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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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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沒有?”伏遠想了想, “你可以聯系溫斯特霍奇啊, 像剛剛做的那樣。”

林傾寒卻搖頭, “他辦不好的。你看著吧,蘇啟山遲早會找過去。”

“那又如何?那裏是白月神星系, 蘇啟山還能在那裏綁人不成?更何況, 艾米說了, 她不會背叛你的。”伏遠說道,想起艾米臨走前還念念不忘林傾寒, 伏遠就覺得這小子狼心狗肺。

誰知林傾寒卻又笑:“你信她?”

伏遠皺起臉, “艾米你也不信?”

林傾寒搖頭。

“那我呢?”伏遠下意識就問道, “你相信我麽?”

“不是每一個人都有直面恐懼的強大能力, 當個體非常弱小, 面臨生命危險, 什麽都可以出賣。”林傾寒答非所問,說道。

伏遠沈吟,“你不相信溫斯特,所以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聯系他。你也不相信艾米會幫你保守秘密, 所以騙她去實驗室, 把她關起來……那如果這樣還不行呢,你是不是打算殺了她?”

說道殺人, 林傾寒的神態有了些變化。他微微蹙眉,手握緊了牛奶杯。方才伏遠喝完後,他便接回來,一直握在手心。

“我說過, 我沒有想傷害她。只要這件事過了,我會為她找個好去處。”

“可是蘇啟山還是找到了那裏。”伏遠說出一個事實,“如果沒有我,今天蘇啟山找到艾米了,你又打算怎麽辦?”

林傾寒眼裏有一抹澀笑,低聲道:“那我,只能認輸了。”

“……”

伏遠很想克制住沖動,但他看著林傾寒這個死狗樣就渾身是火。虎大王忍不了了,伸手一把把人拽起來,照著林傾寒的臉一拳就揍了下去。

林傾寒整個人往後趔趄一下,微微站起身,弓著背,唇角出了血,可他渾不在意。漆黑的眼睛望著伏遠:“在你眼裏,我是不是個人渣?”

“是啊,小渣男——”

伏遠扯了扯領帶,金眸裏火氣騰騰,撲上去繼續揍。他今天非把他打一頓不可!

林傾寒先默默地挨了他兩下,接著也開始反擊。他是悶聲幹,伏遠邊打邊罵,還要顧及別錯了力萬一真的傷到他。林傾寒富有格鬥技巧,虎大王這又沒出全力,兩人一時竟不相上下。

“臭小子,本大王讓著你,你還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是吧?”伏遠被按到地上,林傾寒騎在他身上,也不說話,就按著他兩只手。伏遠一個鯉魚打挺,翻身坐起來,把林傾寒反壓在下面。

“本大王今天非得好好教訓你!”伏遠左右開弓,奈何男主十分狗,不按常理出牌。忽然掀起伏遠的衣服罩在他頭上,伏遠被蒙著頭打了他兩下,又覺得不方便,幹脆擡手把衣服脫了。

“你能耐啊!”伏遠去揪林傾寒的頭發,捏著他的臉叫他服軟。林傾寒也不慌,擡手往伏遠光滑的上半身揪去……

“嘶,你個小王八蛋……”伏遠沒跟人裸著幹過架,林傾寒全出陰招,竟往他胸上腰上肋骨下襲擊,哪兒的肉最軟就挑哪兒招呼。連揉帶掐,連揪帶搓。

伏遠身上肉嫩皮兒白,打了幾分鐘,上半身給整的通紅。一眼望過去,胸上腰上鎖骨上脖子上,全是男主的印記。虎大王整個人又癢又麻,趕緊從這小子身上退開,近攻不行來遠的,又用腳去踢林傾寒。

林傾寒被踢了幾腳後,又故技重施。伏遠踹過來的時候,他就抱伏遠的腿。前兩次脫鞋,再來兩次,伏遠的褲子就被扒了……

“……你這是什麽招數?!”

