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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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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不斷的練習,桑柔的騎術與日俱進,也開始學習一些馬球的技巧,學堂裏的人不少,但是既然要求她是必須出賽,那麽她更是卯足了勁不想給大家拖後腿。李臻只是在備選名單裏,基本沒有上場的可能性,因此練習上倒是不如桑柔了。

許是看到了桑柔的拼命,大家原本的隔閡又少了幾分,有時她去練習,自然也要跟著去看看,多多打氣。

“靳同學加油。好好表現,我妹妹可是整天在家祈禱你表現的亮眼出色,說是這樣將來她也有機會來讀書了。”

桑柔聽了忍不住笑了出來,她調侃道:“加油我是一定會加油的,但是我記得,你妹妹還是一個六歲的小不點吧?”

“阿桑同學看他便是知曉了,他妹妹肯定和他一樣早熟。”宋小六吐槽,之後笑瞇瞇:“阿桑同學盡自己的力就好,不用顧忌別人。”

這樣阿諛的樣子真是讓大家看了紛紛做嘔吐狀,其中又以安然最為嚴重,他感慨:“我原本還以為自己挺厚臉皮的,但在我算是看明白了,和有些人比起來,我真是小巫見大巫。嘖嘖,不夠看呀!”

“甭擠兌我哈。說實話吧,你是不是嫉妒我,嫉妒我玉樹臨風惹人愛。”宋小六睨安然,安然順勢倒在徐飛身上,掐著脖子抽搐狀:“誰來救救我,誰來給這個自戀狂帶走!”

桑柔看他們鬧,笑的直不起腰。廉煒霆笑著搖頭:“好了,你們這樣,靳同學如何能夠安下心來。來,上馬吧!”

桑柔點頭,一個躍身,利落的上馬,與之前截然不同,楚瑜頓時又星星眼了,他就覺得他家阿桑英姿颯爽的樣子真是帥爆了!

桑柔只上馬那麽一瞬間就覺得似乎哪裏不太對,只她並沒有多想,畢竟每次騎馬之前都會好生檢查,她一揚馬鞭,迅速的動了起來。馬兒一聲嘶吼,突然發狂奔了起來。桑柔拉著韁繩,臉刷就白了。

煒霆見她表情不對而馬又突然發狂的跑,立刻大喊:“抓緊韁繩,夾緊馬的兩側,踩好馬鐙。別怕,鎮定。”

大家都被這一切驚住了。

廉煒霆迅速翻身上了旁邊的馬,沖著桑柔而去,楚瑜也要沖上去,但是其他馬都被關在馬廄,他只能幹著急:“阿桑,小心!抓緊韁繩,一定要抓緊!”

那馬好像受了什麽刺激,使勁的狂奔並且一路企圖將桑柔摔下來,桑柔緊緊的拽著韁繩,一刻都不敢松懈,馬不斷的左右搖擺,桑柔整個人死死的貼在馬背上。

“把手給我。”廉煒霆也知道這樣不安全,但是總好過讓靳同學繼續留在馬上,這樣更不安全,“給我一只手,我拉你,你順著我的力松開另外一只手。來!”

廉煒霆試圖讓自己的馬靠近桑柔,待成功,立刻伸手,“靳桑柔,快!”

桑柔幾乎沒有遲疑,直接將手遞給了廉煒霆,廉煒霆使勁一拉,桑柔仿佛在空中飛起,煒霆雙腳夾緊馬,雙手將桑柔狠狠的拽到了自己馬上,馬兒受驚,也跟著快跑,廉煒霆連忙用一只手拉緊韁繩安撫,好在,這匹馬並沒有發狂,很快就安穩下來。

“桑柔。”等廉煒霆扶著桑柔下馬,還不等她反應,宋小六沖過來直接抱住了她。桑柔此時還未回神,自然不覺,其他人也沒有什麽特殊的反應,只廉煒霆可看出了其中的不妥。他拉住宋小六,手勁微大,“你勒的靳同學喘不上來氣了。”

宋小六此時也被嚇壞了,他怎麽都不肯放手,“宋同學。”廉煒霆語氣有些重,宋小六總算明白過來,將桑柔放開,問:“桑……阿桑同學,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趕緊找大夫看一下吧?你受傷沒?”

桑柔此時也緩了過來,她看宋小六,緩緩言道:“不舒服。”

宋小六立刻:“快找大夫,我帶你去……”還沒等說完便是被桑柔打斷,桑柔看他言道:“我是不舒服,因為……我差點被你勒死。”

眾人楞了一下,隨即都笑了出來,安然上前錘了宋小六一下,“你看你,原來罪魁禍首是你呀。”

幾人正說話,就見廉煒霆再次上馬,他迅速的奔著桑柔那匹發狂的馬而去。桑柔猜測他許是要去制服那匹馬,大喊:“廉師兄,小心些。”

宋小六跟著望過去,也心驚膽顫。平心而論,如若是他,未必會如廉煒霆這麽能幹。就見廉煒霆試驗了好多次,終於跳上發狂的馬,大家緊繃神經,桑柔更是緊緊的攥著拳頭,就見那馬不斷的左右甩著廉煒霆,而他也不斷的拋上拋下。大家屏住呼吸,俱是不敢大聲說話,生怕影響了廉煒霆。桑柔似乎想到什麽,連忙和身邊的人說:“你們快去請張先生。”

安然點頭:“我跑得快,我去!”

