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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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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地魔雖然什麽也不能吃,但還是在奧莉薇的要求下,坐——準確來說是飄到了餐桌上。因為奧莉薇強調這是他們一家人第一次一起吃飯。

西拉戰戰兢兢的在伏地魔面前擺了一杯酒,哪怕他不能喝。奧莉薇幾乎要笑出來了——她終於體會到了這種我為刀俎的快感——黑魔王大人現在就像她當初在伏地魔莊園一樣乖巧。

奧莉薇一臉好奇的看著黑霧狀態的黑魔王大人:“不能吃東西的話,大人您肚子會餓嗎?”

黑霧中的扭曲人臉的滿是殺氣的看著她,並不說話。

阿諾德見狀趕緊扯開話題:“父親,您能和我講講英國魔法部嗎?我很有興趣。”

“不值一提。”伏地魔輕聲說,語氣充滿了輕蔑。

奧莉薇不讚同地看了他一眼,向有些沮喪的阿諾德解釋:“大部分巫師認為魔法部存在最大的意義在於向麻瓜們隱瞞巫師的存在,實際上也可以這麽說——如果你是要橫向比較魔法部和美國政府,那可能意義不大。”

奧莉薇看了眼伏地魔,他還是沒有出聲的意思,她繼續道:“事實上,魔法部長在戰亂時期直接任命,在和平時期則是選舉——你知道,和美國總統選舉差不多,他們需要選票,聲望,以及最必不可少的政治獻金,這沒什麽好說的。是的,我們早就研究過選舉制度了不是嗎?”

阿諾德點點頭,感興趣的看著她——他還太小,和魔法界的接觸也不多,最大的信息來源就是奧莉薇,她平常也不太說這些。

奧莉薇繼續說:“從結構上,魔法部可比麻瓜政府松散的多,你甚至難以相信他們的立法和司法機構是同一個,只要部長稍微使些手段,他可以隨意更改法律。”

阿諾德聽到這裏眼睛一亮,伏地魔依舊不屑一顧。

“從軍事力量上,魔法部有傲羅,他們個人能力非常出色,這毋庸置疑,但人數上,和麻瓜政府沒有可比性。至於人員升遷上,巫師界就這麽大,他們往往有各種姻親關系網,因此沒有絕對的公正而言,當然,特別優秀的除外。財政方面,魔法部的資金來自稅收和部分純血家族們的捐贈——你知道魔法部總是缺錢,他們也從不公布資金去處,梅林知道他們把錢用到哪裏去了。妖精們負責保管巫師們的金錢,他們很有一套,但出於法律約束,他們表面能做的很少,但私下的事誰說的清呢?事實上,巫師中很少人能做到錢生錢,最知名也最狡猾的一個商人,”奧莉薇看了眼伏地魔:“是馬爾福。”

“但現在的魔法部,我們都知道福吉是個蠢貨——當然,這也是他能坐上部長位置的原因。我相信如果鄧不利多有一天說他想做魔法部長,他幾乎能得到英國所有人支持,而福吉什麽也不敢說,只能乖乖讓位給他,甚至可能還要發表公開言論,誇他終於肯為巫師界做貢獻了。是的,鄧不利多是英國巫師界的無冕之王。”

奧莉薇看向聽到最後明顯不滿的伏地魔:“當然,我說這些在你父親面前只是搬門弄斧,事實上,你父親肯定早就已經將這些研究透了,他甚至在開始建立自己的政權規則,用……嗯,武力壓迫的方式。”

伏地魔終於開了口:“很有效果,我們有天然的盟友:巨人、攝魂怪、狼人、還有各種黑暗生物,巫師們很難匹敵。力量強大的巫師最終只是少數,我會教你成為其中一個。”他看向阿諾德。

阿諾德眼中有些向往,但很快又看向奧莉薇。

奧莉薇沖他眨眨眼,好心的沒有評價武力壓迫的結果如何,但很明顯,結果如何大家都知道。況且,她從沒瞞著阿諾德他的身世,關於他問她對黑魔王的評價,奧莉薇是這樣說的:“他的個人能力無比強大,但事業……一塌糊塗。”

因此,她只是說:“從研究這點上,你要向你父親學習,我知道你已經在學校模擬麻瓜政府進行實驗,這很好,但要尤其註意實驗的進程把握,不要讓它脫離你的手心,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至於力量,還是按照約定,等上學後再說,好嗎?”

阿諾德點點頭,誠摯地看向伏地魔:“謝謝你,父親。”

伏地魔微不可見的點點下巴。奧莉薇偷笑,靠近他小聲說:“大人,這樣就很好,希望下次阿爾的問題您也能這樣回答他。”

伏地魔深深地註視,絲毫沒有影響奧莉薇臉上越發加深的笑意。

等到用過晚餐,他們各自回房休息,至於伏地魔,奧莉薇為難的看向他:“大人,您需要睡眠嗎?或者您願意回戒指裏面休息一下?”

伏地魔並沒有理會她的建議,依舊我行我素——從這點來說,黑魔王可不如她當初乖巧懂事。他飄到奧莉薇旁邊,仿佛環抱著她。

奧莉薇有些不自在,但並沒有說什麽,她猜他只是想借此看看她手中的書。

“我的書?”嘶啞的聲音貼著耳邊響起,讓她汗毛都快豎起來了。

她反應過來:“是的,您的三面書架,都在我這兒!”