伏遠最後無奈休戰,沒辦法,虎大王現在渾身只剩個褲衩,要是再打下去,他恐怕連褲衩都保不住了。這架就算贏了,氣勢也輸了。遂站在屋子中間,抱膀質問道。

林傾寒也沒好多少,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胳膊還脫臼了。他靠在門背後,也防備伏遠再撲過來打他。也不說話,就那麽看著他。但眼睛晶亮晶亮的,比之前的死人臉好多了。

伏遠看他那樣子,也差不多了,揮揮手:“算了,我身上出了好多汗,先洗個澡,等下再教訓你——幫我找換洗衣服。”

虎大王吩咐完,就一臉威嚴大步走進了洗手間。水聲稀裏嘩啦的傳過來,跟半年前的那一幕何其相似。

林傾寒慢慢走到書桌邊坐下,忍著痛,自己給左手脫臼的地方退回去,之後仿佛脫力地靠在椅子上,閉上眼,靜靜地平覆著內心。

很多念頭和事情,在他腦海裏走馬觀花一樣浮現。

半年前,這個人救了他唯一的親人,保住了他在世上唯一的親情;半年後,這個人救了艾米,保住了他的人性。

說實話,如果伏遠不去,他不知道最後結果會怎麽樣。林傾寒知道,徹底崩壞的自己,有著多麽可怕的黑暗念頭。

他其實是不屑於解釋的,母親走了,父親身陷囹圄,這個世上的其他人對自己的看法,他並不在乎。

可是剛才,他坐在這裏,表面平靜,內心卻是惶恐忐忑。他等到伏遠來,然後耐心的、迫切地回答他一個又一個的質問。

為什麽呢?為什麽那麽在意自己在這個人心中的形象呢?

林傾寒也在想這個問題。

伏遠於他有恩,但很多人都對他有恩,艾米也對他有恩,但他並不在乎。他這樣卑鄙懦弱的人,什麽都可以出賣。所以恩情,不是一個站得住腳的理由。

到底是什麽,林傾寒還不敢去深想。他不是伏遠口中那種知錯能改的好孩子,他能有多壞,他自己都不清楚。

但伏遠有一點說對了,罪惡的牢籠一旦打開,將無法再關上。他現在就像在走鋼絲,一頭是蘇啟山張網以待,一頭是深淵裏邪惡的猛獸循循善誘。稍不註意,他跌到哪一邊,都會粉身碎骨,萬劫不覆。

幸好,伏遠來了。

林傾寒意識到,如果他的人生還有一絲底線,一定跟伏遠有關。

“餵,你在幹嘛啊?讓你給我拿衣服。”

伏遠又在催了,簡直跟在太陽酒店1215的時候一模一樣。想起太陽酒店,林傾寒忽然就想起了之前做的那個夢。

他臉色一變,趕緊打消腦子裏的東西。然後迅速站起身去找衣服,給伏遠送過去的時候,低著頭,目不斜視,返身走回臥室。

伏遠穿好衣服,用毛巾擦著頭發走出來。

“你小子,一天天的……”伏遠嘀咕著,然後自然而然地在床上坐了下來,靠著床頭枕。

林傾寒也沒說他,自己拿了衣服去洗澡,出來之後就打地鋪,也不敢看伏遠。

伏遠看他那乖巧的樣子,以為他是真的心虛知錯了。嘆氣:“你啊,你這性格,能不能改改啊?”

林傾寒已經鋪好了地鋪,坐在地上,低著頭捋被子:“我什麽性格?”

“就是這……世界上除了你自己其他人誰都不可信啊,一棍子打不出個響屁啊,還有,動不動就愛黑化啊。”伏遠扳著指頭數,好像一時半會兒還數不完。

林傾寒看著他數了幾條,笑:“我在你眼裏,是這種人啊?”

“那不然呢?”

“那我還挺失敗的。”

林傾寒這麽說著,站起身找出醫藥箱,自己給自己擦藥。其他地方還好,後脖子那兒火辣辣的疼。伏遠從床上下來,坐到地鋪上,把林傾寒的頭轉到一邊,湊過去看他脖子。

“……就破了點皮而已。”虎大王說著,拿過男孩兒手上的面簽,給他塗藥。他粗手粗腳,林傾寒微微抖了一下,虎大王又趕緊放輕動作,還給吹了吹。

林傾寒有些不自在,目光落到伏遠的頭上。

那頭發是伏遠自己在保安室找了把剪刀隨便剪的,當時是為了方便,也沒仔細看,剪的東一塊西一塊的,跟狗啃的似的。

林傾寒沈了口氣,“你這頭發……”

“怎麽的?”

