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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088唯一不好的就是你不中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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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華琴想到也許是談希越壓力太大了,所以才會在一些小事情上處理不好自己的事情,她也是想替兒子減輕一些負擔。而且她也帶習慣了點點,她也是舍不得點點。

“老七,你覺得怎麽樣?”方華琴問兒子的意見。

談希越輕吐出肺腑裏的那口氣,輕輕點了點頭,他也覺得自己現在狀態不怎麽好,可能無法更好的照顧兒子,與其這樣,還不如讓自己的母親好好的帶點點:“也好,等晚晚學成歸來的時候,我們再把點點接回來。那媽,這樣就辛苦你了。”

“和我說這些做什麽,到是顯得我們母子之間生分了。”方華琴輕擁著點點在懷裏,“今天晚上我陪點點在這裏休息,明天我送他去上學,然後下午我去接他就回大院裏。你沒事也就回家裏來。雖然我幫你帶著點點。,你也要多陪陪他,多盡一些父親的責任。”

“是。”他看向兒子,覺得自己有些愧對兒子。

“好了,點點,走,和奶奶上去睡覺去。”方華琴就抱起了點點,他向談希越道,“爸爸,晚安。”

談希越也回以點點慈愛的微笑:“兒子,晚安。”

談希越看著方華琴把點點換上了樓,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後,他才收回了目光,落到了劉媽的身上。她一驚。咬了咬唇,對談希越道:“七少,我想起廚房裏還有些事情沒處理,我去忙了。”

劉媽急急地轉身,卻被談希越給叫住了:“劉媽,是你打電話把我媽叫來的吧?”

劉媽眉心蹙起,雙手都絞在了一起:“七少,我……我……只是不舍心看點點一直跪在那裏哭,點點是我看著長大的,他從小都和七少奶奶分開,母愛得到的很少,可是他那樣的維護自己的媽媽,我看著他那樣,我心裏疼。七少,我知道你在怪我自作主張,若是你要罰我,我也無話可說。”

她說完後,便低下了頭。

她是看不下去點點那麽小就要受體罰,她知道自己人微言輕,勸不了談希越,但是她可以讓方華琴來啊,她是談希越的母親,是點點的奶奶,只有她能說談希越。所以她就去給主華琴條了電話,讓她趕快過來。

談希越看著她,卻站起身來:“劉媽,其實讓我媽帶點點挺好的。你還是早點去休息吧。我上樓了。我明天要出差去法國,所以你這幾天放你假,我回來的時候會通知你來的。”

談希越繞過茶幾便要往樓梯而去,劉媽一時沒反應過來,看著談希越的背影,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七少,你沒有怪我嗎?你不開除我了?我還能在這裏繼續工作?”

她的眼裏閃爍著不敢相信的星光,因為她已經做好了做錯事情,被談希越開除的心理準備。可是剛才卻聽到談希越說放她假,等他出差後回來再過來上班。她的耳朵沒有出問題吧?

“劉媽,我不會認為我做人就麽的心胸狹窄吧?”談希越微微回首,“你為我們這個家服務這些年,我都看在眼裏,我其實早就把你當成我有家人了,劉媽,除了你,我想不到還有別人能好好在照顧我們這個家,所以你是最好的。”

“七少……”劉媽聽到談希越對自己的評價這麽高,她的喉嚨都有些哽咽了,最後微笑著道,“謝謝你。其實我也是,只是能聽到你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心裏真的很開心。”

“劉媽,祝你天天開心。”談希越便向她揮手,“我休息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談希越便上了樓,洗澡後躺在那張床上,空空的腦子裏就開始想起了傅向晚,她那梨花般清新雅致的臉龐,還有她給他寫的那封信……每一次的想念都會加深他對她的愛。

談希越想著傅向晚,想著那些美好,帶著期盼就沈沈入睡了。

第二天,他又神清氣爽地出現在了早餐桌上,父子之間像往常一般親昵。

飯後,方華琴準備送點點去上學,而王竟也開車來接談希越去機場。

“爸爸,你又要出差嗎?”點點站在父親的面前,仰望著他。

談希越則蹲下身來,與他的視線齊平:“是啊,爸爸要出差了,你一定要聽奶奶的話。爸爸回來給你帶禮物。”

“爸爸,我會想你的。”點點與談希越之間的父子之情也是成年累月的。

“我也會。”談希越的大掌,撫著他柔軟的發絲,“爸爸最多三天就會回來。”

