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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085傷我親人手足者,都不配我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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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即罷,傅向晚白皙的臉龐上已經染上了羞澀的胭脂紅暈,就連氣息都是不穩的,眼眸上也流上了一層迷離之色。談希越色澤沈默的眸子盯著她看,看到她被他勾得如此的嫵媚之態,他好看的唇角揚起了一絲笑意。

“我不要們--”傅向晚在他話還沒有說完之前,已經伸出了手指抵在了他的唇上,眼底有著逃避的顏色,“我要上樓沖個澡,換件衣服,然後我們去大院看兒子。”

說完後,她一秒也不敢耽擱地從他的雙腿上彈跳起來,頭也不回的往樓上而去。談希越看著她倉惶逃走的身影,卻是失笑地搖了搖頭。在她的眼裏自己就像是那洪水猛獸嗎?讓她唯恐避之不及。

傅向晚一口氣都沒有停歇,一直跑到了他們的臥室裏,寬闊明亮的臥室裏放著些新鮮的花朵,空氣裏飄著淡雅的清新之氣,還有床上的床單是她親自挑選的花色,這裏的每一個擺設都是曾經她親手放上去的,一點也沒有變。她閉著眼睛,深呼吸一口,靜靜地感受著家的味道。她覺得肺腑裏都是屬於他的味道,她才滿足的勾起了笑。

她拿了自己的睡衣往浴室而去,潔白寬大的浴缸邊的櫃子上已經放好了新鮮嬌艷的一玫瑰花瓣和上好的精油,還有牛奶。一切都準備得很周到,傅向晚心田裏一陣暧流流過。這世間只有一個男人會對她如此細心體貼。她把玫瑰牛奶等兌好,洗了一個非常舒服的澡,回自己的家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她覺得這裏才有一種安定的感覺,有一種家的歸宿感。

傅向晚從浴缸裏出來,水珠順著那光滑細膩的肌膚流淌。身體上帶著一股淡淡和玫瑰香,撩人心魂。她站在鏡墻面前,看著自己依舊青春而玲瓏的身體,玉白的雪膚都盈著一抹淡淡的粉色,十分的漂亮。

她那清澈的眸子像是水洗一樣,水汪汪的,格外的動人。

傅向晚出了浴室,去了更衣室,她的衣服一件不多一件不少。她挑了一件嫩黃色的及裸長裙,輕紗的質地,特別的柔軟,細細的皺褶隨著她的走動而翻滾出水波浪花。腰間的暗藍色的細腰帶是點晴之筆,讓色彩的對比強烈。

傅向晚換好衣服出來,談希越也上來了,他轉著一條浴巾,黑發上的水珠都滴在她健美精碩的胸膛之上,順著壁壘分明的肌膚而流到腰際處。

“換好了。”談希越拿著白色的毛巾擦著濕發,“那幫我挑一身衣服。”

“好。”傅向晚的聲音輕輕軟軟的,便去了更衣室替他取了衣服過來。

談希越看著是一件寶藍色的襯衣配上白色的褲子,顏色上與她身上的黃色長裙想輝映:“很不錯。”

談希越就在傅向晚的面前換了衣服,表現得十分神色自若,不像是傅向晚,總是會臉紅,臉皮子總是要薄一些。

“走吧。爺你爺奶奶和爸媽,點點見到你一定很開心的。”談希越牽起她的手,親密的十指緊扣,不對愛妻的不離不棄。

談希越開車,帶著傅向晚往大院而去,車子穩穩地搞地停在了談宅門口。他們進了家門,往客廳而去,就看到了方華琴在正家裏帶著小點點,他們正在茶幾上拼圖。

談希越和傅向晚走近都沒有被他們發現,談希越便輕輕地叫一聲:“媽。”

方華琴和點點都擡起頭來,看著談希越,然後目光又落到了傅向晚的臉上,臉色微冷:“你這個做媽的終於想起你還有一個兒子了?來看點點的?點點也不用你帶,我會帶好的。你想一個人輕松自在一點也沒關系。”

方華琴不知道這次是真的晚晚,她這樣在說,心裏也是介意方雪艷假扮晚晚,心懷不軌。

點點到是先起身,撲向了談希越:“爸爸。”

