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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受薄待司馬素馨反移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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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著水泠進房的自然是秀儀,如今在房裏他只要秀儀伺候。水泠在擺滿各色點心的桌前坐下,迷迷糊糊的叫道:“茶來!”

秀儀忙倒了茶送到水泠唇邊,水泠就在秀儀手中吃了茶,用手壓著太陽穴疲倦的說道:“伺候本王安寢。”

司馬素馨的陪嫁丫頭忙過來曲膝行禮柔聲陪笑道:“王爺,您還沒挑蓋頭,飲合巹酒,進子孫悻悻。”

水冷聲音一寒,不耐煩的冷聲道:“大膽奴才,竟敢教本王如何行事?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那個陪嫁丫頭嚇得撲嗵跪在地上,哀聲道:“奴婢知罪,請王爺饒恕奴婢。”秀儀忙跪在水泠腳邊說道:“王爺,今兒是您是大喜的日子,不值得為了奴才動氣,壞了您的心情,她們剛進我們王府,還不懂規矩,明兒讓嬤嬤們多教教也就是了。”

水泠哼了一聲,歪歪斜斜的站了起來,一腳將那跪著的陪嫁丫頭踢開,踉踉蹌蹌走到喜床旁邊,沖著另一個陪嫁丫頭喝道:“滾下去!”

那陪嫁丫頭略一遲疑,忙跪下來說道:“王爺,奴婢是伺候郡主的。”

水冷冷喝道:“滾!”

秀儀上前淡笑道:“這位姑娘不用擔心,這裏有我伺候王妃娘娘,你下去歇著吧。”

那陪嫁丫頭擔憂的看了蒙著蓋頭的司馬素馨一眼,只得站起來,和同伴出了新房的門。新房裏只剩下水泠司馬素馨和秀儀三個人。水泠也懶得看司馬素馨,自然也不會拿什麽挑蓋頭的稱桿,只用手粗魯的扯下紅蓋頭,露出司馬素馨一張鐵青的面容,那一雙眼裏正噴著怒火,只是不知為什麽,她竟然一直沒有說話。

秀儀將合巹酒端過來,水泠將自己杯中的酒喝了,司馬素馨從盤中拿起另一杯,一仰頭便倒入口中,一絲琥珀色的酒液從她的唇角流下,很有些詭異的意味。

秀儀看了司馬素馨的神情,心裏不由打了個激靈,一絲說不清楚的害怕油然而生。飲了合巹酒,司馬素馨才可以開口說話,她冷冷的對秀儀說道:“我不用伺候了,你下去。”

水泠只往喜床上一躺,同樣冷聲道:“我要伺候,秀儀,你留下。”

司馬素馨上下打量了秀儀,冷冷問道:“你就是秀儀,皇後娘娘賜的侍寢女官?”

秀儀曲膝行禮道:“奴婢見過王妃娘娘。”不論水泠承不承認,司馬素馨和他行過所有的禮,就是板上釘釘的簡郡王妃。

“起來吧,過來替本王妃卸妝。”司馬素馨的脖子都快被壓斷了,這會她還心思去整治秀儀。

秀儀站起來走到司馬素馨的旁邊,將那沈重的鳳冠拿了下來,司馬素馨立時覺得頭上一輕,舒服了許多。秀儀輕輕的將司馬素馨頭上的朝陽如意髻打散,梳順了長發,又替她將身上的大紅喜服脫下,司馬素馨便說道:“好了,你下去吧。”

水泠原本是面朝裏躺著的,聽了司馬素馨之言便淡淡開口道秀儀,過來伺候我睡覺。”秀儀面上一紅心裏一喜,卻擡頭看向司馬素馨,小心翼翼的說道:“王爺,奴婢就在外間,今天理當由王妃娘娘伺候您的。”

司馬素馨雖然不願嫁給水泠,可是如此除了周公之禮,其他什麽禮都行了,她不認也不行,聽到水泠在新婚之夜,在婚床上竟要一個婢女侍寢,不由氣得大叫道:“水泠,你什麽意思?”

水泠翻轉身子伸手將秀儀拉到自己身邊,一雙手在秀儀身上游走,眼睛卻看著司馬素馨冷聲道:“安寧郡主不是不願意嫁給本王,一心要做太子妃麽?本王如何敢玷辱?”

