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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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走？◎
“那是什麽？”
路靈直播間視角跟隨她移動轉向豐靈路後,彈幕有瞬間的空白，但很快彈幕重新熱鬧起來。
“好大的樹？那是樹嗎？”
“窩趣，這難道才是豐靈路的真正面目？”
“原來迷霧中的環境是這樣的？”
“……”
“真正面目？”發現直播間彈幕不對勁的路靈詫異的問,“什麽真正面目？你們看到了什麽？”
她這句話卻讓直播間觀眾楞了幾秒，相繼詢問以及給她描述自己看到的景象。
“路老板你看不見嗎？天上有一棵巨大的白色的樹。”
“路老板你果然不是人,能在這種環境下生存估計只有你了。”
“我怎麽感覺這座城廢棄的時間不止十年，而是上百年？”
什麽環境？廢棄上百年？
路靈感到莫名其妙，忽地她心神一動,凝神定睛看向遠處昏沈天色下的豐靈路。
霎時在路靈視野中，新的場景緩緩展開。
路靈嘴巴微張,瞳孔收縮。
卻是在她眼中豐靈路消失了,映入眼簾的是被各種陌生的藤蔓植物根莖覆蓋的城市。讓她震驚的不是別的,而是不遠處屹立在半空中不時灑下白色飄絮的巨樹。
巨樹很高很大,主幹直徑目測上百米，樹冠更遠遮天蔽日。更驚奇的是它沒有葉子，只有白色光禿禿的枝丫張牙舞爪的伸向天際遠處。忽有白色的飄絮從它身上抖落停在半空與空氣融合消失,就像被蒸發了般，每當這時就能清晰的感受到城市上空的白霧好像又加重了幾分。
其次更壯觀的是它根部那盤根虬結密密麻麻仿佛要將整個城市籠罩在它身下的樹根。
和它主體一樣，樹根也是白色的且有很多細小的根須。這些根須直直的下垂,其中大半和城市建築相連,然後再往城市遠處蔓延，一眼看去,就像整個城市被巨樹吊著。
路靈回神,遠遠看去,這棵樹離自己有一段距離。但註視久了,她發自內心感覺它其實離自己很近。
不過……
路靈眼睛再次從巨樹主幹之上移至下方的根部。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時間一長她有種這棵樹在鎮壓這座城市的異樣感或者說‘保護’？
想到這兒的路靈正欲仔細查看,不料眼睛驟然一疼，她下意識低下頭閉上眼睛緩和了片刻。
等她發現眼睛裏那股灼傷感消失後，這才慢慢試探的睜開了眼睛。第一時間，路靈看向指南。當看到指南憑空消失的兩千香火，她心一驚，再看在她註視下已恢覆‘正常’模樣的豐靈路，路靈收起心驚看向直播間。
“這棵樹一看就不正常，有人知道這是什麽樹嗎？”
“感覺不像我們這個世界的樹。”
“副本呢？這棵樹好像和我之前在某個副本中看到的‘世界樹’差不多大？”
“豐靈路之所以被白霧籠罩，該不會是這棵樹搞的鬼吧？”
“不知你們有沒有發現整個城市的植物藤蔓好像都是那棵樹的根系！”
“我想知道其他迷霧裏面也是這樣的景象嗎？”
“路老板能不能靠近一點？”
路靈瞥了眼直播間，神情略微有點恍惚。眼前的樹和半空中洋洋灑灑白色的飄絮讓她想起了那次在潛江大橋遇見文瀾戴上眼鏡後的情景。
那天過後她發現自己好像忘了什麽，現在想想，忘的應該就是這棵樹，以及……
路靈目光微頓，臉色有點難看。
這點難看在她看到文瀾等人時，更加的不好。
尤其她只要一想到那個猙獰恐怖的‘怪物’！
路靈眼睛直勾勾盯著文瀾，似乎想穿透他這張人皮看到他的真身。
