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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紅樓同人群走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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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嬤嬤的那口子林放, 並不是林家的家生子,而是林家老太太在災荒之年,從外面帶回來的小子。

林放一直感念林家老太太的救命之恩,這些年來, 一直盡心盡力的伺候好林如海。這麽些年下來,雖然算不上是林如海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但也算得上是得力下屬一枚。

林嬤嬤自己也是能幹的,她本就是生在林家, 長在林家的家生子三代。自小父母早逝,跟著在林家老太太院子裏幹活的奶奶長大的。五六歲上下, 就正式進了林家老太太的院子當小丫頭。十歲上下的時候, 被林老太太放到了林如海的院子裏當大丫頭。

林嬤嬤自小就非常的有自知自明,從來就沒有當那半個主子的想法。同是在林如海身邊伺候的,林嬤嬤就這麽跟林放兩個看對了眼。等到他們兩個年歲到了之後, 就到林如海跟前求了恩典,成了親。

在賈敏嫁入林家後, 就到賈敏身邊伺候了, 用了兩年時間,打敗賈敏的一眾陪嫁丫頭, 陪嫁嬤嬤成為賈敏的心腹嬤嬤。

由於林如海和賈敏夫妻兩個的晚生晚育, 林嬤嬤的孫子都比林黛玉要大上五個月。話說當年林嬤嬤的媳婦也是去爭取過林黛玉奶嬤嬤這個職位的。可惜運氣差了那麽一點,面試的那天, 不知怎麽的吃壞了肚子, 就此錯失了林家大姑娘的奶嬤嬤這個肥缺。

這些年, 林嬤嬤一家子一直為林家盡心盡力,完全就是一家子的三好家仆。非常得林如海和賈敏夫妻兩個的信任。

人心易變,在賈府這個大染缸呆久了,多多少少都會被染上一些顏色。更何況,林嬤嬤的心底本來就藏著那不可對人說的渴望。賈府真的是一個很容易讓人滋生野心的地界。

五年的時間,讓林嬤嬤這個眼明心亮的人,早就看透賈家已經處在了拆東墻,補西墻的窘況。林黛玉又是個目下無塵,不理庶務的。真的到了賈家風雨飄搖的時候,估計能不能保住她自己都難說。看看王夫人對林黛玉的那種態度,就知道這位那是非常的不滿意林黛玉這個媳婦。看王夫人拉著她家外甥女薛寶釵跟林黛玉打擂臺就知道了。

自己都保不住的林姑娘,到時候還能保住他們這些跟著的下人嗎?答案那是顯而易見的——不能。

等到林放帶著人來到京城接林黛玉回揚州的時候。林嬤嬤知道,他們夫妻兩個期盼已久的機會要到了。

當年初來賈家,林嬤嬤盡忠職守,可惜不受賈母的待見。後來林嬤嬤放手不管了,她在賈家的日子反倒好過了不少。算是保住了她一個老嬤嬤最後的老臉。

等到林放到了賈家後,林嬤嬤正想著要怎麽跟自家這個對林如海忠心耿耿的丈夫說謀劃贖身的事情,就從丈夫嘴裏得知,自家除了他們夫妻兩個,孩子們都已經被林如海放出去,成了良民。

“老爺有給姑娘準備陪房的下人嗎?”林嬤嬤有些擔憂的問自家男人。雖然她對林黛玉寒了心,但怎麽說姑娘都是她看著長大的。全部放下不管,這心裏到底還是放不下的。畢竟林家到底也沒有虧待他們一家子。

“先太太那些從賈家帶到林家的陪房,以後都會是姑娘的陪房。老爺的意思是他們本就是從賈家來,再回到賈家也方便。”林放對於林如海的這個決定,那是真的不讚同的。太太的那些陪房,在林放看來,那真的就是花樣子,好看不好用啊!

一個個的最厲害的就是中飽私囊。太太當家那麽些年,這些人,那是一個個都富的流油。反而是林家的那些世仆,一個個的都被安排到了莊子上。要不是他們夫妻兩個運氣好,一早看清了行事,投奔了先夫人,估計也是調配到莊子上的命。

唉!主人家的事情,他一個當下人能怎麽說呢!老管家當初跟老爺提了這事,沒兩天就被太太打發養老去了。老爺這也隨著太太。當初這事情一出,那可是寒了一片林家老仆的心。

老管家也因為這事情,老臉掛不住,就這麽郁郁而終。

有了老管家的前車之鑒,林放自打那個時候開始,就學會了閉上嘴巴,老老實實的按照主子的吩咐做事。雖然心裏對老爺對林家老仆的冷情有些寒心,但是礙於老太太對他的救命之恩,一直本本分分,忠心的為老爺辦差。