“點點,叫媽媽啊。”談希越松開了傅向晚的手,伸手撫上了了點點的頭,愛憐的輕撫著。

點點看向傅向晚,她的蛾眉微微一蹙,又松開,眼裏閃爍的都是暗夜裏的星光,那是一種既喜悅又害怕的眼神,帶著無盡的憐愛。

“媽媽。”點點覺得今天的媽媽有些不一樣,他能從她的眼睛看到很多以前媽媽的眼裏看不到的東西,他也感覺到了母親的愛意,讓他的心暖暖的,說明媽媽還是在乎他的。

“點點,媽媽好想你。”傅向晚將點點摟在了懷裏,母子相擁,她才感覺到自己的懷裏是多麽的充實,這個懷抱不是空落落的,被可愛的兒子占滿了。

傅向晚閉上了眼睛,那欣喜之極的水氣濡濕了她的羽睫,纖長漆黑的羽睫心疼的微顫著,她也收緊了擁著兒子的手臂。談希越看著分離多時的母子重逢的這一刻贐裏也是無比的開心。

方華琴看著他們,感覺到他們之間濃濃的母子之愛,這個傅向晚和曾經的那個表現很不一樣。她竟然還哭了,抱著點點,是無限的疼愛。

方華琴對上了兒子談希越的眸子,談希越也就解了她的疑惑:“媽,晚晚回來了。”他把“回來”二字咬得要重一些,間在提醒母親這個晚晚是真的。

方華琴那張冷淡的臉便染上了不可置信的欣喜:“是晚晚……”

談希越重重地點頭,以證明母親沒有聽錯。

“晚晚,來,讓媽好好看看。”方華琴上前,拉著傅向晚的手,將她拉起來,與自己面對著面,仔細地打量著她的容顏:“晚晚……你清瘦了許多,媽今天讓張嫂做了些好吃的,你得好好補一下身體。”

“媽,謝謝你,也辛苦你了。你把點點帶得很好。”傅向晚的笑意在淚光中閃動。

“不辛苦,只要你們都好好的。況且點點可是我們談家的長孫,我這個做奶奶要費心也是應該的。”方華琴對傅向晚的態度就變得和善了,只在真正的傅向晚才會對長輩如此的恭敬謙和,也讓她真正的喜愛和心疼。這才是她心裏最好的媳婦。

“媽……我對不起你們,希越和點點,我不是好媳婦,妻子和母親,。讓你們為我操心真是不應該。”傅向晚深吸著氣,平穩著自己的情緒。

“在我們的眼裏你就是最好的,你沒有對不起誰。”方華琴握了握她的手,“以後你們一家三口要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方華琴拉過談希越的手放到了傅向晚的手上,再抱起點點,讓他們兩人一起握著點點的手:“這樣就夠了,其它的都別說了。”

“嗯。”

“來,點點,讓媽媽抱。”傅向晚從方華琴的手裏接過了點點,看著可愛的兒子,她欣喜無比,那空空的心就被填滿。

而點點也就欣然地擋著傅向晚的頸子,母子的姿態親昵。這就是血濃於水的血緣親情,無論是分開多久都阻隔不了,而點點似乎也不覺得母親對自己是冷漠不理的,他覺得媽媽還是非常愛他的。

傅向晚陪著點點一起拼圖,相處融洽,感情自然。

“哇,媽媽好厲害,比奶奶厲害多了。”小點點有一塊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傅向晚一來就拼上了,他歡喜地拍手稱讚著母親。

“那點點是不是該給媽媽一點獎勵。”傅向晚看著點點,“比如親媽媽一下。”

跪在地上的點點就雙手撐著茶幾,傾身而去,嘟起了可愛的小嘴,就親上了母親的臉蛋。

這樣美好而和諧的畫畫是談希越所想的,這一刻真的親眼看到,心裏自然是高興無比、

“你看,這才是真正的親情,這才是母子之情,誰也代替不了。”方華琴也看著這樣溫馨的一刻而感嘆著,“所以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晚餐之前,家裏的人都圍坐一桌,談正儒和談奶奶,談啟德和方華琴,程鈺芝和談斯玫,談雅儀和談雅麗,談希越和傅向晚加上點點,十一個人吃飯,這氣氛可是無比的熱鬧。

談雅儀的情況比起之前要好多了,現在也回到了大院裏一起住,和溫賢遠雖然沒有辦理離婚,但是這正式分居的時間也兩年,如果有一方去提起離婚的話,這婚也是可以離的。

談雅麗切了水果出來,放到了茶幾上,每天談正儒都要和談啟德下了幾盤棋,然後休息,作息很規律。

而談斯玫和小點點則在一起玩,小點點總愛學談斯玫的模樣,有時候那人小鬼大的模樣總是會逗得大人都笑開了懷。

“希越,吃塊蘋果。”傅向晚用牙簽插起一塊蘋果遞到了談希越的嘴前。

他長臂伸展開在她的身後的沙發背上,看樣子像是把她護在了懷裏。他張口咬下蘋果,這時放在褲袋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伸直了腿,把手機掏了出來,一看是王竟的:“王竟,有什麽事嗎?”

