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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093她渴望著自己可以被他溫柔以待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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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彌補她。”

“我相信你,也只相信你。”傅向晚覺得父母分開了二十多年,現在也看得出寧峻笙對母親的真情,如果他們能在一起,相互扶持和照顧,那也是美事一樁,所以她支持自己的父親去追求自己的母親,也是想圓父親的一個夢,讓他們都有能幸福的機會。

寧老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都有些空洞和黯啞:“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委屈你這麽多年,也讓你錯過了你的幸福。晚晚說對,能生出晚晚這麽善良美麗的姑娘的女人不會差到哪裏,我雖然沒有和蘭婷有太多的接觸,但我從你們的言語裏也能知道她是一個好女人,她承受了一般女人無法承受的人生,勇敢站了起來,這樣的女人值得你去擁有。她也是這件事情裏最最不幸和無辜的那個人,我們寧家對不起她。阿笙,在我走之前,是該有讓我來解決好這一切了。這是爸該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不能再讓你委屈下去。我也不能再讓你委屈下去了,寧家只能交給你。”

“爸,謝謝你能接受蘭婷,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我會讓你知道她會是一個最好的兒媳婦的。”寧峻笙得到了父親的鼓勵,他更是信心滿滿,他也好像是看到了幸福在向他招手,“不管寧家會不會是我的,我已經不在乎了。”

“不,寧家只能是你的。”寧老堅持道,“等采娜這裏結束了,我就會把一切都處理好的。”

“爸,真的沒有那個必要了。”寧峻笙真的無心與寧峻祥爭寧家,他想擁有的只是一份平凡和幸福。

“一切都聽我的。”寧老伸手拍了拍寧峻笙的手,好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定。

寧采娜因為得到了血液救助,所以手術完成得十分的順利,已經轉危為安,被送到了病房裏,只是因為麻醉藥還沒有過,所以她還在昏迷之中。

寧峻祥的出現後就問寧老:“爸,娜娜怎麽樣了?醫生怎麽說?”

“醫生說她並沒有什麽大礙了,只要麻醉藥一退,她就能醒來了。”寧老並沒有提起其他的事情。

而寧峻祥也沒有在意到寧峻笙和傅向晚,來到了女兒的床前,看著女兒因為失血過從而受傷的蒼白臉龐,唇瓣一點血色都沒有,她是那樣的憔悴得讓人心疼。

寧峻祥握起女兒的手:“娜娜,爸在這裏陪著你,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他剛說完這句話,突然就想到了什麽一樣,本來還柔情溫和的目光就變得陰冷銳利,掃向了傅向晚,並質問著她:“我到是忘了,你和娜娜一起出去,她出了車禍,差點沒命,你為什麽卻好好的站在這裏?你是不是動了什麽卑鄙手段!娜娜才回國,你就這樣對她,是不太殘忍了。”

寧峻笙自然是護著女兒,把她擋在了身後,站了出來:“你的嘴巴放幹凈點,你以為誰都會和你一樣只會用卑鄙手段對付別人嗎?”

“寧二,不是你的女兒躺在這裏,你就不知道什麽叫心痛是不是?那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麽我女兒受傷躺在這裏,你女兒卻好好的站在那裏!不給我一個全理的解釋,不要怪我這個做大伯的不顧念親情。”寧峻祥揪著這一點不放。

“你早就不顧念親情了,不要在這裏表現得你似乎有多仁慈一樣。”寧峻笙胸口憋著一口氣。

“好,既然你這麽說,我就要她傅向晚也付出代價!”寧峻祥面色狠厲。

“夠了!”寧老出聲喝斥,“我還沒有死,你們就吵鬧個不休!阿祥,事情和晚晚絕對沒有關系,若是你敢動晚晚一根頭發,我絕對不會饒你!”

