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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251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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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退去,陳俏俏滿足地依偎在亞倫·安德魯的懷裏,閉著眼睛,似乎還在回味著剛才的繾綣美好。而亞倫·安德魯也擁著她,兩人十分的情投意合。

“現在開心了嗎?”亞倫·安德魯低眸看著她被吻得嫣紅瀲灩的紅唇。

“有你在我的身邊,我就會安心很多。”陳俏俏伸著長臂緊摟著他的頸子,滿心的安慰,“亞倫,你向我求婚了,那麽我們也不分彼此了。我會把喬氏集團的股份給你一部分,讓你成為繼我之後的最大的股東。這樣好不好?”

“其實你不用給我的,我有自己的家族事業,而你也擁有自己的事業,挺好的。”亞倫·安德魯卻表現得有些炒在乎。

其實他在乎的不是那一點點股份,他要的是全部,把喬氏集團變成他的子公司,成為在華的市場的試金石。那必須要被他所左右,而不是由她來決定,否則對於他開拓這裏的市場會有束縛。

陳俏俏的手捧著他的側臉,略帶撒嬌的語氣:“我再能幹,終究是個女人,我需要的是你的疼愛,也需要你的依靠。我人都是你的了,那喬氏集團遲早會是你的。”

亞倫·安德魯也伸手撫上她的臉,輕輕一捏:“那我的還是你的啊,所以還是你自己好好經營吧。”

其實他不是不想接手,而是想逼陳俏俏交出所有的權利。

陳俏俏咬了一下唇:“可是現在我需要你的幫忙……”

“幫什麽忙?”亞倫·安德魯的手指輕刮過她的臉頰。

“我們做的那個商業中心的項目現在已經投了龐大的資金,現在需要資金,否則資金鏈一斷,我就白做了。亞倫,你再投資一些吧,反正安德魯集團實力雄厚。也不差這一點不是嗎?”陳俏俏的指尖在他的胸前劃著圈,“而且我做好這個項目後,喬氏的股價一定會上升的,到時候收益後你不僅有股東的分紅,我額外還可以給你利益。”

亞倫·安德魯握著她不安分的手指:“寶貝,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爸要和歐美的老朋友合作,在兩邊都投了很多資金進去,一時間無法回籠……我也愁。”

陳俏俏聽到這個消息,如墜冰窖,那麽她真的是無路可走了,真要要把手裏的股份給賣出去。

亞倫·安德魯看到陳俏俏的臉色凝重起來,他摟了摟她的肩:“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要資金的話,我爸的關系好,只要他出馬肯定有。但借錢的事總有風險的,所以你得拿你在喬氏集團的股份抵壓,等你有錢了再贖回去。我保證喬氏集團依然是你的。”

這樣能行得通嗎?

陳俏俏又想到了談希越,他也是想要她手裏的股份。但相比起亞倫·安德魯,談希越是商場上的競爭對手。而亞倫·安德魯是她的愛人,也是她的依靠,他們就要結婚了,她心裏的天平肯定傾向亞倫·安德魯這一邊的。

“也許只能這樣試試了。”陳俏俏將臉緊緊地貼在他的脖頸的肌膚上。

亞倫·安德魯回答陳俏俏的卻是一個親吻落在了眉間。

他知道喬氏集團遲早會是他的囊中之物。

一早,談希越開完會,從會議室回到了辦公室,王竟和秘書一路跟隨在後面。

“這幾天陳俏俏有什麽動靜?”談希越把手裏拿著文件夾合上,遞給身後的秘書。

“沒有,不過亞倫·安德魯已經從法國回來了,我想他一定會幫陳俏俏保住喬氏集團,畢竟那是他在開拓這邊市場的試金石。”王竟走在談希越的身後,一邊報告,“如果亞倫·安德魯穩住了喬氏集團,那我們下一步要怎麽做?”