“我給你修一下吧。”

他難地這麽乖巧,伏遠嗯嗯了兩聲。林傾寒讓他去衛生間,找了把凳子坐著。伏遠看著鏡子裏的少年給他修理頭發,那張要麽虛情假意要麽陰冷偏執的臉上,也難得的出現了單純的認真仔細。

“你以後,能不能讓我幫你啊?”伏遠嘟囔起來。

他知道這小子死犟死犟的,沒那麽容易被撬動。但是眼看著蘇啟山那邊越咬越緊,伏遠實在是不想看到林傾寒被逼的走上絕路。

誰知道林傾寒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然後說:“好。”

伏遠楞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轉過頭:“你同意了?”

他一轉過來,那雙金色的眼睛近在咫尺,林傾寒把剪刀拿遠了些。

“嗯。”

然後伸手,把伏遠的腦袋給他轉過去,繼續給他修頭發。

伏遠眼睛透亮,想了想,開始拿出虎大王的威嚴。

“好,那咱們可約法三章。要想讓我幫你,你得答應我幾個條件。第一,以後你的所有行動,必須讓我參與。而且如果你的計劃有問題,我擁有一票否決權;第二,你心裏有什麽苦惱,必須要告訴我,第三……”

虎大王蹙著眉,還有什麽呢?噢對了!

“你得定時給我做LBD晶體!”

“好。”

林傾寒答應的太幹脆了,以至於伏遠有點不信任他。瞪著他:“你不騙我?”

“騙你是小狗。”

“誰是小狗?”

“我。”

林傾寒說完,兩人都笑了。

這一段對話,好像在他們之前也有過。

林傾寒嘴角還貼著創口貼,伏遠擡手揪了一下他的臉,“你小子。”

林傾寒這回沒還手,只是笑了一下,繼續給伏遠理頭發。

伏遠放心了,看來是這次的事情,林傾寒真的知道錯了。所以才這麽聽話,幾乎是對自己言聽計從。

哎呀,教孩子也很簡單嘛。虎大王這樣想著,自動忽視了那三個義子。

收拾完一切,差不多快五點了。伏遠困的不行,走進臥室,看到地鋪,想了一下:“地上涼,反正你這床夠大,咱們都睡上面吧。”

沒想到這次林傾寒卻一臉古怪,堅持道:“不了,還是分開睡吧。”

伏遠回想了一下,這小子好像說過不喜歡男人。遂也就揮揮手,“好吧好吧,我好困,我先睡了。”

