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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074最感動的話是我們一起回家吧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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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子被光頭的男人給緊勒著細腰,手臂強健有力,讓她連呼吸都有些困難。她咬著牙,用力力氣想要掙紮開他的禁錮,卻怎麽無法與他的力量想抗衡,而他見她掙紮就把收臂越收越緊。

他將頭低傾過來,把唇貼著她的耳朵,語氣狂妄而輕佻:“molly(茉莉),是嗎?多好聽的名字。這身體如我想像中的美好柔軟,折騰起來怎麽受得了?讓爺真是一刻都等不了,恨不得馬上就把你就地正法。”

“你放開我!”她命令著身後的男子,她的熱氣就呼在了她的耳窩裏,刺得她渾身不舒服,加上呼出和濃烈酒氣,讓她惡心得想反胃。她知道自己抵不過他,但還是在拼命的掙紮著。

她此刻的狼狽,墮落都被談希越看在眼裏,她覺得自己與他相比,更顯得自己那樣的低賤卑微。心臟像是被人用一只手緊緊的揪住,絞動,痛得她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收縮,臉色也在泛起了煞白。她低著頭,任長發垂落遮住自己的面容與視線,不敢去迎視談希越震驚又破碎的目光,更不敢在他的眼裏看到自己此時的模樣,她是無地自容。

“只要我想要的女人沒有人可以逃過我的手掌心。你讓我說放就放,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那個光頭的男人聽著就憤怒,根本不管在場還有其他的人,一手就扣住了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被迫揚起,讓她那張化得妖嬈的臉清楚的暴露在談希越的視線裏。

她化著精致的濃妝,一雙特別勾魂的眸子擦著玫粉色的眼影,讓眼睛更加明亮立體,充滿女人的萬種風情。濃密卷翹的羽睫襯得明眸如水,微微轉動,都是極致的熱惑。塗著唇彩的紅唇閃著鉆石般的光芒。她穿著銀色的亮片連身短裙將她凹凸的致的身段包裹,露出漂亮纖細的鎖骨,火辣勾人,這是與曾經的安靜純美的傅向晚完全不同的風景,顯得嬌艷揚、野性和魅惑。

這樣的她像是美麗的火焰,輕輕呼吸一下,就能將男人的理智燃燒。

“求你……放開我!”她閉著眼睛,別開了頭,依然不敢去看談希越,只是眼睛酸疼得厲害,這種羞辱就像是被人剝了衣服,讓人品頭論足的欣賞一般,這樣的難堪讓她想死的心都有。

她的黛色的蛾眉秀美,卻蹙起了傷心的皺褶。無助而可憐的她再也忍不住的淚水就從眼角逃落,順著她蒼白如紙的臉龐流淌,訴說著她無法對他人而言的痛苦,顆顆晶瑩在金色的燈光下閃耀著光芒,卻深深地刺痛了談希越的眼睛。

“只要你讓我高興了,我自然就會放你走!”光頭男子的目光變得冷狠起一來,“給我走。”

“不要--”她顫抖著身體,用盡全身的力氣從齒縫中吐出這兩個字,揪心在讓人同情。

“你放開她!”談希越終於出聲阻止了那個男人。

他剛才一直在細細在觀察這個風情妖嬈的女子,雖然剛才他認為她是傅向晚,可因為經歷過假傅向晚的事情後,他便壓下了心底的那抹驚喜與渴望,一直旁觀著,看到她因無助而落淚,看著她痛苦地蹙眉,她悲傷的咬唇……她每一個細小的動作都會讓他感到心上的那根弦也在被撕扯著,在替她心疼,呼吸都開始難受。這個女子雖然打扮風格與傅向晚不同,但是他知道她那雙明亮有眼睛不會騙人,把一切都說明。

他憑自己的感覺就可以肯定這個女子就是他苦苦尋找的妻子,他又怎麽可以袖手旁觀她被人欺負。因為他說過會保護她一輩子都不受傷害,他就是她可以依靠的避風港。他說到就要做到,無論她變成什麽樣子,無論她是否還是曾經的傅向晚。

談希越的出聲阻止讓光頭男子和傅向晚都是一震。

傅向晚咬著唇肉的齒力又增加了一分,雖然她現在身處困境,極需要他人的幫助,但是她卻不想這個施於她援手的人是談希越。她不想看到讓他看到自己現在這個模樣。她寧願被人帶走,再想辦法脫身。

而光頭男人卻由震驚到了憤怒,絲毫不把談希越放在眼裏,還對她放出了狠話:“老子的事情你也敢管?”