“爸,娜娜也是你的親孫女,你怎麽可以只護著她,就因為她是寧二的女兒,就因為她沒有多小生養在寧家,你們為了補償她就可以這樣不公平地對待娜娜嗎?”寧峻祥向父親要著公平。

“好,你想要公平,等娜娜醒來後我會給你。”寧老向他保證著。

誰也沒有再開口,寧峻祥要留下來照顧寧采娜,而寧老、寧峻笙,還有傅向晚便回了寧家。

沒想到的是談希越已經站在寧家的客廳裏坐著了,喝著上好的雨前龍井,還和兒子玩得正好。

傅向晚看到談希越在家裏,十分的意外。卻不顧還有長輩在這裏,直奔到了他的身邊:“希越,你怎麽都到了,都不給我打電話好讓我去接你。”

“打你的電話關機了。”談希越站了起來,向兩位輩輕輕地頷首打著招呼,“爺爺,爸。”

“你倒是改口得快,誰是你爺爺和爸啊。”傅向晚取笑著他,“你還真是不知羞。”

“我媳婦的爺爺和爸,我自然是叫爸,難道真要叫岳父大人嗎?我覺得還是叫爸親切一些。”談希越自然地伸手扶著她的肩,卻十分的親昵,眼裏都是柔情一片。

“反正怎麽說你都有理,我說不過你。”傅向晚從沒有在嘴上贏過談希越,她伸手去摸衣袋裏的手機,卻關機了,“手機沒電了。我去充電。”

“媽媽,我要去。”點點便和傅向晚一起上了樓。

寧老和寧峻笙坐下,寧老對談希越道:“希越,有些事情我們不能瞞著你,就這一兩天裏發了太多的事情。”

然後寧峻笙便把鬧鬼,還有寧采娜的身世的事情都告訴了談希越,並囑咐著他:“對寧峻祥以後要格外的小心。”

“我知道了。我會護晚晚周全的。”談希越道。

今天傅向晚和談希越沒有離開,畢竟他們是難得在聚在一起吃飯,沒有外人,氣氛甚好,和樂融融。

飯後,談希越陪著寧老下了兩盤棋,才去休息。傅向晚已經哄睡了點點,談希越洗了澡出來,就看到兒子緊緊地依偎著傅向晚睡著,那眼神帶著一絲嫉妒,若是兒子能換成他該多好,溫香軟玉在懷的感覺一定很舒服。

“他睡在這裏?”談希越問。

“是啊。”傅向晚點頭,“你不知道,我來的第一天晚上,這裏鬧鬼。”

“鬼?”談希越坐到了床沿邊上,握住她的手,“有我在,鬼都不敢來的。”

有他在,她就有無比的安全感。

談希越將她們母子一起擁在了懷裏:“我打電話給你那晚為什麽不告訴我呢?”

“告訴你只會讓你擔心,分心工作的事情,不如讓你專心做事,做完了才好快一點來這裏,像現在這樣陪著我們母子。”傅向晚也把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兩人十指緊密相扣,“我當時是害怕,可過了我冷靜想想也不過是有惡作劇,想把我從寧家嚇跑而已,我怎麽可以稱了他的心意。他越是想把我趕走,我越是要堅定的留下來。”

“勇敢是好事,可是不許逞能。”談希越貪聞著她的發香,懷念著她身上的味道。

“知道。”傅向晚能感覺到他滿滿的關心。

第二天,寧采娜醒過來,第一個要求要見的就是傅向晚。寧峻祥立即應熊辭職寧峻笙,他們一行人都去了。

寧峻祥看到談希越,顯得意外,但也覺得是情理之中:“怕我是生吞活剝了她嗎?這麽多人都來了。也好,娜娜醒了,正好可以讓爺們知道事情的經過,看看她傅向晚的心有多黑。”

寧采娜卻伸手拉了一下寧峻祥的手:“爸,你別這樣說。”

“娜娜,有爸在,你別怕他們人多,把傅向晚害你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一遍,我會替你做主的。”寧峻祥將女兒扶坐起來,在她的身後墊了一個靠枕。

“爸,你誤會了,是晚晚她救了我。”寧采娜看向傅向晚的眼神是感激的,在昨天那樣的生死一線的時候,傅向晚不計較一切救了她,否則她早就去見閻王了。

“你是不是腦子被撞壞了,怎麽說糊塗話了,救你的人明明是小……”寧峻祥自知失言,還好沒說出卑耿怡柔的名字,“你別怕他們。”

“爸,你聽我說。”寧采娜把自己昨天要害傅向晚的事情說了一遍,邊說著也邊後悔著,“我終於明白了害人是終要害已的,而晚晚她卻救了我。人真的不能做壞事,爸,你也不要再針對晚晚了,她是爺爺的孫女,是二叔的女兒,寧家的孩子,她有資格擁有寧家的一切。”