司馬素馨受了一天的氣,到這會兒只飲了一杯酒,早就餓得沒有力氣,她指著水泠剛叫了一聲:“水泠,你……”便暈倒在床尾。

秀儀到底還不敢太過份,便想起來去扶司馬素馨,水泠卻冷聲道:“秀儀,別忘了我才是你的唯一的主子!”

秀儀忙跪伏在床上柔聲道:“是,奴婢始終謹記。”

水泠這才滿意的說道:“那好,過來伺候吧!”秀儀跪在水泠身邊將自己的衣服都脫了,又將水泠的衣服全都脫下,水泠翻身將秀儀壓在身下,便行起了本應和司馬素馨行的周公之禮。而司馬素馨昏倒在床尾,根本沒有人去理會。

司馬素馨被一陣奇怪的聲音叫醒,她睜眼一看,卻見眼前一片白生生的,原還是水泠正在和秀儀行房,秀儀的嬌喘之聲不絕於耳,這樣的情形,她只在東平王妃悄悄給她的春宮秘譜裏看到過。司馬素馨先是一陣臉紅,繼而大怒,她抓著床尾的柱子坐起來,指著水泠尖聲叫道:“水泠,你太過份了!”

水泠如沒有聽到一般,只顧著發洩自己的欲望,完事之後才仰天平躺,秀儀則柔順的給他清理身體,兩個人都視司馬素馨為無物。司馬素馨到底只是個未經人事的姑娘家,又羞又惱,哭著上前撕打秀儀。水泠騰的坐起來將司馬素馨拽到面前,掐著她的脖子冷喝道:“司馬素馨,你既已嫁入王府,就得守王府的規矩,若是行差踏錯,當心你的小命。”

司馬素馨尖叫道:“你敢,我是皇上親封的王妃!”

水泠冷冷道:“不錯,你是父皇封的王妃,不過父皇只能封你,卻不能保證不生個三災六病的,若是你病死了,父皇還能怪我不成?”

司馬素馨氣得指著水泠叫道:“你……水泠你太過份了……我是你的王妃,今天是新婚之夜,你居然……居然和一個奴才在我的婚床上行茍且之事,你……”

司馬素馨氣得胸脯鼓脹,一張臉漲得通紅,倒比平時好看些,水泠眸色深沈的喝道:“秀儀,把王妃的衣服扒了,讓王妃學著伺候本王。”

司馬素馨慌忙抓著自己的衣襟叫道:“你敢?”

秀儀身上不著寸縷,爬到司馬素馨的身邊,垂眸道:“奴婢伺候王妃更衣。”秀儀的力氣比司馬素馨大的多,她也不理司馬素馨的尖叫和撕打,只用手撕扯著司馬素馨的衣服,不過片刻時間,便將司馬素馨剝得如白羊一般。水泠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幕香艷情景,興致大起,命秀儀將司馬素馨壓著,使她臀部高高蹺起,水泠便從後面狠狠的洞穿了司馬素馨,司馬素馨尖叫嘶喊,大聲咒罵,眼淚直流,可這些都無濟於事,妖艷的鮮血滴下來,卻沒有滴到早就備下的素白絲帕上,水泠發洩之後將司馬素馨往床下一推,便自睡了。

司馬素馨吃力的站起來,噴火的雙眼瞪著秀儀,秀儀緩緩跪下道:“王妃,在王府裏一切都要聽王爺的。”

司馬素馨狠狠剜了秀儀一眼,帶著哭腔恨聲道:“喚我的丫頭進來,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秀儀卻不動,只低聲道:“王妃,王爺安寢後不許丫頭們進來的。”

司馬素馨氣急尖叫道:“水泠,你虐待我,我要去告狀。”

床上的水泠翻了個身冷聲道:“秀儀,帶王妃下去。”

司馬素馨氣得大叫道:“這裏是我的新房!”