“沒有我談希越不敢管的事情。”談希越長身玉立在那裏,修身訂做的手工西服,昂貴而精致,加上那份天生的王者之氣,顯得他更加的矜貴優雅,讓人不得不仰望之。

“談希越……聽起來怎麽那樣的熟悉……”那個光頭男子蹙了一下眉,在腦子裏搜索著關於這個名字的所有信息,一時間卻怎麽也想不起來,看來也並不是什麽重要的大人物,如果是的話,一定會有印象的,“聽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你也敢管爺的事情,小心我讓人吃不了兜著走,讓你來得了,卻走不了。”

“我能不能從這裏走得了,不是你說了算。倒是你好好想想你自己的處境,這樣強逼別人與你離開,是犯法的。”談希越這個人還是講理的,試試他的態度。

“犯法的事兒?哈哈哈……”光頭男子像是聽了一下天大的笑話一般,猖狂地大叫,這笑聲在這安靜的走廊上更顯得詭異而響亮,“爺在這裏就是法律,你能怎麽樣?想英雄救美,你還沒有那個能耐。識趣的就給我讓開,否則我就不客氣,打得你滿地找牙!”

談希越面色如常,根本不受他的威脅,他是那麽好欺負的人麽?

倒是傅向晚很擔心,怕他們會傷害到談希越。她把心一橫,咬著牙對那個男人道:“我跟你們走……”但是別傷害他。她沒有這麽說出後面的那句話,而是化為,“希望你不要把不相關的人扯進來。我可以跟你走……”

只要能離開這裏就好,不用去面對他,怕看到他眼裏糟糕的自己,連她自己都不想看到自己這副模樣,更何況是他。她別開頭,把剛才的抗拒轉為柔順,她挽著那個男人的手臂,態度軟化,讓光頭男人很高興。他也一把摟著她的腰,笑道:“真乖,我最聽美女的話了。我們走,今天晚上只要人好好侍候我,我會讓你享受不一樣的生活……”

“謝謝強哥。”她免強地拉起笑容,然後就要拉著他離開此地,逃離開談希越的視線範圍。

可是談希越怎麽可能這麽容易放開她,讓她離開。他所的等待都為了能遇到她。談希越大步上前,阻擋了他們離開的去路:“要走可以,你必須把她留下。”

談希越的目光掃到傅向晚的身上,那銳利的目光仿佛就要洞穿她的靈魂。她別開頭,始終不去正眼看他,仿佛他是她生命裏最陌生的那個男子,不值得她停留一眼,那樣都是浪費。

她的無視,忽視讓談希越的心在絞痛,他卻壓抑著這份痛苦,因為他能感覺到她比自己還要痛。而這份痛苦的根源是他沒有保護好她,他是有罪的!

光頭男人笑得邪氣,看著身邊美麗的女人:“美人,你看,竟然還有人敢和我爭你,你說我要怎麽做才好?才能讓他死心!”

“樺哥,你什麽都不用做,只需要把我帶走,我不想看到這個人。”她逼著自己說著殘忍的話,字字化成傷口上的鹽水,讓人痛苦不欲生,“和他計較也只會損你的英名。良宵值千金,我們不要再浪費了……走吧……”

她勸著光頭的男人,不想他和談希越之間起沖突,她不想看到他受傷。

可是談希越似乎不能理解她的這份苦心,他依然不不讓開。光頭的男人眉心一蹙:“你沒聽到美人說的話嗎?你若是自動讓開,我也不計較,如果你再這麽無理的糾纏下去,我只能不客氣了。”

“你聽到沒有,樺哥不想和你計較,你快點讓開。不要擋住我們的去路。”她沒有直視他的臉,側著臉對他說話。

談希越勾了勾唇,她的心態他已經明白了,可是他是男人,又怎麽會放任她被其它的男人帶走,不聞不問。讓她一個人抗起一切,而她躲在她的背後當弱者。這不是他談希越,也不是他能做得出來的事情。

