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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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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天, 天灰蒙蒙。

白姑射坐在竹樓樓梯上,手抓著獸皮縫制的熱水袋捂著胸口, 一臉哀傷蕭瑟。一陣斷斷續續, 像要斷氣的二胡聲不停傳來。

白九尾拉完一曲提著二胡過來:“小白,你用熱水捂著胸口幹什麽?”

“心涼。”

白姑射靠在扶手上,木然地說道。

白九尾嘆一聲氣, 坐下道:“我給你拉了首曲子,你聽了心情可有好一點?”

白姑射擡頭仰望蒼天幽幽道:“聽完你拉的, 我的心更涼了,只想死。”

白九尾一定是得了藍淩皇的真傳, 祖上是吹白事的,吹拉彈唱完了就讓人抑郁想輕生。

“噗——”

白九尾聽完了, 忽然哽咽一聲, 從眼裏噴出一大泡淚, 他撲到白姑射懷裏哭道:“小白, 我也想安慰你, 可是我自己心裏也難過吹不出歡喜的感覺,青寧半死不活的, 我想他了, 我難受。”

白姑射:“……雖然我感受到了你激情的悲傷, 但是我依然感覺你是在占我便宜。”

說完白姑射揪著他的耳朵, 一把將這小狐貍的揪開。

又枯坐了一上午, 晌午時, 白姑射嘆了聲氣,她起身然後進屋翻出了一把刀。

白九尾受鳳羽等人的叮囑時刻關註白姑射的精神狀態, 看她拿刀, 白九尾立刻蹦成九尾狐, 狂甩尾巴大叫道:“不好了!小白要自盡殉情了!”

白姑射提著刀:“……”

鳳羽手上抓著草藥就從藥房裏沖出來,雪無極和月降雪紛紛沖出來。

“姑射,你要做什麽!”

雪無極緊張地問,然後伸手道:“你千萬不要想不開,先把刀給我。”

白姑射翻了個充滿哀傷的白眼:“我只是想砍根木頭,為藍淩皇做個牌位。”

雪無極還是不放心緊跟著他。

白姑射去屋子後面挑了棵桃樹砍了根桃木扛回來,回來以後她就搬了個小竹凳子,坐在院子裏開始削木頭。

大家全都蹲守在院子中,時刻關註著她。

白姑射:“……”

“哎喲我去,你們能不能別這樣看著我,都該幹嘛幹嘛去,我做塊牌位讓你們盯的跟我在殺人一樣。”白姑射忍無可忍了。

雪無極急忙道:“你殺人無妨的,就是別殺自己就行。”

白姑射:“……”

鳳羽端了筐藥草出來,邊摘邊道:“你忙你的,我們又不礙你的事。”

白姑射板著臉道:“你們太變態了,我和藍淩皇生前你們當電燈泡就算了,現在他死了我們一人一鬼你們還要來打擾。”

拗不過他們,白姑射只好繼續削木頭。

白九尾忍不住道:“小白,你也是樹靈,你現在削樹是不是就是類似於殺人啊,你削的一刀一刀的,不就是傳說中的淩遲麽。”

白姑射舉著銀亮的刀,眼神陰側側:“我不僅削樹,我還吃狐貍肉呢,你的蛋又不想要了是不是?”

白九尾急忙夾緊腿,現在的蛋蛋他很喜歡。

很快,白姑射將木頭削成了牌位大小,她開始用雕刻刀刻字了,刻著藍淩皇的名字,她悲從中來,眼淚滴滴嗒嗒掉下來。

“老公,藍淩皇之牌位。”

白九尾早耐不住寂寞跑過去看,他將牌位上的字讀出來,問道:“小白,老公是什麽,老公公嗎,這是想和魔尊大人白頭偕老嗎?”

白姑射擦了把眼淚道:“不是的,老公是丈夫夫君的意思。”

白九尾恍然大悟:“不過小白,你牌位的牌字寫錯了,這是一‘丿’,沒想到小白你不識字啊。”

“……”

白姑射刷刷刨出一個‘丿’,她臉色發黑,他麽的不會寫‘牌’字有錯嗎,她當初就是因為成績不好才去當明星的!