這幾天早出晚歸到處蹲人,蹲完蘇啟山蹲林羽,蹲完林羽蹲林傾寒,然後又去背著艾米跑那麽遠的路,虎大王有點體力不支了。倒在床上,沾著枕頭伏遠就睡著了。

但臨睡前,他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

林傾寒是睡不著的,現在本來就五點多了,平常這個時間,再睡個把小時就該起床了。

更重要的,他不再是半年前的那個他,心無旁騖。現在伏遠躺在他旁邊,睡在他的床上,他很難不有雜念。

林傾寒內心也很糾結,他知道這樣不太對。伏遠是個男人,而且看起來,伏遠真的是拿他當兒子一樣的態度。伏遠越是對他好,要幫他,林傾寒心裏就越矛盾。

他覺得自己的那些雜念,對伏遠是一種褻瀆,一種冒犯。

這於林傾寒自己,是不可饒恕的。

伏遠是他的恩人。林傾寒內心很清楚,伏遠改變了自己的命運。如果沒有他,半年前父親那一次絕對逃不過。

不管他表面上怎麽對他,內心深處,林傾寒很尊敬伏遠。就像他曾今拒絕蘇妮時說的那樣,尊敬一個人,絕不能對那個人有任何褻瀆齷齪的心思。

那是一種罪惡。

林傾寒閉上眼,緩緩地做深呼吸。他用知識疏解自己,他現在才十四歲,青春期的男孩,很容易對有好感的對象沖動,誤以為那就是愛情,但那很可能只是荷爾蒙的緣故。

更何況,伏遠對自己來說,有著比世俗情感更深刻的含義。他是黑暗裏的一束光,更是自己的‘守門人’。這樣的伏遠,自己會對他產生不一樣的依戀,是在正常不過的事。

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慢慢長大,也一定會把這種依戀和愛戀分開……

這樣想著,林傾寒暫時放松了。他想,或許等過段時間,這些念頭就自然而然地消失了。

這樣安慰了自己,林傾寒就不再克制自己,他轉過身,借著窗外月光的一點朦朧燈光,看著床上的人。

既然一切綺麗的感覺都會隨著時間和成長過去,那他想給自己的青春留下更多美好的念想。他不會對伏遠做什麽,他只是這樣看著他的背影,就覺得整個人很舒服,很踏實。

林傾寒這樣想著,松了一口氣。不管怎麽說,他的確需要伏遠的幫助。伏遠是上天送給他的大天使,非常神秘,就像那只貓一樣。有時候林傾寒甚至會幻想,伏遠是不是就是那只貓……

腦子裏開始胡思亂想的林少爺,望著床上人的身影。然後他逐漸發現,好像有點不對勁。

林傾寒蹙起眉頭,他的視力很好,更何況有月光。即使朦朧,但床上的人,好像,好像在一點點變小。

然後他就看著,他尊敬的恩人,他的大天使,他的守門人,他的永遠無法說出口的青春記憶——

在他眼皮子底下,一點一點的,變成了,一,只,貓。

作者有話要說:  主持人采訪:請問您的初戀對象是?

首理:……一只貓。

掉了掉了,這回是真掉了。

我,我又有一個預收……《被退婚七次後我成了開國皇帝》/

齊姜是一個小國的國主,十七歲那年被人穿了身體,那人不顧一國之主的威嚴,拿國土和百姓做嫁妝,上趕著給各大強國做坤君。齊姜穿回來的時候,已經被退婚七次,成了全天下的笑柄。臣民不堪受辱,全都罵他趕緊去死。

榮譽已被敗光,齊姜長嘆一聲:事到如今,只有一統九國,成為千古一帝,才能挽回名譽了。

一開始:

姜國臣民:……大王又在想peach。

各強國國君:呵呵,嘩眾取寵。

後來:

姜國臣民:大王英明!大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各國國君:……快!把彩禮拿出來,去姜國求親!

此世有坤君的慣例,弱國的國主做強國的坤君,以此保存自身。

姜國國主齊姜,在十七歲之前,其實素來是有著‘溫賢恭良’之稱,強國待選坤君的名冊上,他也是排著前三名。只是後來性情大變,各國見了一面之後,都覺名不副實,遂一一退婚。

眾所周知,在各強國君的心上,有一個共同的白月光。便是以一己之力在六年之內將小國變大國、躋身九強的月國太子,十七月。

月國剛好在姜國的旁邊,據說,齊姜還跑到月國城門下,不顧一國之君的威儀,大罵十七月是狐貍精、不要臉、搶男人什麽的。總之要多丟臉有多丟臉,要多荒誕有多荒誕。

於是這一回,齊姜備足了禮儀,親自到月國謝禮賠罪。當然,他連月國的城門都沒進去。齊姜於是騎在小驢子上,對著城門上朗聲道:

“十七殿下,如若我三年之內將北荒變成糧倉,你可願尊我為帝?”

月國人民:……

強國白月光、十七月殿下:……呵,好,你試試。

各國:哈哈哈,齊姜的瘋病越來愈嚴重了。

姜國子民:……啥也不想說了,現在跑路來得及嗎?

三年之後,大臣跑來敲齊姜的宮門。

“大王,大王,月國來了,來——”

“來稱我為帝了?”

“不,他們來求親了!十七月殿下要請您做坤妃!”

說明:

齊姜受,十七月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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