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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沒動真心,那讓我玩玩兒又怎麽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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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都驚到了,包括看戲的程鎏。

而蘇循驚訝過後倒是又覺得挺正常,畢竟薄慕寒對唐菱,的確是不一樣,從他第一次見唐菱開始。

否則,也不可能在酒店門口見了唐菱一面,就讓他去查唐菱的情況。

然後第一天在酒店,剛認識,就把人欺負到進了醫院。

之後便一直帶在身邊,可以說是形影不離。

就連今天這聚會,也帶出來了。

只是蘇循也想不明白原因。

雖然唐菱也的確是美,可按說薄慕寒和他也不同,不是個見著漂亮的女人就會動心下手的人。

何況,他對女人極為厭惡,又怎麽會只遠遠看了唐菱一眼就生出興趣呢?

蘇循一直就覺得很奇怪。

不過程鎏同柳裕不了解,此刻就只有驚訝了。

雖然也覺得蕭衡調戲薄慕寒的女人不太好,可薄慕寒為了這個女人對蕭衡動手?

這就很讓人震驚了。

要知道,他們這幾個人裏面,除了程鎏,薄慕寒同蕭衡的關系算是最好。

蘇循和柳裕因為年紀和性格的緣故,薄慕寒對他們倒是沒那麽親近,更多是他們把薄慕寒當大哥親近。

所以現在薄慕寒對蕭衡發作,程鎏不勸,蘇循柳裕自然也不敢勸,只能沈默著繼續‘看戲’了。

蕭衡微偏著頭,酒杯在旁邊碎裂,幾滴紅酒不可避免的濺到了他的臉上甚至唇角。

他擡手,指尖從臉上抹過,落在唇邊,勾唇笑了,“還不錯。”

薄慕寒也勾唇,“那再喝一杯。”

說完就去端茶幾上的酒杯,旁邊的柳裕忙阻止,“三哥,都是兄弟,別……”

不等柳裕的話說完,薄慕寒冷聲,“誰他媽跟他是兄弟!”

其他人,“……”

蕭衡微瞇眸,目光落在了唐菱身上,深得沒邊。

而唐菱只傻傻看著薄慕寒,看得薄慕寒也忽略不了,擡手就拍她腦袋,“看什麽?”

他心情不好,語氣也有些硬邦邦的。

唐菱眨眨眼,語氣弱弱的,“三爺,你說臟話了。”

薄慕寒,“……”

他不止想說臟話!

他深吸氣,努力維持自己在唐菱面前的形象。

蕭衡卻又不知死活的道:“我們薄三爺,還真是為了只貓兒六親不認啊。”

蘇循幾人,“……”

你可閉嘴吧。

薄慕寒磨磨牙,還是沒忍住,擡腳朝茶幾上一踹,“誰他媽跟你親?”

桌上的酒瓶酒杯砰砰砰摔了一地。

其他人有沒有嚇到唐菱不知道,反正她嚇到了。

她沒見過這樣的薄慕寒。

他平時雖然冷酷,可也不會動手,就算要動手,那估計也是讓江流江海上。

哪裏會像現在,一腳差點踹翻了茶幾。

杯子酒瓶碎了一地,眼看著薄慕寒幾乎就要捋袖子親自動手了。

唐菱忙抓著他的袖子扯了扯,小聲道:“三爺?”

薄慕寒盯她一眼,抿緊唇角沒有說話,卻到底怕嚇著她,努力按捺著脾氣。

蕭衡將兩人的動作看在眼裏,目光更深,幽幽的笑了笑,“薄三爺,現在竟然是要為了只貓兒跟我翻臉?”

薄慕寒盯他的眼神極為冷酷,“就算是貓,那也是我的。”

他的確是抱著把唐菱當貓兒養的意思,可不知道為什麽,他自己這麽想著覺得可愛得緊,怎麽看她都像只可愛黏人的小貓。

然而這詞這會兒從蕭衡嘴裏說出來,便只覺得刺耳,讓他恨不得將這人的舌頭割了才好。

蕭衡挑眉,盯著薄慕寒看了幾秒,勾唇笑了,“好了,知道了。是你的,都是你的,行了?”

唐菱,“!”

她可能腦子進水了,竟然從這語氣中聽出了幾分縱容和寵溺。

不過這個蕭衡到底什麽情況?

她總覺得,蕭衡看她的眼神不對,像是很不喜歡她很看不慣她?

可她沒得罪過他啊,甚至不算昨天晚上那個無意的視頻,真正見面,也就是今天。

他為什麽不喜歡她?

難道也是因為她的身份?

而蕭衡已經又重新拿了個杯子,倒滿酒,“是我說錯了話,自罰三杯,給薄三爺賠罪。”

包廂裏的幾個人都看著他,蘇循皺眉同柳裕對視一眼。

忽然覺得蕭衡的情緒其實不太對,難道真喝多了?