寫完藍淩皇的牌位,白姑射又開抱起一個木頭段子,繼續削木頭。

白九尾不解道:“小白,你要給魔尊大人立兩個牌位啊,難道魔尊大人死的時候有了,一屍兩命?”

這個牌位白姑射削得非常草率,大刀闊虎的,她恨恨道:“這不是藍淩皇的,這個是我仇人的。”

最後,白姑射削出一坨大便形狀的牌位,在上頭咬牙切齒地刻字,白九尾讀道:“綠晉江作者,青色地瓜之牌位,願你去屎。”

白九尾撓頭道:“綠晉江作者是誰,青色地瓜又是誰啊?”

白姑射幽幽道:“它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它殺了青寧,殺了藍淩皇,殺了無垢,我恨它!”

雪無極擔憂地看著白姑射,月降雪同樣神情凝重,她轉頭對鳳羽說道:“一會兒你再給姑射瞧瞧吧,我看她著實病得不輕,神智恍惚了。”

鳳羽深吸一口氣,也表情凝重地點頭。

雪無極過去道:“姑射,藍淩皇還沒有死呢,你不用給他立牌位祭奠他。”

白姑射正在給藍淩皇的牌位刷漆,她嘆氣,深沈道:“我不是為了祭奠他,而是為了提醒我自己有個夫君,免得將來等久了我就忘了還有個他。”

頓了一下,白姑射趕緊對著牌位道:“但是說好了,我可沒說要一直等你幾萬年啊,我這個人一向沒有道德底線的,我撐死等你一千年。”

大家:“……”

給牌位刷完漆,白姑射把兩個牌位擺在桌上,她雙手叉著腰,忽然深吸一口氣道:“好了!”

然後,她像完成了任務一般,松了口氣然後跑出去道:“白九尾,我餓了,你去給我拿吃的,我要燉牛肉,爆炒牛肚,青椒小烏,麻辣鴨脖,水晶是蝦,肉酥餅!”

白姑射劈裏啪啦報了一堆,大夥都驚呆了,雪無極更是憂愁的眉頭打結,他覺著白姑射定是傷心的失了智了。

白九尾成天游手好閑,別的本事沒有,就是有一手絕佳的好廚藝,他親自下廚,給白姑射做了一桌美味大餐。

白姑射狼吞虎咽感覺幾百年沒吃過餓了,她風卷狂雲吃得肚子滾圓,然後才滿足地放下筷子捧著凸出的小肚子打了個嗝。

大家夥都看著她幾乎沒動筷子。

雪無極實在擔心,忍耐不住問道:“姑射,你沒事吧。”

“沒事!”

白姑射捂著肚子瀟灑地揮揮手,“我已經想通了,以後不會再頹廢了,青寧和藍淩皇出了事,我哭死又有什麽用?愁也是一天,苦也是一天,我不如笑著面對想辦法救他們,他麽的我已經這麽苦了,不能再為難我自己了。”

大家夥看她臉上陽光灑脫的笑容,都有些眼眶發酸,不約而同的又起笑起來。

丹青玄失蹤了,白姑射眼下最擔憂這件事,因為混沌鼎在丹青玄手中,無垢還在鑄魂,白姑射怕無垢會出意外。

“我們先去魔界打聽丹青玄的消息。”

晚上白姑射召集大夥開會,她下了決定。

“我陪你一起去。”

雪無極立刻道。

月降雪卻無奈道:“姑射,我無法陪你一起去,現在天界不太平,木族和羽族摩擦不斷,我要留在天界。”

月降雪留下,鳳羽自然也要陪她去的。

白姑射請了巫神山巫司醫來照顧白青寧,她把藍淩皇的牌位塞到包裏,與雪無極出發去魔界。

離開青句山,白姑射站在山下,她仰頭望著天沈默不語,雪無極問她:“怎麽了?看什麽?”