伏地魔哼了聲:“總比在鄧不利多那兒好。”

這倒讓奧莉薇想起一件事:“大人,當時我讓西拉特意註意了,納吉尼不在,後來也沒聽說她的消息……”

“不用擔心,她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伏地魔說道。

奧莉薇心下無奈,她可不擔心納吉尼,她更擔心那些不長眼的人,可千萬別成為納吉尼的食物!

假期的時間就在他們這種奇怪的相處氛圍間過去了,但在開學前,也就是奧莉薇和阿諾德考慮要帶什麽東西住到霍格沃茲去時,黑魔王大人要求阿諾德必須掌握大腦封閉術。

奧莉薇不以為意:“鄧不利多不會對一個孩子攝魂取念的。”

伏地魔冷笑一聲:“對其他孩子當然不會!”

他又看向奧莉薇:“你的大腦封閉術怎麽樣?”

“還可以,大人。”奧莉薇猜測他是擔心她和阿諾德暴露了他的存在。

但不管怎麽說,在阿諾德了解到攝魂取念的效果後,果斷的要求學習。畢竟,哪個人喜歡把大腦敞開給別人看呢?

黑魔王的一系列指導很有用,阿諾德很有天賦,很快就掌握了把入侵的意識推出去的能力,奧莉薇看著他蒼白的臉,有些不忍心。

但她還是狠下心腸:“阿爾,要知道對一個十歲的孩子來說,你已經做的很棒,但是如果真的有人想探知你的大腦,把他推出去,只會讓他明白你有秘密,而你更應該做到的,是展現那些不重要的部分,坦坦蕩蕩……”

奧莉薇向阿諾德傳授她大腦封閉術的經驗,沒註意到伏地魔看著她若有所思。

阿諾德顯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對高明的大腦封閉術掌握者來說,他們甚至會完美無缺的編造自己的記憶,但這對一個十歲的孩子來說還是太難,無疑,奧莉薇介紹的這種方法更加適合他。

“棒極了!阿爾!”奧莉薇滿意的收起魔杖:“我發誓我在你這個年紀還不知道大腦封閉術是什麽呢!”

伏地魔冷冷地看著奧莉薇寵溺的樣子,提醒阿諾德:“你要學的還多著呢。”

阿諾德收起臉上的興奮,恢覆了一臉謙遜,奧莉薇見此不滿地瞪了黑魔王一眼。

伏地魔顯然不以為意,他向奧莉薇提出要求:把那棵該死的米布米寶移出小空間。

黑魔王大人在斯塔莊園基本上都飄蕩在外面,但等到了霍格沃茲,他就要住在戒指裏了,自然得為以後考慮。

“好的,”奧莉薇忍住笑意正色道:“您有什麽喜歡的植物嗎?我可以給您種兩棵?”

“荷蘭薄荷就很好,可以再種些忍冬。”奧莉薇沒想到黑魔王真的認真回答了,她想了好久,終於翻出這兩種植物具有靈魂力量,應該對他的處境有點幫助,但效果聊勝於無。

“好的,我會托朋友找些忍冬種子的。”奧莉薇爽快答應下來,不過是黑魔王又一次試探而已。

很快,霍格沃茲開學,奧莉薇帶著阿諾德住進了學校。

據奧莉薇所知,未到上學就住進霍格沃茲的也就只有阿諾德一個而已,出於鄧不利多的好心。因此,和各位教授打過招呼後,奧莉薇決定以後盡量在她的休息室解決吃飯問題,畢竟還有一個不能被人知道的黑魔王在不是?

因此,簡單和教授們打過招呼後,奧莉薇幾乎一直忙著布置她的休息室,她用無痕伸展咒擴充了幾個房間,又布置了許多防止竊聽和偷窺的咒語。這才驚覺已經快到開學晚宴的時間了。

“阿爾,乖乖待在這裏好嗎?你可以做你喜歡的,家養小精靈到時會送晚餐過來。”奧莉薇有些愧疚的看著阿諾德,有些後悔為了不讓鄧不利多起疑心帶阿諾德住進了學校。

“沒問題,媽媽,或許我會看會《黑魔法:自衛指南》”阿諾德乖巧的回答。

“當然沒問題!”奧莉薇親親她的頭。

黑魔王冷冷的看著這一幕。

“好了,大人,進來吧,你可以聽見外面的動靜,只是無法發出聲音。”奧莉薇擡起手,黑霧飄進了戒指裏。

鄧不利多坐在正中間,看見奧莉薇只身前來對她眨了眨眼睛。本以為會是平靜的一夜,但等到新生分院結束後,斯內普教授叫走了鄧不利多和麥格教授,奧莉薇聽到些動靜,好像又是救世主的事情。

她往格蘭芬多長桌上看了看,果然沒看見哈利·波特,這可真格蘭芬多!

雖然少了三位教授,教授們的長桌上可一點都不冷清,這個學年新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吉德羅·洛哈特,一直用他金色的頭發和閃閃發光的笑容,試圖迷倒每一位女性,這讓奧莉薇和黑魔王,都厭煩透了!

平靜這個詞和有了救世主上學的霍格沃茲好像沒什麽關系,在萬聖節前夜,又發生了一件大事——費爾奇的貓洛麗絲夫人被石化了,救世主三人組就在現場,最關鍵的是,墻上還有一行血字:密室已經被打開,與繼承人為敵者,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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