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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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納百川！一個可以包容所有小說類型的網站，薇薇安聽得很是興奮，“沒錯，尼爾，這個做成橫幅放到網站最醒目的地方。”
尼爾捂臉哀嚎，心塞極了，這真是把他一個人當個團隊在使啊。
這時德裏克又出主意，可以把打賞方式再加幾種，比如一杯馬提尼，一杯威士忌。
“薇，給他們多點選擇吧，看得開心了給作者一杯轟炸機，如果覺得寡淡無味的話還可以朝作者潑上一杯冰水。”
尼爾哼了一聲，“潑水？你怎麽不潑糞呢？”
德裏克想了想，“潑糞也不錯，有好評就會有差評，總得給讀者一個宣洩的渠道。”
薇薇安聽得有趣，拍拍他的肩，“德裏克叔叔，我發現你這個酒鬼還是挺有想法的。”
德裏克打開她的手，“薇，我是你的長輩，別跟我拍來拍去的好嗎？還有我早就不喝酒了，別用那個稱呼侮辱我。”
“好吧。那我們來定一下這些具體的規則，我覺得潑糞太糟糕了。”
尼爾馬上道：“是啊，我剛才只是說著玩的，就算只是開玩笑也太糟糕了。”
薇薇安點頭附和，“沒錯，所以想要潑糞必須得付出代價，十杯馬提尼的錢可以潑一杯水，三十杯馬提尼的錢可以潑一次糞。”
德裏克和尼爾都傻眼了，這也太奇葩了吧。
薇薇安解釋道：“不然潑糞都可以免費的話，有些愛挑刺，對所有東西都不滿意的人會跑來發洩。這樣一來，只有實在覺得小說爛的接受不了，才會掏錢給差評，作者還能受益。”
尼爾皺眉道：“作者受益？別的讀者看到這本小說被潑糞，會不會點都不點開就直接不看啊？”
“確實是個問題，那我們再設置一個清潔液吧，當這本書被潑糞時作者或者其他讀者可以購買清潔液來清洗。就是在這條潑糞的評論下澆灌一定量的清潔液就可以使潑糞變成鮮花。操作起來會覆雜一點，但很有意思啊。”
薇薇安說著看到兩人的臉色都不對，不由問道：“怎麽，你們不這麽覺得嗎？要不然把清潔液換成種子，在牛糞上播下種子長出鮮花，更有邏輯也更有意思。不過這個量一定要設置好，一定要超過潑糞的量才可以牛糞變鮮花。”
德裏克發現他真是小看自己這個便宜侄女了，“薇，我記得沒錯的話，作者的所有收益都要給網站一半的對嗎？”
“沒錯，你覺得一半太多了嗎？”
德裏克還沒回答，尼爾就一臉恍惚地說：“所以你給讀者權利讓他們掏錢潑糞，再給作者還有他的粉絲們權利讓他們掏錢買清潔液來抵消掉潑糞的差評。這些錢你都可以得一半對吧。”
薇薇安咬咬手指，怎麽聽起來怪怪的？
“薇，我突然懷疑你是托尼的親生女兒了，等他回來要不要去做下親子鑒定。”
薇薇安斜了德裏克一眼，“滾！他破產了還抵押了我的房子，就是個沒用的無賴，幹嘛拿他跟我比。”
“沒錯，你比他厲害多了。”
尼爾也說：“怪不得這裏你最小卻是老板。”
薇薇安呵呵兩聲，“拜托，網站是要運營的，你們也都是要發工資的，我還要做宣傳，以後數據多起來我們還要租服務器，這些都是要錢的。”
德裏克馬上道：“這麽說我也是有工資的嘍？”
尼爾也趁機裹亂，“薇，你這麽多要求，還要我冒險去黑市找人，獎金到底有多少，先說出來聽聽，我看看值不值。”
薇薇安看看表，打個哈欠，“哈哈，居然這麽晚了，我們還是早點睡吧，明天德裏克去辦理各種手續，尼爾你趕緊完善網站，我不僅要寫小說還得面試員工，聯系網媒，唉，太忙了。”
“切！”尼爾鄙視地朝她哼著。德裏克無奈道：“薇，我會幫你盯著的，工資別說你不給，我還不要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尼爾也跟著道：“沒錯，我會盡心盡力的，累死也怪我自己活該，居然來跟你這個黑心老板。”
薇薇安嘆口氣，“網站剛起步，一個作者都沒招來，一分錢也沒賺呢，你們急什麽？”
其實她一開始沒給德裏克工資一是省錢，二是看看他的能力，如果確實靠得住的話，給他分點股也沒問題。
一人獨大確實爽，但面臨的風險也更大，而且很容易剛腹自用，因為一時沖動做出錯誤的判斷。面臨壓力時一個人抗不住很可能會崩盤。
