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松緩緩站起來從酒櫃中取出一只杯子，拿出一瓶西洋紅酒倒了一杯，自己端起來一口全灌進肚子裏，覺得不過癮，又倒了一杯。端起酒杯走到窗前，推開窗子，目視窗外的枯枝殘葉。腦海中全是和李秀寧在一起的往事，象放電視一樣，一樁一件的湧現眼前，如同是剛剛發生似的。

“姜哥哥，你別傷心了，事情已經不可挽回，別氣壞了身體。”

姜松用手輕輕在蘇曉雅的腦袋上摸了摸，苦笑道：“曉雅，哥沒事，只是感覺有點傷感。哥和秀寧的相識只能算是一個美麗的錯誤，哥真誠的希望秀寧過得好，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哥就安心了。”

“姜哥哥，其實秀寧姐姐已經全力爭取了，只是沒人聽，她的話不起作用。甚至連絕食這一招都用上，最後還是無法改變結局，只好被強行嫁給了柴公子。”

古代女人的地位很低，這是地球人都明白的。就算是貴為公主、郡主之類的千金小姐，同樣不能左右自己的命運和婚姻。她們是家族的工具，一切都得為家族的利益服務，她們沒有選擇的權利，只能默契承受。

“曉雅，秀寧嫁人後，你去看過她嗎？”

“姜哥哥，曉雅去過，不過柴府的下人聽說是曉雅來訪後，沒有讓曉雅進去，所以秀寧姐出嫁後沒有見到。”

姜松點點頭，李秀寧和姜松二人間的風言風語早就在洛陽傳了幾年。這次李秀寧偷偷跟姜松出海遠航到西洋，整個洛陽城都知道，還加上一個蘇曉雅，這二女孩的名字早在洛陽城中大震。

柴府肯定知道李秀寧和蘇曉雅二人的關系，不讓蘇曉雅前去看望李秀寧，那說明李秀寧過得不好，不是想象中的那樣，搞不好嫁到柴府就是受氣的主，甚至連自由都被撥奪都有可能。

對於李秀寧的遭遇，姜松有心相助，卻無能為力。唐國公李淵對姜松一直抱有很深的成見，覺得姜松勾引李秀寧，才讓李秀寧二次偷偷跟姜松離家出走。就算是在朝堂上相遇，唐國公對姜松都是一付趾高氣揚，對姜松視而不見，甚至是鄙視的眼神。原本姜松還想著緩和一下雙方的關系，看到唐國公的眼神，姜松徹底放棄心中的打算，直接繞開走。這種情形已經有很長時間，自李秀寧跟姜松到江南一帶返回後就如此。這不是姜松想要的結果，事情的發展卻走向極端，二人的關系越來越僵。

“曉雅，你得到秀寧的消息，要在第一時間告訴哥。如果她有什麽困難需要幫助的話，曉雅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哥。”

“姜哥哥，一有秀寧姐的消息，曉雅會馬上告訴你的，你也不用擔心秀寧姐，她應該不會有什麽事。”

姜松一口把酒杯中的紅酒全喝光，搖頭苦笑道：“希望秀寧過得好！”

“姜哥哥，還有一些文書你需要簽字。”

姜松點點頭，把蘇曉雅拿過來的相關文書簽上大名。這些都是需要姜松簽字的文書，有的是開支單，有的是收稅報表，還有的是上交朝廷的稅款。

在相關文書上簽字完後，姜松道：“曉雅，哥先走了。”

本來還有一堆事務需要處理，不過聽到李秀寧嫁人的消息後，姜松再也平靜不下心來，無法再處理事務，心裏感覺堵得慌，有點象自己家中的寶貝被人搶走一樣，心裏能好受才怪。

“姜哥哥，你沒事吧！”

“曉雅，哥沒事。”

說沒事是騙人的鬼話，自己心愛的女人嫁給了別人。這種事放在任何男人身上，心裏都不會好受。畢竟姜松和李秀寧二人交往了三年多，相愛了三年，雖然一直姜松都很被動，卻並不影響姜松內心中對李秀寧的愛。姜松嘴巴上不承認，心裏卻早就默認。

心煩意亂的姜松回到府上後，繼續用紅酒麻醉自己，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最後只感覺腦海中昏頭昏腦，意識一片模糊。最難受的是胸口堵得慌，有一股氣無地方發洩。

喝得二麻麻的姜松拿起亮銀槍到了訓練場，把心中的怒火全部發洩在槍上。姜松差不多進入一種無意識狀態，把姜氏槍法發揮得淋漓盡致，隱隱約約有風雷之聲，這是從槍尖上發出來的。

這事姜松自己不知道，姜松在無意中發揮出了姜氏槍法中的最高境界。加上通天神功隨心而發，神功隨槍尖順勢而出，達到了以氣傷人的境界，從而才引發風雷之聲。這是一種入迷的狀態，清醒時的姜松根本達不到這樣的水平，也舞不出那麽精妙的槍法。

姜松的通天神功突破第二級後，內力有了極大的提升，和第二級時是天壤之別。此時的姜松有能力迎戰天下頂級高手，雖然不敢說是無敵，卻也不會懼怕任何人。就算是碰上當世最牛的超一流高手，姜松也有一戰之力，最差也能確保生命安全。這一點姜松自己心裏清楚，加上姜氏槍法走的是靈巧路子，想要閃人的話應該不會太難。

