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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35、玉符+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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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就在對面盯著劉邦, 距離不算太遠,不到三百米的距離,能看清楚他臉上的神情。劉邦回去之後一直在樓上看著他們,過去能派人監視需要監視的人, 現在沒人可差遣,只好親身上陣。剛剛看著劉邦從坑裏往外蹦, 有時候蹦不上來在地上摔個大馬趴, 有時候能蹦上來,連續多次都能蹦上來, 他就用鉞再挖一點土, 把坑挖的再深一層, 又是蹦不上來,嗑在邊緣上。

始皇心想:這不可笑。看來這坑真是用來練輕功, 劉邦還在準備反攻, 朕所料不錯,老賊腦後有反骨, 絕不甘心俯首稱臣,只要漢朝未盡, 他還會賊心不死,即便漢朝滅了, 他也會盡量拉攏新來的皇帝, 哼。

劉邦知道怎麽哄騙無知驕傲的中年人,劉據過去身為太子,經常被人哄。

劉據在坑邊看了看, 目測這坑得有一米多深,好奇的問:“這樣練輕功真有用嗎?”

劉邦跟他勾肩搭背:“你小時候練武時,師父沒教嗎?”

“只教了騎射和劍矛,還有繞著演武場跑,沒有在坑裏往上蹦。”

“皇家也未必有見識。老子當年沒認真練武都見過這些玩意。”劉邦撇了撇嘴,嘲笑道:“嬴政連人單腿站著都沒見過,虧得他還是始皇帝,有些事兒連個鄉野村夫都不如。你們住在深宮中,凡事都有人伺候,很多東西很多事,就被人攔住送不到眼前,到被奴仆們控制住了。”

劉據信服的點頭:“我試試。”

“試吧,不用客氣,想試哪一個就試哪一個。”

劉據正要往下跳,看見坑裏邊上搭著一塊斧鉞:“這鉞怎麽掉在坑裏?”

這可是皇帝的儀仗禮器。

“這是挖坑用的鏟子。”劉邦直翻白眼:“陪葬品連個鏟子都沒有,也敢臭不要臉的叫什麽侍死如侍生?他們應該把錛鑿斧鋸、鏟子鎬頭都給陪葬全了。”

劉據笑了笑,跳到坑裏去,這坑大概到他的胯骨往上,還差一點就齊腰了。

他認認真真的往上蹦,蹦的倒是不低,可惜這坑比他能上去的高度更深一些,就差了幾寸。

腳被坑的邊緣卡了一下,身子卻撲了出去,啪嘰一下整個人拍在地上,五體投地。

劉邦心裏這叫一個美啊,看來自己比年輕人的體力更好:“哈哈哈哈哈這坑太深了,我可練了一年才能從這麽深的坑裏跳出來。”

劉據拍了拍身上的土,有些不好意思,卻也覺得好笑:“挺有意思的,沒想到摔成這樣。”

“你應該也能禦風飛行吧,剛剛就該飄上來。”劉邦一直都想知道,他們怎麽能飛呢。

“下次就飄上來,沒練好真丟醜。”

“得啦,不用陪著無聊的老頭說話了,快去看看你的孫子。”

劉據摸了摸臉,他生前已經有兒子、孫子,但是現在才過去多久啊,我的孫子都壽終正寢了,真是有意思:“真不知道見了他該說什麽。”

劉邦眼尖,看到地上掉了一塊一寸見方的玉片,上面墨汁淋漓的畫著許多彎彎曲曲的字,可能是天書符咒,也有可能是某種奇特的文字,看來是他摔那一跤時從懷裏飛出來的。

推著劉據往外走:“快去,你又不是劉徹,沒對不起他。”

劉據被推搡著往外走:“我得先去武帝哪裏,閻君有旨意。”

“行行行,偷懶不用人教,快去吧。”

劉據被推出去,去找自己的壞爹。還真不好找,劉病已在隔壁一邊幹活一邊吹捧許平君,聽的他陷入自閉。

嬴政只看到他急切的推走了劉據,回去撿起了什麽東西,如獲至寶的左右看了看,往懷裏一揣。他也是心中一動,提著劍輕飄飄的走下樓,不遠不近的綴在後面盯著他。

劉邦把玉片拿在手裏激動的不得了。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但他有一個猜測!

