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暴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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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文歆找到那只雞妖的時候，她已經關了店鋪，行色匆匆。
看見她的時候楞了一下，突然一下子跪了下來，“大人，我女兒她……”
“我知道她出事了，我來找你就是為了她。”皮文歆知道，大部分妖怪對血脈親人都有一定的感應，方央央出事了，那麽方央央的母親自然能感受到。
“那怎麽辦？我們沒有得罪過什麽人啊。我甚至都很少跟其他妖怪聯系，央央更是沒有一點妖族氣息。”說到這兒，她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喃喃道，“怎麽會這樣。”
“你們遇到這種問題通常怎麽處理？”皮文歆想了想問道。
“報警啊！妖管局裏的人自然會幫忙找。對啊，報警。”姬阿姨眼睛一亮，連忙找手機。皮文歆確實是大妖，但找人，妖管局是專業戶，尤其她女兒是突然消失，血脈震動的差點讓姬阿姨失去理智。縱然看起來跟人完全一樣，始終也改不了，她是半妖的事實。
“我陪你一起。”皮文歆本想借用她的血脈之力找一下，但現在一想，那妖既然能把她的信號完全屏蔽起來，那想來血脈之力也不好用。更何況她實力遠不如前，單打獨鬥未必能打得過。想到這裏，皮文歆就想罵天道，這都什麽玩意兒？
“謝謝。”姬阿姨連連點頭，報警以後，她因為身份原因，被直接轉入了妖管局。
在學校，周舒然也迎來了她曾經的客人，方央央的父親，方梁元。
“方叔，你找我有事？”她帶著方梁元到了外面人少的地方，這才開口問道。
“舒然，我想讓你央央的下落。”方梁元生的俊郎，年近五十的男人臉上有幾分疲憊，看見她的時候，眼中幾乎滿滿都是擔憂。
“怎麽了？她不是好好的？”周舒然意識到問題好像跟以前不一樣，連忙問道。方梁元人大方，做事也有底線。雖然以前他因為擔心妻子來找過她，導致她被方央央懷疑意圖勾引方梁元破壞他們的家庭。沒錯，周舒然就是因此才被誤會成綠茶的，她倒是沒覺得有什麽，反正她也賺了方梁元不少錢，不過看他知道妻子真實身份以後，倒是很少來找她了。
“今天下午，她說沒課回來吃飯，讓我多煮點，我順便開了位置共享，結果在剛出學校沒多久的小路上，顯示沒有信號。”
“可能是關了手機，或者手機沒電啊。”周舒然想了想道，她覺得這事兒不大，報警都不會引起註意。更何況方央央她知道，暴力分子一個，怎麽看出事的都不會是她，更何況她還有半妖血脈。
等等，半妖血脈？周舒然楞了一下，突然想起這幾天陸陸續續有不少客戶找過她，大部分都跟半妖孩子失蹤有關，她一般就建議再等幾天或者直接去妖管局尋求幫助。但這個要有人引薦，畢竟普通人也無法跟妖管局聯系上。
“你有沒有跟你妻子說過？”周舒然心一緊，有種攤上大事兒的感覺。
“沒有，我不想讓她擔心。”方梁元有些黯然道。
“你要說，因為如果孩子出事兒了，你妻子會比你更快知道。半妖與妖族血脈聯系之深，跟普通人是截然不同的。”周舒然認真道。會來找她的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她屬於出家人，到底不太適合跟真正的妖怪接觸，更何況他們有更合適的渠道讓他們選擇。
“我還想讓你先看看。”方梁元堅持道。
“好吧，你帶我去她消失的地方看看。”拗不過他，加上又是金主，周舒然嘆口氣讓他在前面帶路。
“差不多在這兒。”方梁元帶著她走了不到十分鐘，手比了下距離，大概道。周舒然上前幾步，突然臉色驟變。
轉身撲向方梁元，背後突然出現一把木劍，隨著轟然一聲，無聲的氣息與木劍對撞，大馬路踏出了一大段塌方。
“怎麽回事？”方梁元壓制住恐懼，看向身邊的周舒然。
