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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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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山金頂有四大奇觀:日出、雲海、佛燈、佛光。從早到晚游人不斷。

黃昏時分,黑黝黝的舍身崖下,到處是迷離飄忽的點點星火,有升有落,忽前忽後,明暗不定,閃閃爍爍,形體不一,但一碰著舍身崖就無影無蹤了。

這就是神仙打仗的憑證“佛燈”了,歷來都是游人觀賞的重點,但站在舍身崖上的回瀾卻一點也沒有主意這中大自然的奇景。

卓寧嘆了一口氣,心想,這世上是否真的有神仙?眼見得太陽又落下去,又一天即將結束,眼神空洞的回瀾還靜靜的立在舍身崖上,對其他人看得津津有味的佛燈恍如不覺。

和回瀾相處的時間久了,卓寧發現回瀾總在不經意間流露出深深的悲哀,平時她其實滿樂觀的,表情大多淡淡的。但卓寧總覺得她即使是微笑,那笑容也是十分苦澀。只是不知道是真的如此,還是對她的悲哀印象太深了,揮抹不掉的原故。

整整一天,回瀾除了中午吃了點東西,就立在山崖上一動不動。都已經十多天了,他們還是一無所獲。

看膩了日出、雲海、佛燈,只有佛光還無緣一見。回瀾越來越沈默,今天更是整天沒說過話。卓寧輕嘆口氣,上前拉著回瀾,默默的往回走。

回瀾忽然說:“卓寧,我想了一整天,我們這樣下去是永遠不會有結果的。金頂你也來過幾次了,現在和以前有不同嗎?”

卓寧迷惑的說:“當然和以前一樣,不同的只是游客。可這裏游客眾多,我想不出能隱藏什麽?”

回瀾繼續說:“一直以來,我們都認定‘師妹’是藏在金頂。但什麽地方能讓人一藏就是二十多年?這金頂方圓就這麽大,千佛頂、萬佛頂我們也查看了,還是什麽也沒有。我們問遍所有人,依舊沒有發現。紙上的語氣卻是我們來了就能見到,你不覺得奇怪嗎?這其中一定有一個重大關鍵我們沒有想到,所以我們只是在這裏等是沒有用的。”

卓寧有些興奮的說:“你想到辦法了?”

回瀾沈吟著說:“不是,我一直在想,所謂‘靈臺’究竟是什麽?‘二人相見,望到靈臺一晤’,這‘靈臺’究竟在哪裏?如果我們想通了,可能就找到‘師妹’了。”

卓寧疑惑的說:“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應該去找那個‘靈臺’,而不應來峨嵋山?”

回瀾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心中有個模糊的影子,‘靈臺’一直是心靈的代名詞,很可能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靈臺’這個地方。記得上次你把護身符給我戴,我曾經感覺護身符在傳遞一種信息,只是我當時的註意力完全被絲帶吸引了,沒有用心體會,會不會護身符既是‘靈臺’呢?你能再讓我戴戴護身符嗎?”

卓寧想也沒想就一口回絕:“不行,這太危險了!”

回瀾細細的解說:“其實也不一定危險。一切只是猜測,難道石頭真的能殺人?我總覺得伯母的猜測有點牽強,她是不是有什麽沒說出來?再說,即便一切都是真的,我和其他人也應該不同,我們二人同心同源,你戴著沒事,我戴著也一定不會有事。”

卓寧仍然不同意:“不行,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萬一有事怎麽辦?你我如果完全不相信這一切,跑到峨嵋山來做什麽?護身符我戴了二十多年,哪有傳遞信息?”

回瀾請求說:“要不,你在一旁看著,我只把護身符握在手裏,你一發現問題,立刻拿下護身符,我不就安全了嗎?我當然不是不信,只是覺得另有蹊蹺罷了。你就讓我試試吧!”

卓寧也想不出別的辦法,無奈同意了:“那我們在哪裏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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