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卓然和秦煜之間變成最近很流行的新型人際關系，“只要你XXX，我們就是朋友。”

或許成長就是這樣，以前厭惡的，回頭去看，都不值一提。陳卓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就是秦煜沒有他想象中那麽討厭。

不過，在別人眼裏，就不是這樣了。

舒鴻山直接懟他，“扯這麽幹啥，你不就是看上了秦煜有路子給你搶周邊麽，還說得那麽好聽，成長了？我呸！然哥，你就是典型的為周邊折腰！”

陳卓然想想，“你是對的。”

要是沒有周邊，他哪裏會對秦煜另眼相看。再說了，以前那些大仇小恨的，他也沒忘了，他跟秦煜的關系就僅僅止步於周邊交易。

從很討厭變成不那麽討厭罷了。

陳卓然的想法，秦煜當然也知道了。不過他從小就是個人精，該怎麽做他太清楚了。特別是對於陳卓然這種，外冷內熱的，要一步一步慢慢來，稍微激進一點，小炸毛都會跑掉。所以，現在最好的做法，就是不動，出周邊幫他買一買。

至於其餘的嘛，時間還長嘛。

而另一邊，趙月明喜歡秦煉的事，幾乎除了秦煉本人，其他人都知道了。就連秦爸秦媽都覺著不對勁，這小姑娘怎麽每周末都來找秦煉補課，家長們有疑慮，但是沒證據，趙月明又是借著最正當的理由，要讓人小姑娘別來了吧，也不合適。不過秦家孩子的事，向來是秦煜拿主意的，秦煜說自己會看著兩個小孩兒的，這下秦爸秦媽才放心。

秦煜惆悵啊，就連秦煉這種不開竅的木頭墩子，都有漂亮姑娘喜歡他，反觀自己呢，陳卓然對他才剛剛才到不討厭的程度，不可說不心酸吶。

高一上學期，就在這種微妙的氛圍中過去了。

陳卓然家和秦煜家今年不在一起過年，這又是一個讓秦煜惆悵的點，等於說他從年頭盼到年尾的保留節目，就這麽被取消了。

原因也很簡單，陳卓然一家去他舅舅家了，說是要過了年才回來。

唉。

從臘月二十五到正月初三，整整八天，還是放假中的八天，本來秦煜想借著過年的氛圍跟陳卓然好好培養培養感情。

這下，還養個啥。

好不容易等到初三，陳卓然回來了，一起回來的，還有陳卓然的舅舅一家。

秦爸秉承著跟陳家的關系好，陳家的親戚就是秦家親戚的原則，請了大家吃飯。

包間內，幾個小孩跟老年人一桌，家長們一桌。

陳卓然跟秦煜坐得老遠，兩人相對，一擡頭正好可以看見對方的正臉。這次有他表哥表姐在，陳卓然也沒跟秦煉一起。

徐芊芊一看到秦煜眼睛都亮，她悄悄問陳卓然，“那是誰啊。”

徐家住的城市好吃辣，陳卓然去舅舅家這幾天，沒吃過一頓好的，就連臘味都帶著辣味，他實在是吃不消，關鍵是全家人除了他一個，都能吃辣，在自己家還能遷就自己，但是在舅舅家吧，總比能全家遷就他一個吧。他幾乎吃了一周的青菜配白飯。今天看見自己愛吃的肉了，當然要多吃點了。

他埋頭苦幹，也沒聽到徐芊芊說啥，“嗯？”

徐芊芊也不好總盯著人看，她微微低頭，“就坐你對面那個。”

陳卓然一看，“秦煜。”

徐芊芊來勁了，“他多大啊？有女朋友麽？”

陳卓然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我怎麽知道……”

“表弟，你就幫我問問唄……”

陳卓然，“不要。”

徐芊芊不依了，搖著陳卓然的胳膊晃來晃去，擾得他飯都不能好好吃。

嘴巴上也不饒人，“幫我問問唄！”

徐子養坐他們旁邊，聽得很清楚，“徐芊芊，你就不能安分點？”

徐芊芊跟徐子養雖說是一對雙胞胎，但是從小就不對盤。

徐芊芊，“要你管！”

懟完哥哥，又開始磨陳卓然，“小表弟，你最好了，就幫我問問吧~”

陳卓然跟徐芊芊的互動，秦煜看在眼裏，怎麽看怎麽覺得礙眼。

他甩下一句，“我去洗手間。”就走了。

徐芊芊一看機會來了，繼續慫恿陳卓然，“表弟，你就幫我問問嘛！”

陳卓然還是不為所動。

她繼續加碼，“你不是最愛我那個限量手辦麽，只要你幫我問了，回去我就寄給你！”

陳奶奶，“然然怎麽不吃了？”

陳卓然，“我去趟洗手間。”

徐芊芊見狀，開始傻笑，秦煜長得太好看了，她必須要爭取一下。

徐奶奶看自己孫女跟二傻子一樣，“你傻笑啥呢，多吃點，看你瘦的。”

二樓洗手間裏，秦煜剛準備回包間，就看到陳卓然也來了。本來要走的，他又退回來了。

陳卓然進去後，就看到秦煜走向洗手池。

秦煜，“這麽巧？”

陳卓然，“嗯……”

陳卓然卻不動。

秦煜又問，“不上？”

陳卓然本來就不想上，是被手辦的魔力催著來的。但是來都來了，就意思意思吧。

陳卓然屬於不怕冷的，況且現在已經到了正月，再冷也冷不到哪裏去。陳卓然下裝只穿了一條牛仔褲，褲子一拉開，就在便池解決了。

這間酒店的鏡子和便池的位置很妙，正好對著。秦煜站這頭，稍微一側身，就看到陳卓然的下身，顏色很漂亮，看得他有點上火。

本來就沒尿，陳卓然很快就解決了。他轉身，秦煜才開始洗手。

陳卓然走到他旁邊，秦煜問，“這麽快？”

“不然？”

秦煜嘴上掛著似有似無的笑，“小炸毛，別是有什麽問題。”

陳卓然，“滾蛋。”

秦煜不說話，只是看著他笑，不懷好意。

陳卓然想，原來優等生腦子裏，也是有顏色廢料的。

兩人出了洗手間。

陳卓然才想起，“你有女朋友麽？”

秦煜腦子敲響警鐘，陳卓然想戀愛了？

他說，“沒有。”

“哦……”這下能交差了。

陳卓然往前走，卻被後面的人拉住了。

秦煜說，“小炸毛，別早戀。”

陳卓然，“你有病吧。”突然拉住他說什麽屁話。

秦煜湊近，“早戀影響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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