“事情大了，我帶你去妖管局，這事兒我一個人解決不了。”周舒然臉色慢慢變得難看起來。
“你沒事吧？”方梁元見她臉色似乎越來越蒼白，在看那塌方沖出來爆炸聲，周舒然不過也才二十幾歲，卻已經是個優秀的道士了。
“沒事。”她咬牙道。
“那我女兒她……”方梁元欲言又止，他也知道，這事情一看就不簡單。
“這是我管不了，你女兒……”周舒然沈默了下，“費這麽大心思來抓她，應該有什麽目的，起碼目前沒事，以後就不知道了。”
方梁元臉色逐漸變白，“我知道了。”
周舒然打了車，帶著方梁元直接去的妖管局。
妖管局表面平平無奇，但如果普通人走進去，就是非常普通的園林。這一手空間技術，是花國的頂尖機密。
作為道士，周舒然也是掛了名的，平時有什麽特殊情況，也能直接聯系妖管局。
這是她第一次來這裏，先出來的是個長得格外艷麗的女孩，她眉眼彎彎的看她，突然像流氓一樣吹了聲口哨，“呦，好漂亮的美女啊！”
“……”剛才的艷麗女孩瞬間變得有些，沙雕起來。周舒然沈默了。
“連翹！”一個男孩從裏面出來，磨牙道。
連翹瞬間變色，剛才的流氓表情一下子正經起來，甚至看起來有幾分嬌羞，“阿瓊！你回來了？”
“你們來這兒幹嘛？”叫阿瓊的男孩生的俊美，看起來很年輕，卻眼睛看都沒看周舒然，甚至還有幾分隱藏不住的敵視。
“最近有大量半妖失蹤。”周舒然看了下他的態度，決定直接切入主題。
連翹蹦跳著跑到阿瓊身邊，手悄悄環上他的腹部，周舒然眼看著阿瓊神色愉悅起來，說話都少了剛才的□□味，仿佛一只被順毛的狐貍一樣。
“阿瓊，真的嗎？好可怕啊，現在半妖失蹤，以後是不是就輪到我們妖怪了？我好怕哦！”連翹鎖在他懷裏委屈道。
“不怕，沒事的。”阿瓊看了看他們兩個，“你們進來，我做個檔案，最近年關事情多，妖管局被借去給警局做打手了。”
方梁元嘴巴動了動，突然覺得這個妖管局，好像跟想象中不太一樣。
阿瓊仰頭指著方梁元道：“他就是家屬吧？人類一方的血脈不太好用，你最好讓他妻子過來。不過既然來了，我們可以先試試。”
“對。”周舒然點頭道。
“小姑娘，你叫什麽名字啊？”連翹安撫好了阿瓊，轉頭眼睛閃閃的看向周舒然，這小姑娘真的漂亮，如果訓練有成壽命比阿瓊這個普通人長多了，說不準，是她下一任呢。顏狗連翹沒有節操的想道。
阿瓊見她又看向周舒然，整個人都不對勁了，“連翹，你去把儀器拿出來。”
“好吧。”連翹嘟嘟嘴，最終還是轉身打算離開了。
然而下一刻，連翹突然拉過了阿瓊，她剛才站的位置立刻沖出來了一個人。緊接著，皮文歆信步走了出來。隨手把站不穩的姬阿姨給扶住了，然後看向連翹。
“好久不見。”見到故人，她心情很好。
“好久不見，你怎麽來了？”連翹臉色不太好，“還有，下次出場能不能換個方式？撞到人了怎麽辦？”
皮文歆意外的看她，“你追到她了？阿修他肯定又不高興了。”
“阿修是誰？”阿瓊臉色難看道。
“我們青梅竹馬的朋友啊。”皮文歆眉眼彎彎，“算起來，你是連翹的男朋友中最……”
“閉嘴！”連翹連忙上前捂住她的嘴。
“男朋友中最什麽的？”阿瓊追問道。
“他讓我說的。”皮文歆眉毛動了動，得意道。
“無事不登三寶殿，能讓你來這兒了，肯定有事，總不能像上回一樣來湊熱鬧吧？”連翹沒好氣道。
皮文歆轉頭一看，那兩夫妻安靜的看著地板，仿佛地板有什麽特別好看的東西一樣。
“姬阿姨，過來自我介紹下。”皮文歆道。
“掌門。”見識到了皮文歆直接破碎空間出場，周舒然恭敬道，想當年師父說她有後福，說不準，應在這兒了。哪個人沒有野心？尤其見識到了那般瑰麗世界，更是舍不得退出。飛天遁地，破碎虛空，遠比娛樂圈的繁華更吸引人。登天之路，怎是一般世界可比？
“哦，差點忘了。”連翹轉頭跑了出去，過了一會兒，搬了一個跟打印機一樣的玩意過來，只是打開蓋子，上面是一些看不懂的路線地圖，“你們兩夫妻過來，一人滴一滴血在上面。”
連翹一下子就知道這兩人是為了同一件事來的，至於為什麽分批，人類的感情這麽覆雜，她怎麽會懂？
方梁元率先過去，不過他找了半天沒找到刀，正想開口時，只見他的妻子抓住他的手指，輕輕一劃，還沒感覺到痛，血就已經滴了上去。他收回手，上面連蚊子叮的傷口都沒有。接下來是姬阿姨，連動都沒動，甚至沒有傷口，她的手指慢慢凝聚滴出了一滴血。
