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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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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鬧。”仲長舒掙紮著要下來。

那人怎麽會如他的願,揮手將桌子上東西的掃了個幹凈,又扯下他的浴袍,低聲誘哄:“就一會,你不用出力。”

餘下所有的拒絕都化做了喘息,當仲長大總裁被壓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醉人的夜景,才意識到自己被騙了,“說好的一會了?”

“辦公桌上做一會就換地方啊!怎麽?難道冤家更喜歡去桌上?”那人說的句句都是疑惑,仲長總裁一時語塞,憋在心裏的話被一個個撞擊而取代。

停歇之後,仲長舒看了一眼迷亂的辦公室,頗有心如死灰的模樣,那人低頭咬了咬他的鼻尖安慰道:“只是一場夢,睡一覺就好了。”

仲長舒“嗯”了一聲,由著他抱著自己去了休息室,閉上眼睛睡覺,早已經忘記了明天還有一個會議。

清晨醒來時,腰已經是酸痛酸痛的了,仲長舒揉了揉太陽穴,便去找換洗的衣服,推開門夢裏意亂情迷的辦公室,還是和白天一樣,什麽變化都沒有。

“老板?”助理扣了扣門,在他點頭才進來,“老板,今天九點是和南氏的見面會,車已經準備好了。”

仲長舒拉開窗簾,撐著腰身回頭。

“老板,要不要給你找個化妝師?”助理小聲詢問著,仲長舒摸了摸臉,心道:“難道昨夜不是夢,被發現了?



“老板,你黑眼圈太重了。”助理指指他的眼圈,仲長舒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又去浴室照了照鏡子,當看到自己的黑眼圈時,面色凝重。

這夢太擾人了,再請一個法師?這想法一出又被他搖頭否決了,那人的法力太高了,看來只能和他促膝長談一次,好好說說這件事。

仲長舒又洗漱了一遍,身下某個地方有些難受,好像被什麽開拓過一樣,轉念一想,可能是做夢留下的後遺癥,夜夜被一個男子壓在身下難免會出現什麽問題。

等他收好文件乘了電梯便下了樓,等坐在車上後那種不適感更加猛烈,又想到那個夢昨夜真的是做了太多次,只要自己一反駁,那人就會換個地方,不知疲倦,這裏一會那裏一會,竟然把整個辦公室都做了個遍。

完事了那人還是一張無辜臉,啃著他的肩頭道:“冤家這只是一會哦,下次繼續。”

“老板,要不要給你備一點感冒藥?”助理看著耳朵快要紅的滴血的總裁忍不住的說。近期這老板時常頂著黑眼圈或者扶著腰,偶爾臉還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一樣,心想:老板單身了27年,估計也不會照顧自己,怕是病了也不知道。

“沒事。”說完便搖下了車窗吹了吹風,才總算把臉上的熱度將了下來。

到了酒店仲長舒的腰更酸了,身下的地方也難受的很,只能走走停停,好不容易才到了會議室。

南氏的人已經等了很久了,仲長舒伸出手同他們握了握,將自己準備好的策劃書遞了出去。

“策劃案很好,不知這讓仲長總裁熬了幾個夜?”對方看著他的一臉憔悴的模樣打趣道。

“沒有,只是最近失眠。”仲長舒解釋道,這個策劃案他本就沒有用多大的功夫。

“難怪這幾天聽說仲長總裁請人在家裏捉鬼,沒想到仲總還這麽封建。”仲長舒請人捉鬼的事情已經在商業界傳開了,見對方沒有惡意,仲長舒一笑了之。

“封建倒不至於。”

對方又笑了兩聲,再次同他握了兩下手道:“那一起用個飯如何?”

“不用了。”仲長舒最近做了春夢之後,吃不下什麽油膩的東西,這天天只能用一些流食,在夢那人也提醒過他,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否則會沾了晦氣。

其實仲長舒之所以會相信這是一個夢的原因就是,在他六七歲的時候,總是能聽到一個大哥哥的聲音,因為害怕的跟父母說過,心理醫生和道士和尚什麽都請過,都沒有成效,後來習慣了也能和大哥哥聊天,不久大哥哥就說自己要走了,以後會來找他。

隨著年齡的增長他也忘記了這靈異的事,這幾次他也懷疑過夜夜來的那人是不是他年幼時遇到的那個大哥哥,可是這兩個人的性格實在是化不上等號。

待仲長舒走後,對方才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總裁,仲總剛剛已經來過了。”

“狀況怎麽樣?”

對方實話實說:“策劃做的很好,對我們來說只有……”

“他人狀況怎麽樣?”