寧峻祥驚訝地看著女兒的改變,只有經歷過以德怨的的人才會明白雪中送碳的溫暖,只有在生死邊緣的人才會明白生命的珍貴。寧采娜還好不是鉆牛角尖的人,經歷過就頓悟開了。

“現在事情已經真相大白了。”寧老說了一句公道話,“晚晚是清白的。阿祥,你不能再對晚晚有意見了。”

“娜娜,你中了什麽邪,你怎麽幫她說話!”寧峻祥咬著牙,沒想到和他一條統一占線的女兒會站在敵人的陣營裏,讓他腹背受敵。

“我沒有中邪,我是明白了一些做人的道理,以前是我太不懂事,所以才會被人拋棄,做人真的不能自私。做人要有愛心,才能有善報。”寧采娜看向了傅向晚,微微一笑,“晚晚,謝謝你。我還要替我爸向你們道歉,那個鬧鬼的事情是他做的--”

“啪”地一聲,清脆的耳光,打在了寧采娜的臉上,本就虛弱的寧采娜被打得差點從床上栽了下來。

然後就聽到了清脆的金屬落地的尖銳碰撞聲,吸了所有人的註意力,都看向了門口。耿怡柔就站在那裏,一個保溫桶就落在腳邊,湯水流淌了一地。耿怡柔不顧腳上是否被燙到,幾步上前來到了寧采娜的病床前,一把推開了寧峻祥:“娜娜沒有做錯,你憑什麽要打她!你有什麽資格當她的父親!”

“小柔,我……”寧峻祥一時啞口無言,他沒想到自己打女兒的惡劣行徑被耿怡柔給看到了,這讓他又是懊惱又是悔恨的。這下耿怡柔會更加的不待見他了。

“我不想聽你說話。”耿怡柔的聲音冷冰冰的。

她去扶起了寧采娜,看到她臉上那紅腫的五指紅痕,她擡起顫抖地手又不敢撫上去,卻又無比的心疼:“娜娜,你沒事吧?”

她覺得自己都快哭了,眼睛濕潤了,聲音帶著哭間,喉嚨間翻湧著化不開的濃郁苦澀。這就是她的女兒,她以為自己這一生都不會有屬於自己的孩子,這樣的驚喜意外讓她真的少了一份遺憾,只是這個孩子是她和寧峻笙的那該多好。為什麽偏偏是寧峻祥的!

寧采娜看到關心自己的耿怡柔,說不出的委屈就一湧而上,撲進了她的懷裏哭了起來:“二嬸……”

“你別哭。”耿怡柔聽到女兒一哭,這心都揪亂成了一團亂麻。

可是寧采娜哪裏止得住淚水,哭濕了她的衣襟,也讓耿怡柔閉上眼睛默默地流淌下了淚水。她一手撫上女兒的柔軟發絲:“娜娜,別哭,有媽在,我不會讓他再欺負你。”

寧采娜的身體在耿怡柔的身裏明顯一僵,耿怡柔也楞住了,自知自己一時失言。寧采娜從她的懷裏緩緩地直起身體,眼裏都是不相信的光芒:“二嬸……你……你剛才說什麽?”

耿怡柔有些不自在地咬了一下唇,然後她溫柔地把她淩亂的發絲整理柔順:“我……剛才說錯話了。我自小看你長大,我沒有孩子,你就像我女兒一樣,所以剛才就說錯了。不過,你不一直想要個媽媽嗎?那讓我做你的媽媽好不好?”