一個時辰後，姜松徹底脫力，心中感覺好受許多，不再那麽堵，那麽憋。最後姜松回房間洗漱，連晚飯都未吃就睡覺了。

經過二天的調整，姜松的心情好了很多，不在為李秀寧的事煩心，畢竟姜松手上有大把的事要處理，總不能放下手上諸多事務跑到深山老林中逃避現實吧！事情已經發生，沒有辦法再挽回，而生活還得繼續。

又到了上朝的時日，姜松也不能避免，只要人在洛陽，姜松還是需要上朝的，不然讓言官知道後，會被彈劾。在這些小事上，姜松不會犯錯。雖然姜松上朝基本就是傻坐著，看朝中官員爭論、吵嚷和辯論，姜松基本不會啃聲，除非是皇帝點名，否則都是閉口不言，坐在一邊修煉神功。

進到皇宮後，姜松和屈突通等幾名將軍打完招呼，上朝時秉承一慣低調的原則，找了個不會引起別人的關註，也不容易被皇帝看見的位置坐下，微閉雙眼就開始修煉通天神功，懶得管朝會上爭論什麽，上奏什麽，反正都不關姜松的事。

“姜大人，你的位置在前面，你怎麽跑到後面來坐呢？”

姜松看了看說話的官員，姜松有點面熟，卻叫不出名字。誰讓這隋朝五品就能上朝，這上朝的人數太多，怎麽會記得住。再加上姜松自從當官後，就很少在洛陽呆著，上朝的天數更是能搬著指頭數得出來。

“這位大人，本官只是來湊個數，沒有什麽事要上奏，討論朝政也輪不到本官，就在這裏安靜一下好了。”

那位說話的朝中官員聽後搖頭苦笑，人家朝中官員是爭著往前面坐，那是身份、地位的象征，也容易讓皇帝見到，容易引起皇帝的註意，從而也容易受到皇帝的重用和嘉獎。姜松到好，反而往後面擠。姜松的這一行為朝中無人能理解，都是搖頭苦笑，甚至是譏笑姜松是鄉巴佬。

對於朝中官員鄙視的眼神，姜松一慣是視而不見。反正你們要鄙視就鄙視罷，姜松自己身上不會少幾斤肉。姜松只覺得自己舒服就成，何別管其他官員怎麽想呢？

說白了，姜松這樣上朝半點屁用沒有，完全是浪費時間。由於姜松上朝的時間、次數少，皇帝都不會想起姜松來，都把姜松的存在給直接忽視了。朝中官員也都習慣，也不希望姜松開口，只要姜松一開口就意味著有官員要倒大黴。所以朝會時群臣知道姜松來上朝，卻沒有任何一名官員會請姜松說話或表態。

在朝中，姜松有點象傳說中的災星申公豹，只要一沾上就會黴運纏身。所以朝中官員基本都不願意和姜松交往，更不會去惹姜松，一般都躲得遠遠的。

“請小島使臣朝覲！”

正在修煉通天神功的姜松，突然被太監的一聲暴叫驚醒過來，眼開眼睛一看，見是二名小矮人走了進來，一見高高坐在寶座上的皇帝就跪下磕頭。

“日出處天子使臣小野妹子見過天朝皇帝陛下……”

姜松聽後微微一楞！他妹的這小島是什麽意思？什麽日出處天子使臣，還沒有等姜松想明白是怎麽回事，那名叫小野妹子的島國使臣開始念國書了。

“日出處天子致書日沒處天子無恙……”

這下姜松徹底明白了，小島自稱日出處天子，隋朝的楊廣皇帝成了日沒處天子，這不是咒罵皇帝嗎？再說了小島怎麽也敢稱天子，還日出處天子，這他妹的什麽事？

姜松見皇帝楊廣臉色也不好，朝中群臣卻沒有一人站出來說話，平時不是都很能說的嗎？怎麽碰上這辱沒皇帝、天朝的事就無人敢啃氣呢？

姜松不理會正在讀國書的小野妹子，直接站出列，插話道：“皇帝陛下，微臣有話要質問這小島的什麽使臣。”

正在生氣的皇帝楊廣見姜松站出來說是有話要質問小島的使臣，這下可高興死了，誰不知道姜松不開口則罷，一旦開口就不會有什麽好聽的話。

“姜愛卿，你有什麽話盡管問。”

朝中群臣都在抱著看熱鬧的心態，都清楚姜松今天又要發飆，只是沒有想到發飆的對象居然是針對外國使臣，真不知道姜松會弄出什麽事出來。

得到皇帝同意後，姜松一搖三步緩緩走到小島使臣小野妹子的身邊，用鄙視的眼神看了看，嘴角嘿嘿一聲陰笑。

“呵！”

姜松一聲爆呵，提起右手朝著小島使臣小野妹子的臉上就是一耳光。小野妹子被搧得差點跌倒在地上，隨之就是小野妹子的臉上湧現出鮮紅的五指印。

群臣被姜松的行為徹底震撼，都全傻了，呆若木雞的盯著姜松。皇帝也驚呆了，目瞪口呆的看著姜松。群臣、皇帝做夢都不會想到姜松會在朝堂上打外國使臣，這是亙古未有的事。其實群臣是被嚇傻了，小野妹子也被姜松的舉動打蒙了，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也是傻傻的盯著姜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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