秀儀忙說道:“王妃息怒,王爺安睡之時從來不許有人在旁邊的。請王妃體諒。”

司馬素馨狠狠瞪了婚床上的水泠一眼,抓過大紅喜服胡亂穿在身上,拉開門尖叫道:“來人……”

陪嫁的丫頭嬤嬤們都從下人房中跑出來,見司馬素馨狼狽不堪,也沒人敢多問,只扶著司馬素馨去了旁邊的廂房,好歹洗了洗。換了幹凈的衣服,司馬素馨抱著枕頭越想心裏越惱,委屈的哭了起來,這一哭便哭了大半夜,直到東方微明才倦極睡著了。這一睡便睡到了日上三竿,又錯過了進宮請安的時辰。

匆忙起身穿好衣服,司馬素馨連口飯都沒來得及吃,便被拖上馬車往宮裏去了。先去乾清宮請安,帝後二人倒沒有為難司馬素馨,只說了些要司馬素馨盡心伺候,早日為皇家開枝散葉的話,便打發他們去延慶宮了。

沈淑妃一大早就起來了,誰知等了足有兩個時辰,才得了兒子媳婦剛剛進宮的消息,沈淑妃當時就變了臉色,心中對司馬素馨極為不滿,打定了主意要給司馬素馨一個下馬威。

水泠和司馬素馨進了延慶宮,水泠一反常態的扶著司馬素馨,做出一副憐愛的樣子,司馬素馨掙了幾下沒的掙開,只能任水泠扶著她進了延慶宮的正殿。

沈淑妃面沈如水,一雙淩厲的眼睛直直盯著司馬素馨,毫不掩飾心中的怒意。水泠扶著司馬素馨跪下,用關切的聲音說道:“母妃,馨兒昨夜太累了,今早多睡了一會子,誤了時辰,請母妃不要見怪。”

沈淑妃心中更怒,只冷聲道:“母妃怎麽會怪她,泠兒,你成了親就是大人了,很應該多立妻妾開枝散葉,太子遲遲不大婚,這皇家血脈的延續可就靠你了。”

水泠卻假意推辭道:“母妃,馨兒才嫁過來,這事不急。”

沈淑妃冷哼一聲道:“素馨,你也是大家子出身,理當懂事的,泠兒身上有重任,本宮不許你纏著他,遍施雨露才能子孫繁盛,你是皇家媳婦,首要記住這一點。”

司馬素馨受了一天一夜的折磨,早就是筋疲力盡,沒心情也沒體力去爭辯,只跪在地上不說話。沈淑妃越發不高興,冷冷道:“本宮倒是忘記了,皇後娘娘才是你司馬素馨的正頭婆婆,本宮算個什麽?”

司馬素馨的眼淚早就流了出來,她再也忍不住了,站起來叫道:“誰愛纏著你兒子,你兒子是妖怪是變態是惡魔,我司馬素馨倒了八輩子的黴,才嫁給他!”

沈淑妃大怒,跳起來狠狠一掌扇在司馬素馨的臉上,喝罵道:“沒規矩的賤人,來人,給簡郡王妃上上規矩!”

司馬素馨後退幾步尖叫道:“我是皇上封的簡郡王妃,誰敢!”兩旁的宮人果然不敢上前來打司馬素馨,沈淑妃大怒,撲上前面左右開弓猛扇司馬素馨,司馬素馨也不示弱,一邊護著自己的臉,一邊伸手去撓沈淑妃的臉,司馬素馨養了極長的指甲,一爪子撓實了,沈淑妃便慘叫一聲退開,她捂著臉奔到鏡前,見一道血痕幾乎從右眼角延伸到鼻端,沈淑妃尖叫一聲便昏了過去。水泠在一旁冷眼看著,直到沈淑妃暈了過去,他才抓起司馬素馨的衣領喝道:“你大好的膽子,不要以為本王寵你,你便能無法無天了,還不快去給母妃請罪。”

延慶宮裏的宮女太監都看傻眼了,在宮裏這麽多年,還是頭一回遇到這種事情,大家都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只能背過身子不看不聽。只有秀琳忙去找來清水藥膏,為沈淑妃凈了面,抹了藥,萬幸那傷並不是特別深,等結了疤之後多抹些粉,也能蓋住。沈淑妃醒了過來,只哭道:“泠兒,娘只有你這一個孩子,你要為娘做主呀!”

