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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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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燒大約三天之後, 熱度漸漸退了下去,只是美琴時常咳嗽,不得已將喉糖時時備在身邊, 然後一難受就含一顆在嘴巴裏。

等美琴的身體好些了, 鼬就開始時常轉悠在美琴身邊, 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渴求地望著母親, 他希望美琴能來接他放學。

聽聞之後,美琴覺得這種小事情, 自然是要滿口答應下來。離開了這麽久,美琴也覺得對鼬這孩子虧欠太多,總想著如何去彌補他,既然鼬自己提了出來,她當然是義無反顧。

於是兩人商量好, 周末結束,上去的那個周一, 美琴就來接他放學。

忍者學校放學的時間不早也不晚,剛好卡在飯點之前,美琴在家保溫好了米飯,解開圍裙就準備出門, 剛走到門口, 正好一人堵在宇智波族長大宅門口。

看清楚來人的臉後,美琴大吃一驚,因為那居然是這個世界的大蛇丸!

看到大蛇丸的瞬間,美琴的腦子裏飛快地閃過各種念頭, 猜測大蛇丸造訪的各種可能性。不過, 光憑她一人站在原地瞎猜,還不如直接去證實……於是美琴深吸一口氣, 壯著膽子打開大門。

兩人剛一對視,美琴就被對方金黃色的豎瞳震得一陣失神,好在她立馬反應過來,掛起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微笑:“這不是大蛇丸大人嗎,今天賁臨寒舍,是有什麽事情嗎?”

大蛇丸含笑著,露出美琴熟悉的笑容……雖然這並不是美琴熟悉的以前的大蛇丸的笑容,但畢竟兩人同根同源,同一個表情美琴看著他的笑容,大概就能推測出大蛇丸笑容下深意滿滿。

“沒有什麽事情,只是想要來看一看‘奇跡般覆活’的宇智波族族長夫人的尊容。”

美琴訕笑:“您過譽了,我也沒什麽特別的,就是被敵人俘虜了一陣子,後面逃出來罷了。”這是美琴和富岳準備的對外外交辭令,畢竟時空間是玄之又玄的東西,要是糟人惦記上,估計免不了又是一場災難。

聽到美琴的話,大蛇丸摸著下巴笑意更深,他看著美琴的眼睛,似乎是要把她一直看到眼底最深的地方。美琴被這樣一雙眼睛盯著相當的不自在,於是連忙道:“我還有事情,如果大蛇丸大人您沒有什麽事情的話,請允許我先行告辭!”說罷,推開大蛇丸就準備往前走。

似乎大蛇丸早有準備,他事先側了下身子,於是輕而易舉地被美琴推開,美琴沒了阻擋,竟然幹脆運起忍足向前快速移動,很快跑得只剩下了小點兒。

大蛇丸望著美琴只剩下一點的背影,臉上笑意加深:“原來要我看的‘好玩的東西’,就是她嗎……果然,有點有趣。”

美琴速度很快,不一會兒,整個人就輕盈地落在了忍者學校圍墻外圍的大樹上,她抓住眼前的樹葉一撥,往學校裏面看。

她來得太早,距離學校放學還有點時間。所以美琴幹脆光明正大地偷看起正在學習的小忍者們,眼球轉得飛快,一直在尋找著鼬的身影。

很快,她便在一間教室裏看到了正端坐在課桌後,聽老師講課的宇智波鼬。眼尖的美琴一眼就看到了鼬膝蓋上還躺著一卷卷軸,他竟然是在一邊裝作聽老師講課的同時,一邊看著自己的卷軸。

敏銳的鼬很快察覺到了一束灼熱的視線,微微轉過自己的頭顱,正好看到了趴在樹枝上的宇智波美琴。好在鼬習慣性地管理了自己的表情,只是嘴角不可見地輕微抽搐了一番。美琴在窗外,指了指自己的膝蓋,然後做了個“撕扯”的動作,於是在她的“威脅”之下,鼬無奈地將江自己膝蓋上的卷軸,重新放回桌子底下的抽屜裏。

母子兩人的眼神交流十分隱蔽,絲毫沒有引起忍校老師的註意,美琴悄悄地溜下樹枝,和一般家長一樣,合流進校門口的人群之中。

馬上就要放學,所以大門口已經聚集了一群等待孩子放學的家長,美琴和所有人一樣,舉目左顧右盼。因為陌生的面孔,所以有不少好奇的目光往美琴這邊掃了又掃,當看見她身後宇智波族徽的時候,又是忍不住惹出一陣竊竊私語,都在猜測是宇智波哪家孩子的家長。

美琴罔若未聞,靜靜等待時間流逝。很快,學校的大門打開,一波孩子像是歸巢的候鳥,在人群裏尋找自己父母的身影,然後一頭紮進自家父母的懷裏。

美琴墊著腳尖,很快就在一群孩子中間看見了宇智波鼬的身影,她忍不住興奮地揮揮手,鼬也立馬看到了她,在眾目睽睽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超美琴走來。