然而文瀾卻沒從她的審視中察覺到不對，甚至在發現路靈放在他身上的關註比其他人多時，開心的露出一抹淺笑，連帶著被玄鄴等人‘逼’出一部分真相的抑郁憤怒都減輕了不少。
至於跟著他一起來的玄鄴、墨司獄、白剎三人表情就很不善了。
“你們怎麽來了？”路靈從文瀾身上收回視線，看向眼前的幾人很是不解。
而他們的出現，讓直播間本來還在圍繞豐靈路那顆巨樹談論的話題直接變了。
“草，剛才有一瞬間我還以為自己看見了神？”
“這顏值，是真實存在的嗎？說實話這幾人帥的我有點懷疑他們不是人。”
“F、F4？”
“我宣布，從今天開始他們就是我的偶像了。”
“別犯花癡了，這幾人不簡單，很大可能和路老板一樣不是人。”
“不是人也很帥啊。白頭發那個，簡直就是我的夢中情人！”
“我倒是喜歡那個抱著書本戴著眼鏡的乖弟弟。”
“如果副本裏的詭有他們一半的顏值，這副本我搶著進好嗎！”
“兄弟們我只知道保鏢小紅，誰能給我介紹一下其他人？我會感謝他一輩子。”
“……”
路靈沒看到直播間畫風的轉變，倒是文瀾，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直播投屏的方向沒說什麽。
“抱歉，上次我們不是故意不告而別的。”墨司獄上前剛想開口，就被旁邊的玄鄴搶先一步說道。
路靈擡頭看著眼前的人，視線在玄鄴滿頭銀發上停留片刻。這樣的他，讓路靈想到了在龍神祭副本他的祭司形象以及指南社交人脈卡中那張驚艷絕倫的卡面。
墨司獄見路靈被玄鄴一張臉‘迷惑’了 ，心裏很是不滿，但緊跟著他的眼睛看向自己方才靠近路靈察覺出異樣的方向，那個方向正對著路靈直播間的投屏。
墨司獄盯著直播間的方向好一會兒，直把直播間的觀眾看的懷疑他是不是能看見他們。
“把直播關了吧。”文瀾一出聲就吸引了幾人的註意，也是他這句話讓墨司獄意識到自己剛才發現的異樣是什麽。
路靈聽到文瀾的話，腦中浮現出一副可怕的怪物形象，頓時有點不想聽他的。然而看到旁邊長相出色身份可能同樣不凡的白剎等人，她到底還是把直播間關了。
“說吧，你們到底是誰，有什麽目的！”路靈表情嚴肅。
路靈這話讓文瀾等人相互對視一眼，白剎更是面露疑惑不知道她突然這樣問的目的是什麽。
“小靈……”玄鄴剛吐出兩個字，就被路靈打斷，她目不轉睛盯著文瀾，直接問道：“你是上次我打的那個怪物？”
路靈直白的詢問讓現場幾人紛紛停下了腳步震住了心神。
尤其聽到從路靈口中吐出的‘怪物’二字，墨司獄等人臉色均有不同程度的心虛和不自然。
路靈一心在文瀾身上，倒沒有註意到其他人臉上的變化。
文瀾面色微變，但心裏早有準備的他還能穩住。
“靈靈你在說什麽？什麽怪物？”文瀾嘴角上揚，一雙狐貍眼半瞇，從容鎮定輕松愜意地反問。
“哼，你別騙我了，我都想起來了。”說實在的，路靈心裏有點虛。不過她認為自己上次就能壓著他打，倒也不用怕他。
說不定他就是長的有點滲人，實際上虛的很。
“想起什麽了？”文瀾裝傻，而且她不是早就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了嗎？這會兒知道怕了是不是太晚了？
“上次在橋那邊，我看見你變成了一個……”路靈遲疑，在文瀾鎮定如初的註視下沒有繼續說下去。
誰知文瀾卻不願放過她，饒有興趣的追問，“變成了一個什麽？”
路靈聞言從他身上以及這番態度中感受到了肆無忌憚和有恃無恐，當視線與他不期然的對上，更是從中看到了他對自己的‘勢在必得’？
路靈以為自己看錯了，想再觀察兩眼，哪曾想文瀾並不給她機會並主動移開了視線，說：“就算我是怪物，小靈想怎麽做呢？”