張先生迅速的趕了過來,除卻張先生,廉先生和古先生也是一同跑來,張先生連忙騎馬去幫廉煒霆,有了張先生,馬匹果然很快被制服。

桑柔連忙來到兩人身邊:“張先生,廉師兄,你們倆怎麽樣?有沒有受傷?”說話間不斷的上下打量。

張先生搖頭:“我無事,如若與馬打了一輩子交道還能傷了,那我也不用做你們的先生了,煒霆,你如何?”

便是這個時候,廉煒霆依舊是笑著搖頭:“無事。”

桑柔眼尖,迅速的拉出廉煒霆的手:“這哪裏是無事的樣子?要趕緊包紮才是。”因著不斷拉著韁繩,他的手已經磨得鮮血淋漓,相比而言,同樣手部擦傷的桑柔倒是看著不那麽重了。

楚瑜這個時候見桑柔也是手掌受傷,心疼不已:“咱們快些回去,你們的手都要包紮。你還說廉師兄,你自己也不是一樣。”

眾人也不在外面多耽擱,在廉先生的要求下,眾人來到他們住所的院子,廉夫人見兒子和桑柔都受傷,心疼不已,這淚珠兒就在眼睛裏打轉:“你看你們倆,怎麽就這麽多災多難呢!”

桑柔直接跪下,引得眾人呆住,她也不哭,認認真真:“廉夫人,都是我的錯。是我連累了廉師兄。其實上馬那一瞬間我就覺得馬好像和以往有什麽不同,但是我沒有仔細檢查,覺得應該不會有事兒,誰想才出了接下來的事情。給你們添麻煩了。”

廉夫人連忙扶她:“你這丫頭,這哪裏是你的錯。你一個姑娘家,又是剛學騎馬,沒有經驗也是正常。煒霆本來就是去給你們做指導,他如若不這樣做,我可是要好好叱罵他一番了。”

幾人說話間大夫很快趕來為他們包紮,桑柔看廉煒霆道謝:“多謝廉師兄救命之恩。”

廉煒霆:“應該的。”

安然偷偷兌了宋小六一下,低聲言道:“你咋沒吃醋?”

宋小六昂首挺胸:“我是那樣人麽?我可知道什麽時候該辦啥樣的事兒。這次本來就該多謝廉師兄的。”

安然哼哼:“小樣兒,還挺大度。”

“小爺是誰。哪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可以看透的。嘖嘖,庸俗的凡人。”宋小六眼神秒殺安然,安然直接翻白眼,“傍晚吃多了,咋反胃呢!”

宋小六:“臥槽,你不是害喜了吧?一般害喜的人都惡心呢!”

安然:“你過來,我保證我不打死你!”

“啦啦啦,氣死猴!”

旁人沒聽到兩人的小聲嘀咕,離他們極近的徐飛可是聽個一清二楚,他無奈的扶額:“你們能不能正經點。”

“大夫,你在好好幫她檢查一下吧,看看她有沒有什麽其他傷口,她在馬背上顛了很久。”宋小六見大夫包完了,連忙上前繼續言道,壓根沒有聽到徐飛的話。

徐飛與安然對視,默默言道:“他真是奇葩。”明明在和安然瞎鬧,但卻又高度關註著靳桑柔。一心二用的本事倒是不賴。

桑柔回:“除了手勒住韁繩有些受傷,別的倒是沒有什麽的。”將自己包好的手前後揮舞了下,她繼續言道:“而且我的手也不打緊,不嚴重,我想有個三五日大概就好了。”

“靳同學說得對,她這手不嚴重,確實很快就能痊愈,你們不用擔心。廉公子也是一樣,想來過幾日就好了。”大夫跟著補充。

廉先生見兩人都無甚大事,交代:“好了,天也黑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早點睡,明個兒照常上課,至於這次馬匹的事兒,我與張先生會調查清楚,你們不用太過憂心。”

張先生問桑柔,“之前聽你說,一上馬就感覺有什麽不對,是什麽不對?”

桑柔回:“好像不像平常那麽溫順,有點躁動的感覺。”

張先生點頭:“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手別沾水。”

桑柔笑言:“我知道的,只是這幾日怕是不能鍛煉了。”又想了一下,桑柔追問:“那我一樣可以找張先生吧?您可以給我講一些馬球的要領,雖然不能練騎馬,但是我可以學一些運球的動作什麽的。”

宋小六:“你怎麽就這麽瞎要強呀。好好休息不成麽!”

桑柔歪頭看他,笑嘻嘻:“不成!”

張先生看她倔強的小模樣兒,笑言:“你們要是都有靳同學這個執拗勁兒,我才是真的要放心了呢!咋都不如她呢?”

宋小六率領安然一幹男同學哇哇叫:“張先生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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