“我要你跟我走。”談希越的目光自始至終都緊緊地攫著她的臉,不放過她那張臉上的任何一個細小的表情。語氣也是無比的堅定,沒有一絲的柔軟。

“我為什麽要跟你走?我沒聽到我說要和他走嗎?”她深呼吸著,穩定著自己的情緒,她怕自己下一秒會落淚,會不顧一切地撲到他的懷裏,把自己這段時間的委屈和痛苦都傾訴給他,但是她知道他和她之間的距離再也不像曾經那樣親密了。

“為什麽?”談希越反問著她,“跟我走還需要理由嗎?如果真的想要,那麽我告訴你,你還知道你的身份,心裏還有我,還記著點點,你就應該不顧一切地跟我走,而不是他。”

點點……

她眼眶酸澀難忍,淚意再度襲來,洶湧得她措手不及,她努力地隱忍壓抑,努力地吸氣,努力地平覆著呼吸,可是她做了這麽多的努力都無法阻止淚水成災。她沒有哭出聲音,平靜地任它流淌,她輕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走啊,我不想看到你!”

她痛苦地沖他吼道,然後拉著身邊的樺哥就要逃離這裏,她再也待不下去了,沒有面對他的勇氣。

樺哥也覺得自己好好的興致被談希越給攪了,他已經很好說話了,他卻依然還是糾纏不放,他只能出招了:“替我好好收拾他,讓他知道和爺搶女人的下場--”

說時遲那時快,男人身後四五個狗腿子面色狠厲,摩拳擦掌地就要上前,談希越卻一點也不把他們放在眼裏。他的動作快到一把抓住了傅向晚的手腕拉開,擡起一腳就是用力踹向了樺哥。他沒想到談希越竟然會大但地動他,一時間沒收回神來,硬生生地挨了他這一腳,被他踢中了肚子,疼得他只能松開了傅向晚的手,整個人往後飛去,把他身後的手下給壓倒在地,一行人就亂了一團。

而談希越趁亂拉起了傅向晚就往外跑去,身後卻傳來了那人惡狠狠地聲音:“給我追,絕對不能讓他們跑到了,我要抓活的,好好出這一口氣!”

談希越拉著她一口氣跑到了外面,外面燈光璀璨,夜涼如水,傅向晚穿得極少,就打了一個噴嚏。談希越松開了她的手,把自己的西裝脫下來,體貼地披到了她的肩上,遮住了她妙曼的曲線,也替讓她的身體溫暖。

傅向晚的心中一暖,感受著西裝上屬於他的休溫與氣息,眼眶染紅。她咬著唇感覺到自己無比的憂傷,閉眸軒聞著屬於他的如薄荷般的清幽,讓她好心安。

“我們走吧,否則他們追上來就不好了。”談希越再度握起她的手,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

傅向晚卻已經是理智回潮,像是觸電般地彈開他的手:“我不會跟你走的。”

“這是為什麽?”談希越不明白她為什麽就是正面面對自己。

“那你苦苦糾纏著我為什麽?”她背對著他。

“傅向晚,我是談希越,你的老公,你孩子的父親,你說我為什麽要糾纏你。”談希越喟嘆一聲, 上前,單臂將她鎖在懷裏,“我找你找得很辛苦,今天終於見到你了,跟我回家吧,點點還等著媽媽,我們的家不能少了你。”

“我不是傅向晚,我是molly,我是這個會所的陪酒女而已,你也不是我老公,我也沒有孩子,我從小到大就是一個人,我沒有愛人,沒有親人,什麽都沒有……你卻對我說你是我的老公,真是太可笑了……”她否認著自己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子,然後諷刺地輕笑出聲來,笑得連眼淚出來了。

談希越看著她笑,看著她那描得精致的眼線,一汪眼潭卻是那樣的明亮清澈,什麽都可以騙人,可是這雙眼睛為什麽卻盛滿了悲傷。他緊緊地抓住她的雙臂,眉峰擰起,一字一字道:“我不會認錯自己的妻子的,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你,不要以為我連真真假假都分不清了。傅向晚,我認定你了。”

談希越的目光在她的臉上細細掃過,想要剖析她,而她卻沒聽懂他的話,疼得皺起了眉:“你放手,你握疼我了。不管你怎麽想,反正我不是……請我不要再對我糾纏不休,否則我就要報警了。”

“正好,我也想讓警察幫我把我失蹤的妻子找回來。”談希越盯著她,目光灼灼,“如果你說你不是傅向晚,那好,你敢不敢和我回去和我們的兒子點點做親子鑒定!”