文瀾這句詢問，同時讓墨司獄等人提起了緊張的心，以致於全都眼巴巴的看著路靈。
但對路靈來說，卻是被問住了。
她很糾結，理智告訴她，文瀾是個怪物，還是九個頭那種恐怖危險如同地獄生物的怪物，她應該遠離。
然而一來他是自己的指南金卡老板，她相信他不會傷害自己；二來他這段時間的表現她都看在眼裏，說是順從聽話也不為過。
思索了半天，路靈緊繃著臉掃了兩眼香火，對文瀾說：“我不管你是什麽身份，以後你只是我的保鏢！”
文瀾怔住，回神笑了。
路靈被他的笑晃花了眼，心裏的疑慮楞是被他笑沒了。腦中更是蹦出一個‘自己不虧’的念頭。
見路靈臉上並沒有露出厭惡的神態，對他們的態度也一如往昔，墨司獄等人松口氣。
不過他們知道，這些都建立在路靈沒有仔細看過他們真身的份上，要是她看見了他們的真身肯定會躲得遠遠的。
墨司獄惆悵，不由想到不久前文瀾告訴他們的那個震撼人心的消息。
若真像文瀾說的那樣，那白從那時起就所圖甚大……
過了一會兒，文瀾不經意的問，“小靈怎麽突然想起我們是怪物？”
路靈：“我剛才看見了一棵樹，就想起上次戴上眼鏡後看到的景象。”
“等會兒。”路靈覺得他這句話不對，什麽叫“我們是怪物？”
她看看墨司獄，又看看白剎和玄鄴。見幾人沈默，眼前一黑，腳下踉蹌了兩下，怎會不知文瀾說的話是認真的。
但是路靈倒也沒震驚太久，又或許她心裏早對他們的身份起了懷疑，因此很快鎮定了下來。她一向心大又會裝傻充楞，他們又是自己的老板，對自己還有用，所以很快她便將這件事拋到腦後。
“時間不早了。”路靈幹笑了兩聲避開他們的視線。忽地，她看向一直沒作聲的墨司獄和玄鄴，詢問二人，“你們這次來是有什麽事嗎？”
“我們來看看你。”墨司獄沈吟兩秒，說。
“看我？”路靈疑惑。
“對，往後一段時間我們可能沒時間過來，就想和你提前說一聲。”墨司獄不甘心，但想到在暗處謀劃的白時初，他只能壓下心裏的不高興，“不過你要是有急事，可以像以前那樣直接喚我。”墨司獄意有所指。
玄鄴爾後說了和他差不多的話。
路靈遲疑了片刻，點頭。
墨司獄見狀松口氣，路靈想見他們還是很容易的，想到她那手‘傳送’人的手段，墨司獄心裏不再難受。
“那你呢？”路靈問文瀾。
“我是你的保鏢，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文瀾笑。事實上他有分身，並不擔心會耽誤自己的事，而且現在他唯一在意的是白時初。玄鄴帶給他的消息還是在文瀾心裏留下了痕跡，只是要他把那具屍體毀了，他不甘心！
屍體！
文瀾呼吸一滯，想到今天一天不見白時初的身影。
“小靈不是要去冰原城嗎？”文瀾突兀出聲。
路靈一楞，點頭。
“那我們現在就去吧，早去早回。”
“不。”
沒想到路靈會拒絕的文瀾一呆。
“我要等人，等人來了再去。”路靈看向指南‘招聘店員’的功能。
她會聽直播間觀眾的出來，原因之一就是為了迎接新店員的。
“等誰？”文瀾皺眉，暫時不想那麽早離開的墨司獄、玄鄴亦是看向路靈。
“新店員。”路靈沒有瞞他們。
那是誰？
文瀾幾人相互看了看。
“來了。”忽然路靈似有所感擡起頭看向遠處，只是來人靠近露出的真正面目讓她很是驚訝。
“怎麽是你？”路靈看著白時初脫口而出。
白時初一襲黑色的風衣，聞言表情一頓，眼睛從文瀾幾人身上掠過，提著手中的人側身擡起下巴眉眼淡淡問她，“那我走？”
“別、別走。路靈、路老板，我是來應聘的！”這時，被白時初提在手中看不清具體面孔的人掙紮的大聲喊道。