薇薇安雖然沒做過老板，但她很清楚一個企業要壯大就得預留出激勵股份，老板也得有幾個可以商量的決策者。不過這兩個人的考查期還沒過就已經想當合夥人了，看來這是看到了這個網站背後巨大的利益空間。
臨睡前她想了想，必須保證百分之八十的股權在自己手裏，這樣才有安全感，至於他們兩個，要想當合夥人可不能只憑著一張嘴。
第二天，薇薇安洗完臉去客廳時，德裏克和尼爾已經在電腦前忙碌起來。
尼爾一邊找人一邊弄框架和思路。手邊還放著個本子，列出了薇薇安的所有要求。
德裏克則是在看他們昨天發的那些帖子，選擇性的回覆引導，然後又在一些作者論壇直接發小說世界的鏈接，宣傳就用的海納百川還有寫作沒有門檻。
薇薇安無奈地搖搖頭，真是無利不起早啊。
她簡單煎了個蛋，又烤了面包片。三人吃完早餐，德裏克就拿著她簽字的文件去辦各種手續了。
臨走前還叮囑道：“薇，要保持手機暢通，可能有什麽事需要你過去。”
“我今天要面試寫手，還要找人做封面和宣傳圖，有事你想辦法自己解決吧。”
德裏克對她也是無奈了，“註冊公司那天你怎麽不這麽說？”
“呵呵。”薇薇安懶得理他。
上午十點整，跟那位男作者約定的時間一到，門就被人敲響。
來的這位是個人高馬大的紅頭發漢子，頭發半卷不卷的耷拉在頸邊，一嘴的胡茬。
薇薇安心裏有些失望，但馬上提醒自己，男作者不一定是文藝男，人不可貌相。
這人先是打量了一下簡陋的辦公室，然後才紳士的伸出手來，“安德魯。馬丁，很高興見到你。”
薇薇安給了他一個親切又不失禮的職業微笑，“馬丁先生，很高興見到你，薇薇安。楊，小說世界的負責人兼女頻的編輯。”
“女頻編輯？”馬丁有點懵逼。
“沒錯，我想要招的就是男頻的編輯。”
馬丁皺眉道：“抱歉，我是作者當不了編輯，而且我記得你的招聘信息寫的是招男作者，我以為是寫自傳或者寫短劇本之類的。”
薇薇安先沖了兩杯咖啡，把人帶到自己的工作間裏，這解釋起來可要費些口舌了，所以在解釋之前，她要先看看這人能不能勝任。
“能拜讀一下您的作品嗎？”
馬丁皺眉看她一會兒，才尷尬地點頭。只見他從書包裏掏出一疊自己裝訂好的A4紙遞了過來，裏面都是自己打印出來的小說章節，充當封面的A4紙上寫著小說名字，《天空下》。
馬丁窘迫地看著她，“請不要嘲笑我，柯南。道爾第一本書也沒人欣賞。”
薇薇安一聽就明白了，忙道：“沒錯，有些作品是需要時間檢驗的。”她說著接過那本簡陋的書，“有些作品是需要伯樂的。”
她說完就開始一目十行的閱讀，這本小說講得是兩男兩女去旅行誤入了迷霧森林，然後為了生存發生的各種勾心鬥角的事，情景描寫帶著點魔幻色彩，但人物們的行為卻太現實了，讓人驚嘆人性之覆雜。
薇薇安覺得這算得上是本好書，無聊時可以讀一讀，但看點不多，而且他的描寫太多了，甚至有一大段詳詳細細地描寫了一朵奇異的藍色花朵。
就算筆力實足，讓讀者腦海裏出現了那朵花，對人物的塑造和情節的發展有作用嗎？如果只是幾處，處理好了那是錦上添花，讀者還會覺得你的描寫可以讓人身臨其境，但太多了，就是畫蛇添足，讓人分不清主次，還以為這是本描寫森林的科普小說。
“馬丁先生，你的小說還不錯，但就是主次不分，沒耐心地讀者還以為你的主角是森林。”
馬丁看薇薇安翻得這麽快，就有點擔心，等她說出自己的看法後，他有些不快地說：“我感覺你根本沒看懂我的小說。”
薇薇安不想跟他上課，也覺得自己沒資格給他上課，畢竟她這個編輯才上任一天。
“馬丁，說真的我覺得你的小說雖然有缺陷但真的還不錯，哪本小說又沒有缺陷呢？諾貝爾得獎作品和世界名著也並不完美。一家家的投稿對你來說一定是種折磨，不過現在你有更好的機會。”
馬丁眼睛一亮，“什麽？你們和出版社有合作嗎？”
“會有的。”
薇薇安說的很肯定，“是這樣的，我們這是新興網站，我要招的是編輯兼寫手，編輯工作很簡單，找你喜歡的覺得有錢途的小說來簽約就可以了。除了編輯工作你前期的主要工作是和我合寫一本小說。”
薇薇安本來想說代筆的，但她覺得這位肯定沒法接受，說合寫還比較體面一點。
“你這本《天空下》也可以發表在我們的網站。當然了，如果你有餘力的話，也可以在網站寫自己的下本小說。”
