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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Part99幫她的寶寶找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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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向晚緊緊在盯著低著頭的的小梅,只見她雙手絞著衣角,咬著唇,心裏很不安的模樣,自知是闖了大禍般無助。

其它護士一聽也覺得奇怪:“小梅,傅醫生一向與人為善,和你沒有什麽仇恨吧,你幹嘛這樣胡說害她?現在被投訴被科長要求停職,這可怎麽辦?”

“小梅,你不知道這樣做會害了傅醫生嗎?怎麽會這麽魯莽?”

小梅咬著唇沒有松開過,聽著其它人對她的責備,她委屈的眼淺簌簌而落。

“你們都別說小梅了,我想她一定不是故意要這麽做的,還是聽聽她怎麽說吧。”傅向晚拿出一張抽紙遞給了小梅,“先擦一下眼淚吧。”

“謝謝傅醫生。”小梅接過傅向晚手裏的紙巾,拭著臉上的淚痕,平衡著氣息道,解釋著,“傅醫生,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看喬澤軒和沈詩雨他們聯合起來傷害你,現在還懷孕了,像他們這樣的壞人,老天爺都不懲罰他們。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就把你說的沈詩雨的懷時間給謊報給了喬澤軒聽,只想他誤會沈詩雨,讓他們兩個人窩裏反,不讓他們那麽逍遙好過,傅醫生,我真是看不慣他們。可是我沒想到他們竟然投訴來報覆你,不想你在醫院裏待下去。可是闖下這大禍的人是我,該由我來承擔,傅醫生,讓我去吧。我去和院長說清楚,還你清白。”

“小梅,你怎麽這麽糊塗,喬澤軒和沈詩雨是很可惡,可是你也不能這麽不理智地用這樣的方法去幫傅醫生出惡氣,你寧產做非但幫不了傅醫生,這樣卻還害了傅醫生。”

“小梅,你的心是好的,可這樣的做法太幼稚了,你讓我們說你什麽好?”

小梅畢竟是一個才十九歲的姑娘,心性太過跳脫,做事都沒有考慮後果。

“所以我去向院長說清楚,不讓傅醫生停職。”說罷,小梅便轉身就要離開,傅向晚拉住她的手腕:“小梅,感謝你這麽的難搞我,但你還是別去了。”

“傅醫生,這禍是我闖的,是我做錯事,我該去承擔。”小梅搖頭。

“小梅,事情已經發生了,你若是去的話,受到處分的人會是你。”傅向晚將她面對著自己,然後雙肩放在她的肩上,目光與她平視著。

“這怎麽行?我不能讓你替我承擔這個錯誤。”小梅感到深深的自責。

“傅醫生,你這麽做怎麽行?你會停職的。”

雖然大家都對喬澤軒和沈詩雨的行為感到不滿,但這禍的確是小梅自己闖下的,又不是傅向晚闖的,所以她們都不想傅向晚這樣做。畢竟停職對前途有很大的影響。

“我也只就是停職處理,我想最多一個月,但換做是小梅,怕是會開除,畢竟這是主觀意識上的錯誤。以後在這一行裏就很難找工作了。所以既然已經這樣了,就將錯就錯了吧。”傅向晚寬慰著他們,“小梅,你也別自責了,還有你們也別說小梅了,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可是現在這樣做是最好的辦法,小梅能保住工作,我最多休息一個月,就當是給自己提前放春節了,很久沒有這麽輕松過了,我正想去旅游,這會有時間了。好了,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誰也別說。”

“傅醫生?”小梅哽咽著,卻怎麽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傅向晚只是笑著輕拍她的肩:“剛才我說的話記住了,你什麽都沒有說過。”

小梅只好含淚咬唇,輕點著頭。

“那好,去工作吧。”傅向晚便轉身離開,來到辦公實驗室收拾了一下後,換下了醫袍,便離開了醫院。

而在醫院花園裏靜坐的沈詩雨在看到傅向晚離開的身影時,紅唇勾起了一個得意的笑意。

沈詩雨兩步上前,在傅向晚的身後叫住了她:“傅向晚。”