美琴萬分期待地張開自己的雙臂——她看到了別人家的孩子都這麽興奮地“飛”了過來,想到鼬要是也這樣,她好提早準備。

可惜,她的願望估計要落空……宇智波鼬看見自己的母親朝他張開雙臂之後,小臉瞬間爆紅,不自然地移開自己的視線,並且別扭地轉過頭去,滿臉都寫著“我不認識這個人”。

沒辦法,既然鼬不過來,她只能過去。美琴撇撇嘴,然後立馬微笑著小跑過去,鼬磨磨蹭蹭地走到美琴身邊,然後主動地牽起美琴的手……

美琴楞了下,不過立馬眼神柔和下來,緊緊地回握他尚且稚嫩的小手,柔聲道:“我們回家吧,今天路上可以順帶買點三色丸子哦。”

“嗯。”鼬滿眼笑意,用力地點了點頭。正準備擡腳往前走,突然想到了什麽,腳下步子一頓,緊張地咬了咬下唇,然後他轉過頭,突然舉起了自己會美琴交握的雙手,視線投向一個方向。

美琴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正好看見幾個忍者打扮的孩子正目瞪口呆地看向他們這邊,觸及到美琴的視線時,都不好意思地將頭轉了過去,然後又是一陣竊竊私語。

美琴轉過頭來,問:“是鼬你的朋友嗎?”

“不是。”鼬矢口否認。

見鼬還是那副倔強的模樣,美琴無奈地露出笑容,隨後在他的發頂上揉了揉,也便不再言語。她牽起兒子的小手,準備往宇智波族地走,剛走沒幾步,突然鼬的腳步再次一頓,美琴的視線緩緩上移,看清楚來人的臉時,不禁眉頭狠皺。

竟然又是大蛇丸。

一旁,還是鼬率先開口問候大蛇丸:“您好,大蛇丸大人。”在戰爭中立下赫赫戰功的三忍之一,鼬自然認識大蛇丸,因此態度算得上禮貌與恭謹。

美琴也朝大蛇丸問候了聲好,不過有大宅門口的對話在前,所以她看向大蛇丸的眼睛裏不禁充斥著些警惕感——她所認識的大蛇丸可不是一個沒事情找事的男人,行動的目的性一向都很強,從不做無用功的事情。

所以,大蛇丸找上她,一定有什麽事情。

“大蛇丸大人,請問有什麽事嗎?”美琴的眼神有些冷,語氣裏慢慢是疏離感。

大蛇丸但笑不語,他金黃色的瞳孔沒有看美琴,反而鎖定在鼬的身上,他伸出手,捏了捏鼬的肩膀,似笑非笑道:“早就聽聞宇智波族長家的孩子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如今看來,確實不錯……”大蛇丸終於把視線轉回美琴的身上,“我看這孩子很不錯,有心收他作我的徒弟……美琴夫人,您怎麽看。”

美琴聞言,呆在原地。她明知道大蛇丸不懷好意,卻沒想到張口便來“收徒”這一說。忍者之間結下師徒關系可不是就嘴上說說這麽簡單,往往要深入交互,隨後衍生出一種更為覆雜的羈絆。美琴相當認真地搜尋了一番大蛇丸眼中的玩笑成分。只可惜,無論是未來的大蛇丸還是現在的大蛇丸,都不是那麽容易被人讀懂想法。

美琴沈思了一番,還是說:“謝謝您的好意……不過,收徒事大,還是要經過這孩子的父親同意才行。”

宇智波鼬默契地附和了母親一句。雖然他知道自己如果能拜傳說中的“三忍”為師,於自己於家族都是一種榮耀象征。只是他年紀雖小,也慢慢懂得了一些村子與族群的彎彎繞繞。大蛇丸收徒,可不是表面那麽簡單的事情。他不能做決定,美琴也不能,一切都要等與富岳商議之後的結果。

相當於被“婉拒”的大蛇丸表情並沒有多少變化,並不覺得尷尬也不覺得難堪,似乎是把美琴的反應給摸透了一樣,對這一切都不怎麽驚訝,他含笑著,來了一句:“沒事……不過我有預感,美琴夫人你的兒子終有一天會拜我為師的。”這句話聽上去是大蛇丸自信過頭的大話,但是聽在美琴耳朵裏,卻有了不一樣的解讀。

作為未來的人類,從老板那裏她也曾了解到她的兒子佐助後來有一段時間,一直在大蛇丸這裏接受他的教導和訓練,算得上是半個老師。

所以這句話在美琴聽來,分明話裏有話。

美琴也不是楞頭小青年,即使心裏驚濤駭浪,表情上也絲毫沒有展現出來,同大蛇丸丸點頭致意,互相告別後,她踏上了回家路,一路上心思重重。

似乎是看出美琴的擔憂,鼬握住美琴的手的力道不禁重了重,小聲安慰:“母親大人,您不必擔心,還有父親在……大不了,我立馬就去拒絕大蛇丸大人。”

美琴連忙制止。雖然大蛇丸這人陰險毒辣,但指導修行的本事沒話說,如果他真的願意指導宇智波鼬,不失為一件大好事。

“你也不要想太多,我會和你父親去商量的。”美琴表情認真又嚴肅。

作者有話要說:

蛇叔是重要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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