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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辟雍+蕭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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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陰公主絕對想不到, 自己垂涎而不得的褚淵會和自己的丈夫何戢結成莫逆之交, 一直到了齊國時期、侍奉的皇帝換成蕭道成的時候,還是互相推薦的良好關系。

褚淵當年誓死捍衛自己的貞操, 雖然逼不得已——再不去就要被皇帝哢嚓了——到了山陰公主府,但他在十天之內和何戢同吃同睡, 把臂同游, 一起看書一起練劍,去方便都約好了同去,實在逼不得已,山陰公主在床上躺好了, 他就站一夜, 終於沒讓山陰公主得手。雖然後來被人怒罵不是忠臣, 世受劉氏的恩德,與劉氏聯姻,卻轉投蕭氏, 並助其篡位, 但地府認為他還不錯。

何戢也為了這個美男子有如此高尚的道德操守感到敬佩,又有點同仇敵愾, 兩人對互相的遭遇都是感同身受, 在一起躲避山陰公主的時候, 有了戰友一樣的感情。

死後瞬間落魄, 從過去奢侈的生活變得拮據,高大的庭院不覆存在,寬大華美的衣服也不便去穿——現在的房屋配不上這些廣袖翩翩的衣服, 還容易刮絲。地上席子的檔次從染色熏了香氣的細藺草,降低到了普通的竹席……令人悲傷,誰也沒想到要陪葬太多席子。幸好成了鄰居,打掉一面墻之後勉強算是院落不小。如果不是陪葬品多的放不下,真想再拆一棟房子,留出大片空白的庭院。

現在褚淵請了假,過來安慰深陷悲傷的好友。

何戢生前不怎麽酗酒,現在倒是抱著酒壇子一陣狂喝,連酒盞都不用,勺出來直接喝。

褚淵耐心的勸慰他:“究竟怎麽了?”

“你知道,我無子,在劉楚玉死後只有一個侍妾育有一女。現在……”

“現在當著皇後呢,你我都沒料到,蕭昭業這麽快就成了皇帝。”

何戢掩面大哭:“蕭昭業是個昏君,奢淫放縱,宮中滿是他親信的無賴寵臣,與之嬉戲,與劉子業相比相差不多。”

“這我知道,百姓實在是可憐。”

何戢痛苦的捶地:“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事到如今,何必為我遮掩。”

“到底怎麽了?”褚淵說:“你也知道,我現在潛心為新的閻君殿繪制圖樣,只知道蕭昭業是個昏君,餘下的又如何。”雖然閻君滿心的壓制世家,但只有這種氣質高潔的世家子才有足夠的審美觀來設計宮殿圖樣。

那些依山傍水的房屋構造,飛檐鬥拱。那屋前種植的花卉,屋後種植的芭蕉,門窗的樣式,墻上的彩繪,都要細心設計,艷麗而不流俗。人間時新的款式還算不錯,頗為飄逸。

何戢深深哀嘆:“蕭昭業身邊的無賴,多行李延年、董賢之事,只是不指服侍昏君,還服侍…皇後。”

是的,蕭昭業非常喜愛皇後,皇後和他的性情相投,二人最喜歡的都是不可描述。蕭昭業身邊的無賴兒唯一的選拔標準是長得好看又會哄人開心,陪吃陪喝陪玩□□。何婧英除了和皇帝一起徹夜歡歌暢飲之外,就是選皇帝身邊英俊的小流氓叫來睡覺。

蕭昭業曾經讓女巫詛咒他祖父和父親,因為二人先後死去的很快,他就覺得女巫頗為神異,生的兒子也好看,夫妻二人先後寵幸了女巫之子楊瑉之。蕭鸞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和其他人逼著皇帝賜死了楊瑉之。

地府正在研究如何判這個人,他幼時依仗母親的地位和收入吃喝玩樂,長大之後憑借皇後和皇帝的寵愛,絕佳的姿色,為所欲為。這究竟算是何婧英的過錯,還是蕭昭業的過錯?亦或是這個人本身缺乏教育?或是自甘墮落?