快速跑到隔壁,叫上劉恒:“兒子,別玩了,出來幹活。”

劉恒正看著親娘和媳婦兒在一起賭錢,賭的都是一個個的馬蹄金,那手筆可大了,他看著覺得很好玩。被親爹一喊,只好依依不舍的站起來:“我壓這一局是漪房贏。”

薄姬微微一笑,算著手裏的牌面和剛剛搖出來的點數,心說我也想壓竇漪房贏。

這三個人的關系非常融洽,母子、夫妻、婆媳之間沒有矛盾,其樂融融的住在一起。

劉恒走過去:“父親,您喊唔?哎哎?”

劉邦抓其他一頓狂奔,跑到距離最近的壁壘處,把劉恒一扔,手心裏抓著玉片,勇敢的邁出了一步,又一步,又一步。他捂著嘴想笑又不敢大笑,擡手把玉片扔進壁壘中,對傻眼的兒子說:“拿著,走出來。”

“這這這,這是什麽?這是哪兒來的?”

劉邦沒說話,等著劉恒也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都沒來得及看附近的風景,先試著不拿玉片能不能回去。不能。又試著如果兩個人拿一個玉片呢?能進去,能出來。

躲在暗處看到了全程了嬴政震驚的瞪大眼睛,一聲不吭,心中暗暗猜度:是劉據給他們帶來的東西吧?有自己的後代當官就是好啊。

這玉的質地一般,陪葬品中的金縷玉衣與其類似,真正有效果的應該是上面奇奇怪怪的文字

劉恒又被揪著狂奔回去。一路上都是懵的,不知道東西從哪兒來,也不知道高祖要幹什麽。

“你會畫畫吧?走,畫下來。”劉邦狂熱的解釋道:“這大概是虎符一類的東西,如果能仿制,我們也能自由出入!!!”

劉恒一點點的把眼睛瞪大,瞪的特別大:“哇!”

年輕的劉校尉愉快的走近劉徹的陪葬品堆中,喊著他,尋找他,終於在景帝的宅地裏找到了他。

劉徹的樣子看起來並不好,頭發有些淩亂,衣衫不整,情緒更是低落。他上次和王娡發了脾氣,這位母親也不是無原則的溺愛兒子,氣的不給他梳頭,這位陛下活了七十歲,自己沒給自己梳過一次頭發,只好一天一天的亂下去,衣裳也懶得整理。

“為什麽不吭聲?”

劉徹非常不愉快的看了他一眼,一看這小子高興成這樣,就知道閻君肯定沒同意:“隔壁很吵。”

摔跤和叫好的聲音,丟木料的聲音,打夯的聲音,砍木料的聲音,還有劈木頭的那種叫人渾身不適的聲音總是突兀而緊湊的響起,又沒有節奏,讓人很不舒服。

更可恨的是在他們不幹活的時候,劉病已就會大聲吹捧許氏,說許氏有多溫柔俏皮可愛,和他有多恩愛,妻子被霍光毒死之後他有多難過。

劉徹聽見人家恩愛覺得紮心,聽他們提起霍光更是臉上掛不住,有心過去叫罵一陣子讓他們閉嘴,可惜隔壁那仨人沒有一個能聽話,有心忍下去,又憋氣憋得難過,只好來父親的宅地躲清凈。

劉據輕聲說:“閻君命我把竹簡送還給陛下。”

劉徹和劉邦最不同的一點是,他不願意示弱來博取同情,假裝自己很好很快樂,頭發亂不是因為我娘不給我梳頭,是因為瀟灑:“陳阿嬌投胎了麽?”

“嗯。”

“她成了什麽?”

“不能告訴你。”

劉徹坐在地上伸出手:“拿來。”

展開一看,簡直要被閻君氣吐血。

他的信中寫了‘你們不能剝奪夫妻父子之情’,閻君的回覆言簡意賅‘能剝奪,你能咋地’。

“朕問你,你們心裏還在怨恨朕。是不是?”

劉據差點下意識的說了套話,過去怨恨皇帝是不行的,犯法。“是啊。”

“你!朕和你父子之情三十多年,就為了一件事”

“三十多年父子之情,一個大臣說母親和我詛咒你,你不僅信了,還逼我母親自盡。”

劉徹暴怒:“朕只是派人去質問她,她拿皇後印璽幫你起兵,難道朕不能問嗎!”