薇薇安看他還是一臉疑惑，幹脆把筆記本電腦推給他，“這就是我們的網站，雖然剛起步，但是很有前景。”
馬丁有點好奇地點開了男頻。
“最強盧瑟？”他只看了個名字就擡頭疑惑地看著薇薇安。
“我建議你把這三章讀完再發表評論。”
馬丁一邊讀一邊皺眉，“綁定系統？飛快的學習知識？透視？這是小說嗎？”
“好吧，你是不是想說小說就是來教育人的？就是得有點深刻的東西？那如果你是主角又沒有系統，最後結果會是什麽？”
馬丁楞住。
薇薇安笑道：“你會被老板當做替罪羊，失業金領不到，還要吃官司。這就是現實，而我這麽寫就是在諷刺現實，有權力有能力還不要臉的人更容易生存，而那些老老實實學習工作的人反而會被他們踩在腳下。我沒辦法改變現實，但我在小說裏給了他們翻身的機會。至於綁定系統我們本身不就生活在系統中嗎？”
馬丁同學是個很好忽悠的人，他覺得自己就是那種被踩在腳下的人，那些已經成功的作家就算下一本寫得不算太好也會有出版社接手，而他再怎麽投稿沒有引薦人也沒人會認真看他的小說。
所以他認真地思考起來，又讀了一遍才說：“我的風格和你的很不相同，你的太簡陋。”
“簡陋？您能用簡潔嗎？我猜你還想說你的文風華麗對嗎？可在我看來是啰嗦，把一大堆辭藻堆砌起來，寫完了樹寫花寫完了花寫鳥。拜托，讀者想看的是小說劇情，想看花看草的去郊游不是更開心嗎？”
薇薇安很會察言觀色，發現他已經動搖了，馬上就硬氣起來。
馬丁同學皺眉道：“我先保留意見，這個問題我需要好好研究一下。”
薇薇安點點頭，接受新事務確實需要時間，不是那種死硬的保守派就好。
她正想跟他討論一下這本書的後續發展，尼爾興奮地沖了進來，“薇，有人發書了。”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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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德裏克又出主意，可以把打賞方式再加幾種，比如一杯馬提尼，一杯威士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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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爾哼了一聲，“潑水？你怎麽不潑糞呢？”
德裏克想了想，“潑糞也不錯，有好評就會有差評，總得給讀者一個宣洩的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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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我們來定一下這些具體的規則，我覺得潑糞太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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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點頭附和，“沒錯，所以想要潑糞必須得付出代價，十杯馬提尼的錢可以潑一杯水，三十杯馬提尼的錢可以潑一次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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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解釋道：“不然潑糞都可以免費的話，有些愛挑刺，對所有東西都不滿意的人會跑來發洩。這樣一來，只有實在覺得小說爛的接受不了，才會掏錢給差評，作者還能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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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裏克發現他真是小看自己這個便宜侄女了，“薇，我記得沒錯的話，作者的所有收益都要給網站一半的對嗎？”