何戢熟讀《陰律》,知道其中有一段很明確的描述,如果一個人沒受過教育,不知道禮義廉恥,不知道與人為善和不應該害人的道理,那麽就按照禽獸的魂魄來處理,對於他犯的錯,追責那撫養他的人。如果受過教育,聽過人諄諄教誨,卻半點不往心裏去,那就是罪人。雖然陰律中同樣說了,不管混亂的男女關系,除非涉及人命,但誰都受不了這個。

他聽說何婧英做過的事情之後,一直在回憶自己教沒教過她禮義廉恥?雖然不太上心,但她當時是個端莊恭順的女孩啊,要不然也不會被選為王子妃。《詩經》和《女誡》是肯定學過的。

何戢說:“褚兄,我現在的祭品雖然極多,蕭昭業卻必不能久長,這些東西我情願不要。我有兩個打算,第一,我想正式改換名字,不讓別人知道我生前是誰的丈夫,是誰的父親。”

褚淵不由得點頭,這是個好辦法,誰攤上這樣的家人都羞於見人,譬如自己家……我兒子和堂弟就覺得我名譽德行都敗壞了,失(臣)節。

“第二,我想出家。”摸摸自己烏黑濃密的秀發:“當道士,也算洗去前塵。褚兄,依你之見,這兩個法子,哪一個才能讓別人徹底認不出我?”

何戢羞於做自己。

小帝鎮中的蕭道成又何嘗不是。他原本在劉裕走後接管了他的子孫,和拓跋珪達成一致,讓劉義符來負責經商,只是壓低他的利潤。那時候還挺得意,哪能想到,自己的孫子和劉子業如此相似……雖然好一點吧,但是這也太混蛋了。

這幾年的事,是接連的重創,首先是自己為了增強國力增加賦稅的‘卻籍’,被兒子蕭賾繼位之後飛快的全面取消,這一番折騰算是全部白幹了,除了耗空國庫之外沒有任何收獲。然後就是原本看好的孫子蕭長懋、小白澤死在繼位的前一年,那孩子多麽可愛,勤懇好學,雖然不儉樸但是很善良,小時候乖巧懂事的蕭昭業長大之後成了這樣的混蛋。

蕭道成尤記得當初自己剛死的時候,蕭昭業哭的情真意切,幾乎要叩頭出血。

現在只有蕭鸞還是個好孩子,這侄子勤懇努力,自己不白撫養他。

馮有數日沒有露面,躲在屋裏不出去,她現在還無法神色如常的面對蕭道成,如果當面笑出聲有些既無禮又容易惹麻煩,還是躲在屋裏笑夠了再出去的好。拓跋濬也是一樣。

拓跋弘忽然發現,自己兒子很幹練,希望能長壽。就是審美觀不太好,廢了原先的馮清皇後,又立了一個新的馮皇後,都是太後的侄女他在哪兒折騰什麽呢?反正誰生孩子誰得死。

他不知道,後立的馮潤皇後與元宏結識在前,後來是因病回家休養,元宏卻總是念念不忘。豐潤雖然庶女,卻人如其名,豐潤婉媚,活潑風流,儀態萬千,比端莊嚴肅的妹妹馮清更撩人。

前段時間拓跋家可沒有現在這樣高興,前段時間元宏賜死了十五歲的太子元恂。小地震中的其他人瘋狂嘲諷拓跋家‘母貴子死’全無道理可言,既不仁不孝,這太子他娘早早的被殺了,這太子也沒能當上皇帝,娘倆全白死。至於為何被殺?因為太子不愛讀書,不願意改換漢服,堅持要穿鮮卑人的衣服,說鮮卑話。

拓跋宏給自己改成元宏,從漢化到遷都洛陽,本就有許多人反對,這太子更是反對者之中的中堅力量。他殺元恂,是覺得有些人說得對,這太子和自己不是一條心,他怕自己的改革在自己死後付之一炬。

小帝鎮中的人經常拿劉準那句話來嘲諷這事兒:“帝王家的悲慘莫過於魏國啊。”

“好麽,普通人家的小子,少年時都有點混蛋,都喜歡服妖(奇裝異服)。別人家的孩子至多是被父親打一頓,你們拓跋家真是與眾不同,直接殺了。”