“母親怕你!”劉據厲聲道:“貴為皇後,做事那樣謹慎,卻還是怕你!我收攏了兩個被你責罵過的忠臣,改判了幾個量刑過度的案子,母親就害怕你生氣,多次叫我謹慎不要觸怒父親。我進宮請安時和自己母親多說了一些話,有人說我調戲母婢,你也相信!”給我送了幾百個宮女,這是侮辱我!

“朕又沒有怪你!”

“你想讓我母親回來伺候你。休想!”

“我不曾打罵她,她怕什麽?”

“怕你多疑又喜怒不定!母親跟我說過,她寧願去轉世投胎,也不願意回到這裏。”

劉徹氣的仰望蒼天,平心而論,自己雖然有不當之處,但衛子夫這女人一見自己落魄立刻跑掉,未免太過薄情。自己現在若還是皇帝,她會跑麽?

“也罷,也罷,負我的臣子何其多,不差你們兩個。衛青和霍去病現在在何處?”

劉據沈吟剎那,本不該說實話,他忍不住看武帝憤怒的表情:“衛青現在跟著一位散仙為仆。”

這話說的其實也沒錯,閻君和散仙差不多,下屬和仆人也差不多。

“霍去病不一樣,閻君本想留他加入禁軍。

他了解禁軍的情況之後,說他不願意留在暗無天日的地方寸之地,等著不知道什麽才有的戰爭。

他要烈日長空,縱馬射虎,下馬飲美酒,他要傲視天下英雄,縱馬祁連山,攬弓下西南,率領萬軍掃平天下煙雲。”

禁軍(特種部隊)中的將領們多是那些彪炳烈性但沒有胡作非為的將領,投胎去人間有些可惜,生前的品行不足以下地獄,要作為鬼吏吧,又怕桀驁不馴。

閻君幹脆把他們都攢起來,住在一個類似於帝鎮的地方,只是寬闊的有山海和平原,也可以自由出入,平時也沒有什麽正經的工作,有府邸有酒肉,湊在一起打架度日。什麽時候在人間有了普通鬼差應付不了的惡鬼、鬼王,或是地府中發生了叛亂,才有他們的施展之處。

劉徹聽的心向往之,霍去病的確不會留下來,反應過來又氣的捶地,霍去病確實是這樣驕橫傲慢的少年天才,可是他就不想想朕在這裏受苦嗎!所有人都欺負朕!

劉據把不負責任的老父親氣的快要吐血,他暗戳戳的心滿意足,又去看了看自己的大孫子。哇,看起來比我還壯!他想過去打個招呼,誇他,又忽然頓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如果劉病己這孩子受過什麽苦,都是因為祖父起兵失敗,是我連累了他。

扶蘇和他搭好了一層樓,看了看剩下的十幾根木頭:“走,砍樹去。”

三人拿了小推車,正要往外走,看到服色不同的人站在遠處探頭探腦。

劉病己好奇道:“那是昭帝麽?”

“說名字。”扶蘇扶額:“我記不住你們的謚號廟號。”

“是劉弗陵,我前頭哪位皇帝。”

扶蘇看了一眼沒認出來,叫到:“你別跑!”

劉據非常羞愧的跑掉了,將心比心,他看著劉徹有多憤恨,大概這孩子有多恨他的祖父吧?

三人正覺得無聊呢,劉病己招呼一聲:“上啊!抓住他!”

一擁而上,追著劉據一頓狂奔,也不為了什麽,也不怕他們刺探機密,抓住了也不能怎麽樣。可能是長時間的寂寞和沒有皇家禮制讓他們解放天性了。

無聊的皇帝皇後們一聽見有人吵吵,趕緊出來看熱鬧。

他們的心態仿佛家裏斷網斷電還沒有零食吃的無業死宅,聽見隔壁吵架都得伸著脖子聽半天。一聽見有人嗷嗷叫的抓人,那一定是很有趣的事啦!

都湧出來看。

劉邦盯著劉恒把上面的彎彎曲曲字符畫下來之後,把玉片重新擱在坑邊的地上,也出去看熱鬧。

劉據一聽後面開始追,跑的更快,更努力,一頓狂奔之後回頭一看,啊啊啊差一點就要被抓住了!

趕緊禦風飛起來 ,往前飛沖,心中更覺得尷尬。

本來自己去見孫子就覺得抱歉,這要是被逮住、被認出來,那就尷尬的沒法說了。他們問我你為什麽跑,我說什麽?