“啊?”對方楞了楞,不明白總裁為什麽會問這個,但還是回憶了一下仲長舒的狀況,“看起來很憔悴,黑眼圈都出來,像病了一樣。”

“好,聯系一下仲長舒讓他下個星期參加酒會。”

回了公司的仲長舒,批了一個小時的文件,終抵不住倦意拿了幾本文件去了休息室躺著看。

這一覺睡的倒是安穩,之前那人無論是在他午覺還是小息的時候都會來打擾,這麽安靜還是頭一回。

又批了幾個文件,聽了幾個練習生的試音才收拾了一下回了家。

門上貼著都是黃符,地上一堆香灰,推開門發現裏面更是奇怪,連大蒜十字架什麽都掛上了,給助理打了一個電話問怎麽回事。

“總裁,現在就怕這邪物有了文化,出國留過學,現在都流行中西結合捉鬼的辦法。”助理得意的道,心想:我請的可是驅鬼界的一把手。

這又讓仲長舒陷入了深思之中,按著助理所說的他找來的人還是相當厲害的,都沒能能力控制住那人,看來那人的道行真的很高深。

在玄關處換好鞋子,剛走到廚房就看到一張模糊的臉,仲長舒的身子一滯,不過一瞬又恢覆自然。

“你怎麽出來了?”他不是只在夢裏面嗎?

“冤家,不是你嫌棄奴家只在夜裏出現的麽?”

“……”仲長舒看著外面的刺眼的陽光,“你不怕?”

“怕什麽?”那人端著鍋走了上來,“嘗嘗看?”

“沒胃口。”仲長舒盯著鍋看了一會,賣相還可以,可他真的是吃不下。

“既然不吃,那我們做吧!”說完便要轉身去放鍋,只見仲長舒伸出手拉住了他,面色沈重,似乎下了狠心一樣:“還是吃飯吧。”

那人一臉得意將鍋放在桌子上,便去廚房拿了餐具。

“冤家你家裏只有一副碗筷?”

“怎麽,你也要吃飯?”仲長舒接過他遞過來的碗。

“自然,夜夜操勞,我也是需要補補的。”那人說的時候還朝他眨了眨眼睛,然後又往他碗裏放了盛了一點飯,最後端起了鍋,就著湯勺吃了起來。

他這樣的動作還是驚到了仲長舒,“我下去給你買一副碗筷?”

“不用了,不如你餵我吧?”也不顧他同不同意,就把身子往他那邊挪,順便把鍋也旋轉了一個方向,一只手攬住他的腰,一手拿著湯匙,笑的賊瞇瞇的。

“我還是去給你買一副。”說完便要起身,這一用力腰又不舒服了,力量也小的不能再小。

“我就用這個吃就行了。”那人舉起湯勺吃了起來,仲長舒抖了抖嘴角,見他樣子也不算難看,而且看起來還很優雅,撇了一眼摑自己腰身的手,也拿起湯匙喝了一口湯。

味道很好,是他喜歡的味道,於是有舀了一勺子,這時那人手裏的湯勺就橫在了他的嘴邊,“嘗嘗,跟你的味道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的,都是一個鍋裏出來的。”仲長舒用手推了推的手臂,不讓他胡來,那人再次把他的湯勺放到他面前,湊在他的耳邊低聲笑道:“我說的是,跟你的味道不一樣。”

仲長舒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別了別臉,“吃飯,別鬧。”

“那你嘗嘗味道是不是一樣的?”那人又將湯勺往他面前伸了伸,並碰了碰他的唇,“就嘗一口。”

看他的樣子是自己不喝一口是不會罷休的,仲長舒才把唇湊了上去,喝了一口,那人才收回了手,以手撐著下顎,嘴角含著笑,“味道怎麽樣?”

仲長舒知道無論自己是回答“一樣”或者“不一樣”,都要被他打趣一番,幹脆選擇不說話,那人又開始磨,“怎麽樣?嗯?”

“挺好”仲長舒低下頭喝湯,不予理睬。

“你若不說,我只能……”話未盡手指開始一節節的扣動敲打著桌面,仲長舒無奈,道:“一樣的。”

當然他說的是湯,而那人則握住了他拿著湯勺的手,唇瓣磨蹭著他的臉:“你又沒嘗過。”

一時無言,知道他說的什麽意思,有些惱了,拂了拂他的手,“別鬧。”

那人卻捉住他的手,把頭擱在他的脖頸處,親昵的道:“長舒,我好想你啊!”

“我姓仲長。”仲長舒掙了一下,最後還是放棄了,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你很想知道?”那人一手環抱他的腰身,一手拿著湯勺,放到他嘴邊。

“你這樣天天來,總得有個名吧。”

“過了幾千個年頭了,哪裏還記得,不如冤家給奴家取個名吧。”那人嬉皮的說道,並用唇碰了碰他的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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