“殺他娘殺早了吧?倒是看看人品再立啊,什麽都不看,你們這是賭投胎人的運氣。”

馮有也為了這件事生氣難過,那是她很喜歡的曾孫,白白胖胖非常可愛,活潑有力,很有小男子漢的樣子。正等著為此責罵元宏呢。

被嘲諷了數年,蕭昭業為他們扭轉敗局。

很顯然,現在國家的強盛雖然重要,但誰在言語之爭中受傷最深呢?看對方有多糟。

沒過多久,蕭昭業就死下來了,被蕭鸞所殺,蕭鸞又立了蕭昭文為帝。

蕭道成的怒火傾瀉而出,幾乎要和兒子蕭賾一起把他撕成一盤白斬雞:“你毀了朕的國家!!”蕭鸞是個品行端正的好侄子,是被他撫養大的,但他從沒想過把皇位傳給他,不過現在不需要了……正如劉義符死活不肯賣的東西可以直接搶,蕭鸞現在也要行王莽、苻堅之事。你不該給他這個機會!當年看著機靈聰明頑皮,現在只剩下頑皮!

蕭賾剛死下來的時候就被罵了許久,直到他把‘再不取消卻籍,國家到處都有人造反’這件事解釋清楚並提供了充足的證據和數據做支持,才幸免於難。繼位的就是這孫子,這孫子就開始給自己丟臉,祭文上寫的團花似錦,靈前哭的死去活來,結果還在喪期就開始奏樂飲酒吃肉,但鎮外傳來的消息不是那麽回事。

蕭昭業還覺得自己挺無辜,我幹什麽了?

我沒以殺人為樂,我就拿府庫裏的錢賞給親戚朋友。

被痛罵責打了一頓之後,很快就不疼了。好了傷疤忘了疼這句話在地府被急速的縮短,被人砍成幾塊也是過一會就能長好,無所謂的左顧右盼,滿臉的嫌棄鄙夷,他臉上寫滿了:怎麽能讓朕尊貴的腳腳踩在泥地上?還有沒有天理了?這是什麽貧瘠地獄嗎?建康城內外沒有這樣窮匱的地方。哦豁?好俊的小郎君!

拓跋弘問:“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難道認出了我就是小宏的父親?”

拓跋珪心說你這個傻孩子,你忘了蕭昭業的品行嗎?

馮有低聲說:“他真是令人厭惡。”色瞇瞇的盯著我,我感覺到了。

劉曜沈吟良久,和朋友說:“這倒是能讓蕭道成氣死。”

雖然現在做不了什麽,但只要把蕭昭業帶走,關起房門睡一覺——自己可不損失什麽,就能讓蕭道成暴怒。

和蕭道成有仇嗎?沒有。有仇的劉裕已經走了。

那為什麽考慮這件事呢?因為無聊啊。

但還沒考慮好,心裏總有些過不去。

不是所有貪歡好色的人都只看臉,他們還看性別。

蕭昭業剛開始還很委屈,實不相瞞,現在住的地府比他的馬廄還不如。但是很快就發現了一件好事,這所謂的‘帝鎮’中的人,大多都很英俊啊!各種類型的都有!孔武有力的大胡子男,年輕白皙英俊的男子,還有貌若少女的美男子。好地方好地方!鎮長氣度更是值得一試!

真正玩的開放的人,根本不在意是誰把誰不可描述了。來呀來呀~

劉徹過來看究竟是怎樣的浪貨,做出這些是來,長什麽模樣?結果被人調戲了。

“什麽???你這樣的昏君也敢覬覦朕的英姿?呸!滾!”

他要求對方的品貌端莊溫柔,絕對不能放浪!不是長得好看就可以,而且以蕭昭業的姿色呢,是人中上品,只是精致不如韓嫣,嫵媚不如李延年,好武矯健也不如韓嫣、衛青,非要說什麽英武之氣呢?雙眼渾濁,連村裏的小哥都不如。

蕭昭業大怒:“你瞎啊!朕要臨幸你是你家門幸事,哈你還拔劍,你進的來嗎…哎你怎麽進來了?”