白姑射眼神冰冷,她聲音變沈:“我在看天上的灼華,這女人心機挺重,我修為不夠,你又殘了,要不然我一定先殺了她以絕後患。”

只是灼華有擎天鐘,實在不宜去動她。

白姑射深吸一口氣,這個仇她早晚會報的,幸好木族有玄英眼,她已經叮囑木榕嚴密防守青句山讓族人不外出,只等她救回青寧。

——

生死海。

“小心!”

到了魔界生死海,白姑射要跳下天駒車,雪無極閃身一把將她拽住,他揮袖召了片雪花托住二人。

“怎麽了?”

白姑射問道。

雪無極臉色發白,他臉色凝重:“生死海的混沌熾焰裏有燚魂焰。”

“啊?”

白姑射嚇了一跳,“是啊,這火怎麽變成藍色的了,我記得混沌熾焰不是藍的。”

看著生死海中汪洋大海般的藍色火焰,白姑射幽幽道:“我以為燚魂焰是一個非常珍貴的東西,原來它這麽爛大街麽?這麽多,跟汪洋大海似的。”

“對了,上次我聽藍淩皇說玉凈瓶能收混沌熾焰,那它能收燚魂焰嗎?”

雪無極搖頭。

白姑射深呼吸,她心裏直想罵娘,“靠,那魔界我們是過不去了啊。”

雪無極點點頭,他們確實過不去。

白姑射從包裏掏出藍淩皇的牌位,幽幽道:“原來你真的很牛逼,只是牛逼都用來對付自己人了,作者,我恨你,回去我一定要在你牌位前的香爐裏裝滿屎孝敬你。”

“進不了魔界了,那我們還是去西海找墨止,找到他讓他幫我們找丹青玄。”

雪無極點頭,立刻動身往西海去,白姑射照例進入天境珠內潛心研究燚魂焰原火,雪無極帶著天境珠繼續星馳電掣去西海。

“姑射。”

白姑射正穿著青木沈木做成的防護服在藥房裏刻苦研究解藥,她聽到雪無極的聲音。

“怎麽,到了?”

白姑射走出天境珠問,她一出來發現外面漆黑,已經是深夜了,雪無極手上捧著一顆夜明珠,他的臉色蒼白,額頭上布滿汗珠。

“姑射,我飛不動了。”

雪無極扶著樹坐下,虛弱地道。

白姑射立刻蹲下探他的額頭,然後又給他把脈,“你身體太虛弱了,我們歇一晚。”

白姑射立刻取出一顆小佛心蓮丸餵他服下。

“要不你回去吧?”

坐在地上,白姑射握住雪無極冰冷的手,她沈思了片刻說道,“我一個人也可以。”

雪無極沒有了心,他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雪無極靠著樹,他輕輕搖頭笑一下道:“我沒事,歇一晚就好,我是帝君,不死不滅,不打緊的,我陪著你。”

他就算什麽都幫不上,陪著她,也好過她一個人孤單的支撐著。

他是真身不死,不是這個分身不死,白姑射心知他在嘴硬。

“你歇一晚,明天我送你回永寒宮。”白姑射道。

雪無極卻拉著她的手堅持搖頭:“我一定要陪著你,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我不想你孤單一個人。”

“……”

白姑射垂下頭,她半天沒有說話,她鼻子酸了,她默默坐到雪無極身邊,靠著他幽幽說道:“雪無極,謝謝你。”

“嗯。”

雪無極正在閉眼歇息,白姑射忽然坐直身子,眼神冰冷地看他,然後甩手搧了他一個清脆的耳光!雪無極臉上火辣辣的又痛又麻,他呆住了:“姑射,你做什麽?”

“……嗯,嗯?”

白姑射像恍了下神,然後眼神迷茫,她忽然捧著手嚎:“哎喲我去我手怎麽了,這麽痛!”

雪無極:“……你剛用這只手打了我一耳光,所以痛。”

白姑射嘶嘶喊痛,然後一臉懵逼:“我打了你?你什麽時候打你的,哎喲我去痛死了!”

白姑射全無印象。

但是雪無極的臉上確實一個明顯的巴掌印,白姑射堅定道:“不可能是我,一定是你出現了幻覺,你是不是有精神分裂,自己打的。”

雪無極皺了下眉頭覺著她有些奇怪:“我沒有,你對比下指印。”

白姑射:“……”

白姑射真的伸手過去對比了一下指印,他麽的嚴絲合縫啊,證據確鑿啊!

