特有的喑啞。

皮鞋頓地的聲音終於停駐,竹鞭的梢頭猛地抵住少年勃起的身下,暴戾的氣息遍布張啟山身側,宛若私掌拷問的神祇:“自己在受罰,不知道麽?”

攝人的恐懼與被發覺的羞愧瞬間被逼冗到巔峰,日山的身體劇烈的顫抖。“我……”他的喉結翻滾,可竹鞭卻絲毫沒有挪開,甚至更加用力地戳著他的那裏,逼得少年大口大口的喘氣,眉心打成了疙瘩,卻還是老實的交代:“我…知道。”

“知道,還敢硬?!”鋒銳的金鐵之氣宛如刀刃,割開空氣,直劈少年心房。

張日山忽然哀叫一聲,身體猛一哆嗦後瞬間僵硬,胯下的小日山驟挺。

張啟山的心沈了下去——乾元的信香對坤澤有強烈的刺激作用,但對未分化的人來說,若對方無心,是斷不會有此反應的。

正因如此,才怒張家教育的扭曲人性,更氣張日山的“不爭氣”——喜歡一人無可厚非,但若被教導成性喜被心愛之人虐待……然而施虐與受虐從來都是並蒂的雙生花,尚未分化的坤澤被他未來的乾元吸引,難道乾元就不會因同道中人的坤澤動情?張啟山的心一時撞如擂鼓。

神使鬼差的,他伸手拽掉了少年的褲子。

就是想看看,張日山已經被馴化到了何等地步。

日山從來不會讓他"失望",挺翹圓潤的屁股,膚色白皙。拽下褲子的時候,褲門果然沾了前精,透明黏膩,簡直一塌糊塗。修長的兩條腿上膝蓋與小腿都有擦傷,可能是和阿誠一起時劃的,但因傷勢不明顯,不脫衣服倒看不出來。

少年被扒了褲子,又羞又懼,雙目緊閉,眼簾顫動,牙齒用力的幾乎將嘴唇咬破。

這情景卻惹得張啟山暴虐的欲望增加:“淫水都淌了,倒不敢面對了?”

“我……”少年無地自容,他雖不介意將一切奉獻給少爺,但這樣骯臟不堪的情境…自己是在受罰,怎麽能……

“現在想清楚,該怎麽罰了麽?”張啟山的戾氣不減,他責的原是害阿誠受傷那事,話到嘴邊卻壓抑不住Dom的殘刻的天性。“張家教你的是下鬥摸金的能力,不是教你被家主責罰就流春水的本事!”竹鞭梢頭貼著膝蓋內側緩緩向上,最後抵在那依舊半硬的小棒上。

日山已經羞得說不出話來,心中自棄甚深,竟起了"數罪並罰"的念頭。半晌他喉結滾動了下,近乎痛苦的擡起頭,秀長的頸項拉出了一個令人心折的曲度,雙頰漲得緋紅,卻不知為何,他胯下那物只要被少爺轄制,就怎都軟不下去。“但憑少爺處置,曰山自覺該重罰。只求……求您——”

他從未這樣過,似乎只要碰見張啟山,他就不再是他自己。又或者說,發現了“真正”的自己。奉獻的,臣服的,完全坦白的,毫無保留的,甚至是……不知廉恥的。

“求我什麽?”

“求少爺封住…嗯——我下面、那東西……”

“好。”張啟山俯身,從地上拾起了多餘的繩索。

阿誠被明樓一把捂住了嘴。

大概是張啟山的氣息過於暴戾,饒是掩住了紗幔,睡得不穩的阿誠還是醒了。他迷迷糊糊見到大哥不在床邊而是在窗下,便掙紮著下地湊了過去。

明樓見了連忙去扶,兩個人擠擠挨挨站在一處,卻將日山那句“大少爺說什麽都對”聽得一清二楚。阿誠瞪大了雙目,明樓湊在他耳邊小聲道“是被啟山捆了”。阿誠聰慧,從隔壁聲音立刻分辨出八九分。但他卻沒料到日山竟任由張啟山施為到了這步田地——

捆起來封住前面才罰?

明樓直覺不該再往下聽,半扶半抱了弟弟回床上。安頓好阿誠,又回身去關窗戶。只是他關好窗回首,卻見阿誠坐在床上一瞬不瞬的望著他,眼裏有話。

明樓權衡:“覺得啟山罰重了?”

