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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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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昊憋了一肚子的火氣,頭頂一團黑乎乎的氣團直奔會場而去,他心裏直罵他大爺的,一會比賽時一定要卯足了力氣,他要好好發洩才行。又想他大爺的,他要不要委屈自己一直忍著這怒氣,直到與七夢比賽那天全部都撒在他的身上,這才叫痛快。最後又想他大爺的,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無聊了。

他一臉沖天的怒火明目張膽的掛在臉上,讓過往的人見了,無一不心生畏懼連連退讓。大家都曉得他的本事,雖好奇為何只不過一頓晌飯的時間,他就變成了這幅氣性,但也懂得要為自己的安全著想的,不能因為一時好奇卻討到苦頭吃,那就不好過了。

總之秦昊這一路倒是走的很順暢,究竟為何順暢,甚至連個與他擦肩而過的人都沒有,他沒有深思。

以至於突然出現個人來,打斷了他的順暢,他便委實難以接受。

有人輕輕的拍了他的肩膀。

他正愁一肚子火熄不了呢,有人主動送上門當他出氣筒,他自然樂的方便。他狠狠的團好了一雙拳頭,準備一會若是同拍自己這人那句話說的不對付,就立馬拿一雙拳頭來說話。

卻不易在回頭看向來人的那一刻,瞬間熄滅了大半的火氣。他手裏的拳頭不由自主的松了,面上的怒色也不知該如何收斂,他嘴張了張,啞了半天,竟有些尷尬的說不出來話。

佚慈瞧出他的不對,於是皺了皺眉頭,問道:“你怎麽了?”

秦昊默了默,覺得方才發生的一切著實莫名其妙,但也沒什麽需要同佚慈隱瞞的,於是理了理思緒,就將先前經歷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包括他對七夢的懷疑,以及七夢對他的態度。

回憶起這一會的事,簡直讓他更加氣氛,說到最後,一張臉漲的通紅,顯然情緒十分激動。

佚慈定定的看了他兩眼,待秦昊講這個故事抑揚頓挫的講完,他才問道:“你是覺得七夢身份有些可以?是嗎?”

秦昊點了點頭,“是有些的,畢竟他來歷便有些離奇,且本事也深藏不漏,我擔心,會不會是…”,他的意思是會不會是魔域的什麽人,來到玉虛別有用心。

但瞧七夢說的那番話,好像並不是什麽不軌之人,不過是個太在乎自己成績,且心胸狹隘,喜歡疑神疑鬼的人。怪不得,他始終跟大家融不到一起去,總是獨來獨往。

佚慈沈默了會兒,道:“昨天見識過他的本領,我也覺得蹊蹺。我問過清風道長,他說七夢原是無根上人雲游西疆時收的個徒弟,後來繼續雲游他處,又不放心七夢獨自一人,才又一封書信將他介紹給你師父的。他有些本事,也算正常。”

秦昊聽到無根道長這個名諱時,有些震驚。因為這個名號他是聽過的,他小時候來到玉虛時,朋友不多,但白止卻是最真誠的一個。每每他閑下來時,白止都會同他講一些派裏的故事,而這個無根道長,白止亦同他提過幾嘴,據說是他們師尊清風道長的忘年之交,是修仙界少數修的仙身之人中的一個。不過他性格正如他名字一般,討厭刻板的東西,似無根之水,喜歡游離四方,無拘無束。

秦昊皺了皺眉,“難怪師傅如此器重他,他也有這樣的本事,既然是無根道長的徒弟,那發生這些事也是情有可原。還是我多心了…”

佚慈搖了搖頭,立即否定了他的想法,“你的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凡事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是以今日一大早,我便囑托白止帶著莫黷下山去尋無根道長他人了。莫黷擅長尋人,他與白止一起,最合適不過了,相信也很快就會帶著結果回來。”

秦昊驚了驚,他得知事情原本後,便再也沒動過懷疑七夢的心思。但聽了佚慈的話,又恍然覺得自己被什麽表象所蒙蔽了,佚慈此時才是對的,也是萬無一失的。

不過,他更驚訝的事,從何時起佚慈竟變得不再那麽失意了,已經能夠恢覆從前的理智思考處理事情,他突然覺得很欣慰。

正巧下午的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他便同佚慈一起來到了演武場。對於他們兩個人一同出現,許多人都有些震驚。

看他倆一同走到會場,且交談時的神態與動作,顯然是十分熟絡的關系。這不由引得眾人對他們兩個人的關系紛紛議論起來。

大多數人都覺得,原來這個被撐得上是黑馬的人物,果然不一般,竟還同這位傳說中九重天上的上神有些不淺的關系,這樣一瞧沒準今年大會勝出者很有可能是這批黑馬。

而昨日還覬覦佚慈美色的那位仁兄看到此和諧美好的情景,不由以蘭花指掩面,幾欲落淚的道:“我還未來得及尋個機會同上仙訴一訴心意,卻只得眼睜睜看著他同別人就這麽在一起了嗎?”,想了想委實不甘心的咬起唇瓣,“你看看他那個兇兇的樣子,哪點比我好?哪點比我強!”