點點在父親的臉上親了一下,父子兩人分手,依依不舍。

談希越沒有想到的是自己上了飛機後竟然遇到了自己的好友梁韻飛。這點讓他意外,又讓他覺得是情理之中。自從席佳榆遠走法國後,他就一直默默地關心著她,只有一有時間就會去看她。他這份深藏在心裏的愛意,讓談希越都覺得不像這梁韻飛這種冷情的男人可以做出來的。但看到他又是如此的執著,他的心裏還是替好友的付出感到心酸,畢竟他深愛的女人已經嫁做人婦,現在又得一子。這一切都與他沒有關系。

“真的可以啊,又出國旅游了。”談希越讓王竟和梁韻換了位置,兩人坐在了一起。

“整天在國內也沒意思,雖然我不能你是這樣飛一次就能盈利,但總可以出來透透氣。”梁韻飛看著自己手裏報紙。

“難道你爸媽還沒有死心,還想你和宋玉玲在一起?”談希越挑眉看向他。

“一直都沒有死心過,這都多久了,宋玉玲也沒對我有說到感情上的事情,反正總會到家裏來,我父母自然把她當成兒媳女看待,她這麽頻繁的出現在我家裏,不僅我的父母,就連周圍的人也就默認了我和她的關系。我也對她說過我不可能和她在一起。她說她如果說沒想和我在一起是假的,但她知道她勉強不了我,但是喜歡我是她自己一個人的事情。我父母更是逼得急,我也不知道我還能撐多久。也許有一天我累了,倦了,就會投降。”梁韻飛感嘆著,感情的事情從來不是自己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的,“有些話說的對,往往和自己在一起的那人並不是自己真正深愛的那人。我和佳佳是有緣無份。只是現在可能連就這麽遠遠地看著她的機會都會沒有了。我雖然不想結婚,但也不可能終身不娶,只是能拖一天是一天,直到我無法再拖下去,也就是我結婚的時候了。那個時候就是我和佳佳說再見的時候。”

談希越看著他的側臉,浸著一絲悲傷黯然:“你就會和宋玉玲結婚了?不挑挑別人?”

“挑別人幹嘛?而且我不和能佳佳在一起,那娶誰都是一樣,反正我父母喜歡她,雖然我不喜歡,但是她對我父母倒是很好。雖然不是自己理想中的妻子,但是卻是孝順公婆的好媳婦,也就這樣吧。”梁韻飛把報紙放下,證據裏透出了羨慕,“倒是你,希越,我們為幾個兄弟裏,就只有你和晚晚在一起了。老關喜歡的慕心嫣和四哥在一起了,書培好像全心身都在研究上,行風也是,好像有些排斥戀愛。所以你是最幸福的那一個。”

談希越卻勾了勾唇:“晚晚和我分離了近一年,卻來了個假的在我身邊,感情這條路,沒有一條是好走的。只是我還能和晚晚重新開始,不過你們也要加油,光是羨慕也沒用。”

“我和佳佳之間,我再加油好像也沒可能了。”梁韻飛道,“算了,不說這個了。”

他們也就轉移了話題,談了其它的事情,因為飛行時間太長,所以兩人還是睡了一覺。到了法國已經是晚上。他們去了,同一家酒店入住。

第二天,談希越去談事,梁韻飛則去看席佳榆,來到他們學校,他沒有找到席佳榆,他便去了席佳榆住的小洋房,他在那裏觀察了好幾個小時,卻依然沒有看到她。他想鼓起勇氣去敲她的門,卻在走到了門前,擡手扣門時,轉身逃開。他跑得有些匆忙,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把那人手裏抱著的水果袋給撞倒了,蘋果散落了一地。

“不好意思。”梁韻飛看著滿地滾的蘋果,連忙蹲下去撿。

那個女生仔細地盯著梁韻飛看,眸光乍亮:“你不是上次在醫院裏輸血給佳佳的那個人嗎?你是叫梁韻飛,對不對?”

梁韻飛聽到這個女生提到了席佳榆的名字,手上的動作一頓,握著一個蘋果就站了起來,目光對上了對面的女子:“是,我梁韻飛,你是……她的同學?叫……”他卻一時想不起她的名字來。

“我叫齊曉雅。”她明眸染笑,“你是來找佳佳的?”

“嗯……”梁韻飛微微點頭,“我去你們學校找佳佳,沒看到她。想來這裏找她,卻又怕有些唐突……”

“你來晚了一步,佳佳昨天隨他老公一起回去了。”齊曉雅替他感到遺憾,然後她蹙了一下眉,“她沒有告訴你嗎?你們不是朋友嗎?你怎麽不知道她回國了嗎?”

回國了?昨天回去的?