劉徹輕易的追上這小子,一劍刺穿。

蕭昭業生前喜歡和人掰手腕、摔跤,自己覺得自己也算是一名壯士,真被人踹到在地時,忽然發現自己出乎意料的柔弱,我這筋骨如此硬挺,在人間百戰百勝,怎麽被曾祖父打的時候脆弱的不得了,這隨便來一個小小的鎮長砍我,也脆弱的不得了呢?

“高帝救我!!”

蕭道成心裏的小人望天吹口哨,表面上只是不動聲色的扭過頭去,假裝沒看見。

小帝鎮中的直男皇帝們:??光棍時間長了,好像可以考慮一下?蕭昭業長得不壞,如果穿上女人的衣裳,塗脂抹粉的打扮一番,看起來可很不錯。

蕭昭業:“滾!朕是天子!”

蕭道成發覺壓迫蕭昭業幹活比自己幹活還難,這不是勞動力,還得費心壓制他不要去向別人求歡,太難堪了!這廝前生是娼妓嗎!?氣的他連心愛的棋譜都扔了。

……

何戢沒舍得改姓,也不想做太大的改動,在地府問了一大圈,一直問到閻君面前去。“家門不幸,遺下逆女。何戢想要改名,以免被人嘲笑。”

閻君們思考了一會:“你要改名……告訴我們幹什麽?”你自己悄無聲息的改了就行了。

何戢說:“在下去戶籍處問過了,那裏說無法改名。生前是什麽名,死後還是什麽名字。”想要出家這條也不行,要求散盡家財——給誰都行——讓修道之人不再留戀紅塵俗世。做不到做不到,那些珊瑚和美麗的扇子、錯金銀鑲寶石的寶劍無論如何也割舍不下。這可是在昏暗的地府中唯一的快樂。

閻君們心不在焉的點點頭,眼前正在看劉秀的諫書。自從開始推廣識字之後,效果非常好,消除了大量沒有用的勞役,讓他們滿懷占便宜的心跑去認字和教人認字。而這些人學會認字之後,才看懂墻上的告示,知道地府有哪些地方在招工,迅速填滿了鬼卒、獄卒的空餘名額。但在基礎的識字之後該怎麽辦,眾人議論紛紛,因為死後沒有急迫感,誰都拿不出最好的章程來。

只有劉秀不屈不撓的按照閻君的要求改了八個版本的計劃,現在這個實在是太完美了,只需要一座大大的辟雍即可。

何戢:“我想改名為何戟。”同音,字形也相似,意義也一樣,就是不那麽生僻不那麽文雅,好像被人發現的概率就能少不少。

“鬼魂改名的事,只要告訴親朋好友,更改了稱呼就有效。戶籍處不能更改。”

“你聽什麽算命先生的話,說改名能改命?”

“不是……”何戢嘆了口氣:“不敢欺上,我擔心其他人知道那是我的女兒,想改名以避嫌。”

閻君們:??說的是人話嗎?連女兒都不管?

“你女兒是?”

“齊廢帝蕭昭業之妻何婧英。”

閻君們:噢噢,是個知廉恥的人。

何戢拿到了特許,心滿意足的走了。

閻君們的桌案上各種奏本堆積如山,但他們現在只看著一篇,劉秀的建議真的很好。只在鬼卒中選拔學生、學習諸子百家而非僅有儒學,具體的課程表上幾百本書叫人非常滿意,他甚至放棄了獨尊儒學的做法,順應了閻君們的喜好。基本上定了,就由劉秀來負責這件事,唔,劉莊會為了老父親終於開始工作而感動。

無人反對。

“去,請他前來見面詳談。”

休假的都尉怒沖沖的跑回來:“閻君!有人將潘寶珠與我相提並論!我怒而殺人,還請降罪。”

“嗯?”閻君們看著都尉面具下的嬌小美少女:“潘寶珠又怎麽了?”

“灌娘你這是何必?”

荀灌:“那是北魏名將楊大眼的妻子,和丈夫並肩作戰,常居於軍營中。後來楊大眼犯罪被貶,潘寶珠留在京中,與人私通,妾室子稟報給楊大眼此事,他殺了潘氏。這北魏從上到下的風氣如此,太後率先為之,他怎麽敢拿我與其相比!”