“好了，局長。”姬阿姨往後面退了幾步，對著阿瓊道。
他手指一晃，兩滴血瞬間融匯成一滴，紅色的線朝著四面八方而去，卻始終沒停下。
“我來。”連翹溫和道，阿瓊抿嘴不說話。連翹手一動，金光四起，血線迅速收了回來，最後朝著一個方向湧動。
雜亂無章的路線瞬間成了屏幕，上面有一個年輕女孩的身影出現。
“央央！”
“央央！”
夫妻兩個連忙開口叫道。
“連翹，好久不見。”那邊方央央躺在床上沒有任何動靜，打開門進來的男人入鏡了。
“好久不見，帝歸。”
“你不是從來都不管的嗎？今天怎麽會為了個半妖出手？”帝歸微笑看她，當他看到她身邊的男孩時，恍然大悟，“為了藍顏出手啊？這確實是你的風格。”
“我女兒到底怎樣了？你到底想把她怎樣？”姬阿姨沒心情聽他們閑聊，連忙打斷問道。
“你們放心，我不殺她，我只是，想要她的妖族血脈罷了，死不了。”帝歸含笑道。
“抽了半妖血脈，還說不要她命？”皮文歆皺眉道。
“貔貅崽子啊？真麻煩，你們一族都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嘖，不過現在，後面沒老的了。”帝歸暢快笑道。
“我大概忘了說，她是我的妹妹。”連翹悠悠道。“當初我就跟你說過，有些事是底線，挑戰天道不可為。”
“當初什麽都不做，神獸不一樣覆滅了？連翹，你就是個膽小鬼！”啪的一聲，圖像一下子消失了，沒多久，砰的一聲，整個機器都炸開了。
連翹聳肩，“還是一樣的暴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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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出事了，我來找你就是為了她。”皮文歆知道，大部分妖怪對血脈親人都有一定的感應，方央央出事了，那麽方央央的母親自然能感受到。
“那怎麽辦？我們沒有得罪過什麽人啊。我甚至都很少跟其他妖怪聯系，央央更是沒有一點妖族氣息。”說到這兒，她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喃喃道，“怎麽會這樣。”
“你們遇到這種問題通常怎麽處理？”皮文歆想了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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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你一起。”皮文歆本想借用她的血脈之力找一下，但現在一想，那妖既然能把她的信號完全屏蔽起來，那想來血脈之力也不好用。更何況她實力遠不如前，單打獨鬥未必能打得過。想到這裏，皮文歆就想罵天道，這都什麽玩意兒？
“謝謝。”姬阿姨連連點頭，報警以後，她因為身份原因，被直接轉入了妖管局。
在學校，周舒然也迎來了她曾經的客人，方央央的父親，方梁元。
“方叔，你找我有事？”她帶著方梁元到了外面人少的地方，這才開口問道。
“舒然，我想讓你央央的下落。”方梁元生的俊郎，年近五十的男人臉上有幾分疲憊，看見她的時候，眼中幾乎滿滿都是擔憂。
“怎麽了？她不是好好的？”周舒然意識到問題好像跟以前不一樣，連忙問道。方梁元人大方，做事也有底線。雖然以前他因為擔心妻子來找過她，導致她被方央央懷疑意圖勾引方梁元破壞他們的家庭。沒錯，周舒然就是因此才被誤會成綠茶的，她倒是沒覺得有什麽，反正她也賺了方梁元不少錢，不過看他知道妻子真實身份以後，倒是很少來找她了。
“今天下午，她說沒課回來吃飯，讓我多煮點，我順便開了位置共享，結果在剛出學校沒多久的小路上，顯示沒有信號。”