梁韻飛就這麽硬生生地楞在那裏,握緊了手裏的蘋果,感覺到手裏握著的是一個冰冷的冰球,他本來明媚喜悅的心情被大團陰沈的霧霾給遮住,冬天仿佛就這麽來臨了。

“她回國了?”梁韻飛問了出來,那聲音幹啞得不像是他的聲音。

“嗯,真的回去了。佳佳已經算是畢業了,而且她和寶寶在這裏,他老公不放心,還有她婆婆也想寶寶了,也就讓她回去,她婆婆都親自來這裏了。她婆婆和老公對她可好了,你說佳佳還有什麽理由不回去。我因為還有點時間才會畢業回去,所以晚晚把這個房子給了我暫住,反正我畢業的時候,這房子也的租期也就到了。”齊曉雅自己就打開了話匣子,說起了勁來,“佳佳還讓我回國就去找她,他老公也讓我去他公司上班。”

梁韻飛已經聽不到齊曉雅說了些什麽,他的腦子裏一片空茫。只有一句話在打轉兒,她婆婆和老公對她可好了,她沒有理由不回去。可是他對她那麽好,把身心都耗盡了,她都沒有心軟一分,還是嫁給了風揚。這說明什麽,說明她根本不屑他的好,而別人的好就可以打動她。

梁韻飛又木然的蹲下身去,把地上的蘋果全撿到了紙袋裏,然後塞到了齊曉雅的懷裏,一句話沒說,只是陰沈著一張臉,就邁步離開。

“梁先生,你怎麽了?我說錯話了嗎?”齊曉雅抱好紙袋,追了上去。

梁韻飛回頭:“你沒有說錯話,我先走了。”

梁韻飛覺得自己的血已經冷了,這一生都不可能再沸騰起來。他知道自己的感情已經冰封了起來,以後再也不會激起半點浪花。也許是他們該徹底的了斷的時候,他已經是她世界外的人,來來回回都不必讓他知道。

梁韻飛便回到了酒店,把自己關進了房間裏。他談希越和他住一間,兩人也有個伴,能說上話。

後一步回來的談希越一進屋就聞到了滿室刺鼻的酒氣,他走過去就看到梁韻飛一個人坐在客廳裏喝著酒,桌上已經空了一個紅酒瓶。他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放下了手裏的東西,走到他的對面坐下。

“出了什麽事?一個人在這裏喝酒?”談希越看著那暗紅的液體又被梁韻飛一口灌下。

“沒出事和一個人就不能喝酒了?”梁韻飛重新拿了一個酒杯,放到了談希越的面前,然後倒上了一杯,“來吧,陪我喝點。”

“晚飯吃了嗎?你空腹就喝了一瓶,你是不想要自己的胃還是不想要自己的命了?”談希越卻沒有去接那杯酒,“我可不想收拾一個醉鬼。”

“不管我怎麽樣,你就當沒看到就好了。”梁韻飛見他不喝,便伸手去取談希越面前那杯酒。

談希越按住了他的手,眼潭被這淺金色的燈光給暈染,仿佛漂亮的琉璃:“我明明看到你讓我當沒看到?能這樣嗎?”

“反正我今天想醉一次,可是喝了一瓶酒,我卻還是無比的清醒,我覺得這份痛苦像是瘋長的藤蔓,把我緊緊的纏住,讓我無法呼吸。我覺得我是不是要死了……也許這樣我就解脫了。”梁韻飛那雙冷寒的眸子裏都破碎成片。

“死了只會讓愛著你的人痛苦。”談希越把他的手拂開,端起了那杯紅酒,輕輕地搖曳,“如果死能解決問題,那麽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這麽多的人還活著。老飛,其實有時候也該學著放下,你看老關不是做得很好嗎?他放下了慕心嫣,但不代表他對她沒有了感情。有感情是一回事,可放下又是另一回事。”

“可慕心嫣嫁的人是四哥,老關輸有心服口服!面佳佳呢,是風揚,他憑什麽?憑的只是席母對他的另眼相看而已。”梁韻飛仰過頭去,靠在了沙發背上,閉上眸子,也把眼裏的痛苦色彩給掩蓋。

“可現在你是不得不服!”談希越從沒有看到梁韻飛如此痛苦過,“看開些,心才能更寬闊一些。不要再往裏面陷進去了!”