也許,這是最有效的方式,是可以讓她承認自己身份的最直接的方法。

傅向晚的臉色蒼白而僵硬,瞪著他:“我為什麽要去?這個世界不是你說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你已經打擾到我的生活了,請你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裏了。”

她一把推開了他,而談希越卻抓著她的手不放:“我絕對不會再放開你的手,以後都會牢牢抓住。”

“你神經病!”傅向晚氣得不行,“你這個人未免太霸道了一點。”

談希越笑答:“對你,我一向如此,如果你不記得了,我會幫你想起來。不過現在我們再也不能浪費時間了,此地不宜久留。”

談希越的話音剛落,樺哥一幫人已經追了出來,看到談希越和傅向晚還在原地站在,勾起了殘忍的笑意:“把他們兩個給我綁走!我要讓他們都知道我的厲害!”

然後又是來了幾車的人,比剛才多了許多,眾人把談希越和傅向晚圍在中間,談希越依然面不改色,一手緊緊的扣住傅向晚的手,把她護在身後,冷銳的目光掃過眾人,只見他們把包圍圈越收越小。

如果是硬拼的話,他談希越身手再好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他是雙拳難抵這麽多雙拳,而且還不知道他們手上有沒有武器之類的。開打,他不死也得殘。可是他的氣勢上永遠不會低人一等,越是強大得讓人懼怕。

“談希越,你放開我,讓我跟他走,不就沒事了。”傅向晚卻心生害怕,她不是怕自己會受傷,而是怕他會受傷,這比讓她受伯恩還要讓她難受。

“你胡說什麽,我怎麽可能用你作交換,換我自己的人生安全,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就算是死,我也會護你周全的,所以別怕,有我在。”談希越不悅地蹙眉,他已經因為上次她掉落山下沒有握住她的手而後悔自責,這一次無論怎麽樣都不會松開的。

“我不怕。”傅向晚終於迎上他的視線。

“好樣的。”談希越對她微笑,如春日的陽光,帶著無比溫暖人心的力量,而她的“我不怕”也給了他無比強大的力量,給他無限的支持。他想就算自己面前的是千軍萬馬,他也不會感到一絲的害怕。

“談希越,你不會硬來吧?”傅向晚緊張地扣住了他的手一分,面對這麽多的人,他一個人再怎厲害,也不怕會有意外發生,“你來這裏不可能是一個人,王竟沒有陪你出差嗎?你還有認識的人呢?該找找他們幫忙。”

談希越仿佛是沒有看到眼前的危險,還抓住了傅向晚的漏洞:“你還敢說你不是傅向晚,竟然還知道我的助理是王竟,知道我每次出差都會帶他一起……”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讓人來幫你。”傅向晚暗道不妙,她好像是在不知不覺中說漏了嘴。

談希越看著那些逼近的人,對她道:“一會兒他們沖過來,我會撕開他的包圍,把她推出去,你就到裏面去vip9號房,王竟還在那裏,你找到他把事情說一下就可以。”

“你一個人在這裏……”傅向晚更是擔心。

“我一個還能撐一會兒,倒是你在這裏,會讓我分心的,我還要護著你,還會更消耗體力,這樣是最好的做法。”談希越分析給她聽,輕拍了一下她的臉,“這一次換你來救我。”

話音一落,那些人已經撲來,向談希越發動了攻擊,而他護著傅向晚左躲右閃的,的確是很費心耗力。突然間談希越的手機響了,他不敢分心,額頭都滲出了汗不,他對傅向晚道:“快接電話,褲袋裏,可能是王竟打來的。”

“哦。”傅向晚點頭,伸手去到他的褲袋裏拿手機,因為情況的混亂,也因為她的緊張害怕,加上談希越又在不斷在動,她的手一摸偏了,只聽到他痛苦地悶哼地叫了一聲,“你往哪裏摸?”