秘書已經先一步推開了辦公室的實木門,談希越步入,王竟也隨後,直到來到了辦公桌前,談希越頓住了腳步:“亞倫·安德魯他不是傻子,他要的是整個喬氏集團屬於他自己的掌控,而不是受制於陳俏俏。他一定比我還想得到陳俏俏手裏的股份。這了達到這個目的,他可是無所不用其極。”

談希越隨手把桌上的報紙丟到了王竟的面前,上面的頭條便是亞倫·安德魯清晨與陳俏俏一起從她的香閨裏出來,兩人親密牽手,戀情如火,好事將近。

“美男計……”王竟看著上面的報導,然後看看談希越,“談總,其實我說吧,如果你若出手,根本沒有這廝有用武之地。要知道你可是所有女人心中夢中情人no。1,就算你已經結婚了,可是你依然穩坐冠軍寶座,可見你的魅力絕對比那外國佬大。所以談總,在不你也試試,絕對手到擒來……”

談希越一個冷眼掃過了過去,讓王竟的玩笑話消失在唇邊,只能尷尬的笑了兩下。

“看來是你最近挺閑的,不如去非洲考察一下,怎麽樣?”談希越的手指在光可鑒人的黑色辦公桌面上有節奏的優雅地輕敲著,語氣不常,卻透出無比的殺傷力。

王竟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談總,你說笑了,喬氏集團的事情我還要幫你繼續跟進呢,二十四小時都不夠用,那有時間去非洲啊。那我先下去忙了。”

說罷,便一溜煙的跑開了。

談希越站到落到窗外,看著腳下的城市,眉心一蹙,看來要拿下喬氏集團還是不太容易。看來他要從長計議。

快中午的時候,談希越接到了傅向晚的電話:“你在做什麽呢?”

“媽的病好了很多,可是心情還是郁郁寡歡的,所以我陪她在小區裏走走,呼吸一些新鮮空氣。”傅向晚和蘭婷走在綠意盎然的小徑上,“你吃午飯了嗎?”

“還沒有,還差十五分鐘十二點才下班。”談希越看了一眼對面墻上掛著的鐘,“你呢?吃了?”

“沒有,我們繞過去就回家吃午飯。”傅向晚挽著蘭婷,兩人相視一笑,“六姐也來了,幫忙著做午飯,我可沒看出六姐會午飯。”

“六姐她很多年沒下過廚了,也許她也趁機再學學。”談希越把手中的文件合上,“你記得乖乖吃飯,可不要餓著我的小公主了。還有下班我去接你。”

“嗯。”傅向晚便與談希越說了再見。

然後傅向晚和蘭婷一起回了屋裏,談雅麗和王嫂都已經把午餐準備好了。

“我正說要給你電話,你們就回來了。”談雅麗把碗筷擺好,“蘭姨,晚晚,快坐下。”

王嫂把飯盛好:“太太,這幾樣菜都是六小姐做的,你可要多吃些。”

“謝謝你雅麗。”蘭婷感謝著談雅麗,對於她和沈灝之間的那份異樣,她不是沒有感覺。

“蘭姨,你就不要和我客氣了,我和晚晚就像姐妹一樣,你可以把我當成你的女兒,若你不嫌棄的話。”談雅麗坐在了蘭婷的右邊。

這個時候應該在公司的沈灝卻從外面走進來,看到家裏熱鬧的氣氛,他也覺得家裏也不那麽冰冷了。

“兒子和女兒我倒是不需要了,現在也有女婿了,我就差一個兒媳婦了。”蘭婷見沈灝往這邊走,說話的聲音也響亮了起來。

在場的人都能聽見蘭婷說的話,沈灝定力足,夠淡定,臉色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仿佛沒聽見一樣。倒是談雅麗是女人,臉皮總要薄一些,微紅了臉龐,在看到沈灝後更是羞憤不已,恨不得挖一地洞鉆下去。

她手足無措地坐在那裏,不敢擡頭,低著羽睫,都不敢看沈灝。

“媽。”沈灝站在蘭婷身邊,目光掃過桌上的菜,最後掃過了一直垂著目光的談雅麗。

“你吃午飯了嗎?”傅向晚看向沈灝。

“沒有。”沈灝也是實話實說。

“沒吃那就坐下一起吃啊,今天雅麗有下廚,要不嘗嘗她的手藝。”蘭婷讓王嫂替沈灝盛飯。

沈灝也不客氣地坐下了,畢竟這是自己家裏。王嫂把飯碗送上,他便開始吃了起來,臉上也看不出好吃還是不好吃,反正就這麽吃著。

談雅麗可沒有沈灝那般輕松自在,一顆心就緊到了喉嚨口,怎麽也輕松不起來。飯送到嘴時,吃起來一點滋味都沒有。不過看到沈灝吃完了碗飯,心裏還是愉悅不少。

沈灝吃完飯後,優雅的擦了擦嘴角:“你們慢用,我上樓收拾些東西,今天下午出差去上海。最長要一個星期左右。”然後他看向了身邊的傅向晚,“晚晚,媽就些天就需要你多照顧了,辛苦你了。”