“嘔…”,周圍呈放射狀的人群立即吐倒了一片。

人群吐倒了,娘娘腔的視野便更開闊些,他將將放下掩面的手,就察覺到一雙視線,正直勾勾的看向他。他倍感迷茫,擡眼瞧去時,卻生生的被驚了一悚。原是他說那一番話,被秦昊同佚慈聽到了。

佚慈到沒什麽,依舊從容不迫的像高臺走去。可秦昊不同,秦昊心中有火,又聽到有人這麽無聊的在背後議論他,表情委實好看不到哪去。

正巧此時唱賽的小弟子扯著嗓子吼了一句,“第一百零六場,一號擂臺,馬翩翩,秦昊!”

秦昊扯了扯嘴角,露出了個,冰冷又帶著些殘忍的笑容。

娘娘腔臉色登時便形同死灰,踉踉蹌蹌的向一號擂臺走去,嘴裏囫圇的念叨:“完了完了,死定了死定了。”

四圍許多不明白狀況的人,登時便曉得了原來馬翩翩就是這個娘娘腔,驚訝之餘,大家都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誹腹道:“這就是孽緣啊孽緣…”,馬翩翩在眾人的哄笑中,又是拌了幾步,才順利走上擂臺。

話說秦昊這一場比試,打的很是過癮。這個馬翩翩功夫委實不怎麽滴,他們總共不過過了兩三招,馬翩翩就被他拿下了。

看他嚇得失魂落魄的樣子,秦昊又覺得好笑。琢磨著估摸著此時這個叫馬翩翩的,估計要把他恨透了。卻不知,其實他真正應該恨的人,其實是佚慈。

雖然佚慈擺出了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但秦昊瞧得真切,佚慈在途經唱賽弟子身旁時,動了動指尖,做了些小手腳。才好巧不巧的,把他倆分到一個擂臺上了,還好巧不巧的安排在了下午的第一場,委實是用心良苦。

他突然又想,幸好他沒有什麽事得罪過佚慈,不然了不得會被他整治一頓,這叫他當真受不住。

秉著速戰速決的態度,接下來的比賽,秦昊便認真起來,期間只碰到過兩三個本領不錯的,但最後都被他打敗了。

就這樣,似乎已經成了一種固定的形式,秦昊與七夢,仿佛戰場上兩匹脫韁的野馬,叫人無法抗衡。

思及玉虛裏實則還有一位上任的勝出者,只在大會第一天露過次面,後來便再也沒出現過,也是個很神秘的人物,說不定要更加厲害。

但這麽一瞧,今年比賽前三名,恐怕就要被他三人拿下了。這樣一來,玉虛派的威名,就此就當宏揚四方了。

大會的大局,似乎就被大家在心裏這樣定下了。而事實,也正是按照這個局面發現下去的。

一連幾日過去,剩下的弟子越來越少,其中比較優秀的,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其實自從那件事以後,秦昊還蠻期待同七夢,比一場。究竟七夢還有什麽本領,他很好奇。他也想看看,自己的本領究竟到了各種地步。這場比賽一直以來他都沒能徹底的把拳腳施展開。每每想起七夢那樣囂張的口氣,他都真心希望,到最後,七夢不會讓他失望。

再說比賽正進行的火熱朝天的同時,白止那邊卻不太樂觀了。

為了聯系方便,他臨走前,特地拿了個乾坤鏡。這一路發生了什麽事,他也好同佚慈他們講。

不過好像情形卻不太樂觀。因為他們這一遭出門,少說也有五天了,卻依舊連無根道長的一點音訊都探聽不到。也不知道他人到底跑去了什麽地方。委實叫他們頭疼。

想從前,不曾留意這個人時,他的事情,卻總會不經意被聽進耳朵裏。如今是真的用心想要尋這個人了,卻是一點消息都尋不到,可謂是巧耶?

看眼下大會走向,出不了兩三日,估摸著就到了尾聲,佚慈擔心他影響賽事,於是只得勸囑他必要時放棄尋人,還是以大會為重。

白止覺得也該如此,於是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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