在這麽關鍵又生死一線的情況下,她竟然摸了不該摸地東西,讓他倒抽了一口氣。而傅向晚也急急地放開了手,感覺自己的掌心滾燙。她嚇得往後退了一大步。前後被人夾擊,談希越再也顧不上其他,一把將傅向晚往懷裏抱,把她的頭壓得低低的,護在自己的胸膛上,用整個個背部卻抵擋傷害。那些拳腳都砸在他的身上,他卻一動不動,只想把傅向晚護得好好的,只要她沒事就好了。

傅向晚被他護在懷裏,什麽都看不到,但是耳卻能聽到那些拳頭與肌膚相撞的聲音,能感覺到他胸臆一次一次的震動。她趁這個時候把手伸到了他的褲袋裏,掏出了手機,手指奕唯撞著同,滑了幾次都沒有滑屏接起來,她急得掉下了眼淚。深呼吸,告訴自己要冷靜,這才接起了電話。

“總裁,你在哪裏?你出去太久了,章總都問起你好幾次了,就算你不想待了,要走也得給別人打個招呼啊……”那邊傳來了王韻焦急的聲音。

“王竟,是我,傅向晚,希越出事了,在會所門口的左邊,有好多人……你快來救他,快點,我怕他撐不住了……”傅向晚壓抑著哭聲,卻還是把話說得哽咽。

“什麽!”王竟震驚不小,“好,我馬上過來。”

傅向晚收好了手機,雙手緊緊的掐著他精實的腰身:“希越,你怎麽樣?你一定要撐著,王竟馬上就來了……”

王韻也感覺到事情嚴重,便快速找到了章總,說明了事情,他們便一起出了會所,遠遠地就看到希越被圍在中間,被人摳打。

只見一個光頭的男人手中寒光閃閃,在夜色中折射著金屬的冰冷,他揚手一揮,銀光劃過冰冷的空氣,撕裂著談希越的背部肌膚,刺痛來襲,他只覺得喉頭上一甜股腥甜上湧,他極力在忍著。

“你們在做什麽!住手!”章總和王竟,還有隨行的人都匆忙趕到,那些人都止住了手。

王竟急得上前扶住了談希越:“總裁,你沒事吧?”

談希越搖了搖頭,臉色不好,卻依然不肯松開懷裏的傅向晚:“晚晚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一點事都沒有。”傅向晚也忘了要離開這個男人,心疼地捧起他的臉,淚光盈盈,你是月亮在哭泣,“你怎麽樣了?傷到哪裏了?”

雖然沒有傷到談希越的臉,但是全傷在身上,談希越的背上的西裝被刀子劃開,傷及肌膚,長長的口子不斷地往外滲出了鮮血,濕潤了黑色的西裝,雖然不明顯,但王竟一眼就看出來了。談希越給了他一記暗示,本來想對傅向晚說出實情的他卻只能閉上了嘴,心裏卻無比的擔心,如果他出什麽事,要怎麽交待。

章總看向光頭男,“原來是你,樺子。”

樺哥對上了章總的視線,也是一驚:“你別來攪我的好事。”

在本市的這些人裏,不管是什麽行業的,都有些關系。

“不是我要攪你的好事,而是你不長眼睛,也不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你傷到了誰!”章總怒氣無邊,看著受傷見血的談希越,心驚膽顫的,而樺哥好像是一無所知一般,“酒精已經讓你失運去了分辨能力,你是該好好醒醒酒了。”

“誰讓他不知死活地和我搶我看上的女人!”樺哥指了一下談希越懷裏護著的傅向晚,“我是那麽好欺負的嗎?被一個外人欺負,說出去都丟人!我自然要讓他嘗嘗苦頭才能保住我的臉面。”

章總看向傅向晚,剛才談希越在包廂裏和那些青春嬌美的女人都隔著一些距離,而此時他卻把一個女人緊緊地護在他的懷裏,如果的親密如此的維護。看來這個女人並不是普通人,所以才會讓談希越連命都不要了。

“誰是你的女人!”王竟卻開口了,“她是我們總裁的夫人,你敢對我們夫人無禮,這不是往我們總裁臉上扇耳光嗎?”