路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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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麽？”
路靈直播間視角跟隨她移動轉向豐靈路後,彈幕有瞬間的空白，但很快彈幕重新熱鬧起來。
“好大的樹？那是樹嗎？”
“窩趣，這難道才是豐靈路的真正面目？”
“原來迷霧中的環境是這樣的？”
“……”
“真正面目？”發現直播間彈幕不對勁的路靈詫異的問,“什麽真正面目？你們看到了什麽？”
她這句話卻讓直播間觀眾楞了幾秒，相繼詢問以及給她描述自己看到的景象。
“路老板你看不見嗎？天上有一棵巨大的白色的樹。”
“路老板你果然不是人,能在這種環境下生存估計只有你了。”
“我怎麽感覺這座城廢棄的時間不止十年，而是上百年？”
什麽環境？廢棄上百年？
路靈感到莫名其妙，忽地她心神一動,凝神定睛看向遠處昏沈天色下的豐靈路。
霎時在路靈視野中，新的場景緩緩展開。
路靈嘴巴微張,瞳孔收縮。
卻是在她眼中豐靈路消失了,映入眼簾的是被各種陌生的藤蔓植物根莖覆蓋的城市。讓她震驚的不是別的,而是不遠處屹立在半空中不時灑下白色飄絮的巨樹。
巨樹很高很大,主幹直徑目測上百米，樹冠更遠遮天蔽日。更驚奇的是它沒有葉子，只有白色光禿禿的枝丫張牙舞爪的伸向天際遠處。忽有白色的飄絮從它身上抖落停在半空與空氣融合消失,就像被蒸發了般，每當這時就能清晰的感受到城市上空的白霧好像又加重了幾分。
其次更壯觀的是它根部那盤根虬結密密麻麻仿佛要將整個城市籠罩在它身下的樹根。
和它主體一樣，樹根也是白色的且有很多細小的根須。這些根須直直的下垂,其中大半和城市建築相連,然後再往城市遠處蔓延，一眼看去,就像整個城市被巨樹吊著。
路靈回神,遠遠看去,這棵樹離自己有一段距離。但註視久了,她發自內心感覺它其實離自己很近。
不過……
路靈眼睛再次從巨樹主幹之上移至下方的根部。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時間一長她有種這棵樹在鎮壓這座城市的異樣感或者說‘保護’？
想到這兒的路靈正欲仔細查看,不料眼睛驟然一疼，她下意識低下頭閉上眼睛緩和了片刻。
等她發現眼睛裏那股灼傷感消失後，這才慢慢試探的睜開了眼睛。第一時間，路靈看向指南。當看到指南憑空消失的兩千香火，她心一驚，再看在她註視下已恢覆‘正常’模樣的豐靈路，路靈收起心驚看向直播間。
“這棵樹一看就不正常，有人知道這是什麽樹嗎？”
“感覺不像我們這個世界的樹。”
“副本呢？這棵樹好像和我之前在某個副本中看到的‘世界樹’差不多大？”
“豐靈路之所以被白霧籠罩，該不會是這棵樹搞的鬼吧？”
“不知你們有沒有發現整個城市的植物藤蔓好像都是那棵樹的根系！”
“我想知道其他迷霧裏面也是這樣的景象嗎？”
“路老板能不能靠近一點？”
路靈瞥了眼直播間，神情略微有點恍惚。眼前的樹和半空中洋洋灑灑白色的飄絮讓她想起了那次在潛江大橋遇見文瀾戴上眼鏡後的情景。
那天過後她發現自己好像忘了什麽，現在想想，忘的應該就是這棵樹，以及……
路靈目光微頓，臉色有點難看。
這點難看在她看到文瀾等人時，更加的不好。
尤其她只要一想到那個猙獰恐怖的‘怪物’！
路靈眼睛直勾勾盯著文瀾，似乎想穿透他這張人皮看到他的真身。
然而文瀾卻沒從她的審視中察覺到不對，甚至在發現路靈放在他身上的關註比其他人多時，開心的露出一抹淺笑，連帶著被玄鄴等人‘逼’出一部分真相的抑郁憤怒都減輕了不少。