水泠躬身道:“母妃放心,兒子一定重罰她。”

沈淑妃還不依,秀琳卻輕輕拽了拽她的衣服,沈淑妃才沒有再說什麽難聽話,只板著臉讓水泠和司馬素馨出宮。

水泠和司馬素馨一前一後出了宮,只冷聲道“還要去給太子請安。”

司馬素馨身子明顯的顫抖一下,卻沒有開口說話,只跟在水泠的身後慢慢的走著。進了太子宮,早有太監迎上前道:“給王爺王妃請安,太子殿下抱恙在身,請王爺王妃到寢殿拜見。”

水泠點頭道:“好,頭前帶路。”司馬素馨還不知道太子中毒之事,不由吃驚擡頭問道:“太子殿下怎麽病了?”

水泠回頭冷聲道:“這不是你能打聽的。”

司馬素馨身子一縮,從昨晚到現在,她是徹底怕了這個男人,水泠已經成功的將恐懼種在司馬素馨的心中。

進了太子寢殿,只見重重帷幕之中,太子正靠在彈墨大靠枕上,水泠和司馬素馨走近一些,兩人跪下請安,水泠偷眼打量太子,見太子面色臘黃消瘦,眼下烏青一片,看上去倒的些象是縱欲過度的樣子。水泠心中暗自得意,心道:惑心散果然是好東西!

司馬素馨雖然一直愛慕太子,心心念念要做太子妃,可是看到太子那副病入膏肓的不堪模樣,再看看自己的丈夫,雖然冷清,卻是面容俊秀身體健壯,司馬素馨的心裏便悄悄的發生了變化,看著太子這樣子,怕是不能好的,那麽最有資格接任太子的,便是自己的丈夫水泠,到時自己仍然是能做太子妃的,日後也有機會母儀天下。想到這裏,司馬素馨不由對水泠轉了心意,非但不再恨他,反而想著要討好他以穩固自己的地位,更有甚者,她已經在想著如何才能讓水泠當上太子了。

司馬素馨的心意沒有人知道,水沏靠在枕上無力的喘息道:“你們……起……來……泠弟……我重病纏……身,沒能……咳……咳……沒能參加……你的婚禮……真……真對不住!”

水泠忙道:“太子殿下言重了,您保重身子更重要!”

司馬素馨擡起頭來,眼中沒了平時的愛慕,亦輕聲道:“王爺說的極是,太子殿下不必掛心臣夫婦,安心靜養才是。”

水泠垂下眼皮瞥了司馬素馨一眼,司馬素馨卻擡起頭向他笑了笑。水泠轉念一想便明白過來了,心裏便越發不喜歡司馬素馨。

水沏只是在裝病,底下兩個人的神情他都看在眼中,不由在心中冷笑,仍裝著勉力說道:“你們……去吧,別……別過了病氣。”

水泠只躬身道:“是,請太子皇兄多保重,臣夫婦告退。”

水沏合上眼嗯了一聲,微微擺了擺手,便有太監將表禮送上,水泠和司馬素馨謝了賞退出東宮,兩個便出宮回了簡郡王府。

水泠夫婦兩人前腳出了太子寢宮,水溶後腳便走了進去,命伺候的太監都下去,方才笑道:“堂兄,今兒這戲扮得可好?”

水沏一把掀開被子叫道:“好個鬼,我都快被憋悶死了,溶弟,你真是個沒良心的,只顧著自己逍遙自在,卻不管我。”

水溶壞笑道:“這可怪不著我,誰讓您是太子,太子病了,眾大臣可不是得來探望麽?”水沏長出一口氣道:“算了,從今兒開始我就能閉門謝客,總算是能自由了。溶弟,玉兒這幾日可好?後天就要動身了,一切都準備好了麽?”

水溶眉頭微皺道:“師母的手稿還沒追回來,玉兒有些不開心。”在此之前,水溶已經將鳳凰引曲譜之事略略說了一回,水沏是知道的。因此只沈聲道:“一個青樓女子,算是什麽難事,竟要如此為難?”

水溶忙說道:“已經派人暗中搜了萬花樓,卻沒有發現鳳凰引曲譜,萬花樓背後有好幾支勢力撐著,現在還不能大動。”

水沏氣道:“這算什麽事,你堂堂北靜王世子,倒讓一家青樓給難住了?”

水溶忙道:“堂兄別生氣,我們後天就在動身了,也沒多少精力去辦這件事,況且林兄說這事由他來辦,我也不好太插手的。”

水沏點點頭道:“罷了,先開解著玉兒吧,等我們回來,定然要好好整頓整頓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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