王竟此話一說,震得章總有些身形不穩,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是談希越的妻子,聽說談希越是寵妻入骨。就算傷自己十分也會護自己的妻子無恙,依現在這樣的情況看來,是真的。這樺哥是踩到了老虎的尾巴了,死期到了。

“好,你要保住你的臉面,那就保不住你的命!”章總笑他的無知,“我來告訴你,他是飛越集團總裁談希越,是名門望族談家的七少,這現你總該知道他是誰了吧?”

樺哥不敢置信地看向了談希越,他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談家七少,擁有的人脈關系旁人是不可想象的,而他只是這個市裏一只在頭蛇,擁有一方權勢人,但和談希越比起來,他就一只小小的螞蟻,輕易就可以被他捏死的那只。試問這世上還有幾個人能敢得罪他,到時候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而他懷裏的女人竟然會是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怎麽會淪落到如此之地?他就是想破腦袋也不可想到她會是他的女人。樺哥已經腿軟地跪在了地上:“七少,我是有眼無珠。她一身風塵,我怎麽也無法把她與七少奶奶劃上等號,欲話說不知都無罪,你就大人大量,放過我吧。”

那些手下見自己的老大都跪了下去,也紛繪嚇破了膽,跪地求饒。

“好一個不知者無罪。”談希越強撐著身體上的痛楚,勾唇輕笑,“你欺辱我,我可以一笑而置之,但是你萬萬不該對我老婆對手動腳,要你的命對你來說太過輕松,斷你手足也不足以讓我平覆,我想也該讓你嘗嘗從天堂到在獄,任人欺淩,毫無尊嚴的活著的滋味。”

“七少,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樺哥知道他有這個能力讓自己一無所有,“如果你這一次放了我,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銘記於心,以後你若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一定會拼盡全力為你效勞,只求你不要這樣對我。”

如果讓他失去尊嚴茍且的活著,從雲端跌到地上,那比殺死他更讓殘忍。

“在你讓我放過你之前,你想想你自己有放過別人沒有?”談希越問著他,只見樺哥額頭上汗水更是不停地往個滲出,他從來就沒有放過得罪過他的人,只要是他看不順眼的人,他都會用殘忍的報覆手段對付。別人求他他也沒用,他只感到心裏特別的有快感,但還是不會放過別人,“如果不有,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格求我放過你?平時沒有為自己積德,臨時抱佛腳有什麽用?”

樺哥的心一涼,他怎麽就那麽悲劇呢?

談希越一身的冷肅氣息,不怒而威,那種強大讓人都不敢擡頭,只能這麽低下頭顱。

“七少,我真的知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他再一次的請求。

“希越,你別再說了,我們還是快點去醫院吧。”傅向晚也發現了他的不對勁,伸手扶過他的背,手心裏感覺到了一片潮濕粘膩,還有熱度。傅向晚把手拿到了面前一看,滿滿的全是血,一片赤鮮紅,根本看不出她肌膚本來的顏色了。

她顫抖著自己的手,瞳孔也被這鮮血染紅了,視線開始模糊,讓她無力地軟了腳。談希越還伸手去扶她:“小心點。”

傅向晚輕掙開他,就要去看她的後背,談希越卻一把將她扯過來:“晚晚,我頭暈,你扶住我。”

傅向晚只能先扶著他,看著因為出血,所以蒼白的臉色,擔憂著:“希越,你流血了,怎麽回事?你的臉色好蒼白,你什麽都不要說了,我們先去醫院。”

談希越幾欲站不住,只能依靠著王竟,傅向晚則是扶著他。他對樺哥道:“這一次我可以放過你,但若是你出了什麽事情,可就不要怪到我頭上了。”

“謝謝……謝謝……”樺哥如獲大赦一般,心頭竄上欣喜。

“既然談總都說放了你,那我也不再多說了。”章總看著樺哥,“你以後可以好自為之了。”

王竟對傅向晚道:“夫人,你先看著總裁,我去開車過來,很快的。”

“好,你去吧。”傅向晚連連點頭。

王竟便跑步去開車,章總上前,看著談希越和傅向晚:“談總,夫人,對不起,讓你們都受驚了,是我招待不周。章某的不是,醫院費用都由我章某承擔。”