“說什麽話呢,這也是我媽。”傅向晚笑他的見外話,“況且還有六姐幫我,辛苦的是六姐,你可要好好感謝六姐。”

“是,晚晚說的沒錯,出差回來後記得好好感謝雅麗,請她吃飯。”蘭婷做了主張,“要特別浪費的那種,有蠟燭,有玫瑰花,有紅酒的那種西餐。”

“媽,這件事情等我回來再細說。那我先上去了。”沈灝的臉上依然沒有一絲的細小的變化。

他推開了椅子,起身便往樓梯而去,談雅麗這才敢擡起頭來,遠遠地看著他上樓的身影。蘭婷則說了一句:“機會我已經替你爭取了,雅麗,一切就看你的了。”

蘭婷自然是支持談雅麗的,在她的眼裏,除開談雅麗的家世。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女孩。

午飯過後,沈灝也差不多收拾完了,只是隨手提著一個小行的讚許袋下了樓,不過他已經重新換了一套衣服。頭發也有些濕潤,看來是洗過澡了。

他路過客廳,蘭婷,傅向晚和談雅麗正坐在沙發裏:“媽,我走了。晚晚,媽就交給你了。還有雅麗謝謝你。”

談雅麗再一次臉紅了,搖了搖頭:“不用謝。一路順風。”

待沈灝離開,談雅麗和傅向晚扶蘭婷上樓睡午覺。而身為孕婦的傅向晚也感覺到特別容易困,所以也去在這裏專門替她準備的房間休息了。

因為下午談希越要過來接傅向晚,所以談雅麗也就可以離開這裏。談雅麗在經過沈灝的房間的時間,突然就想起了前些天沈毅琨對她提起的那個辦法。用dna檢驗的辦法,她一直都猶豫著要不要做這個決定。畢竟這是沈灝的隱私,她如果這麽做了,如果觸及到了他的底線,那該怎麽辦?

可是她其實也很想知道沈灝是不是安舟,或者說他和安舟有什麽關系?為什麽會有長得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談雅麗仿佛被一種力量所驅使,不由自主地擡起了手,推開了沈灝的臥室門。她進了進去,四處看了看,終於在浴室內地地磚上找到了屬於沈灝的頭發,她小心的從地面上撿起來,找來紙巾包好,放到了包包裏。

然後又出了房間,她四處看了看人,一顆心跳個不停。然後她便離開了沈家,她一邊開車一邊撥通了沈毅琨留給她的號碼。

“六小姐,我等你的電話很久了。”沈毅琨一點也不意外,似乎早已經猜到她會打電話給他,所以很耐心地等待著。因為他知道談雅麗和他都有共同的期待。

“沈總,你在那裏,我們見個面。”談雅麗也不說廢話,只是她感覺到自己的心房處隱隱地莫名的慌張。

“我在公司等你。你到公司後會有人在那裏接你。”沈毅琨的臉上揚起了滿意的笑。

談雅麗很快就到了沈毅琨的公司,在沈毅琨安排接待的助理的帶領之下便到了他的辦公室。這是她第二次到他的辦公室。

沈毅琨像上次一樣替她倒了一杯咖啡:“六小姐,請坐。”

談雅麗暗自深呼吸著,優雅地落坐,然後她從包包裏取出了包著沈灝的頭發的紙巾遞上:“沈總,這是沈灝的頭發。”

“我知道六小姐可以做到。”沈毅琨接過紙巾,打開一看,有幾根黑色的短發,還沾著水,“辛苦六小姐了。”

“沈總,背著沈灝去做dna對比這件事情總是不對的,我希望這件事情保密,不能讓沈灝知道是我做的。”談雅麗只怕會影響自己在沈灝心中的形象,畢竟他對自己的態度沒有以前那樣冷漠了。這是一個好的開始不是嗎?

