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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跳番外:秦氏和邢氏,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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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媽媽原名邢惠寧, 原本是鎮南王府家將邢煥之女, 自幼在南境的鎮南王府習武, 又好醫, 頗有男兒風采。

邢煥戰事死後,邢惠寧被王府發了賣身契, 算是自由身,還可以在王府住著, 待到該嫁人的年齡, 邢惠寧婉拒了王妃給她說的親事, 自梳發髻,請命在不滿十歲的世子陸方廷身前照料。

邢惠寧長相普通, 素來沈默, 然心細如發,照料人很是精心,醫術很好, 忠心耿耿,讓陸方廷躲過幾次危機, 深得陸方廷信任。

邢惠寧被派到秦氏身邊時, 年方三十。陸方廷叮囑她, 視秦氏如主人,務必精心照顧,邢惠寧領命。

初見秦氏,邢惠寧頗為奇異,她從未見過這樣嬌質的女子, 柔弱的仿若風一吹就會倒,明明有三十好幾大過自己,偏生眼眸清澈,帶著水意,仿佛長年含淚。身嬌,氣質也弱,總是欲哭不哭的樣子,連吩咐下人都顯得有些怯懦,聲音軟軟的小的幾乎聽不見。

陸方廷吩咐過,邢惠寧自然盡心服侍。

秦氏裏每日沒什麽娛樂,也不和其它姨娘交流,只會去繡花。

她繡的東西倒真是極好,手很巧,親手給未出生的孩兒做了衣服。

每日裏,秦氏見到邢惠寧都是靦腆一笑,一點也沒有主子的樣子,邢惠寧也習以為常了。

前幾個月,日子還好過,直到秦氏女兒蘇萋萋被王府休了,秦氏的天跟塌了一樣,壓抑著哭的要斷氣,求安寧侯,被安寧侯罵了一頓禁足在院子裏。

邢惠寧看秦氏哭的實在是難受,便弄暈了秦氏,給她施針睡下。陸方廷那邊其實已經給了她消息,休蘇萋萋不過是權宜之計,讓她還是要盡心照顧秦氏,不要走漏風聲。這些事,邢惠寧沒對秦氏說,以秦氏的樣子,估計知道後,很容易被有心人看出來。

“你若是再哭,肚子裏的孩兒就保不住了!”秦氏醒來還要哭,被邢惠寧呵斥了一聲。

“都是我出身差,連累了我兒…”秦氏癟了癟嘴將到嘴邊的哭壓了回去無限自責道。

“她如今只是被休而已,人還好好的,我打聽了,她去了靜虛觀,那裏很安全。”邢惠寧對秦氏道。

“以後,她可如何過日子,莫非要做了女冠不成…”秦氏擔憂。

“做女冠又如何?若是做女冠可以身心歡暢,做了又何妨?何必拘泥形式?你如今這樣莫非就是好的?”邢惠寧不禁多說了一句。

“……”秦氏瞪大眼睛看著邢惠寧,從未有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不拘泥世俗框架外人眼光,只求身心歡暢。

“你如今不是一人,不想腹中孩兒有事,就不要哭,好好休息,好好吃飯。七小姐的事,我會去外面問的,你莫要擔心。現在吃東西吧,剛熬好的燕窩粥。”邢惠寧道。

秦氏看著邢惠寧不說話,默默的吃了東西。

秦氏缺點很多,其中一個變成了優點,那就是聽話,有個強勢的人在,給她拿主意,她就乖的跟個小白兔,全依賴著邢惠寧。

邢惠寧護著秦氏,伺候她,開始都是陸方廷的叮囑,到了後面逐漸了解秦氏,總覺得,秦氏若是離了自己恐怕是活不久,處處對秦氏精心照料,秦氏的身子被邢惠寧調理的很好。

秦氏的吃食都是經手邢惠寧的,自然安全。陸方廷之前還算是秦氏的倚仗,蘇萋萋被休後,這倚仗也沒了,安寧侯因為秦氏懷孕也少來秦氏這裏了,秦氏懷孕成了侯夫人和幾個姨娘的眼中釘,侯府的人也是逢高踩低,漸漸的就不經心了,供應的吃食也差了起來。