傅向晚聽著身後傳來的聲音,緩緩回頭,看到了沈詩雨,繼續轉身要走。

“傅向晚,我知道你已經被停職了,這就是你惡毒的下場,想害我和寶寶終究是你害了你自己。”沈詩雨看著她的背滿不在乎的態度,心中雖然惱恨,但一想到她現在已經被停職,達到了她報覆她的目的,也就釋懷了許多。

“沈詩雨,你既然已經是一個母親了,那就該為你的未出生的寶寶積點德。”傅向晚倒是一點都不在在乎被停職。

“你少危言聳聽。看看現在倒黴的是你。”沈詩雨得意的揚了揚細細的蛾眉,眸光中都是愉悅之色,“這才叫惡有惡報!”

“到底誰做了多少虧心事自己心裏明白。”傅向晚面對沈詩雨的挑釁依然從容淡定,目光從她的臉上緩緩在落到她的小腹上,“這個寶寶是不是喬澤軒的還說不一定。”

“傅向晚,你少含血噴人!這個寶寶就是我和澤軒的愛情結晶,澤軒從頭到尾都沒有愛過你!你不過是我他用來氣我離開他的工具而已,還在這裏得意什麽。”沈詩雨臉色泛起驚慌的慘白,但很快地就故做鎮定下去,用言語還擊傅向晚。

“嘴長在你的身上,你想怎麽說就怎麽說,我自嘆不如你會顛倒是非黑白。”傅向晚再也沒有多停留一刻,轉身走人。

沈詩雨站在那裏看了好一會兒,看著她遠去的背影,享受著勝利的喜悅滋味,這才緩緩轉身,便對上了不知道何時站在她身後的鄭開。

他站在那裏,清秀斯文的臉龐,潔白的醫袍,精瘦的身材,一雙漆黑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仿佛在看進她靈魂的深處去。

沈詩雨被他這麽一直盯著,感覺到背脊有些發寒。她拉了拉唇,笑著走向他:“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難道不認識我了?”

鄭開依然那樣看著她,然後將她拉到了一邊去,沈詩雨掙紮著:“你拉我做什麽?”

鄭開把她帶到了沒有人的地方,旁邊有花圃遮蔽著他們,鄭開的目光鎖定著她,壓低著聲音:“你懷孕了?”

“外面風大,我要回去休息了。”沈詩雨回避著他的問題。

鄭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上扭著,這張美麗的臉龐迷惑了多少人:“我明明聽到你對傅向晚說你有寶寶了,你懷孕了為什麽不告訴我?”

“我懷孕了為什麽要告訴你?”沈詩雨反問著他,“鄭開,你只是澤軒的表弟,是我的朋友,我懷孕了告訴你做什麽?”

鄭開的眼眸越來越幽暗了,緊抿著唇,成了一條直線,冷眼看著她:“為什麽不告訴我?也許這個孩子是我的--”

“你胡說!”沈詩雨左右看了一下周圍,好像沒有任何人,她的一張臉失去了原本的血色,“鄭開,我現在告訴你我肚子裏的這個孩子是我和澤軒的,和你半點關系都沒有!你不要亂說話,若是被別人知道了,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請你不要害我和我肚子裏的寶寶。”

沈詩雨嚴厲的提醒著他,她的手心都是沁涼的,微微顫抖著。她手另外一只手去握著顫抖的這只手,卻依然無法停止。原本嫣紅的唇瓣也失去了顏色和光澤,仿佛雖被風霜吹打過後的花朵。

說罷,她就想要把手從他的手中掙脫開來,卻被鄭開握得更緊了。

“詩雨,我有沒有胡說你最清楚了。”鄭開熱熱的鼻息噴在了她的臉上,癢得紮人,“你肚子的孩子又怎麽會和你沒有關系?你忘了那天我們在酒店的晚上,根本沒有設防在做了好幾次,而且你懷孕兩個月,時間剛好吻合,怎麽可能沒有一關系?詩雨,別忘了,我是醫生,再怎麽也比你懂。”

沈詩雨咬著唇看著他噬人的黑眸,沒有半點光澤,卻依然否認著:“我事後吃了藥的,這個孩子不是你的。我說了你必須忘記那天的事情,你答應我的,現在翻出來又是為了什麽?你是在騙我!”