“總裁,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你安排了。”王竟在那邊報告著。

“好的。”談希越回答的簡潔,便收了手機。

傅向晚剛好又餵了點點吃一塊,回頭問他:“有事?”

“嗯,有一點工作上的事情,我走了這些天,有很多問題沒有處理,我得去一趟。”談希越的手放到了她的細肩上,“不會生氣吧?”

“工作上的我事情我生你什麽氣?我還為我有這樣一個努力的好老公而感到自豪。”傅向晚與他目光相接,“你以前都那麽支持我的工作,我自然也會對你盡我的全力。去吧,別讓他們久等了,你這個上司就太不好了。”

“感謝老公大人的溫度大度,小生三生有幸。”談希越的薄唇愉悅地勾起,“那我就去了,最多一個小時,今天晚上我們就不回去了,在這裏過夜。”

“點點有我帶著,還有我在家裏這麽多人陪著也不無聊,你不用太在意我的,工作的事情要緊,但也要註意勞逸結合。”傅向晚提醒他。

“好。”談希越就趁眾人不註意的時候,就這麽蜻蜓點水般地在她的臉龐上偷了一個香,然後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對家人道,“我有事去去就來。”

談希越手裏握著車鑰匙,大步離開,上了車,發動了車子離開,這條路是往聖麓山一號而去。

談希越回到了自己的家裏,王竟已經在門前等候著他。他越過王竟,他跟隨而上,兩人一直往屋後的地下室而去。打開門往裏,只要昏黃的燈光打在頭頂,模糊著面容。

他們到了最裏面的,一個空曠地堆放著雜物的房間,而地面中間的木椅上則綁著一個女人,正是方雪艷。她的嘴被封著,眼睛也被蒙著,四肢被綁在了椅子上,動彈不得。談希越在傅向晚回來前,已經讓王竟先行一步,把她給制服給扔到了這地下室裏。

談希越走過去,安靜的地下室裏傳來他沈重的腳步聲,聽到聲音的方雪艷則扭動身體,嘴裏也發出了嗚嗚聲。王竟上前把一個椅子放到了談希越的身後。他坐了上去,然後對王竟點了一下頭。

王竟走向了她,摘下了她的眼罩。一時沒有適應光明的方雪艷緩了緩才睜開了眼睛,直到她的視線裏清晰地映著談希越的模樣,她瞪大了眸子,裏面帶著不可思議,嘴裏又發出一陣破碎的聲音。

“把她的嘴也松開吧,給她一個說話的機會。”談希越的眼底不再是她熟悉的溫柔情深,而是冰冷的寒霜在點點凝結,那樣的寒氣把方雪艷凝結。

王竟撕掉了她嘴上的封口膠,方雪艷一得到了自由,就把一直積壓在心裏的疑問問出了口:“老公,我是你老婆啊,你怎麽能讓王竟這麽對我,把我綁在這裏,我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過飯了。你要替我做主啊。”

談希越盯著她那張臉:“是我讓王竟這麽做的,而這也是你該有的下場。”

“老公,你說什麽啊。我是你老婆!”方雪艷還在做最後的掙紮,幻想著談希越能對她繼續寵愛。

“方雪艷小姐,請自重,我的老婆傅向晚現在正陪著我兒子在談家,一家正其樂融融。”談希越的嘴角邊是一抹諷刺,眼裏是對方雪艷的厭惡。

他竟然這麽自然地叫她方雪艷,她的真名沒有多少人知道。而知道的人除了她同一個組織的人,就只有高橋聿這個外人。難道真的是他告訴談希越的,他們之間的關系從來就沒有破裂過?

方雪艷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有太多她不敢相信的東西在裏面渲染著,談希越的話明顯的讓她感到不安和害怕,有一股氣在他的胸膛裏起起伏伏的,仿佛就在沖破她的身體而出。

她咽了咽喉嚨,她害怕的身體都有些顫抖了。如果說高硚聿對他說了一切,那麽等待她的結果將是談希越的盛怒。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麽去面對這一場怒氣。

“方小姐,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為什麽知道你的名字?”談希越一手支在了椅把上,手指則摩挲著他那剛毅的下巴,“不,還是說你想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知道你是假的晚晚?是不是很好奇?接下來我會滿足你的一切好奇心的。你有問我必答。”

方雪艷咬了咬唇,深呼吸一口:“放開我。”

“放開你?”談希越卻輕笑出了聲,“如果我會放了你,那我就不會費這力氣把你給綁起來了。我們還是來談談正事吧。”

方雪艷的身體仿佛是丟進了冰天雪地裏,那顆滾燙的心都被凍得生疼,她張了張口,出來的聲音都是沙啞的:“你怎麽發現我不是真的傅向晚?”