“可能是關了手機，或者手機沒電啊。”周舒然想了想道，她覺得這事兒不大，報警都不會引起註意。更何況方央央她知道，暴力分子一個，怎麽看出事的都不會是她，更何況她還有半妖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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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跟你妻子說過？”周舒然心一緊，有種攤上大事兒的感覺。
“沒有，我不想讓她擔心。”方梁元有些黯然道。
“你要說，因為如果孩子出事兒了，你妻子會比你更快知道。半妖與妖族血脈聯系之深，跟普通人是截然不同的。”周舒然認真道。會來找她的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她屬於出家人，到底不太適合跟真正的妖怪接觸，更何況他們有更合適的渠道讓他們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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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回事？”方梁元壓制住恐懼，看向身邊的周舒然。
“事情大了，我帶你去妖管局，這事兒我一個人解決不了。”周舒然臉色慢慢變得難看起來。
“你沒事吧？”方梁元見她臉色似乎越來越蒼白，在看那塌方沖出來爆炸聲，周舒然不過也才二十幾歲，卻已經是個優秀的道士了。
“沒事。”她咬牙道。
“那我女兒她……”方梁元欲言又止，他也知道，這事情一看就不簡單。
“這是我管不了，你女兒……”周舒然沈默了下，“費這麽大心思來抓她，應該有什麽目的，起碼目前沒事，以後就不知道了。”
方梁元臉色逐漸變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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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管局表面平平無奇，但如果普通人走進去，就是非常普通的園林。這一手空間技術，是花國的頂尖機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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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艷麗女孩瞬間變得有些，沙雕起來。周舒然沈默了。
“連翹！”一個男孩從裏面出來，磨牙道。
連翹瞬間變色，剛才的流氓表情一下子正經起來，甚至看起來有幾分嬌羞，“阿瓊！你回來了？”
“你們來這兒幹嘛？”叫阿瓊的男孩生的俊美，看起來很年輕，卻眼睛看都沒看周舒然，甚至還有幾分隱藏不住的敵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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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翹蹦跳著跑到阿瓊身邊，手悄悄環上他的腹部，周舒然眼看著阿瓊神色愉悅起來，說話都少了剛才的□□味，仿佛一只被順毛的狐貍一樣。
“阿瓊，真的嗎？好可怕啊，現在半妖失蹤，以後是不是就輪到我們妖怪了？我好怕哦！”連翹鎖在他懷裏委屈道。
“不怕，沒事的。”阿瓊看了看他們兩個，“你們進來，我做個檔案，最近年關事情多，妖管局被借去給警局做打手了。”
方梁元嘴巴動了動，突然覺得這個妖管局，好像跟想象中不太一樣。