“沒錯，你覺得一半太多了嗎？”
德裏克還沒回答，尼爾就一臉恍惚地說：“所以你給讀者權利讓他們掏錢潑糞，再給作者還有他的粉絲們權利讓他們掏錢買清潔液來抵消掉潑糞的差評。這些錢你都可以得一半對吧。”
薇薇安咬咬手指，怎麽聽起來怪怪的？
“薇，我突然懷疑你是托尼的親生女兒了，等他回來要不要去做下親子鑒定。”
薇薇安斜了德裏克一眼，“滾！他破產了還抵押了我的房子，就是個沒用的無賴，幹嘛拿他跟我比。”
“沒錯，你比他厲害多了。”
尼爾也說：“怪不得這裏你最小卻是老板。”
薇薇安呵呵兩聲，“拜托，網站是要運營的，你們也都是要發工資的，我還要做宣傳，以後數據多起來我們還要租服務器，這些都是要錢的。”
德裏克馬上道：“這麽說我也是有工資的嘍？”
尼爾也趁機裹亂，“薇，你這麽多要求，還要我冒險去黑市找人，獎金到底有多少，先說出來聽聽，我看看值不值。”
薇薇安看看表，打個哈欠，“哈哈，居然這麽晚了，我們還是早點睡吧，明天德裏克去辦理各種手續，尼爾你趕緊完善網站，我不僅要寫小說還得面試員工，聯系網媒，唉，太忙了。”
“切！”尼爾鄙視地朝她哼著。德裏克無奈道：“薇，我會幫你盯著的，工資別說你不給，我還不要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尼爾也跟著道：“沒錯，我會盡心盡力的，累死也怪我自己活該，居然來跟你這個黑心老板。”
薇薇安嘆口氣，“網站剛起步，一個作者都沒招來，一分錢也沒賺呢，你們急什麽？”
其實她一開始沒給德裏克工資一是省錢，二是看看他的能力，如果確實靠得住的話，給他分點股也沒問題。
一人獨大確實爽，但面臨的風險也更大，而且很容易剛腹自用，因為一時沖動做出錯誤的判斷。面臨壓力時一個人抗不住很可能會崩盤。
薇薇安雖然沒做過老板，但她很清楚一個企業要壯大就得預留出激勵股份，老板也得有幾個可以商量的決策者。不過這兩個人的考查期還沒過就已經想當合夥人了，看來這是看到了這個網站背後巨大的利益空間。
臨睡前她想了想，必須保證百分之八十的股權在自己手裏，這樣才有安全感，至於他們兩個，要想當合夥人可不能只憑著一張嘴。
第二天，薇薇安洗完臉去客廳時，德裏克和尼爾已經在電腦前忙碌起來。
尼爾一邊找人一邊弄框架和思路。手邊還放著個本子，列出了薇薇安的所有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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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要面試寫手，還要找人做封面和宣傳圖，有事你想辦法自己解決吧。”
德裏克對她也是無奈了，“註冊公司那天你怎麽不這麽說？”
“呵呵。”薇薇安懶得理他。
上午十點整，跟那位男作者約定的時間一到，門就被人敲響。
來的這位是個人高馬大的紅頭發漢子，頭發半卷不卷的耷拉在頸邊，一嘴的胡茬。
薇薇安心裏有些失望，但馬上提醒自己，男作者不一定是文藝男，人不可貌相。
這人先是打量了一下簡陋的辦公室，然後才紳士的伸出手來，“安德魯。馬丁，很高興見到你。”
薇薇安給了他一個親切又不失禮的職業微笑，“馬丁先生，很高興見到你，薇薇安。楊，小說世界的負責人兼女頻的編輯。”
“女頻編輯？”馬丁有點懵逼。
“沒錯，我想要招的就是男頻的編輯。”
馬丁皺眉道：“抱歉，我是作者當不了編輯，而且我記得你的招聘信息寫的是招男作者，我以為是寫自傳或者寫短劇本之類的。”