“我沒打你啊,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什麽情況?”白姑射覺著毛骨悚然,她忽然扭頭打量四周,然後刷一下抽出自己的大欠刀。

她警惕道:“難道我們遇到了鬼?”

“哪路的鬼給我滾出來,我告訴你啊,別跟我這裝逼啊,知道我誰嗎,我是魔尊大人的初戀女友加未婚妻,還是無極帝君帝雪無極的前妻加白月光,識相點的趕緊給我滾,否則,哼哼。”白姑射握著刀恐嚇了一圈,也沒動靜,她還有點尷尬。

“跑了吧,剛肯定是鬼上我身了。”

白姑射放下大砍刀,低頭看著砍刀,她一陣憂傷,誅天大陣砸下來,把藍淩皇砸沒了不說,連傳說中開天辟地的開天斧也給砸沒了。

還天界第一神器呢,狗屁!

打了個哈欠,白姑射揉揉熬的通紅的眼睛,靠在雪無極肩上繼續睡覺。

雪無極再次闔眼,忽然間白姑射又坐直了,眼裏閃著冰冷迫人的怒火,揚手啪啪兩耳光搧雪無極另半張臉上!

雪無極:“……”

打完了,白姑射眼一翻倒在地上,雪無極急忙喚她:“姑射,姑射!”

“怎麽了?我睡著了,哎喲我去你左半邊臉又怎麽了?”白姑射急忙爬起來!

“……你打的,兩巴掌。”

白姑射對比了一下指印,她目瞪口呆,真的是她的巴掌印,她一下怒了:“他麽的,哪個孫子,別裝神弄鬼,給老子滾出來!打老弱病殘算什麽本事,有種出來我們單挑!”

白姑射被撩炸了毛,她揮著大砍刀舞的呼呼的,最後腿一軟坐地下,“我去,熬夜果然傷身啊,我不行了。”

雪無極忽然沈吟著說:“會不會是你體內的藍淩皇的意識,在打我。”

“……”

白姑射慢慢睜開眼睛,“不會吧?”

雪無極忽然靠過來,他盯著白姑射定定地道:“姑射,你別等藍淩皇了,我比他更好,你和我在一起吧——”

這次白姑射沒有短暫失憶,她親眼看到自己的拳頭不受控制,一拳頭把雪無極打飛了出去!

雪無極撞在樹上他幾乎要吐血,他白著臉道:“我確定是藍淩皇的意識,方才你兩次靠在我肩上,他想必是惱了才打我的。”

“……!!”

白姑射跑過去扶起他,她呼吸急促,簡直不敢相信,“他有意識了,那是不是說他很快就能鑄魂覆活了?”

雪無極卻搖頭道:“未必,我們這樣的創世祖神魂靈強大,因為不死不滅,鑄魂反而不易。”

白姑射一下又洩了氣,她手捂著胸口,很快又打起精神來,然後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沒關系,我想到一個好辦法,能讓他快一點鑄魂覆活。”

說完,白姑射瞇著眼睛,看著雪無極不懷好意地笑,她拍拍雪無極的肩道:“就是,以後要辛苦你了。”

雪無極明白了她的心思,他沈思道:“那倒無妨的,只是,能讓他不要打我臉嗎,我好歹也是帝君,成日臉上帶傷也不太雅觀。”

知道藍淩皇有意識,發覺自己不再是孤單苦等,白姑射的心情大好!

“你說,如果我們去生死海。”

白姑射沒有了睡意,她掏出鍋來點火熱冰凍的牛肉給自己加餐,邊和雪無極商議,“我們去生死海,那裏的燚魂焰會不會讓藍淩皇變得強大早點覆活,他不是魔尊嗎,燚魂焰不是他的力量嗎?”