她就算是想死,也該死的明白。

“其實你剛來的時候我並沒有發現,但是沒多久我就知道了。你不是真的晚晚,所以你在感情和對我和點點就不一樣,你雖然極力的掩飾自己,但是你應該沒有過孩子,所以你不懂得帶孩子,也不喜歡孩子,而對我,你則太過積極熱情了。我的晚晚從來都不會那麽放蕩自己。”談希越像是在和她話家常一樣。

“你既然早就知道了,為什麽不揭穿我?”方雪艷咬著唇瓣的牙齒用深了一份力氣。

“因為你有在我身邊才能做擋箭牌,我想讓臉假扮晚晚這件事情絕對不是你一個人所為。你的身後還有其它的人,所以你在我身邊,他們肯定以為我不會再去找晚晚了。你給我了很好的掩飾,我才能更用力地去找晚晚。”談希越真的是對他知不無言,“我還要告訴你,其實我的身體一向很好,那些補的藥都是給你看的,讓你誤會我不行,我收購國大失敗也是假象,我的公司一點損失都沒有,我的目的就是想看看你能對我這樣不行又要破產的男人能堅守多久,結果你真的就向我提出了離婚,而你給我的離婚協議書上的簽名卻是真的晚晚的。你的目的不過是想我和晚晚之間脫離夫妻關系,我怎麽能如你所願。”

談希越這麽聰明的人怎麽可能讓一個假晚晚給玩的團團轉,他所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個真相都讓方雪艷心中的痛苦與怨恨增加一分。她就這麽死死地盯著談希越。

“你離開後就隨高橋離開去了日本,然後他開始冷落你,趕走你,這些都是我和他之間的計劃。我和高橋那麽多年有朋友,他又怎麽會真的戲弄我的妻子?我們不過是在演戲給你看。沒想到你又回了,這個時候我已經找到了晚晚,只是她不肯於我同歸,我只好把回來的你放在身邊,再利用一次,趁著點點的生日宴會,我辦得那麽盛大不是想把你推到眾人面前,讓你享受我的萬千榮寵,我只不過是想讓晚晚看到有另一個像她的女人占有了本來屬於她的位置,擁有了她美好的家,老公和孩子,我想試探是她的心,想借你把她逼回來,雖然她沒有及時出現在宴會之上,但後來她還是因為這件事情明白了一些道理,所以她已經隨我回家了。而你這顆廢棋已經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談希越,你太陰狠了。”方雪艷沒想到這一切都在談希越的掌握之中,他才是整個游戲的主宰者,而她只是他手裏的一顆小小的棋子,任他利用。

“比起你竟然假扮我的妻子來說,我只不過是以牙還牙而已,如果你沒有這樣的心思,又怎麽會被我反利用,所以你有今天這樣的下場,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談希越濃黑的眸子裏都是墨染的粘稠,“還有國大集團只是高橋替我收購了而已,他已經把國大領集團轉給了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以你若道高一尺,我便魔高一丈,絕對不會對敵人手軟,特別是傷害我的妻子的人。若不是你們的陰謀,我和她又怎麽會分開一年之久,若不是你們,我兒子又怎麽會失去母愛一年,我們的家因為你們而不得完整,那麽我也不會做任人宰割的!”

方雪艷緊咬著唇,直到唇齒間嘗到了血腥的味道,她覺得自己被這個男人玩弄於鼓掌之間,被他傷得體無全膚,胸口裏的恨意在血液裏四處亂竄,她被綁著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粗糙的繩索把她的肌膚給磨礪成傷。現在她真想撲上去,咬下談希越的一塊肉來。

別人都說談希越溫和如謙謙君子,那是沒有和他真正交過手的人才會這樣想。其實比起手段的黑暗,談希越也是非常狠的,不會有一絲的仁慈。

“談希越你也配君子二字?”方雪艷勾著唇,一抹艷紅隨著唇角流淌。

“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是君子。”談希越長腿蹺起,身姿優美,“傷我親人手足者,都不配我仁慈!”

“現在你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我會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第一,說你你幕後的黑手,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把你的後半生安排好了,無憂渡過,第二,把你的命留下,當然我還是會用你來引蛇出洞。”談希越正色道,給了她兩個選擇,“是想生還是想死,都掌握在你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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