“是你騙我在先,竟然不告訴我你懷孕了。”鄭開極為憤怒,“我可以不說那天我們發生關系的事情,但如果這個孩子是我的,我怎麽可能不管?詩雨,就算你吃了藥,這個孩子也不能留。”

“我不會相信你的。”沈詩雨根本是忘了吃藥,所以這個孩子是安全的,“鄭開,我再說一次這個孩子不是你的,是我和澤軒的。”

“可是時間和你和我在一起的時間剛好吻合,我不會相信你這個孩子是哥的。”鄭開又溫柔的握著她的手,“詩雨,你不能分開我和寶寶,如果你願意我現在就向你求婚,嫁給我,讓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好嗎?”

沈詩雨看著他一臉的誠摯和溫情,卻是咬著唇搖頭:“不,這個孩子是我和澤軒的。鄭開,你別亂猜了。而且我和澤軒好不容易在一起,他現在對我很好,現在又有寶寶了,我們很快就會結婚的,這個夢我已經做了好久,現在終於成真的了,我真的很開心。鄭開,求你,不要破壞我的幸福。難道你要告訴澤軒嗎?讓他恨我嗎?讓這個寶寶失去爸爸嗎?你不要這麽殘忍好不好?如果你是愛我的,看著我幸福你也會很開心的不是嗎?”

沈詩雨的美眸裏含著淚水,楚楚動人,央求著鄭開,希望他能看到她的淚水而心軟。

鄭開看著她的淚水真的是心軟了,可是卻咬著牙關,不知道該說什麽。

的確,能嫁給喬澤軒是沈詩雨一直的夢想,而他也一直希望他們幸福,可是為什麽知道她懷上了寶寶,很有可能是他的寶寶的時候,他卻無法放手讓她卻幸福了?

“詩雨,可是你也愛你,我也想擁有你和寶寶,你讓我怎麽對自己的愛人和寶寶放手?而且你讓寶寶認他人做父,這樣才是真的殘忍!”鄭開的心糾結而疼痛。

他雙手捧起了沈詩雨的臉,一點都不想放手。而沈詩雨也抓著他的手,緊緊地握著:“鄭開,我的人我的心都給了澤軒,我再也愛不上別人了。我從法國回來,又從亞倫的手裏九死一生地逃了出來,我就是為了能和澤軒在一起。今生你就忘了我,你的恩情我無法回報,來生我就讓我先遇到你好不好?”

“詩雨……我……”鄭開將她用力地擁在懷裏,仿佛要揉入心骨之中,“我愛你啊,難道就不能為了寶寶嫁給我嗎?”

“鄭開,這個孩子是澤軒的,你和他沒有關系的!”沈詩雨依然不承認孩子是鄭開的可能,“如果你再逼我,那麽我只有帶著寶寶去尋死!”

“不--”鄭開搖頭,忍痛割舍著這份感情,“好,我知道了,這個寶寶是哥的,不是我的。我祝你們幸福。”

然後他便松開了沈詩雨,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沈詩雨也是淚水縱橫,鄭開離開後她感覺一身無力,依靠著花圃的邊緣才能站穩,手背卻不小心被月季花的刺給紮住了一下,鮮紅的血珠立現。

而花圃之後的長椅上,梁韻飛修長的手臂搭在了長椅上,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另一只手上夾著的煙在指尖一明一滅,他面無表情,目光看著遠方,仿佛又什麽都沒有在看。

梁韻飛聽到沈詩雨離開的腳步聲後,才吸了最後一口煙,把煙蒂彈在了地上,然後掏出了手機撥了出去:“老七,沈詩雨和喬澤軒的弟弟鄭開好像有奸情,而且她懷孕了,肚子的孩子現在找不到爹了。”

