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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我不親你,你會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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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慕寒快瘋了。

他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每天晚上抱著她單純睡覺就已經很難受了。

再親親她,他估計自己真的不用再睡了,得精神到天明。

他老老實實不碰她不招惹他,她倒是好,偏來招他。

當真以為他脾氣好不舍得打她?

摟在她肩上的手緊了緊,他努力忽略耳朵上酥酥麻麻的感覺,刻意壓低聲線,用了自以為非常冷酷的聲音,“這麽黏人做什麽,快睡!”

唐菱皺眉,微微退開看了看他。

他緊閉著眼,眉頭也緊緊皺著。

她咬咬唇,“你想睡了嗎?”

薄慕寒“嗯”了聲。

唐菱想了想,的確很晚了,畢竟兩人都是夢了一場再醒來的,這時候,估計都快到他要起床的時間了吧。

她便“哦”了聲,乖乖把腦袋搭在他肩上也不說話了。

薄慕寒就這麽僵硬的抱了她好一會兒。

睡得著個屁。

他不親她,她就能難受成這樣,一聲不吭的,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可憐。

他無奈的睜開眼,偏頭,將她的小腦袋從肩上擡起來。

唐菱雖然剛才說睡不著,可其實靠著他,有了安全感,很快就昏昏欲睡了。

被他這麽把腦袋一擡,驟然驚醒,睜大眼看著他。

還沒想明白發生了什麽,他嘆了聲,很無奈的捏捏她鼻尖,“就這麽想讓我親你?”

唐菱迷迷糊糊的,好幾秒才想到了剛才自己說的話。

她張了張嘴,“你不是想睡了嗎?”

她很糾結,他的反射弧怎麽能這麽長,而且他怎麽還沒睡?

她都要睡著了呢。

薄慕寒冷哼,“我是想睡。可我看,我不親你,你會睡不著。”

唐菱,“……”

不是,她本來已經要睡著了呀。

她正想說不用了,薄慕寒忽然又放開她,“等著。”

唐菱,“?”

她迷惑的看著薄慕寒起身朝浴室去。

遲鈍的腦袋根本想不明白他到底在做什麽?

她抱著被子坐起身,看著浴室門。

總不能親一下,還洗個澡吧?

只是沒兩分鐘,薄慕寒就回來了。

重新上了床,湊近她,“現在可以親了。”

唐菱懵得很,他卻忽然轉身關了床頭燈,然後抱著她的腰身,按著她的肩膀,直接將她壓倒下去。

他俯身在上,鼻尖貼上她的鼻尖,低低問她,“想讓我親哪兒?”

他的呼吸驟然欺近,唐菱本來還迷糊的腦袋瞬間清醒。

灼熱的呼吸落在她面頰上,他擡頭,親吻落在她的額頭,“這兒?”

然後又微微朝下,親親她的鼻尖,“這兒?”

最後,他的唇落在她的嘴唇,輕輕含了含她的唇瓣,聲音更啞了,“還是這兒?”

在他親上她的額頭時,唐菱就已經緊緊閉上了眼。

睫毛顫得厲害,黑暗中,感官更加清晰。

她聞到了淡淡的薄荷味兒,那一瞬間明白了。

他不是去洗澡了,他是去刷牙了。

因為他抽了煙。

唐菱心口有些脹,被某種情緒填得滿滿的。

而他這樣問她,她又羞得厲害,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她不說話,他落在她腰間的手不高興的掐了下,聲音卻放緩,“寶貝,說說看,想讓我親哪兒?”

唐菱嘴唇動了動,小聲開口,“都,都可以……”

薄慕寒低笑,“那就是,哪兒都讓我都親?”

說著,他啄了啄她的唇角,“真是個貪心的小姑娘。”

唐菱無話可說了。

反正,他高興就好。

不過她也不想再聽他說那些顛倒黑白的話,咬咬牙,臉微微一偏,嘴唇就貼上了他的。

直接堵住他的嘴。

唐菱完全是學著他親吻她的模樣去親吻他,舌-尖試探著,想探進去,卻發現他緊緊閉著嘴根本動也不動,只任由她在他嘴上胡亂的親。

好一會兒,她又羞又氣,停了下來。

只覺得他是故意。

她別開臉,正想說她要睡覺了,

他卻捏住她的臉頰,讓她看回他。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聽到他帶笑的聲音,沙啞至極,“還說自己不貪心?”