只不過老管家的事情,到底還是在他的心裏種下了一顆渴望贖身得自由的種子。只不過一直時機不對,這顆種子一直沒有機會發芽長大。

林如海這次病的起不了床後,自覺壽數將盡的他,開始將追隨林家多年的下人放了一大半出去。林放就乘著這股東風,把自家孩子都加到了名單裏。

林家主子少,下人多。能夠在林府裏頭占個位子的人,只占仆人總數的五分之一不到。好在林家的產業不少,這些沒有在林府裏,伺候主子們的下人,在林家的各個莊子上也是能夠發光發熱的。

林放和林嬤嬤都是能幹人,把自家孩子安排到林府裏頭那真的是很容易的事情。可是自從小兒子的事情後,林放和林嬤嬤兩個就絕了把孩子們往林府裏安排的心。

在林家的莊子裏,當個莊頭,也比在林府裏自在啊!在鄉下少了那些彎彎繞繞的,孩子們也能夠舒服一些。要是運氣好,他們這兩個老的,也可以給孩子們求個恩典,放出去當個良民。只要不是府裏的用的人,只要他們這兩個老的,在主子面前有足夠的臉面,這恩典也是可以想想的。賈府的賴嬤嬤家孫子的恩典,不就是這麽來的?

那賴嬤嬤可是賈林兩家下人的終極榜樣啊!

這也是為什麽林嬤嬤知道自己的兒媳婦被列入大姑娘奶嬤嬤的名單後,出手讓自家媳婦壞肚子落選的原因了。

“那我們兩個呢?”

“這就要看這次送姑娘回揚州的這位璉二爺的意思了。”

林嬤嬤一聽這話,趕緊把這位璉二爺的習性,喜好都跟自家男人好好的說道說道。

林放聽完自家老妻的話後,拍拍自家媳婦的手。“有這位璉二爺在,我們定能心想事成的。”

賈家一家子老小收到林如海不好的消息後,急急忙忙的開始安排林黛玉回揚州的事情。賈璉的能力不錯,只用了一天的時間,就把這事安排好了。

第二天一早,林黛玉就登上開往揚州的官船。容易傷春悲秋的林黛玉,知道林如海病危後,那眼淚是一刻都沒幹過。也是奇了怪了,就這麽的哭,她那雙眼睛一直就紅紅的微腫而已。

直到快要到揚州的時候,為了不讓老父擔心,在紫鵑的勸說下,林黛玉這才收了收,一直掉個不停的眼淚。

等到林黛玉在揚州碼頭上岸的時候,早早收到消息,為了現場看戲的季悅,帶著她的吉祥四寶,坐在碼頭邊上的一家二層樓的茶館裏,近距離的觀看林黛玉回揚州這場戲碼。

紅樓故事裏,對於賈璉怎麽處理林家這份萬貫家財的事情,說的模糊的很。雖然季悅知道,總離不開那幾個處理方式,但是她真的很想確定到底是她猜測中的哪一個啊!

好奇心人皆有之啊!怎麽說,這也是紅樓故事中的一個迷,不是嗎?

慧靜師太去京城的時間,整整比季悅預測的要晚了一年半左右。

林黛玉到揚州前二十多天的時候,靜慧師太把蟠香寺主持的位子傳給她那正緊出家受戒的大徒弟妙空師太,帶著妙玉這個帶發修行的小徒弟,前往京城。

慧靜師太一離開,季悅就找了個理由,從蟠香寺搬到了小島上。其實吧!要不是慧靜師太在,秒空師太她們早就想把妙善挪出慧雲居士的小院了。這些年,蟠香寺在慧靜師太的努力運作下,蟠香寺的香火,倒是鼎盛了不少。蟠香寺的人口,也就隨著增長了一些。

這人口一多,住房什麽的就變得有些緊張。對於寺裏僅次於慧靜師太的住處的這個小院,作為蟠香寺繼承人的秒空師太可是眼紅很久了。礙於慧靜師太,秒空一直把這心思一直憋在心底。

秒空的心思,季悅早就看在眼裏。她也好想離開蟠香寺,去自家的地盤住著的好吧!

慧靜師太一離開,季悅就找秒空說了自己打算離開蟠香寺這事。

秒空對於季悅的識趣非常滿意。她非常敷衍的,口不對心的口頭上,挽留了季悅那麽一句後。完全不用季悅走再三推脫這個程序,就對季悅離開蟠香寺打開方便之門。

這五年,季悅身邊的人,都從青字輩換成了藍字輩。季悅身邊伺候的人,除了柳嬤嬤和藍芙兩個,其他人都是季悅煉制的傀儡。

季悅想要搬到小島居住的想法,柳嬤嬤和藍芙兩個早在幾年前,趙嬤嬤把小島打理的井井有條之後就知道了。柳嬤嬤還不放心的跟著趙嬤嬤去小島上看過,確定那地方住的不比蟠香寺差後,就徹底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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