“不是不可能,但是我怕你有危險。”雪無極皺眉道,“燚魂焰我怕你受不住。”

白姑射心頭卻躍躍欲試,“藍淩皇本人在我身體裏我都沒事,我覺著應該可以試一試。”

“那我們明天一早折回去,先在生死海邊試一試。”雪無極說道。

第二天一早,雪無極睡了一夜精神好了些,他睜開眼睛便看到白姑射站在他面前,笑瞇瞇地看著他。

“無極,你醒了。”

無極?雪無極生出一種不妙的感覺。

白姑射搖頭嘆息,一臉癡迷道:“我剛才盯了你睡顏看了半天了,沒想到你睜眼的時候迷人,閉眼的時候更迷人,我真是不忍心叫醒你,我終於明白為什麽漢武帝會有斷袖之癖了。”

……

天駒車風馳電掣的折回往生死海方向駛去,雪無極坐在車裏,青頭腫臉,嘴巴腫的已經講不出話了,他從來光風霽月,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狼狽過。

“我想起來了。”

白姑射坐在車裏啃豬蹄,她忽然說道:“斷袖之癖是漢哀帝劉欣和董賢的故事,不是漢武帝。”

雪無極:“……”

白姑射看他的豬頭臉,她尷尬地清了下嗓子,心裏有點子愧疚,她湊過去小聲道:“你不會躲啊,你站著讓他打當然會被打成豬頭。”

白姑射一面說一面取出藥要給雪無極上藥,雪無極急忙挪開:“我自己來吧……”

白姑射:“……大哥,你對我的愛未免也太不經打了,這就一天你就要跟我保持距離了。”

雪無極道:“先等我消完腫,再打。”

白姑射撲哧笑,將藥扔給了他。

到了生死海,雪無極如今失了心身體虛弱,這生死海中的燚魂焰對他傷害比較大,他不能靠太近,否則便會魂魄不穩,隨時要被燚魂焰吸了魂。

白姑射倒沒有難受的感覺,她深吸一口氣,她也是豁出去了,試著走近,再走近,一步一步試探——

藍淩皇,藍淩皇。

白姑射在腦海中喚。

我為了你,把命都豁出去了,你要保護我。

終於走到了生死海邊緣,看著腳下的藍色火海,白姑射腿發軟,她用力深吸一口氣,然後張開雙臂仰頭。

“我說對了!”

好一會兒後,白姑射站在涯邊回頭沖雪無極大喊,“我一點事都沒有!”

她賭對了!

白姑射心中歡喜,又激動,忍不住流下淚來,開心地對雪無極笑。

“……”

雪無極胸口失了心的地方此刻像塞滿了無盡的悲傷,他也笑,眼中有淚光。

她為了藍淩皇,可以豁出命,他早知道她心裏只有藍淩皇,可是每每發現她那樣愛藍淩皇,他總是忍不住又悲傷。

他悲傷,卻不怨恨。

他希望她快樂,即便那個令她快樂的人,不是他。

“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白姑射站在涯邊,她劃破了手指站在那揮舞手,恨不能立馬吸收掉生死海中燚魂焰讓藍淩皇強大覆活!

忽然燚魂焰從生死海中浮升,然後一縷縷旋轉,頃刻間如深海漩渦一樣!白姑射激動的蹦起來:“靠,有效果了有效果了!!”

燚魂焰漩渦不停旋轉最後凝成一團,散發出耀眼的光芒,白姑射被刺的睜不開眼睛,她急忙用手擋著眼睛

片刻後,光茫消失。

白姑射放下手。

她猛地睜大眼睛!

生死海的燚魂焰已經消失,只剩下一片萬丈深淵,一個人淩空踩在深淵之上,他赤著雙足,藍衣上浮光流溢,像沐了星光一般,他一頭墨發輕揚,墨發之間摻著冰藍色的發絲,他眉心一抹藍色魔印,眉梢眼尾也挑染了一抹藍色,他雙眸藍如深海,眼眸寒如冰霜。

他不緊不慢地朝白姑射走過來。

“藍淩皇!”

白姑射激動的眼淚嘩嘩的,差一點沒跳涯!

等藍淩皇走到岸邊,白姑射猛地撲過去,忽然間被一袖子掃飛出去!

“放肆。”

藍淩皇冷冷看她,緩緩道:“敢碰本尊,想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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