沈毅琨了解地點頭,把紙巾包好合上:“這個我自然明白,我絕對不會讓六小姐為難的。結果一出來,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希望會是我們都願意看到的結果。”

“沈總,不瞞你說,現在沈灝是不是安舟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不無管他是誰,我只想好好把握現在。”談雅麗想了這麽些天也是想通了一些,“不過能否圓你的夢那就要看天意了。”

“無論結果怎麽樣,我都該感謝你,當然也不會放棄尋找我的兒子。”這是沈毅琨在有生之年唯一的想法。他的所有總該有人來繼承,而且他欠了兒子那麽多,總要彌補,盡到做父親的責任。

“沈總,祝你好運。”談雅麗微笑著祝福他,啜了一口咖啡,她沒有多留便告辭了。

下午下班後,談希越往開車往沈家而去。

沒想到的是王嫂已經在蘭婷的吩咐之下把晚飯做好了。等談希越一到就開飯。見希越進了客廳,正在聊天的蘭婷和傅向晚便將目光落到他的身上。

“你來了。”傅向晚輕道。

“媽。”談希越禮貌地叫著蘭婷,並坐到了傅向晚的身邊。

“那開飯吧,吃完飯再回去,回家也就不用再做了。”蘭婷便從沙發內起身。

談希越自然是恭敬不從從命,與傅向晚一起陪著蘭婷吃了晚餐,她的情緒雖然不高,話不多,但有人陪著,沒時間去想悲傷的事情,精神方面也要好些。

晚飯過後,傅向晚拉過蘭婷的手:“媽,沈灝要出差一個星期,要不你到我們那裏去住吧。我現在也沒有去上班了,有我陪著你,多好。”

因為沈重山過世,蘭婷需要人陪伴,加上傅向晚的月份越來越大了,所以談希越還是建議她暫時不要去上班了。傅向晚想了想,為了幫母親走出悲痛,也就點頭答應了。

想想這段時間蘭婷除了出了這個屋子裏走走,哪裏都不去,天天看著重山的照片,睹物思人,所以讓她換個環境換個心情。也許會讓她的心情好起來。

“不是,我去不合適,我還是留在這裏陪你沈伯伯。”蘭婷搖頭拒絕了傅向晚的提議。

“媽,你還沒有去過我和晚晚的家,你就順便過去看看吧。”談希越也勸說著她,“六姐最後也要忙了,不能陪晚晚過來,我又要上班,如果送晚晚過來,她就要很早起床,所以你過去住,就當是你幫我陪晚晚,照顧她。”

“是啊,媽,我現在特別想睡,真的起不來。”傅向晚也連附和著,“希越一上班,家裏也就我一個人,你放心我一個人在家裏嗎?媽,我陪了你這麽些天,這一次該你陪我了。”

蘭婷怎麽不知道傅向晚和談希越的心思,不過是不想放她孤單一人。他們能有這份心她真的很開心,可是也因為心疼傅向晚這些天都挺著個大肚子早早來家裏陪她,她不想她那麽辛苦,也就只好點頭答應。

“也對,我去認個門,以後才為會走錯路。”蘭婷放軟了態度。

臨走之前,蘭婷去給沈重山上了香:“重山,我去晚晚那裏住幾天就回來陪你,無論我在哪裏我心裏依然記掛著你。”

就這樣,蘭婷隨談希越和傅向晚回到了聖麓山一號,這裏是環山靠海,綠色森森,視野開闊,推窗看海,呼吸著帶著鹹濕的空氣,感覺肺腑裏像是被洗滌一樣,特別不一樣。

蘭婷來住兩天,也就習慣了,天天和傅向晚在一起,沒事便在花園裏前了各種花來,學插花打發時間。她錯過了和傅向晚在一起的二十多年的時光就這樣一點一點的彌補回來。

可是當蘭婷一個人坐在院落時裏,思緒靜下來後還是會想到沈重山,失去的悲傷就像潮水一樣湧來。她會一個人掉眼淚。

當談啟德有事來聖麓山一號時,看到一個人坐在那裏獨自垂淚的蘭婷,他也有些無奈的嘆息,畢竟是年就喪夫,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巨大的打擊,以後的人生都要孤單地一個人過,那種淒涼可想而知。