邢惠寧心裏冷笑,默默的給秦氏安排了小廚房,沒有可信的廚娘,她就親手做。

秦氏是易浮腫體質,吃食上極為註意,還是在懷孕期間腫了起來,腳腫的下不了地。

邢惠寧每日裏給她按摩活血,到了要生產的日子更是睡在她榻邊服侍。

秦氏快到生產時,不能下地行走,吃喝拉撒都要邢惠寧服侍。

秦氏對邢惠寧越來越依賴,邢惠寧看秦氏越發的像離不開她的寵物,乖順又柔弱的可憐。

邢惠寧自梳發髻,原本是因為她不喜男性,不願結婚,她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麽,就這樣服侍著秦氏,卻是發現,她似乎挺喜歡這樣的日子,喜歡秦氏這樣需要她呵護依賴她的柔弱女子。

在服侍秦氏洗浴,給秦氏按摩,抱著秦氏入睡時,邢惠寧明白了自己的心思,沈睡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情-欲萌芽,想要將這個軟嬌嬌怯懦懦的人兒,一直這樣護著。

對於這樣的心情,邢惠寧自然不會外露,這人可是陸方廷的“岳母”,她只是來伺候她的,能呆在她身邊她就滿足了。

侯夫人向來心眼小,秦氏孕期沒少做手腳,等到生產時,竟是讓邢惠寧請來的兩個穩婆在生產當日拉肚子,病歪歪的,根本不能成事。

邢惠寧一人,走不開,不放心秦氏,便親手給秦氏接生。

秦氏身量小,雖生過一胎,這一胎依舊生的艱難。

邢惠寧雖年過三十,卻還是未經人事的處子,對生產並不熟悉,只從那兩個穩婆處現學了些,便上手了。

秦氏疼的壓抑的低聲呻-吟,邢惠寧讓她咬了帕子使勁兒,她迷迷糊糊的咬住了邢惠寧的手,咬的冒血,邢惠寧也沒吭聲。

秦氏時清醒,時昏迷,邢惠寧便一直沒睡,守著秦氏,給秦氏施針,推拿。

秦氏喝藥喝不進去,邢惠寧便用了嘴自己喝了餵秦氏。

折騰了十來個時辰,秦氏才終於將腹中孩兒生了下來。

秦氏如同去了半天命一樣,昏了過去。

邢惠寧和秦氏可信的丫鬟照顧那初生嬰兒,直到秦氏姐姐來,才有空出去一趟告知陸方廷一邊,采買了不少藥草吃食給秦氏進補。

忙活了好久,秦氏才悠悠醒來。

孩子出生是男孩,本來是要請奶娘的,安寧侯忙著幫三皇子奔走,根本顧及不到,侯夫人恨不得將那孩子抱來摔了,哪裏會管。

在陸方廷委托人找的奶娘未到時,秦氏想要餵那餓的哭都沒力氣的小家夥,奶水卻是出來,小家夥憋紅了臉也出不來。

“需找人來吸一吸。”秦氏說道,她有些經驗,知道找人來吸第一口才能暢通,生蘇萋萋時當時和安寧侯情熱,也是安寧侯來吸的。

邢惠寧不可能讓別人去吸,可是,要她去吸,她是抖的不能自已。

她還從未這樣怯場過,秦氏卻沒有什麽顧忌,急著餵奶給孩兒,拉開裏衣露出雪白的胸,因為聚了些奶水,變得腫-脹,挺立在空氣中。

邢惠寧看著,感覺口幹舌-燥,心跳如鼓,仿若要入地獄,又仿若要進天堂。

“惠寧,快些個,脹的很,孩兒還等著呢…”秦氏催促。

邢惠寧心一橫,閉了眼湊了上去,含住那前端,用力吸允。

奶味兒沖入口中,邢惠寧不覺加了力道。

“好了…”秦氏感覺暢通了些說了句,邢惠寧卻像沒聽到一樣繼續吸。

“惠寧…”秦氏臉上紅透了拍了拍邢惠寧,她感覺邢惠寧伸了舌頭出來,酥麻的感覺讓她身子跟著軟了。

“啊…好了…”邢惠寧回神忙起身,面上也是染了紅暈,低眉說著,將繈褓裏的小嬰兒交給了秦氏。

秦氏也沒多說什麽,抱著嬰兒餵奶,只是通紅的臉色顯示著她的局促。

嬰兒生下來,十分嬌弱,秦氏和邢惠寧精心照顧著,也沒有閑情想別的,只是相處時,多了一點微妙的變化。