至於跟著他一起來的玄鄴、墨司獄、白剎三人表情就很不善了。
“你們怎麽來了？”路靈從文瀾身上收回視線，看向眼前的幾人很是不解。
而他們的出現，讓直播間本來還在圍繞豐靈路那顆巨樹談論的話題直接變了。
“草，剛才有一瞬間我還以為自己看見了神？”
“這顏值，是真實存在的嗎？說實話這幾人帥的我有點懷疑他們不是人。”
“F、F4？”
“我宣布，從今天開始他們就是我的偶像了。”
“別犯花癡了，這幾人不簡單，很大可能和路老板一樣不是人。”
“不是人也很帥啊。白頭發那個，簡直就是我的夢中情人！”
“我倒是喜歡那個抱著書本戴著眼鏡的乖弟弟。”
“如果副本裏的詭有他們一半的顏值，這副本我搶著進好嗎！”
“兄弟們我只知道保鏢小紅，誰能給我介紹一下其他人？我會感謝他一輩子。”
“……”
路靈沒看到直播間畫風的轉變，倒是文瀾，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直播投屏的方向沒說什麽。
“抱歉，上次我們不是故意不告而別的。”墨司獄上前剛想開口，就被旁邊的玄鄴搶先一步說道。
路靈擡頭看著眼前的人，視線在玄鄴滿頭銀發上停留片刻。這樣的他，讓路靈想到了在龍神祭副本他的祭司形象以及指南社交人脈卡中那張驚艷絕倫的卡面。
墨司獄見路靈被玄鄴一張臉‘迷惑’了 ，心裏很是不滿，但緊跟著他的眼睛看向自己方才靠近路靈察覺出異樣的方向，那個方向正對著路靈直播間的投屏。
墨司獄盯著直播間的方向好一會兒，直把直播間的觀眾看的懷疑他是不是能看見他們。
“把直播關了吧。”文瀾一出聲就吸引了幾人的註意，也是他這句話讓墨司獄意識到自己剛才發現的異樣是什麽。
路靈聽到文瀾的話，腦中浮現出一副可怕的怪物形象，頓時有點不想聽他的。然而看到旁邊長相出色身份可能同樣不凡的白剎等人，她到底還是把直播間關了。
“說吧，你們到底是誰，有什麽目的！”路靈表情嚴肅。
路靈這話讓文瀾等人相互對視一眼，白剎更是面露疑惑不知道她突然這樣問的目的是什麽。
“小靈……”玄鄴剛吐出兩個字，就被路靈打斷，她目不轉睛盯著文瀾，直接問道：“你是上次我打的那個怪物？”
路靈直白的詢問讓現場幾人紛紛停下了腳步震住了心神。
尤其聽到從路靈口中吐出的‘怪物’二字，墨司獄等人臉色均有不同程度的心虛和不自然。
路靈一心在文瀾身上，倒沒有註意到其他人臉上的變化。
文瀾面色微變，但心裏早有準備的他還能穩住。
“靈靈你在說什麽？什麽怪物？”文瀾嘴角上揚，一雙狐貍眼半瞇，從容鎮定輕松愜意地反問。
“哼，你別騙我了，我都想起來了。”說實在的，路靈心裏有點虛。不過她認為自己上次就能壓著他打，倒也不用怕他。
說不定他就是長的有點滲人，實際上虛的很。
“想起什麽了？”文瀾裝傻，而且她不是早就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了嗎？這會兒知道怕了是不是太晚了？
“上次在橋那邊，我看見你變成了一個……”路靈遲疑，在文瀾鎮定如初的註視下沒有繼續說下去。
誰知文瀾卻不願放過她，饒有興趣的追問，“變成了一個什麽？”
路靈聞言從他身上以及這番態度中感受到了肆無忌憚和有恃無恐，當視線與他不期然的對上，更是從中看到了他對自己的‘勢在必得’？
路靈以為自己看錯了，想再觀察兩眼，哪曾想文瀾並不給她機會並主動移開了視線，說：“就算我是怪物，小靈想怎麽做呢？”
文瀾這句詢問，同時讓墨司獄等人提起了緊張的心，以致於全都眼巴巴的看著路靈。
但對路靈來說，卻是被問住了。