是同樣驍勇善戰的女子,是同樣的美貌,但我和我丈夫關系好得很!不會因為幾年獨守空房就……

“殺的誰?”這人也太欠了。

荀灌:“也是荀氏,我一個遠房表親。他托我謀一個校尉之職,我不允。”

荀彧匆匆忙忙的跑進來,差點累到斷氣,他給自己放了個假,又正好是自己的冥誕,荀氏宗親都來團聚。誰能想到席間有人無禮,冒犯荀灌娘,他還沒來得及出言制止,荀灌娘就已經拔劍將人斬殺,留下一句:“我去請罪。”就揚長而去。在地府做了多年武官,這可不是當年那個雖然驍勇善戰卻端莊守禮的女孩子。他這頓追啊!

荀灌的父親荀崧一輩子謹慎好學,頭一次幹壞事,撿起這人的頭顱,歪著扣在腔子上,氣哼哼的也追了出去。身體不好,追不上女兒,追不上玄祖父。

首先確定了一點,真是謀校尉之職不成而心生怨恨,其次,潘寶珠確實與人私通,這人也確實罵她。“那你也不該殺鬼,停職十天,回去反省。”

荀灌高高興興的回家多休息十天~

又派人把這腦袋接歪的人抓去服苦役,陰律中已經規定了,若是找人走門路,沒有能力、不遵守升職的制度,直接意欲為官,罰,十年苦役之後丟去往生池裏,強制投胎。

收受賄賂令其心滿意足的,兩人一起罰。

……

人們在面對權貴無力抵抗,才把鏟除暴惡的期望寄托在鬼神上。如果人間不能立刻就有報應,就寄希望於死後的公平無私。

佛道兩家在人間都是這樣宣傳的,在地府展開各種方式,加大宣傳力度。不論是道人們還是地藏菩薩都很尊崇閻君,業內人士知道究竟誰更厲害,誰更了不起。

平地起高山這件事,新死的鬼都感到迷惑不敢相信,那根竹筍一樣、掛著太陽的高山被群山環繞,一般人爬不過去。遠遠的瞇著眼睛看過去,好像能看到一點點人工雕琢的痕跡。但是那巨大的刀痕和整齊的切面令人惶恐不安,心生臣服。

過去了三十多年,工匠割取漆樹中的漆,置辦了數千桶,陰山背後的石料也開采出很多——地府特意為此做了大船,之前誰也沒想到,本來能載幾十個鬼的小木船在裝滿一船石頭之後會立刻沈沒。

劉秀心心念念的辟雍很快就蓋了出來。

可怕的事情發生了,閻君們為了區別與人間的辟雍有所不同,這裏不是獨尊儒術,決心在外形上加以改造。

神仙閻君連續十多日貼了不同深淺的綠玉、翡翠在眉心,指著原木色辟雍:“我想把這玩意塗成綠的!”

白發閻君:“不,還是純白色更美。”

“我覺得黑色適合地府。”

“淺綠色也挺好看的,竹色。”

嬴政:“應該以五色彩繪。”

有貓閻君:“在墻壁上繪制我丈夫的形容圖,讓學子瞻仰。”

大花貓:“喵嗷嗷!對!”

商榷了很久,最終決定——給它塗成彩虹色!

劉秀:我不想幹了!

陰麗華:“嘻嘻”

特意過來湊熱鬧的郭聖通:“哈哈哈哈哈哈”

……

更可怕的事情在蕭道成這裏,蕭鸞效法劉彧的行為,把宗室——蕭道成與蕭賾的子孫全部誅殺。哀求的殺了,年幼的殺了,年長敏銳德才兼備的江夏王蕭鋒雖然徒手殺了數人,依然被殺。

此時此刻元宏還在親自帶兵打仗。

帝鎮中人都在思考一件事,這人好長壽啊!

仔細一算,哎?才三十多?

作者有話要說: 【1】蕭昭業真是浪到飛起~

【2】蕭道成是第一個自己寫棋譜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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