只有程鎏垂眸沈下眼。

薄慕寒這會兒也察覺到什麽,他微微瞇眸盯著蕭衡,當然,也沒攔。

就盯著他喝。

蕭衡當真喝了三杯酒,放下酒杯時,眼神已經有些迷離。

他看著薄慕寒,忽然問,“動了真心了?”

薄慕寒皺眉,“動什麽真心?”

蕭衡看了眼唐菱,揉揉眉心,“沒動真心,那讓我玩玩兒又怎麽樣呢?”

蘇循,柳裕,“……”

這他媽怎麽還沒完了?

很明顯,今天這聚會眼看著是真進行不下去了。

再這麽下去,沒人能知道蕭衡還會說出什麽話來,甚至蘇循這會兒都不敢看薄慕寒的臉色。

蘇循柳裕甚至無比後悔,怎麽今天就叫了他們出來聚會呢?

蘇循只跟柳裕使了個眼神,兩人準備馬上拉蕭衡離開。

可他們剛動,薄慕寒也動了。

他起身兩步走到蕭衡面前,在所有人還不及反應時,拳頭朝著蕭衡狠狠砸去,絲毫沒有手軟。

蕭衡到底喝多了些,渾身沒什麽力氣,反應也遲鈍許多。

被薄慕寒硬生生砸了一拳,頭一偏,嘴角有血跡冒了出來。

其他人慌了,蘇循柳裕忙起身阻止,“三哥,你冷靜點。”

程鎏也不再作壁上觀,動手去拉薄慕寒,“薄三。”

薄慕寒轉頭,冷冷盯著他,漆黑眼底帶著洶洶怒火。

程鎏一楞,動作頓住。

唐菱在旁邊瞧著,心臟狠狠收縮。

此刻的薄慕寒,渾身上下,已經不是單純的冷酷,而是嗜血。

這是她不認識的薄慕寒。

又或者說,她從沒有真正認識過他。

她緊緊抿著唇,在那瞬間,這樣狠戾的薄慕寒讓她有些害怕。

可下一秒她想到,他這是為了她。

因為她,他跟自己的朋友動了手。

不管後來是為什麽,可他最初的想法,是為了護著她。

所以她坐著,也沒阻止,只默默看著。

蘇循柳裕想將薄慕寒拉開,卻都看清楚了薄慕寒的眼神。

那分明是誰敢上前他一起揍的眼神。

這下兩人都不敢動了。

開玩笑,程鎏都沒敢動呢,他們兩個這身手上去不就是多兩個挨揍的嗎?

蕭衡顯然也不是挨打不還手的人,雖然因為喝酒有些遲鈍,可條件反射還在,挨了一拳後就扯住了薄慕寒的衣領,擡手就想反擊。

可到底喝多了,再說了,平時他的戰鬥力就差程鎏同薄慕寒一截,這個時候又被薄慕寒提前壓制,想反擊,自然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他剛出手,拳頭正好被薄慕寒緊緊握住,生生頓在了半空中。

蕭衡的酒終於醒了兩分,臉色微變。

薄慕寒冷冷勾唇,下一刻,他手腕翻轉,將蕭衡的手朝下狠狠一掰。

那瞬間,連唐菱都聽到了骨頭的脆響。

蕭衡痛不痛她不知道,反正她聽著,感覺自己的手腕好像隱隱發痛。

蘇循也下意識摸摸自己的手腕,默默退後到唐菱身邊,悄悄戳了戳她的手臂,在唐菱看過去時用嘴型道:“勸勸。”

唐菱抿緊唇,沒說話。

她才不想勸呢,那個蕭衡說話太難聽,明顯就是缺少了社會的毆打。

那邊薄慕寒倒是冷冷道:“還想玩兒嗎?”

蕭衡雖然沒出聲,可臉色已經變了,額頭也有冷汗冒出來。

顯然,薄慕寒的確沒有留情,這一下是真真將他的骨頭掰錯位了。

他盯著薄慕寒,忽然悶笑了聲,聲音很啞,卻始終有種懶洋洋的味道,“還真是為了她啊。薄慕寒,不過是個女人而已,竟然值得你對兄弟動手?”

他語氣莫名嘲諷,蘇循柳裕都快崩潰了,恨不得沖上去捂住他的嘴。

薄慕寒眼底則已經徹底沒了溫度,“看來,還沒玩兒夠。”

說完,他擡手扯著蕭衡的衣領將他朝旁邊一扔直接摔在了地上,

他則低下身,單膝壓住蕭衡的雙腿,拎著蕭衡的領口,重拳揮下,狠狠砸在了蕭衡左邊臉頰。

蘇循柳裕一驚,“三哥?”