“我不是想再陷得更深,而我從沒有從這段感情裏走出來,這才是我最大的悲哀!”梁韻飛這一刻,把所有的傷痕都暴露在好友的眼睛裏。

“那我是該讓你清醒清醒了。”談希越走過去,把他從沙發裏起了扯來,梁韻飛醉意襲來,腳下發軟,差點栽倒。

談希越是連拖帶拽的把他扔到了浴室裏,丟在了墻角裏,調好角度,把花灑打開,冷水就飛濺出來,把梁韻飛淋濕。那一次傅向晚毒癮發作的時候,他也是用冷水澆她,現在就連梁韻飛也是這樣。為什麽他總是對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下如此毒手。他看著已經醉過去的梁韻飛,不禁莞爾。他有做壞人的潛質。

時間可以撫平傷痛,也可能把人推向更絕望的深淵,現在的梁韻飛好像就是這樣的,他忘不了席佳榆,也不會輕易的向風揚認輸,就算他們已經有了孩子。

這一天,梁韻飛去醫院,跟著母親陪著父親去做身體檢查,而宋玉玲也自主同行。這些時間她已經養成了顧我的行為,他不需要得到梁韻飛的同意,不管他怎麽看待她,她都會照常來梁家,把梁家父母當成自己的父母看待,而他們也是越來越喜歡她。

梁克定去裏面做檢查,宋玉玲陪著董繪珍坐在外面等待,梁韻飛則與他們隔了一個座位。

“阿姨,我去買點水來。”宋玉玲和梁韻飛既然沒有言語上的交流,也沒有眼神上的,更不可能有身體上的。她也知道梁韻飛不喜歡她,一直都不接受她。可是她也是鐵了心一般,不走尋常路,她打動不了他,就走長輩的路線。反正她也是這樣想的,不能嫁給梁韻飛,嫁給任何人也沒有區別,他們之間要做的就是比看誰而有耐心和毅力,看誰待待得更久。

而且現在席佳榆已經結婚,還有孩子了,他們之間已經劃上了句話。就算梁韻飛不願意接受現實,也不願意面對她。但宋玉玲也相信自己可以讓他回頭看一眼,畢竟他不可能一輩子產結婚,梁家幾代單傳,怎麽可能在他這一代斷了血脈。梁家父母不會原諒他,而他自己也過不了這一關吧。

宋玉玲臨走時,眸光掃過了梁韻飛,便離開了。

董繪珍看著梁韻飛:“飛兒,有些話媽也說多了,說夠了,我想你也心煩了。可是我想對你說的是,你若是哪天想結婚了,就先考慮一下玲玲,她什麽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你不中意她。飛兒,我和你爸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你不能讓我們在閉眼之前還看不到梁家的後人吧?我和你爸也會死i瞑目的。”

“媽,這些日子以來,我已經想過了許多,再給我一點時間。”梁韻飛還是在排斥這個話題,“我去抽支煙來。”

梁韻飛便坐電梯下去了,到了醫院大廳外面,遠遠地就看到了席佳榆抱著寶寶,和他一起的還有風揚,他們一家三口,是那樣的溫馨和諧,讓他心生羨慕。他竟然開始妒嫉風揚了。

他就站在大廳的臺階之上,盯著他們一家三口向這裏走來。直到他們也發現了梁飛,眼底閃過了一絲錯愕,還有不安的心慌。風揚的手扶上了席佳榆的肩,輕輕一握,也是讓她鎮定。

“梁局,怎麽到醫院裏了?”風揚笑著,扶著席佳榆迎上前去,也沒有逃避。

而席佳榆則低著頭,看著懷裏的寶寶,算算時間已經有半歲的樣子。也就是說他半年沒有見過這個孩子了。

“你們呢?”梁韻飛的目光也沒有落到席佳榆的身上,而是寶寶的臉上。

“我們事業騰騰來打疫苗的。”風揚也把目光落到了寶寶臉上,這孩子的五官現在已經長開,日漸長大,這眉目間也是帶了屬於梁韻飛的那抹英氣。可惜的是這個孩子不是他的,這方面他還是有遺憾的。

“那不打擾你們了。”梁韻飛看到了不遠而來的宋玉玲,“我在這裏等我的玉玲。她來了。”

席佳榆在聽到宋玉玲的名字後,沒有多大的動作,只是羽睫不自主的顫動了一下,抱著寶寶的手就收緊了一分,結果不知道怎麽回來,寶寶就扯開嗓子哭了起來。

席佳榆一慌,便用環抱著寶寶的手輕拍著她的小屁股,哄著他:“騰騰不哭,乖……”

可是寶寶卻怎麽哄都收聲,反倒是越哭越大聲了,扯開了嗓子,生怕別人聽不見一樣,一張小臉都振紅了。風揚伸手去抱過來,也輕聲哄著,可是小子還是不給面子,依舊哭得傷心。

“他不是不餓了?”梁韻飛看到他哭得那麽淒慘,也就試探問著。

“剛才來時才餵了他。”風揚接話。

“那不如讓我抱抱。”梁韻飛只是這麽一說,但手已經伸過去了,其實他也哄不來小孩子的。

風揚見狀,也不好拂了梁韻飛的面子,就把孩子遞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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