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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逼王禦批背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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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沈默跟在綺禮身旁的黑衣代行者,時臣向綺禮投來疑惑的目光。

按照雙方規定,除了Servant外只可再帶一人過來,綺禮帶了她過來,讓艾因茲貝倫認為時臣誠意不夠就不好了。

西洛使用了一個令咒讓Berserker暫時偽裝成綺禮的樣子,現在綺禮正在尋找衛宮切嗣吧。Berserker能乖乖地做出綺禮的眼神死樣子就不錯了。西洛可不指望他還能應對自如。

上次夜襲艾因茲貝倫城堡時,Berserker好像是看到那個Saber才不顧一切地發狂的。西洛承擔不起在時臣談判時,讓狂戰士攪局的後果。所以當然不能讓他真的跟著時臣談判。

西洛咳嗽一聲,擋在Berserker面前對時臣道:“言峰聲帶受損,暫時說不了話。”

時臣對具體原因沒有深究,畢竟他一心一意都在即將的談判上。他點點頭,感動地對Berserker道:“謝謝你能來,綺禮。”

一直環抱著雙臂,將身子靠在冰冷墻壁上的Archer忍不住笑出了聲。

西洛可不會管這個一如既往穿著品味惡俗衣物的Servant,她嚴肅著臉對時臣說:“既然言峰來了,就讓他在附近好好休息吧,我代替他陪你談判。如果有異常,他也可以及時幫忙。”

畢竟談判是要說話的,時臣略微一想,就同意了:“好吧,麻煩你了。”

[系統提示:遠阪時臣對您的好感度上升5點。]

看來,要取得遠阪的好感度還是很容易的,只要恭恭敬敬有禮貌。

於是讓Berserker留在這間廢棄工廠的車間待命,西洛與時臣,Archer一起去了約定地點。

[系統:Save選擇支“艾因茲貝倫的談判”?Y/N]

……



雁夜醒來時,發現自己回到了間桐家的蟲倉。

他記得他與Berserker的Master分開後不久就昏倒在了街頭,難道是臟硯把他帶了回來。他坐在蟲倉的冰冷臺階上,看著下方層層疊疊蠕動著的蟲子。

突然,一個輕柔而威嚴的聲音問他:“醒來了?間桐雁夜。”

雁夜向入口處看去,背著門口透進來的微弱光芒,站在臺階頂端的是一名身量嬌小的女性。

她漸漸向下走來,站在了他面前,及肩的中分亞麻色卷發與淡藍色的眼睛相當益彰,插著一根

鳥羽的黑色禮帽歪戴在她的頭發上,她穿著古怪的灰色風衣,手中還拿著一根文明杖。

誠然她已經過了少女的年紀,至少有二十一、二歲的樣子。但她有一張讓人聯想到教會壁畫上天使的可愛臉龐。

她舉起文明杖,顯些戳進了雁夜的眼睛。

但是雁夜並沒有退縮,他甚至沒有眨一下眼睛。

女人滿意地放下武器:“間桐家第一個敢於反抗老不死的人麽。無論是協會的命令還是臟硯的請求都不能讓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我是主動願意幫助你的喲,間桐雁夜。因為你有一顆孤勇愚鈍的心。”

對這不速之客,雁夜一點印象都沒有。自然也跟不上她思維的節奏。

“我是隸屬魔術師協會的封印指定執行者,貝露菲格露·阿絲磨德烏絲。”貝露菲格露終於做了自我介紹,向雁夜伸出右手。

因為間桐臟硯為雁夜預定的Berserker被其他Master於同一時間召喚而搶走,所以才有了貝露菲格露的增援。

……



“你到底是打的什麽主意呢?”在時臣出去迎接艾因茲貝倫的人時,慵懶斜靠在一架布滿灰塵的舊鋼琴旁的Archer審視著西洛,微笑著問。

“多謝你沒有當面戳穿我的Servant。”

“這沒什麽,我想看看時臣到底能庸鈍到什麽程度。”Archer閉上血色眼睛傲慢道,看得出來,他與他的Master共通之處甚少,“代行者,我對你這種怪物沒有興趣,當然也沒有妨礙你的興趣。不過,看來你對綺禮有很大的興趣嘛。”

“不是興趣。”西洛否定了Archer,用興趣這個詞,總讓她覺得有一種將人視作玩物的傲慢感。她是萬萬不會讚同的。

“他的願望為何物,你也一定很想知道吧。”Archer的血眸中有種尋求認同的意味,“就這點而言,我們都是一樣的。看著綺禮如何找到他的答案,然後增長自身對人類罪業的見解。就像是收藏一個又一個珍品一樣。”

西洛從一開始就覺得Archer心機深沈又難以應對,事實證明他的確是個不好應付的家夥。

但是,綺禮的答案就一定是罪業嗎?

經驗豐富的Archer如果這樣認為了,那就有很大可能是背棄主之恩德的答案吧。綺禮一次都沒對她說過,他所認定的快樂是什麽,而他自己也仿佛回避著內心隱隱約約認識到的答案。

聖杯戰爭就如同是讓他心中沈睡的種子再度萌芽的溫床。

西洛坦率地投降:“你具有看穿人心的魔力,跟你對話是很費力的事。”

“我看不穿怪物的心喲,因為你連基本的情感都不具備嘛。”Archer也坦率地示出弱點,“所以你根本不必擔心我能看穿你的心,我所能看見的,是個渾身上下都武裝徹底得毫無破綻的冷血生物。”

西洛輕輕閉上眼睛,Archer是個操縱心靈的高手,她很希望把自己當成完全的人類。童話中的人魚即便擁有了人的身體,也欠缺人類的靈魂,所以只能變成泡沫。

如果她也有什麽欠缺,那一定是和靈魂肖似的情感。

無論是她多愛或是多愛她的人,在她面前死去,她都無所謂。即便母親死去,也毫無悲傷之感。即便露維婭格麗塔阿姨經自己之手——

“那麽,彼此彼此。Archer。”西洛苦笑了一下,她將視線轉向門口,“現在我要離開,你不會幹涉我吧?”

Archer沒有回答她,西洛知道他暫時失去了與她對話的興趣,便不再等待許可獨自離去。現在她要趕去找綺禮,如果他能從衛宮切嗣那裏解除迷茫就好了,如果答案能讓他滿意就好了。

但是如果沒有答案,綺禮也不能繼續留在這裏了。因為,這片聚集聖杯召引之人的土地,滿溢著罪惡強烈的魔性。

“你的十字架上,染著血親的血喲,代行者。”Archer如同伊甸園之蛇般,充滿誘罪之意的聲音在她身後輕輕響起,“你這背德者。”

“不知你從何看出。”西洛停下,轉身回眸凝望著他,以無情而坦然的表情道,“我之罪,已得饒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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