薇薇安先沖了兩杯咖啡，把人帶到自己的工作間裏，這解釋起來可要費些口舌了，所以在解釋之前，她要先看看這人能不能勝任。
“能拜讀一下您的作品嗎？”
馬丁皺眉看她一會兒，才尷尬地點頭。只見他從書包裏掏出一疊自己裝訂好的A4紙遞了過來，裏面都是自己打印出來的小說章節，充當封面的A4紙上寫著小說名字，《天空下》。
馬丁窘迫地看著她，“請不要嘲笑我，柯南。道爾第一本書也沒人欣賞。”
薇薇安一聽就明白了，忙道：“沒錯，有些作品是需要時間檢驗的。”她說著接過那本簡陋的書，“有些作品是需要伯樂的。”
她說完就開始一目十行的閱讀，這本小說講得是兩男兩女去旅行誤入了迷霧森林，然後為了生存發生的各種勾心鬥角的事，情景描寫帶著點魔幻色彩，但人物們的行為卻太現實了，讓人驚嘆人性之覆雜。
薇薇安覺得這算得上是本好書，無聊時可以讀一讀，但看點不多，而且他的描寫太多了，甚至有一大段詳詳細細地描寫了一朵奇異的藍色花朵。
就算筆力實足，讓讀者腦海裏出現了那朵花，對人物的塑造和情節的發展有作用嗎？如果只是幾處，處理好了那是錦上添花，讀者還會覺得你的描寫可以讓人身臨其境，但太多了，就是畫蛇添足，讓人分不清主次，還以為這是本描寫森林的科普小說。
“馬丁先生，你的小說還不錯，但就是主次不分，沒耐心地讀者還以為你的主角是森林。”
馬丁看薇薇安翻得這麽快，就有點擔心，等她說出自己的看法後，他有些不快地說：“我感覺你根本沒看懂我的小說。”
薇薇安不想跟他上課，也覺得自己沒資格給他上課，畢竟她這個編輯才上任一天。
“馬丁，說真的我覺得你的小說雖然有缺陷但真的還不錯，哪本小說又沒有缺陷呢？諾貝爾得獎作品和世界名著也並不完美。一家家的投稿對你來說一定是種折磨，不過現在你有更好的機會。”
馬丁眼睛一亮，“什麽？你們和出版社有合作嗎？”
“會有的。”
薇薇安說的很肯定，“是這樣的，我們這是新興網站，我要招的是編輯兼寫手，編輯工作很簡單，找你喜歡的覺得有錢途的小說來簽約就可以了。除了編輯工作你前期的主要工作是和我合寫一本小說。”
薇薇安本來想說代筆的，但她覺得這位肯定沒法接受，說合寫還比較體面一點。
“你這本《天空下》也可以發表在我們的網站。當然了，如果你有餘力的話，也可以在網站寫自己的下本小說。”
薇薇安看他還是一臉疑惑，幹脆把筆記本電腦推給他，“這就是我們的網站，雖然剛起步，但是很有前景。”
馬丁有點好奇地點開了男頻。
“最強盧瑟？”他只看了個名字就擡頭疑惑地看著薇薇安。
“我建議你把這三章讀完再發表評論。”
馬丁一邊讀一邊皺眉，“綁定系統？飛快的學習知識？透視？這是小說嗎？”
“好吧，你是不是想說小說就是來教育人的？就是得有點深刻的東西？那如果你是主角又沒有系統，最後結果會是什麽？”
馬丁楞住。
薇薇安笑道：“你會被老板當做替罪羊，失業金領不到，還要吃官司。這就是現實，而我這麽寫就是在諷刺現實，有權力有能力還不要臉的人更容易生存，而那些老老實實學習工作的人反而會被他們踩在腳下。我沒辦法改變現實，但我在小說裏給了他們翻身的機會。至於綁定系統我們本身不就生活在系統中嗎？”
馬丁同學是個很好忽悠的人，他覺得自己就是那種被踩在腳下的人，那些已經成功的作家就算下一本寫得不算太好也會有出版社接手，而他再怎麽投稿沒有引薦人也沒人會認真看他的小說。
所以他認真地思考起來，又讀了一遍才說：“我的風格和你的很不相同，你的太簡陋。”
“簡陋？您能用簡潔嗎？我猜你還想說你的文風華麗對嗎？可在我看來是啰嗦，把一大堆辭藻堆砌起來，寫完了樹寫花寫完了花寫鳥。拜托，讀者想看的是小說劇情，想看花看草的去郊游不是更開心嗎？”
薇薇安很會察言觀色，發現他已經動搖了，馬上就硬氣起來。
馬丁同學皺眉道：“我先保留意見，這個問題我需要好好研究一下。”
薇薇安點點頭，接受新事務確實需要時間，不是那種死硬的保守派就好。
她正想跟他討論一下這本書的後續發展，尼爾興奮地沖了進來，“薇，有人發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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