“我……”寧采娜看了一個寧峻祥,又看了一個寧峻笙,不知如何是好。

“既然該到的人都到齊了,有些話,我還是當著大家的面說清楚。”寧老看著這混亂的局面,清了清喉嚨,看向了耿怡柔和寧峻祥,“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娜娜也是大人了,有些事情你們都該給她說清楚。”

“到底是什麽事情?”寧采娜心跳突地空跳了一下,有不安在漫延著。

“你的親生父親就在你的眼前。”寧老銳利的目光看著寧峻祥和耿怡柔,“有你做,就該有臉承認!你們難道還沒有娜娜剛才承認錯誤的勇氣嗎?不要給孩子丟臉,要做合格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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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老的一席話,讓寧峻祥和耿怡柔的身體都僵住了,他們之間覆雜的關系,還有面對寧采娜,他們不知道要怎麽開口才好。寧峻祥倒是希望他們一家三口能相認在一起,但是耿怡柔卻是對寧峻祥恨之入骨,如果不是這個女兒外,她是一點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的關系。

寧采娜的心慌亂紛紛,仿佛有什麽東西已經若隱若現了,胸口脹痛得厲害。看著蛾眉蹙起的耿怡柔,又看向了緊抿著薄唇的寧峻祥,都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她又把帶著淚光的眼睛看向了寧老,怯怯的開口:“爺爺,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我的爸媽……”

雖然她的心裏已經有一個答案了,但是她還是想要親耳聽到這個答案從長輩的嘴裏說出來,她才能安心。才能認清這個現實。她顫抖著唇和身體。

最後耿怡柔直起了身子,看向了寧老:“既然你們都已經知道了,我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然後她就把目光落到了寧采娜的臉上,目光溫柔而痛惜:“娜娜,是,我就是你的親生母親。”

“你就是我的親生母親,這是真的嗎?”寧采娜的心裏不知道該是歡喜還是痛苦,她的母親就在自己的身邊,可是卻從沒有告訴過她。她看向了寧峻祥,“爸,你不是說我媽已經死了嗎?為什麽二嬸變成了我的媽?這不是真的,絕對不是!你們為什麽要這樣騙我?有什麽好處?你們大人的事情真的覆雜,我不想開清楚,也不想參與。”

“娜娜,對不起,我對你說謊也是因為有我的苦衷。她真的是你的母親。她沒有死,她還在。”寧峻祥對寧采娜解釋著,“希望你能理解爸。”

寧采娜卻是一把推開了面前的耿怡柔,她往後倒去,寧峻祥及時伸手扶住了她:“小柔,你沒事吧?”

“你放開我。”耿怡柔卻一點也不領他的情,掙脫了他的懷抱,她心痛地看著不能接受現實的寧采娜,“娜娜,對不起。是我沒有做到盡母親的責任。”

寧采娜臉色凝重而痛苦:“如果你是我的母親,為什麽你會嫁給二叔,為什麽你沒有和我爸結婚?為什麽你就在我的身邊,你卻不認我?既然當初能生下我,卻不認我,那麽現在也不需要認我,我已經長大了,斷奶了,有沒有母親都一樣可以活得好好的。我不需要母親!”

寧采娜對耿怡柔說出這一番決絕的話,她恨自己的母親明明就在自己的身邊,卻一直隱瞞著他們的關系,恨她竟然嫁的是她的二叔,這是什麽關系!

“娜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耿怡柔的心臟一陣刺痛,淚意就湧上了她的眼眸,“我也是到昨天才知道你是我的女兒。你因為失血過多而有生命危險,而你的血型特殊,和我一樣,所以我抽血救你時才從你爸那裏知道你是我的女兒。娜娜,對不起,是我不好,我竟然不知道自己有了你這麽大一個女兒,是我的疏忽,是我的不對,你可以恨媽,可是不能不認我,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骨血。”

“昨天才知道?”寧采娜覺得不可思議,她看向了父親,“爸,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寧峻祥面對女兒的質問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退路,卻不知道該怎麽說,還要當著這麽多人的面。特別是自己的父親,不過也許他都已經知道了事情,所以才會知道耿怡柔是寧采娜的母親。

“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事情的經過我和老二都知道了。”寧老看著目光閃爍不定的寧峻祥,目光帶著責備地怒氣,“就因為怡柔選擇了老二,所以你就為了報覆老二,就把小柔的清白奪走,想破壞他們的婚姻,可是小柔又使了手段去傷害了蘭婷,所以保住了自己的婚姻。但是娜娜竟然是小柔和你的女兒也是讓我們百思不得其解,她那個時候已經嫁給了老二,哪有機會生孩子?而且她自己還不知道。”