程鎏也開口,“薄三,夠了。”

這下他們都沒法再置身事外了,眼看著薄慕寒還要繼續,紛紛上前拉人。

柳裕直接抱住了薄慕寒的腰,“三哥三哥,不能再打了,再打四哥就沒命了。”

蘇循無語的別開目光。

也是有點誇張。

不過的確是不能再讓薄慕寒打了,再打這兄弟情怕是真回不去了。

所以他繼續對唐菱使眼色,這裏能真正勸住薄慕寒的估計也就是唐菱。

奈何唐菱就跟沒看到一樣,低著頭,甚至還抿上了飲料。

像是身在另一個安寧的時空,四周的一切都沒入她的眼,她都沒看到沒聽到。

看起來特別乖。

蘇循一臉黑線。

這他媽原來也是個狠的。

乖女孩兒看到薄慕寒這麽兇狠怎麽也會嚇到會下意識上前勸阻吧,她倒是好,還能淡定的喝飲料?

看起來這麽乖,卻竟然都是裝的嗎?

三哥知不知道,他家這只貓兒,心竟然是‘黑’的!

好在薄慕寒到底也停下了,不管是因為柳裕抱住了他還是因為什麽,他拳頭頓在蕭衡腦袋上方,緊緊盯著蕭衡,又問他,“醒了嗎?”

蕭衡躺在地上,不知道是沒了力氣還是不想還手了。

唐菱聽到他笑了聲,同之前一樣漫不經心,“薄三爺有本事,就打死我。”

蘇循閉上眼,媽的蕭衡這到底是發什麽瘋?

真找死?

程鎏厲聲道:“蕭衡,你也夠了,別說了。”

“夠了?”

蕭衡呵呵,“你們都看到了,他媽的他就為了個女人對兄弟動手,怎麽夠?不夠,讓他打,我倒是要看看,他會不會為了個女人打死我。”

程鎏臉色難看,“行了,你少說兩句。”

薄慕寒眸色陰沈,本來落在他腦袋上方的手朝下,落在他的咽喉,五指收緊,帶著濃濃的戾氣,“就算我真弄死你,也不是為了別的什麽人。”

蕭衡呼吸頃刻被奪,臉色驟然脹紅。

然而在程鎏準備動手制止的時候,薄慕寒松了手。

他推開臉色不好的柳裕,站直身,只垂眸盯著蕭衡,冰冷道:“蕭四少,好自為之。”

說完,他不再看旁人,轉身看向還坐在另一邊沙發的唐菱。

她捧著飲料杯,擡眸,微微偏頭,亮晶晶的眼直勾勾和他對視。

他漆黑的眼底布滿腥紅,卻在看到她如星眼眸的那一刻,戾氣微散。

他朝她擡手,聲音嘶啞卻柔和,“菱菱,我們回家了。”

唐菱本來平靜的目光忽的一顫。

他說的是,回家。

家這個字,距離她,已經好遠好遠了。

而這一刻,他這個字,讓她覺得,很溫暖。

她放下杯子,起身走到他身邊,把手放進他掌心。

他更柔了眸色,另一只手揉揉她的頭發,牽著她離開。

包廂裏其他幾個人沒說話,只神色覆雜的看他們離開。

柳裕把蕭衡扶回沙發,“四哥,要叫醫生來嗎?”

蕭衡閉著眼,沒了之前的懶洋洋,語氣冷冷的,“不用。”

柳裕便皺眉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蘇循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我倒是不知道,蕭四少什麽時候也跟我一樣風流成性了,見著個女人就想調戲?”

蕭衡嘴角緊緊抿著,因為還帶著血,更顯得冷冽。

他不說話,蘇循更加煩躁,“蕭四,你他媽要是看我們兄弟不順眼就直說,針對三哥做什麽,抽什麽瘋呢?”

蕭衡依然不說話,蘇循緊緊盯他片刻,冷笑起來,“看來,我們的確不配做蕭四少的兄弟了。那就如三哥說的,你好自為之吧。柳小裕,走了。”

說完拉著柳裕就朝外面走。

等包廂裏只剩下蕭衡同程鎏,程鎏才盯著蕭衡沈聲道:“你今天過了。”

一開始或許的確是借著酒意要發洩,可最後卻是清醒著要挑釁了。

蕭衡終於睜眼,眼底帶著怒火,“是他為了個女人跟我動手。”

“女人?”

程鎏冷笑,“薄三可不單純是為了女人,而是為了個不尊重兄弟的東西。當然,退一百步說,你不也就是為了個女人嗎?”

蕭衡目光微變,程鎏沒了情緒,只道:“蕭衡,那個餘瑾是什麽人你該很清楚。我以為你是個擰得清的,這麽多年才沒跟薄三說這事兒。可現在你確定,要為一個不愛你的女人,傷了這麽多年的兄弟情誼?”

蕭衡咬著牙根,垂眸。

程鎏又道:“薄三的性子,你該是清楚的。他讓你好自為之,便是真動了怒。如果你還想要兄弟,便好好跟他解釋。否則……”

他頓了頓,冷了聲,“我也幫不了你。”

說完,程鎏也離開了。

蕭衡重新閉上眼,坐在安靜得讓人窒息的包廂裏。

好久,他的手機忽然響了。

來電顯示:小瑾。

他喉嚨微動,閉上眼。

任由鈴聲一遍遍的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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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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