劉病己看對方騰空而起,就傻眼了,無奈的停了下來,指著那人叫罵道:“你給老子滾下來!敢看就別跑!看你爹的拳頭夠不夠大?”

扶蘇在他回頭時認出來了,趕忙捂住他的嘴:“別罵了,這是劉據。”

“唔?啊?”

嘭!!!

劉據一頭撞在屏障上,撞得七葷八素眼冒金星,咕嚕嚕滾落在地上,喘了幾口氣眼前才看得見東西。

劉病己蹲在他旁邊,伸手按了按他的腦袋,剛剛那一聲巨響讓人感覺他的頭都撞碎了,嚇得他忘了問祖父為什麽要跑:“您還好吧?祖父?”

扶蘇蹲在另一邊:“你被罷免了麽?怎麽會被屏障攔住?”

劉據深深的吐出一口氣,聲音沙啞的有點不對勁:“咳咳咳,呼…我也想知道。我……”

頭暈。脖子很痛,臉也很痛。

他捂著頭勉強坐起來:“我……我”他下意識的伸手進懷裏,摸玉符在不在。

驚的顫抖起來!能出入鎮子的玉符丟了!這可是失職之過!現在出不去了,等到出去之後,校尉的位置也不一定能保住!不是校尉就沒資格留下母親!

嬴政揣著手在旁邊冷笑:“難道你出入的憑證給了你的祖上?”

劉據一翻身爬起來,拄著膝蓋深呼吸,鬼吸收的不是空氣,而是陰間的陰氣,這東西能補益強壯鬼體。他努力懷疑自己會把玉片掉在哪裏,下意識懷疑的是武帝,可是自己沒和他動手啊。

劉邦趕忙說:“到我哪兒去看看,你剛摔了一跤。”

劉據眼前一亮,被劉病已攙過去,都顧不得和他說話。

劉病已在心中暗暗嘀咕:啊,我的祖父果然不靠譜。我研究過當時的作戰過程,可以做得更好。

當事人和圍觀群眾一起到了坑邊,劉邦驚的瞪大眼睛,地上的玉片不見了。

劉據到不像他那麽崩潰:“是不是飛出去了?”

擡頭一看,前方是堆積如山的各種玉器。

嬴政指揮道:“劉邦,你幫他找一找。你們劉漢一朝中,最有出息的就是這位沒當上皇帝的太子。”

劉邦剛要提出幫忙,被他一句話噎了回去,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怎麽?難道贏秦最有出息的不是扶蘇嗎?”

嬴政還能說什麽呢?

是吧。。。我兒子和我關系好!!

劉邦指揮著全體漢朝皇帝幫他一起找,找東西時才發現這裏有多亂。

嬴政在旁邊袖著手看了一會,慢條斯理的走開了。

去找呂雉:“方才劉邦在坑裏練輕功,劉據來了,也試了試,在坑邊上摔了一跤。掉了一塊東西,他現在出不去了。閻君治下嚴禁繁忙,他受命而來,一日之內若出不去,呵呵。”

呂雉略帶喜色:“真的?妙極了!我總怕劉據和他內外勾結,暗中幫助劉邦。”那小子和劉邦的關系可不算壞,又拿了劉邦的東西,行賄受賄幫人辦事是尋常事,更何況有親戚關系。

嬴政點點頭:“你出來,我有東西給你。”

許平君看他的語氣雖然平靜,眉梢眼角卻是藏不住的笑意,甚至有些得意,懷疑自己可能會打擾什麽情事,連忙抱著張嫣站起來:“我帶惠後出去散步。”

哇,原先看他們沒有男女之事,也沒有情愫,原來是我眼拙,是他們城府太深。

嬴政憑欄往下瞧,沈靜的看著許氏走出幾十米去,才靠近呂雉身邊,從懷裏掏出臟乎乎的手帕:“收好。”

呂雉展開一看,倒吸一口冷氣。

手帕是自己那會給兒子做完衣服之後給他隨手做的手帕,象征性的送點什麽嘛。手帕上用血繪著一幅圖,很大,彎彎曲曲的像是字符。

“這是……這是能讓他出去的那種東西?你割破手指畫的?”