談啟德讓小張去向傅向晚拿他要的東西,便走向了蘭婷,剛走到她身後,沒想到蘭婷會從椅內站起來。處於恍惚狀態的蘭婷感覺到一陣暈眩,整個人身形不穩,身子一栽。而談啟德正好在她身後,便本能地扶住她跌倒的身體。蘭婷虛弱地靠在他的懷裏,一時無力起來。

“沒事,靠一靠也無妨的。”談啟德扶著她的細腰,感覺到懷裏的蘭婷都瘦了一圏了,“現在的你需要朋友的肩膀,如果不介意就用用。”

蘭婷只覺得感慨,眼圈泛紅,不過只是靜靠了幾秒,就借著他的力道,站起了身體,吸了吸氣:“謝謝。”

他們曾經是戀人,卻因為一些波折而遺憾分離,失去彼此消息的二十年後又成了成親,這樣的關系,這樣的改變如滄海桑田般讓人覺得心酸。

而他們卻不知道從他們的背影看,兩人十分的親密暧昧。恰好這樣的一幕讓給親自來給傅向晚送湯的方華琴看到,她只是靜靜看著他們擁抱在一起。她什麽都沒有說,只是默默地轉身,卻感覺到心裏那份緩緩湧上來的鈍痛。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那襲上眼眶的灼熱,她隨手把保溫桶放在了門口,大步離開了這裏,仿佛沒有來過一樣。

雖然她不想去思考他們的關系,不想知道為什麽他們抱在一起,可是她總覺得談啟德看蘭婷的眼神不一樣,仿佛他們並不是最近才認識,仿卻像是認識了許多年一般擁有默契。

“你怎麽來這裏了?”蘭婷退開了兩步,拉開彼此的距離。

“我來這裏拿東西。”談啟德道,“你呢?來看晚晚。”

“沈灝出差了,要一個星期。晚晚和希望不放心我一個人,所以讓你在這裏住些日子。他們很有心。”蘭婷也不在那麽介懷傅向晚嫁給了談啟德的兒子,畢竟談希越對傅向晚的好她全看在眼裏。

“蘭婷,人已逝,你要學著走出悲傷,你看你的瘦了好多,你這樣折騰自己的身體晚晚看著會心疼的。”談啟德勸著她,“而且他也會走得不安心。你的痛苦我能理解,但還是要珍重自己。”

蘭婷扯開唇角,笑了笑,眼睛裏晶亮的:“我沒事的。”

這時傅向晚隨拿著東西的小張出來,就看到談啟德和蘭婷站在一起。

“爸,東西已經給小張了。”傅向晚走過去,挽起蘭婷的手。

“那我走了。晚晚,照顧你媽。”談啟德交待後便離開了。

談啟德走到了門口,卻瞥見了放在門口的溫桶,十分的眼熟。他突然想起來了,那是方華琴經常讓小張著給傅向晚送湯用的。突然心裏就像是裂開了道口子一般,談啟德什麽都明白了,一定是方華琴來時撞見了他扶蘭婷那一幕,所以誤會了,才一聲不吭的把保溫桶孤獨地撂在這兒了吧。

談啟德彎腰伸手去拿保溫桶,然後遞給小張:“去,把這個給少奶奶送過去。說是夫人讓我帶過來的,剛才忘了。”

小張接到命令,便折回去著送保溫桶送過去,原話照搬。

談啟德回到家裏,見方華琴像往常一樣擺弄晚餐,仿佛沒有任何異樣。不過從他回家到上床睡覺她都沒搭理他。他知道事情真的弄大了。

方華琴背著他,談啟德上床後從背後挨著她:“你去過晚晚那裏?看到我扶蘭婷了?”

“我什麽都沒看到。”方華琴掙紮地退開他的懷裏。

“當時蘭婷頭暈沒站穩,我正好扶住她,我們之間沒什麽的。”談啟德解釋著,可是卻無法說出那深藏的一段往事,怕方華琴知道後心裏會的疙瘩。況且已經過去的事情再翻出來說只會增加彼此的心理負擔。

“我困了,不想說話。”方華琴便沒有說話。

談啟德看著她的背影:“反正別多想就好了。”