如果談希越出了什麽問題,他們之間的可不是合作泡湯的問題,而是會成為整個談家的敵人,談希越可是談老司令最寵愛的孫子。到時候就無法立足於世了。

王竟已經把車開了過來,章總上前也幫一把手,和傅向晚一起把談希越扶上了車,傅向晚也跟著上車,讓談希越靠在她的身上,而她則緊緊地扶著他。

“王助理,我在前面帶路,你跟著我。”章總的車也開過來了,他們一行人都上了車。章總開車在前帶路,他自然比王竟更熟悉這裏的路況。

“夫人,坐穩了。”王竟提醒一聲,便把車開了出去。

“好。”傅向晚扶著談希越的頭,讓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肩頭上,“王助理,你快點。我怕希越他撐不住,他流了好多的血。”

那血水像是開著的水龍頭一樣,不斷地往外流血,她看著神志有些昏迷的談希越,憂心忡忡。他是因為保護她才這麽重的傷,她怕他會出事。看著那麽多的血,她的心裏就更慌了。

王竟認真地看著前面:“夫人,你照顧好總裁就是了,我知道的。”

談希越反握著傅向晚的手,感覺到她的手冰冷無溫,還帶著顫抖,他柔聲安慰著她:“你別擔心,我沒事的。”

“希越,你不能事的,你不能……”傅向晚帶著哭腔。

“當然不會的事,我終於把你找到了,我還要和你好好的過這一輩子,我當然不會讓自己有事的。我還要自己好好的,身體倍兒棒,才能給你一輩的幸福啊。我不是說過這一次生的是兒子,下次我們再接再厲生個女兒,湊個好字。我們可不能讓四哥給嘲笑了,那樣多丟臉。我們再生一個女兒,他就不會那得瑟了。”談希越把她握緊,十指相扣在一起,“你別哭。”

“你都受這麽重的傷了,你讓我怎麽不哭?”傅向晚咬著唇,清淚就流淌下來。

“你一哭我心就更疼,這頭就更暈了。”談希越半開著玩笑安慰她,擡手撫過她臉頰上的淚痕。

傅向晚聽他這麽一說,也就吸了吸氣,平覆著自己的情緒,擡起手,胡亂地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一下,結果把眼睛上的妝都哭花了,臉上都抹黑了。看起來特別的滑稽,但是看著談希越的眼裏卻是最美麗的女人。

“好,我不哭。你答應我不要有事。”傅向晚向她交換著條件。

“我說了不會有事就不會有,你不相信我嗎?”談希越微笑著。

“我相信。”傅向晚也綻放出一絲笑容。

他們兩手相扣,緊緊的,沒有絲毫的縫系,這一刻,他的心終於圓滿了,傅向晚就是她丟失的那根據肋骨,終於找回來,嵌到了自己的身體裏。身體魂靈終於合二為一。再也不會孤單和寂寞了。想到這裏,他就笑了起來。

傅向晚感覺到他因笑意而震動的胸腔,擡眸看他:“你笑什麽?受了這麽重的傷。”

“你回到我身邊,我怎麽能不高興。”談希越滿足地雙手環住她,“晚晚,你再也不要離開我了好不好?我們一起回家吧。”

傅向晚聽著回家的話,心裏震蕩著,蕩漾起了層層溫暖人心的漣漪,這世界上最動聽的話原來是“我們一起回家吧。”她是該高興的,可是心裏卻是那樣的酸澀無力,那樣的無可奈何。她再也沒有資格回到他的身邊了,她不再是曾經的傅向晚了。她還能怎麽回到他的身邊,怎麽回家?

可是現在的情況也無法讓她說出拒絕的話,她收起了悲傷,對談希越笑道:“你先把自己的傷養好。我會陪著你的。”

談希越這才安心了,很快的就到了醫院,送進了急診室。章總找了關系找來了最好的鄧醫生給談希越檢查治療。鄧醫生從急診室出來,傅向晚和章總,王竟都上前:“他怎麽樣了?”

“談總失血過多,加上傷口很長從左肩到了背心,需要縫針。”鄧醫生把談希越的情況說了一下,“不過傷口很深,最怕感染細菌而引起發燒,所以要住院觀察。”

“只要沒有生命危險就好。”章總是謝天謝地了,“用最好的藥,錢不是問題。”

“這是自然。”鄧醫生點頭,再進去。

談希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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