滿月時,侯夫人不知道聽了誰慫恿,要將那孩子抱過來自己養,強勢的來了幾個婆子丫鬟,要將孩子抱走。

秦氏抱著孩子哭著哀求,那些人哪裏會管。

這孩子生下來有些體弱,給了不經心的人照看,這小命是說沒可能就沒了。

邢惠寧身上有些功夫,哪容那些婆子近身,打了幾個在地上嚎哭,只能灰溜溜的跑了。

秦氏抱著孩子縮在床裏顫抖,邢惠寧進來,她看著邢惠寧滿是依賴祈求。

“惠寧,怎麽保住孩子…惠寧,該如何是好…惠寧,想想辦法…”秦氏瑟瑟發抖道,毫無主意,淚眼汪汪的看著邢惠寧。

“別怕,我不會讓孩子被搶走的。”邢惠寧手握成拳,她其實沒什麽辦法,侯夫人是嫡夫人,她想要將哪個庶子庶女養在身邊都是天經地義,甚至是恩典。

邢惠寧感覺這不是辦法,怕他們派了更多的人來,她打不過了,那就慘了,孩子最終還是會被帶走。

“秀如,我們離開侯府吧!”邢惠寧看著秦氏握了下拳頭,然後松開拍了下秦氏抓住秦氏的肩膀看著秦氏道,秀如正是秦氏的閨名。

“離開?”秦氏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侯夫人想要這孩子早晚都會帶走,我們沒辦法一直護著他,不如離開這侯府!我帶你走,可以先躲避一段時間…我會保護你,沒人會欺負你!”邢惠寧道,她大概猜出,陸方廷的意圖,否則不會休了蘇萋萋又還要處處保護她,以及她的親人。若是陸方廷事成,她們回來,自然有陸方廷為她們做靠山,假若不成,她也有把握保護秦氏,而不是在這侯府憋屈著。

“出去,我們會被官府通緝…安兒也沒辦法光明正大…”秦氏擔憂。安兒是秦氏新生孩子的名字,秦氏起的小名,大名安寧侯也沒時間給起。

“安兒如今連命都要保不住了!你是要呆在這裏被嫡夫人搶走孩子,還是跟我走?明日公主大婚,府裏沒什麽人,正是走的好時間,機會稍縱即逝。”邢惠寧看著秦氏道。

“容我想想!”秦氏有些亂,她怕走了,會發生更可怕的事,不走就要立即發生可怕的事,到底該如何是好,秦氏陷入糾結。

邢惠寧並沒有催促秦氏,而是將出走的事,默默準備好,隨時準備帶著秦氏離開。

“惠寧,我們走了真的會過得比現在好嗎?”秦氏想了半宿,寅時時頂著黑眼圈拉住邢惠寧顫巍巍問道。

“嗯,可以,我保證,等安兒大一些,我們可以帶著七姑娘一起,去南境,那裏非常美!”邢惠寧看著秦氏堅定道。

“好,我們明日離開!”秦氏目光漸漸跟著邢惠寧變得堅定,為了兒子,她要走,賭一把。

第二日,府裏的當家主人都去參加公主大婚,也沒人管她們,邢惠寧便找了時間和秦氏喬裝一番,上了采買的馬車走了。

還沒出安寧侯府,突然四處騷動,秦氏抱住邢惠寧縮成了一團,嚇的冷汗直冒,卻是聽到哭喊聲,原來是,皇帝駕崩了。

“我們回去!”邢惠寧果斷道,逃出後,雖然可以很大程度抱住小家夥,可是也會很折騰,如今皇帝駕崩,決定全城戒嚴,她們逃出去難度變大,而陸方廷他們的是否成功,也是很快就見分曉。

邢惠寧帶著秦氏回去,其餘人無人註意她們,都忙亂成一團,登基大典前一夜戰事爆發,不久皇城被攻陷,鎮南軍帶兵到處抓三皇子黨,侯府的人當家人被抓了個幹凈,面對來勢洶洶不敢直視的鎮南軍,那些下人嚇的腿抖,只有邢惠寧談笑自若,將整個侯府剩下的人安排妥當,沒有敢趁機作亂的人,秦氏對邢惠寧越發的依賴信任。

作者有話要說: 原諒作者君腦子有坑,汙汙病救不了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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