最近談希越也很忙,幸好有蘭婷和傅向晚相互陪伴,也讓他可以安心地在工作上全力以赴。

王竟敲了談希越辦公室門,推門進去,走路都起風了:“總裁,喬氏集團召開了臨時董事會,而且是在亞倫·安德魯回來以後,陳俏俏也沒去尋示各方合作和向銀行貸款。看來亞倫·安德魯已經投資進去了,這一次的董事會很重要,所以你最好能出席一下,看那個亞倫·安德魯耍什麽花招。”

談希越放下手中的鋼筆:“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去。”

王竟與談希越乘電梯直達地下停車場,王竟開車,談希越則坐在後面看手裏的文件:“如果不出我所料,這一次亞倫·安德魯一定要把自己扶正,把喬氏吞下去。”

“他也不怕吃太急而噎死嗎?”王竟冷哼一下。

“那我們手裏的股份有多少了。”談希越的目光依然在文件上一目十行,閱讀能力超強。

“應該沒有亞倫·安德魯手裏的多,畢竟他把陳俏俏給征服了。”王竟看不起這樣行事的男人,真正的王者應該是像談希越這樣,有自己的原則,不會輕易的出賣自己,可以強大到折服人臣服在腳下。而談希越就是這樣的人,絕對不會這麽不折手段,連自己都算計。

不過談希越並沒有急著上去,卻看到喬澤軒出現了,乘電梯上去。

喬澤軒一路到了會議室門口,股東們都來得差不多了,不過好像又少了一些一部分人。百陳俏俏還沒有到。

分發會議資料的依然是上次幫了喬澤軒忙的蘇楠,當她把資料輕放到喬澤軒的面前時,喬澤軒對她輕輕道:“謝謝蘇秘書。”

蘇楠也笑了:“謝謝喬少還記得我。”

喬澤軒也沒再多說,翻開了會議流程,又是重新選舉喬氏集團的總裁,這已經在短期內換了幾任了。從他的父親喬萬海到陳俏俏,這一次又會是誰?

直到會議開始都沒有見陳俏俏。在眾人的竊竊私語中亞倫·安德魯上臺,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陳總因為身體欠佳不能出席今天的會議,由我全權代表。”

他把手裏的一份文件拿起來:“這是陳總把她手中的股份授於給我的文件,已經簽字蓋章生效,也就是說我現地已經是喬氏集團最大的股東。而陳總則從喬氏集團中退出,安心做其它的事情。”

他似乎是意有所指,而聽到眾人的耳朵裏便是她要嫁給亞倫·安德魯安心做豪門太太了。以後喬氏集團的事她就不會過問了。

“雖然我從來不服陳俏俏坐在這個位置上,但你更沒有資格!”喬澤軒把文件入桌上一丟,冷眸掃來。

“我已經擁有了這份文件,我想我夠不夠格不用你來決定,而是股東決定。”亞倫·安德魯揚了揚手裏的文件。

“你真卑鄙,這些股份是我爸的,是你們從我爸手裏騙過去的。”喬澤軒自然不服,這兩個狼狽為奸的人,真是讓人可恨。

“你們不是有一句話叫大丈夫做事不拘小節嗎?”亞倫·安德魯冷笑著,英俊的面容精致如畫,“現在大家投票吧。”

“等等。”就在這個時候,會議室的大門被推開,王竟在前,隨後談希越出現,清俊逼人的面容,沈著的眼神,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天生的貴族氣質。

談希越的出現讓喬氏集團經歷了大地震一般,震蕩了男人的心,也蕩漾了女人的心。

“這樣的的會議怎麽能少了我。”談希越薄唇微抿,笑意盈眸。

“談總。”眾人雖然比談希越年長,但氣勢上卻比不上談希越,都只得恭敬地喚他一聲。

談希越隨意坐了一個空位,而王竟則把資料往每個股東手上一發,談希越擁有的喬氏集團股份並不少。已經是繼亞倫·安德魯之後每二大的股東了。很有話語權。

“談總,沒想到你暗地裏做了這麽多,就是想來分喬氏集團這塊大餅嗎?”亞倫·安德魯的目光與坐在桌尾的談希越相對,“看來喬氏相當的香啊。”

“安德魯先生,其實和你的手段相比,我甘拜下風。是你技高一籌,我還真是技不如人。”談希越笑得別有深意,他口中的技當然是指討女人歡心方面的技術。連帶著就算是甩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讓亞倫·安德魯陰暗的眸子。

這虎相爭,必有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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