“這麽多年來,你一直都把老二怨恨著,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出現才是真正讓老二痛苦的根源。你是欠老二,你卻認為是老二欠你的,你總是傷害他,而我也盡量的寬容了,直到現在出了這樣的荒唐事情,你覺得你還有臉做人嗎?老大,你是該坦白了,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否則你不要怪我不念父子之情。”寧老語重心長地說道,也是在逼迫著寧峻祥。他真的不能再縱容他這麽糊作非為下去,否則以後還會有更多不好的事情發生,還會傷到傅向晚,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他現在還在,他還不敢明著來,若是他走後,他又是老大,他是無力阻止一切了。

“爸……”寧峻祥張了張口,喉嚨處艱澀而難受。

“寧峻祥,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還不說實話是嗎?”耿怡柔也想知道一切,她不想自己當一個糊塗蟲。

“爸,你說啊,你若是不說,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寧采娜也對父親施壓。

“小柔,娜娜,你們別生氣。”寧峻祥知道如果不說,就會失去更多,何況他們都知道了最重要的秘密,這一點根本不算什麽,“我說。”

寧峻祥像是回到了過去:“小柔嫁給老二後沒多久就懷孕了,這也是我沒想到的事情,可是我又格外的驚喜。而小柔自己知道這個孩子根本不是寧二的,而是奪了她清白的那個人--也就是我的孩子。她自然是不想要的,所以她準備做手術流掉到這個孩子,但是我知道這個孩子是我的,是我和小柔的骨血,我不可能讓她把孩子給打掉。正好老二那段時間忙於出國,先去了國外安頓,小柔想把這個孩子處理後再說,卻對老二說,想在國內安心養胎,生下孩子再過去。就這樣,我找到了機會,好心地和她接近。可是她的身體不好,如果打掉這個孩子就一輩子都可能無法做母親,迫於無奈,她只好留下這個孩子,因為她想要給老二生孩子。就這樣她托我給她安排了一處房子養胎,和父親說她去了美國父母那邊,有他們好照顧她。沒想到小柔摔了跤,這個孩子提前生了下來,還大出血,幸好搶救了回來,但是小柔卻因此而失去了這部分記憶,醫生說她可是因為太排斥這段痛苦的記憶,為了保護自己,所以就選擇性的失憶……我只好把孩子抱了回來養著,想給娜娜一個完整的家,可是沒想到淑芳沒多久就去世了,還是讓娜娜缺少了母愛。”

這也是寧峻祥不願意說的原因,他怕的是寧采娜受到傷害,她根本就是自己的母親不愛的孩子,母親寧願選擇忘記她也不願意留下她。寧采娜聽了還是受傷了,一臉的難過。

“一切都是我不對,是我隱瞞了一切。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

耿怡柔沒想到自己是如此地恨寧峻祥,竟然選擇性的失去了記憶。就為了不想記著寧采娜,不想一直背負著過去的那段痛苦的黑暗的陰影生活。直到現在她都沒有想起過一點相關的信息,可見她是多恨。

其實這也不能怪她,要怪只能怪寧峻祥做人太過殘忍。把這麽多都人都算計到了地獄的黑暗裏。

“原來是這樣的。”寧采娜苦笑了一下,“我就是一個沒有父母要的孩子。”

“娜娜,不是這樣的,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你母親受了那麽大的痛苦,她那樣做也是人之常情,你不要怪她,一切都是我的錯。”寧峻祥向她解釋著,把一切罪過都攬到了自己的肩上,“爸爸很愛你的,你媽她也會愛你的。”

“你不要再騙我了。”寧采娜搖著頭,不相信他說的話,“對,就是你,讓我從小失去了母親,讓我失去了真正的家,讓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娜娜,別這樣。”耿怡柔看著也心疼,她去拉她,卻被寧采娜甩開了手,“不要碰我!我和你們都沒有任何關系!”