嬴政高興的點點頭:“劉邦也畫了一幅,可惜我來不及取筆墨。”他豎起食指仔細看了看,當時割的太深,畫完之後潦草的舔了兩口就揣著手出去,若無其事的等著手指頭長好。現在還有一點淺淺的傷痕,不嚴重:“劉邦故作無事,畫完玉符之後把東西擱在地上,不欲人知。”

呂雉把手帕疊好了揣在衣襟中,仍不放心,幹脆扯開衣領往裏塞,塞在肚兜裏。

笑盈盈的瞧著他,單手擱在桌子上,愉快的托著腮,高興又不敢放聲大笑,只好眨眨眼,湊近些低聲說:“陛下一定把玉符藏在了劉邦的宅地中。”

嬴政擡手點了點她:“你我真是心意相通。你猜劉邦藏了什麽。”

呂雉仔細沈吟了良久:“劉弗陵換了衣裳離開此地時,我們都看的真切。”

“高了!”嬴政一拍手:“他藏了十件劉弗陵那樣的衣服,暗藏甲胄與弓弩,這反心真是不小!”

“你一定把玉符藏在衣服裏,好叫它被人發現。倘若劉據上報,那他就絕不是劉邦的外援,倘若他不上報,將來難辭其咎。”呂雉忽然微微一笑,湊近一些,附耳低聲說:“其實……我給你做了一件都尉的衣裳。”

嬴政的心中忽然有了些莫名的東西,一種莫名的情愫,這真是一個聰明又貼心的女人,好極了,世界上再也不會有這麽好的女人了。

她懂我,真有才華而非慕虛名,她明理,曉得爭奪真正有利的東西而不是爭寵,能為我出謀劃策,她還跟我投契。。她懂朕的心思,朕雖然說安於現狀,實際的意思是——倘若打出鎮子之外,不是嬴秦天下,那麽所有人都得安於現狀!都尉的衣服啊,好極了。

呂雉看他沈默了一會,試探著問:“陛下怕沒有用到這件衣服的日子麽?”

嬴政猛地握住她的手,嘆息道:“知朕者能有幾人。”

呂雉心說:全部猜!對!啦!

劉邦努力掩護自己珍藏的那幾件鬼吏的衣裳,不斷轉移劉據的註意力不讓他去哪裏翻,他知道肯定不在衣服堆裏。但自己也沒想著去翻一翻,一直等到一隊鬼兵來到這裏,也沒找到玉符。

士兵們早就得了吩咐,沒有收回玉符,直接挾持了劉據,扣住他雙手:“遺落令牌,私相授受,張都尉有令,罷免劉據校尉之職,壓回去容後再審。”

劉邦:“且慢……”

嬴政和呂雉肩並肩的趴在窗欞上看著接上的事:“你猜劉邦會出來解釋麽?”

呂雉冷笑:“解釋什麽?自己承認自己偷東西?他這個人,你有錢他看不起你,你有地位他也看不起你,除非你能危害他的身家性命,或是能把他捆起來打一頓,否則他不會對你客氣。再不然吶,就是要收買人心,以後利用你。”

劉邦果然沒有說自己偷偷拿起來試了試的話。

……

劉奭(漢元帝)迷迷糊糊的病逝了,再一睜眼,身輕如燕,渾身上下哪兒都不疼。

還在發蒙的時候,被十幾個人挾持著飛了很遠的距離。恍惚間聽見有人詢問:“咱們用這樣提防嗎?現在的皇帝都很溫和。”

“阿猜你別掉以輕心。你是沒趕上秦武王的時候,他那時候也是剛死,腦子還不清楚,揪起幾名鬼卒抓在手裏,當大錘似得舞了一場,一連打翻了二百多個鬼吏,閻君調來禁軍才壓制住。過去那春秋戰國時的國君可能打了。現在也說不準。”

“哦哦。”難怪每次送剛死還蒙著的皇帝去帝鎮,還要這樣嚴陣以待,原來不是所有皇帝迷迷糊糊的時候都顯得呆,竟然有先動手的。

作者有話要說: 輕功除了綁沙袋跑之外就是這樣啦,挖坑,跳進去,挑出來,重覆。跑酷和健身人士練習跳箱子。我最高能跳到不到七十厘米,練一年上到一米左右是可行的。閑的沒事幹錄了一個蹦到床上的視頻,我床高55cm,蹦上去還能騰空一些,如果好好練練蹦的再高應該不難。視頻在微博,晉江文繹。

好啦,你們愛的霍去病表示自己要曬太陽。

劉奭[shi],即漢元帝,漢宣帝劉詢與嫡妻許平君所生之子,西漢第十一位皇帝。

終年42歲,在位1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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