“我本來就……”

她正想反駁,他忽然低嘆,“寶貝,那樣的話,可就不是親親了。”

唐菱疑惑,“那是什麽?”

他壓低身體,幾乎整個都壓在了她身上,只用一只手撐在她頭側緩了自己的重量。

低頭,靠在她頸邊,“你說呢?”

壓下來的瞬間,唐菱就感覺到了。

耳根一紅,她別開臉看向床的裏側,小聲說:“還有17天呢。”

薄慕寒“嘖”了聲,捏著她的耳垂揉了揉,“還需要你天天報數呢?”

他可不記得比她更清楚。

何況,真算起來,該是16天才對,這都快早上了。

其實可能提前個一天也沒什麽吧?

那要不,就直接算15天好了。

他正想著,忽然察覺到一只小手落了下去。

薄慕寒僵住,倒抽一口涼氣。

身體在那瞬間繃得死緊,喉結滾動,實在忍不住罵了聲,“操!”

“你怎麽又說臟話呀?”

唐菱羞臊得厲害,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舉動還是因為他的話。

薄慕寒一把抓住她不老實的手,咬牙切齒的恨聲道:“你以為,我只是想說嗎?”

唐菱眨眨眼,細聲細氣的說:“那你也做不了呀。”

薄慕寒,“……”

所以,她這是在挑釁他?

總覺得,這小姑娘膽子越來越大了。

她現在好像完全不怕他了,也不乖了。

之前親親她她就臉紅得跟蘋果一樣,羞得不行,現在倒是好,她敢自己上手了。

嗯,真的不乖。

欠!

其實唐菱也沒想那麽多,甚至連她自己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手已經先動了。

她只能解釋為自己腦抽了。

也是等真的碰著了,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羞恥。

可已經來不及了。

她只能硬著頭皮,哪怕緊張到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也要裝作自己不怕。

反正這麽黑,他也看不到她的臉紅成了什麽樣。

她甚至想,或許就是因為黑暗吧,又或許,是知道他沒辦法對她做什麽?

才會讓她的膽子變得這麽大。

她正想著該怎麽緩解現在這尷尬的場面時,薄慕寒冷笑著,在她耳邊磨磨牙,“我就算做不了,也能收拾得你哭。”

頓了頓,察覺到她的僵硬,他終於笑了,“怎麽,想起來了。”

唐菱當然想起來了。

她可能真的腦抽了。

忘了昨天晚上才被他收拾過。

她咽咽口水,心慌慌道:“我,我困了……”

薄慕寒“呵呵”,捏住她的下巴,“我不困了。”

說完,他直接吻住了她。

男人力道兇狠,簡直想把她吃下去。

黑暗的臥室中中蔓延著暧昧的味道,好久,等到一切平息,唐菱紅著眼圈,羞得縮成一團把自己捂在被子裏。

明明沒有真的做什麽,偏偏比真做了什麽還讓她覺得羞恥。

她現在是真後悔到想把自己埋了。

她怎麽敢覺得薄慕寒不能對她做什麽,就去挑釁他呢?

他現在花樣越來越多,再這麽下去,她怕真等到解禁那天,她會被他直接折騰死。

想到那個可能,她就恨不得時間永遠別過去,永遠別到那一天才好。

薄慕寒倒是神清氣爽,自己先去洗了下,又過來把她從被子裏拎出來,正想抱著她也去洗洗,她忙道:“我自己去。”

她怎麽敢讓他幫她洗?

她不敢。

薄慕寒挑眉,“腰不酸了,腿不軟了?”

剛才還哭著說自己腰也酸腿也軟,這麽快就恢覆了,這恢覆能力還挺強。

唐菱咬著唇,“還,還行……”

反正不能讓他幫她洗就是了。

薄慕寒看了她幾秒,最後也沒堅持。

反正他也怕,他也沒盡興,要是再碰她兩下,他擔心自己會忍不住。

所以他揉揉她的頭發,大發慈悲的放過了她,“去吧。”

唐菱這才抱著睡裙溜進了浴室。

等她收拾好出來,薄慕寒抱著她重新躺上床。

親親她的額頭,“現在能睡得著了?”