阿誠猶豫了下,點頭。

明樓沈默片刻:“但你也聽到了,是日山自己求的,這也算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吧。”

“那沒準日山只是嘴上願意吶——”阿誠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張日山是真的願意,少爺怎麽對他,他都願意。只怕張啟山看不上。

粗糲的麻繩做成了雀頭結,線圈圈住了少年兩個還在發育期的陰囊,勒得發紅,平結自會陰蹭過,繩索繞上去又箍住了陰莖。開始在陰莖上打一個個線圈,環環相扣,最後封死成了一個麻繩做的牢籠,麻繩的頂端勒過馬眼,將少年小小一根玉柱虐得通紅。

日山的視線可以看到修長有力的手指,拿著他平時訓練時用到的最多的道具,在自己赤裸的下體上造作。一圈一圈,磨過最敏感最私密的肌膚,將最可恥的地方束縛。而隨著捆綁的進程,更有一種前所未有的隱秘欲望在心底蒸騰——

該死的,張日山,你……好像,就喜歡,少爺,捆你。

不僅是繩索磨過皮膚的觸感,更是因為少爺的手在他身上游走。那種被完全掌控的顫栗,讓他覺得被肯定,甚至是鼓舞。被最思念的人需要、禁錮。對,哪怕是懲罰,也請您拴住我,拴在褲腰帶上都行。別走。

日山猛地閉上了眼睛。

但張啟山怎會看不見?他比日山年長,早是一個明晰自我的合格Dom。但此時他卻有種怕什麽來什麽的錯覺,沒錯,他是需要一個Sub作為伴侶,但不能是包辦婚姻的對象。因為如此婚姻背後隱藏的是數不清的利益糾葛,更別提張家嚴苛至極的族規,不知何時就會被算計,連伴侶的心是向著家族還是夫婿都未可知,甚至可能牽扯下一代。但若是一個Sub認主,他的第一個Dom就是一生都無法磨滅的烙印。

家族為了綿延古老的傳承,已經扭曲了張日山的人格,而他更有可能是親手激發少年受虐性癖的導火索。無心之過,但,如何收手?

他能想起來的,只有疼。

張日山還年輕,還來得及不讓一輩子毀在張家手裏。既然他拒絕娶他,就不能讓對方認定他。張啟山咬咬牙,在少年胯下的小日山再度硬熱之際,反手一鞭狠狠抽在了少年臀上!

“啪——”

“唔————!”

他冷著臉站著,五毫米粗細的竹鞭在白嫩的肉臀上擊出了紅痕。“既然你提了十和三十,折個中,二十下。報數!”

“十九——啊嗯……”

“啪——!”

“十八……”

大概是平素時常訓練,日山的身體格外緊實,挺翹的臀部每被抽打一下,就會因擊打而顫抖,又因疼痛緊縮。張啟山下竹鞭極有手法,只挑選最不傷人的臀中與腿根。紅痕浮起在白皙的小圓屁股上,交錯的鞭痕並不到破皮的程度,但卻實打實的出痧紅腫。夠不到地面的腳尖無法吃重,身體被懸掛著微微搖晃,看起來甚至像每抽一下,日山就將屁股再度送到張啟山鞭下一般。

少年的身體顫抖著,背負在身後的雙手絞緊了捆住他的繩,腳趾蜷起。喘息越發粗重,配合著喑啞的報數。

“十……嗚——九……嗯、呼——呼……”

胯間的小日山卻終究是軟了下去,少年的聲音也變得忍耐與虛弱。“嗯——”

“報數!”張啟山不打算姑息,至少現在還來得及。他甚至已經忘記了這次懲罰的初衷是因為日山亂跑帶累了阿誠受傷,只念著讓他別被張家禁錮。張家的血統尊貴,張家的榮耀綿延,卻不能為此搭上靈魂。

但彼時的張啟山還不知道,張日山的靈魂,是屬於他的。

只屬於他。

他反而下了狠手用力快打!

“啊!!”日山一個沒吃住力道,呻吟破口而出,最後卻生生咬回肚子裏。不許叫,不許叫,你已經夠讓少爺厭惡的了。“六、五、四!”

“啪——”

“三——!!”少爺,疼。

“啪——”

“……二!”好疼。

“啪!”

“……一……”

張啟山收了手,少年的前端別說硬了,早已軟得連繩索都束縛不住。本來緊繃的麻繩如今松松垮垮的掛在皺皺巴巴的可憐玉柱上,上頭只沾些許最初洩出的黏膩,將掉未掉。很好,別沈溺,張家的族規吃人,我也不要一個只會曲意逢迎包辦婚姻的童養媳。於是,他打算最後嚇唬他一下,折磨了兩年,總會知難而退了吧?張啟山扔了竹鞭,拽起少年的頭發。

卻發現日山閉著雙目,冷汗順著額角墜落。臉上沒有怨恨、更無恐懼。而是一種認命,以及仿佛是取悅了自己後松下口氣的神情……

可他明明已經痛得渾身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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