阿瓊仰頭指著方梁元道：“他就是家屬吧？人類一方的血脈不太好用，你最好讓他妻子過來。不過既然來了，我們可以先試試。”
“對。”周舒然點頭道。
“小姑娘，你叫什麽名字啊？”連翹安撫好了阿瓊，轉頭眼睛閃閃的看向周舒然，這小姑娘真的漂亮，如果訓練有成壽命比阿瓊這個普通人長多了，說不準，是她下一任呢。顏狗連翹沒有節操的想道。
阿瓊見她又看向周舒然，整個人都不對勁了，“連翹，你去把儀器拿出來。”
“好吧。”連翹嘟嘟嘴，最終還是轉身打算離開了。
然而下一刻，連翹突然拉過了阿瓊，她剛才站的位置立刻沖出來了一個人。緊接著，皮文歆信步走了出來。隨手把站不穩的姬阿姨給扶住了，然後看向連翹。
“好久不見。”見到故人，她心情很好。
“好久不見，你怎麽來了？”連翹臉色不太好，“還有，下次出場能不能換個方式？撞到人了怎麽辦？”
皮文歆意外的看她，“你追到她了？阿修他肯定又不高興了。”
“阿修是誰？”阿瓊臉色難看道。
“我們青梅竹馬的朋友啊。”皮文歆眉眼彎彎，“算起來，你是連翹的男朋友中最……”
“閉嘴！”連翹連忙上前捂住她的嘴。
“男朋友中最什麽的？”阿瓊追問道。
“他讓我說的。”皮文歆眉毛動了動，得意道。
“無事不登三寶殿，能讓你來這兒了，肯定有事，總不能像上回一樣來湊熱鬧吧？”連翹沒好氣道。
皮文歆轉頭一看，那兩夫妻安靜的看著地板，仿佛地板有什麽特別好看的東西一樣。
“姬阿姨，過來自我介紹下。”皮文歆道。
“掌門。”見識到了皮文歆直接破碎空間出場，周舒然恭敬道，想當年師父說她有後福，說不準，應在這兒了。哪個人沒有野心？尤其見識到了那般瑰麗世界，更是舍不得退出。飛天遁地，破碎虛空，遠比娛樂圈的繁華更吸引人。登天之路，怎是一般世界可比？
“哦，差點忘了。”連翹轉頭跑了出去，過了一會兒，搬了一個跟打印機一樣的玩意過來，只是打開蓋子，上面是一些看不懂的路線地圖，“你們兩夫妻過來，一人滴一滴血在上面。”
連翹一下子就知道這兩人是為了同一件事來的，至於為什麽分批，人類的感情這麽覆雜，她怎麽會懂？
方梁元率先過去，不過他找了半天沒找到刀，正想開口時，只見他的妻子抓住他的手指，輕輕一劃，還沒感覺到痛，血就已經滴了上去。他收回手，上面連蚊子叮的傷口都沒有。接下來是姬阿姨，連動都沒動，甚至沒有傷口，她的手指慢慢凝聚滴出了一滴血。
“好了，局長。”姬阿姨往後面退了幾步，對著阿瓊道。
他手指一晃，兩滴血瞬間融匯成一滴，紅色的線朝著四面八方而去，卻始終沒停下。
“我來。”連翹溫和道，阿瓊抿嘴不說話。連翹手一動，金光四起，血線迅速收了回來，最後朝著一個方向湧動。
雜亂無章的路線瞬間成了屏幕，上面有一個年輕女孩的身影出現。
“央央！”
“央央！”
夫妻兩個連忙開口叫道。
“連翹，好久不見。”那邊方央央躺在床上沒有任何動靜，打開門進來的男人入鏡了。
“好久不見，帝歸。”
“你不是從來都不管的嗎？今天怎麽會為了個半妖出手？”帝歸微笑看她，當他看到她身邊的男孩時，恍然大悟，“為了藍顏出手啊？這確實是你的風格。”
“我女兒到底怎樣了？你到底想把她怎樣？”姬阿姨沒心情聽他們閑聊，連忙打斷問道。
“你們放心，我不殺她，我只是，想要她的妖族血脈罷了，死不了。”帝歸含笑道。
“抽了半妖血脈，還說不要她命？”皮文歆皺眉道。
“貔貅崽子啊？真麻煩，你們一族都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嘖，不過現在，後面沒老的了。”帝歸暢快笑道。
“我大概忘了說，她是我的妹妹。”連翹悠悠道。“當初我就跟你說過，有些事是底線，挑戰天道不可為。”
“當初什麽都不做，神獸不一樣覆滅了？連翹，你就是個膽小鬼！”啪的一聲，圖像一下子消失了，沒多久，砰的一聲，整個機器都炸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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