她很糾結，理智告訴她，文瀾是個怪物，還是九個頭那種恐怖危險如同地獄生物的怪物，她應該遠離。
然而一來他是自己的指南金卡老板，她相信他不會傷害自己；二來他這段時間的表現她都看在眼裏，說是順從聽話也不為過。
思索了半天，路靈緊繃著臉掃了兩眼香火，對文瀾說：“我不管你是什麽身份，以後你只是我的保鏢！”
文瀾怔住，回神笑了。
路靈被他的笑晃花了眼，心裏的疑慮楞是被他笑沒了。腦中更是蹦出一個‘自己不虧’的念頭。
見路靈臉上並沒有露出厭惡的神態，對他們的態度也一如往昔，墨司獄等人松口氣。
不過他們知道，這些都建立在路靈沒有仔細看過他們真身的份上，要是她看見了他們的真身肯定會躲得遠遠的。
墨司獄惆悵，不由想到不久前文瀾告訴他們的那個震撼人心的消息。
若真像文瀾說的那樣，那白從那時起就所圖甚大……
過了一會兒，文瀾不經意的問，“小靈怎麽突然想起我們是怪物？”
路靈：“我剛才看見了一棵樹，就想起上次戴上眼鏡後看到的景象。”
“等會兒。”路靈覺得他這句話不對，什麽叫“我們是怪物？”
她看看墨司獄，又看看白剎和玄鄴。見幾人沈默，眼前一黑，腳下踉蹌了兩下，怎會不知文瀾說的話是認真的。
但是路靈倒也沒震驚太久，又或許她心裏早對他們的身份起了懷疑，因此很快鎮定了下來。她一向心大又會裝傻充楞，他們又是自己的老板，對自己還有用，所以很快她便將這件事拋到腦後。
“時間不早了。”路靈幹笑了兩聲避開他們的視線。忽地，她看向一直沒作聲的墨司獄和玄鄴，詢問二人，“你們這次來是有什麽事嗎？”
“我們來看看你。”墨司獄沈吟兩秒，說。
“看我？”路靈疑惑。
“對，往後一段時間我們可能沒時間過來，就想和你提前說一聲。”墨司獄不甘心，但想到在暗處謀劃的白時初，他只能壓下心裏的不高興，“不過你要是有急事，可以像以前那樣直接喚我。”墨司獄意有所指。
玄鄴爾後說了和他差不多的話。
路靈遲疑了片刻，點頭。
墨司獄見狀松口氣，路靈想見他們還是很容易的，想到她那手‘傳送’人的手段，墨司獄心裏不再難受。
“那你呢？”路靈問文瀾。
“我是你的保鏢，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文瀾笑。事實上他有分身，並不擔心會耽誤自己的事，而且現在他唯一在意的是白時初。玄鄴帶給他的消息還是在文瀾心裏留下了痕跡，只是要他把那具屍體毀了，他不甘心！
屍體！
文瀾呼吸一滯，想到今天一天不見白時初的身影。
“小靈不是要去冰原城嗎？”文瀾突兀出聲。
路靈一楞，點頭。
“那我們現在就去吧，早去早回。”
“不。”
沒想到路靈會拒絕的文瀾一呆。
“我要等人，等人來了再去。”路靈看向指南‘招聘店員’的功能。
她會聽直播間觀眾的出來，原因之一就是為了迎接新店員的。
“等誰？”文瀾皺眉，暫時不想那麽早離開的墨司獄、玄鄴亦是看向路靈。
“新店員。”路靈沒有瞞他們。
那是誰？
文瀾幾人相互看了看。
“來了。”忽然路靈似有所感擡起頭看向遠處，只是來人靠近露出的真正面目讓她很是驚訝。
“怎麽是你？”路靈看著白時初脫口而出。
白時初一襲黑色的風衣，聞言表情一頓，眼睛從文瀾幾人身上掠過，提著手中的人側身擡起下巴眉眼淡淡問她，“那我走？”
“別、別走。路靈、路老板，我是來應聘的！”這時，被白時初提在手中看不清具體面孔的人掙紮的大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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