唐菱,“……嗯。”

她一直都能睡得著好不好。

要不是他,她早就睡了。

他想了想,又說:“今天早上你就不用起來跑步了,多睡會兒。”

唐菱,“……哦。”

我可謝謝你呀。

她抱著他的腰,臉頰埋在他頸邊不想說話了,放松下來,困得厲害。

他也沒再多說,就這麽抱著她,好一會兒,才說:“睡吧。”

說完,在她額上落下一個輕吻,“晚安,寶貝。”

迷迷糊糊的,唐菱想,現在已經該說早安了吧。

因為晚上的夢和這一通折騰,早上快十點,唐菱才昏昏沈沈的醒了過來。

睜開眼,有些分不清時日的迷茫。

直到有人摸了摸她的額頭,問,“醒了?”

唐菱看著眼前的人,揉揉眼睛,“幾點了?”

薄慕寒看了眼時間,“差五分鐘到十點。”

唐菱瞬間清醒過來,“十點?”

她坐起身,轉頭看了看四周,還在伴月灣的臥室。

然後才遲疑的看向靠坐在床頭的男人,他單手拿著手機,似乎在這裏已經坐了很久了。

她疑惑,“今天不去公司嗎?”

薄慕寒點頭,“今天放假。”

唐菱皺眉,今天是周三吧,放什麽假?

薄慕寒卻道:“睡醒了就起床洗漱吃飯,吃完了,帶你去個地方。”

唐菱好奇,“什麽地方呀?”

薄慕寒淡定的道了三個字,“大佛寺。”

唐菱,“?”

什麽寺?

她實在沒想到,薄慕寒這樣的人也會想去寺廟裏燒香。

不是,他怎麽看都不像呀?

不過等唐菱洗漱的時候她就察覺到了,薄慕寒受夢境的影響,似乎比她深得多。

她昨天晚上做了那個夢時很難受,可因為有他在身邊,她好像很容易就緩了過來。

也沒再多想太多那些讓她難過的事。

可薄慕寒好像不是?

他看起來非常淡然,可說話做事,樣樣都讓她感覺,他陷在夢中沒出來。

就好像她梳頭的時候,他就站在旁邊緊緊盯著她。

她剛梳了兩下,他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目光緊緊盯著梳子上的幾根頭發,皺眉,“怎麽掉這麽多頭發?”

唐菱也看了看,很茫然,“不多啊,這都是正常的新陳代謝而已。”

她頭發長,掉幾根很正常呀。

比她掉得厲害的更多呢。

薄慕寒卻說:“我怎麽沒新陳代謝?”

唐菱,“你頭發短呀……”

薄慕寒不理會她,放開她的手,“你輕點,別不把自己頭發當回事。”

說著,又沈了聲線提醒她,“你這頭發,可不單單是你自己的,明白嗎?”

她是他的,哪怕一根頭發絲都是他的。

怎麽能這麽不小心?

唐菱緩緩眨巴幾下眼,慢吞吞“哦”了聲。

她重新拿梳子梳頭,他就站在旁邊,直勾勾盯著她,盯得她心慌慌。

她甚至想著要是以後她梳頭他都這麽盯著她,她還不如去剪了呢。

也是不巧,梳了兩下,又梳掉了兩根。

唐菱忙轉頭,果然對上他難看的臉色。

有那麽一瞬間,唐菱覺得自己像是電視裏給主子梳頭不小心梳掉了頭發的奴婢,她只差給他跪下,再說一句:陛下恕罪!

他眉頭皺緊,“不是讓你輕點嗎?”

說著,又不耐的從她手裏奪過梳子,“我來!”

唐菱都傻了。

只能僵硬的站著,任由薄三爺拿梳子給自己梳頭。

而薄慕寒自認為已經動作已經很輕了,幾乎把她一頭長發當成了易碎的珍寶,他對價值兩億的Unique beauty都沒這麽小心翼翼。

可最後看著梳子上的頭發,他臉色徹底黑了。

好幾秒,他瞪向唐菱,“你還說自己不脫發?”

唐菱簡直想哭,她怎麽就脫發了。

她解釋,“不是,我這真不算……”

他不聽她解釋,打斷她,“等會兒去了大佛寺再去把你這頭發好好護理護理,就去薄蕓蕓愛去的那店。”

說著,他又想到什麽,“我會去跟林叔說,把家裏的洗發水都換成防脫的。”

唐菱簡直欲哭無淚。

不過到了這時候,她也算是知道薄慕寒為什麽忽然要帶她去大佛寺了。

眼看著他就要轉身出去,當真要去跟林管家說換洗發水。

她忙上前,從身後緊緊抱住了他。

薄慕寒頓住。

唐菱圈在他腰間的手緊了緊,貼著他的後背,閉上眼,低低開口,“薄慕寒,你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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