“娜娜,你不能這樣傷了你媽的心。”寧峻祥看到寧采娜對耿怡柔那種冰冷的態度,這心裏也是不好受。他已經讓她這一生都受到了傷害,現在女兒也不認她,那她心裏該有多難受。

“是她先不要我的,現在我也可以不認她!”寧采娜知道這個原因後,本來對耿怡柔還有那麽一點的好感,也完全飛走了。因為她就是母親厭惡的,不願意生出來,生了也不願意認同的孩子。她也有自己的驕傲,不要她的母親,她也不會要的,“現在她沒有孩子了,就想認回我了,我可不會那麽自掉身價。”

“娜娜……”耿怡柔咬著慘白的唇,便淚流而下,濕潤了她蒼白的臉龐,“現在我說什麽也沒有用了。就算你不願意認我,你也是我的女兒。”

寧采娜別開了臉,不去看耿怡柔那淚流的柔弱的模樣,那樣會讓她的心扯疼,也會動搖。她不想這麽輕易地就原諒了要放棄她的母親,如果不是醫生說不能打掉她,那麽她已經早不要這個世界上了。這樣狠心的母親,她真的無法面對。

“娜娜,別耍小孩子脾氣了我說這一切錯誤都是我造成的,你怎麽樣對我都沒有關系,你不能不認你媽,不能再傷了她的心。”寧祥責備著他。

寧采娜反駁著:“我不是在耍小孩子脾氣,我不過是在學她的無情無癔意。”

“娜娜……”寧峻祥的眉頭緊到松不開。

“你走,你們走,我要好好休息。”寧采娜沖著寧峻祥和耿怡柔發洩著脾氣。

耿怡柔則傷心地離開了病房,這下就剩下全是寧家的人。而寧老拉回了所有人的註意力:“這件事情以後再說,現在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宣布。是關於寧家的事情。”

他頓了一下,目光看向了寧峻祥:“阿祥,其實這件事情我想他永遠都藏在我的心裏,任其腐爛我都不說,可是現在我為了我的兒子孫女,我不得不說。雖然這很難讓人接受,但卻上事實。”

“爸,你要說什麽?”寧峻祥問著父親,心裏湧起了一陣不安。

“不要心急,慢慢聽我說。”寧老在想著要怎麽說清楚這件事情,“我曾經有一個大學女朋友,那個時候我正是青春叛逆,我隱瞞了我是首都名門寧家的後人和她相戀。她的家庭也不錯,他父母知道我只是一個窮學生後,讓我和她分手,以為她是愛我這個人,但卻聽父母的話和我分手了,後來又嫁給了別人。直到有一天她抱著一個孩子來找我,說那個是我的孩子。我讓她給我一個理由。她對我說了當年分手的理由,那就是他的父親不是她親生的,是她的繼父,她必須在聽她的嫁給一個有錢人才能讓她的母親保有其在位,而且她若不和我分手,他的繼父就會找人打斷我的腿,她知道自己的繼父的本性殘忍,所以她不想不孝,也不想連累我所以就嫁人了,斷了我的念頭。而她已經和那個男人離婚了,只因為他太花心,又有了外遇。她又時日無多,所以放心不下這個不屬於夫家的孩子在那裏。為了這個有情有義的姑娘,我只好把孩子抱了回來,逼我的太太承認這個孩子,以致於讓她傷心直到後來死去。剛開始我一直沒有懷疑過,後來有一次孩子大出血時,我才知道他是o型血,而我是a型,他母親是b型血,我們不可能生一個o型血的孩子。可是我也什麽都沒有說,還是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對待。”

“沒想到的是我盡心的撫養還是沒有讓這個孩子走上正路,還認為我的孩子擁有了他本該擁有的一切。他不是私生子,最後還要傷害我的孫子,把周圍的人都拉進了地獄裏,讓他們都承受著痛苦和傷害。”寧老說完這句話後,看向了目光閃爍不定的寧峻祥,“阿祥,不用猜了,這個孩子就是你。你其實並不是我的親生兒子,可是我對你卻比對親生兒子還好,你得到了寧家百分之三十的財產已經夠你花幾輩子了,可是你卻這麽地貪婪,害了阿笙,還要害晚晚,你無非是想奪走寧家的一切。就算你得到了寧家的一切又怎麽樣呢?錢是死的,人才是活的,你失去的是我們寧家所有的親人!這樣的結果你是不是滿意了?”

寧峻笙,傅向晚和談希越,還有寧采娜全都再一次震驚了,原來寧峻祥並是寧家的人,卻在寧家享受了榮華的人生這麽多年。寧采娜死抓著被子,寧峻祥不是寧家的孩子,那她就更不是寧家的孫女了?她才是真正的一無所有了。

“不--爸,你是不是老糊塗了,你在說什麽!我明明就是你的兒子,就算我做了錯了,你也不應該不承認我!”寧峻祥伸手揪著自己的衣服,眼裏都是不願意接受的光芒,還有痛苦,“我就是寧家的長子,寧家的一切都是我的。”

“我說了你不是我的兒子,寧家的一切你都拿不走的。”寧老嘆息著,很是惋惜,“若不是看在你媽的份上,我是不可能一直保守這個秘密,我不想你成為一個沒有家的孩子,我一直對你很好,所以就忽視了對阿笙的關心。現在這一切傷害其實都是我對你太過縱容寵溺而造成的。只要你不動晚晚,我想我是不會說出來的,晚晚她是我們寧家唯一的孩子了,我怎麽可能讓你再去傷害她!”

“不,我不會相信你說的話。”寧峻祥知道只要他承認了,那麽寧家的一切就和他無關了。

“不管你接受與否,寧家已經很對得起你了。”寧老話音剛落,門外響了兩下,就走進來了寧家的法律顧問,“阿祥,你也為人父了,也不需要我的陪伴了,所以我會給你兩套別墅,一家公司,三輛車,一個帳戶,還有一些股票和不動產,我不會讓你離開寧家後一無所有,這些夠你以後的生活了。明天就從寧家搬走吧。”

律師把一份文件送上:“寧老先生所以說都寫在這份文件上了,如果寧先生沒有意見,簽字後就可以生效了。”

這些算什麽,寧家擁有財富可不止這一點點。他為了寧家的一切早早就開始盤算了,到最後卻都落空了,他竟然被逐出了寧家,真是太可笑了。

“爸,你怎麽能這樣對我?”寧峻祥現在受到的打擊是一個接一個的,他被打得仿佛憔悴了許多。他憤怒一把把律師手裏的文件給砸在了地上。

“那你又怎麽能讓我如此失望,如果你安份地當我的好兒子,我想事情也不會走到這一步。”寧老目光銳利地看著他,“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與人無尤!”

“爸,你還真會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看到我如此狼狽是不是很開心?”寧峻祥笑得猖狂,帶著不甘心。

愛要有你才能完美 143面對現實才能更好的走向未來

寧峻祥赤紅了眼睛,就像是一只走在憤怒與崩潰邊緣的野獸,隨時可以發狂去襲擊別人。

寧老看著有些顛狂的寧峻祥,握著拐杖的手指緊了一分力道:“你以為我想看到今天這樣的局面嗎?我最最不想的就是現在這個情況,可是若我一直不說出事實,就是對老二的不公平,因為他才是寧家唯一的孩子,寧家的一切給他也是無可厚非。我為了你而都了疏忽了我自己的兒子,我對你也算是做了一個父親應該盡的責任,我給你更多的愛護與寬容,你卻依然還是變成了這個樣子。你知道嗎?我才是最心痛的那個人。我對不起你母親的囑托。”

“爸,他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他自己心懷不軌,和你沒有關系,你不要把責任全攬到自己的身上。”寧峻笙勸著自責不已的父親。

“爺爺,一個人是要變善還是變惡那是他自己的性格決定的,而不是你決定的。你做得已經夠了,是他不懂得珍惜,與他人無關。”傅向晚也扶著寧老,怕他一個怒氣湧上心頭,經不起生氣而病發。

談希越看向了寧峻祥:“現在如果能悔過還不算太晚。寧老和我岳父都是心胸寬廣的人,絕對不會太計較。”

“悔過?”寧峻祥還是在做最後的掙紮,他不願意去相信這樣的事實,“爸,你就為了維護你的兒子,竟然能編出這樣的故事,我在你的心裏從來就沒有什麽地位是不是?你也沒有把我當成親生的兒子看。你就是想把我從寧家趕走,才會如此絕情!我不服,我不相信!”

他從小就生活在寧家,從小就享受著高人一等的生活,他就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少爺。明明就該上第一繼承人,為什麽他去失去了所有的光環,落得如此的狼狽。他不會接受這樣的不公平!

“我知道你很難相信,但是你可以回想一下以前老二媽媽在的時候的事情,在你知道她不是你的親生母親之前她是不是從小就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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