“找不到爹,是嗎?”談希越聽得勾起了薄唇,“那就讓我費些心思,替她找找孩子的爹。”

梁韻飛放到手機,自長椅上站起了身,撫了撫身上的衣服的皺褶,冷峻有型的他長腿一邁走了出去,而沈詩雨走得慢,兩人在出花園口處相遇,沈詩雨腳上發軟,差點栽倒。而梁韻飛及時出手扶住了她。

“謝謝先生。”沈詩雨感謝著。

梁韻飛卻面無表情,棱角分明的俊臉宛如刀刻:“小心些肚子裏的寶寶就好。”

然後他擦過她的肩大步而去,留下在原地怔然的沈詩雨:“他怎麽知道我是孕婦?我的肚子好像並不明顯。”

她看了一下自己還平坦的小腹,有些疑惑,卻又覺得頭疼,還是回到了病房。

傅向喝離開醫院後,心情並沒有受到沈詩雨陷害的影響,而是去了超市,精心挑選了一些日常用品,還有蔬菜,肉類,魚……還去了買了一雙男式的棉拖,每次來談希越都穿不合腳的拖鞋,想想有些滑稽。

買好了菜,傅向晚回了家,把家裏收拾清潔了一次,洗了被單,換上新的,空氣裏散著不一樣的味道,看著外面的陽光格外的心情愉悅。

傅向晚拿起茶幾上的手機給談希越撥了過去:“有打擾到你工作嗎?”

她通過聽筒能聽到他翻著紙張的沙沙聲,怕他現在正忙著。

“想我了?”談希越在那邊勾唇而笑。

“今天我做飯,晚上來吃晚餐。”傅向晚主動約他。

“我正想問你今天晚上去吃什麽,沒想到你都計劃好了。”談希越合上了文件,把皮椅轉過去,看著身後的落地窗,遠眺著市景,“這是不是叫心有靈犀。”

“……”傅向晚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一下午,傅向晚都在煲湯,烏雞茶樹菇湯,香氣四溢,飄滿整個屋子。

傅向晚把菜做好,放到了桌上,五點半,門鈴準時響起,她便去開門,談希越就站在外面,一身筆挺的西裝,外面穿著一件短大衣,黑色水亮的狐貍毛圍著他完美堅毅的下巴,襯得他更加的俊美。

他懷抱著一束紅色的玫瑰,上面還有新鮮的水珠凝結,包裝十分精美。他把花束塞到了她的懷裏,自然地像是老夫老妻一樣:“這個送給你。”

“幹嘛買花給我,破費了不是。”傅向晚雖然這麽說著,可是心裏卻還是免不得滋生出了喜悅。

“送花可以增進感情嘛,我想你的心裏能多多想我。”談希越走了門,順手關上了門。

傅向晚只是笑了一下,然後把新買的拖鞋坐鞋櫃裏拿了出來,放到他的腳邊。談希越一肯就看出是新的,心中自然也是愉悅不少:“溫馨的像個家。”

傅向晚把花插到了客廳的花瓶裏,談希越聞到了飯香,走過去看到滿桌的菜。

“可以開飯了。”傅向晚拿了兩個酒杯,“喝點紅酒?”

“既然你有興致我當然奉陪。”談希越坐下來,她替他倒上了紅酒,舉杯向他,“幹杯。”

談希越淡淡的笑著,與她碰杯,看著她把半指高的紅酒飲盡。他喝了酒,看著她:“今天有什麽高興的事情嗎?說給我聽聽。”

“你真是火眼金睛,我是什麽事都騙不了你。”傅向晚精致的臉上是盈盈動人的笑意,仿佛雪中綻放的白梅,幽暗吐香,“我從今天開始放長假了。我有更多的時間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以後你想吃什麽我都可以做給你吃。開心嗎?”

“開心,可是你開心嗎?”談希越卻沒有忽視她笑裏的落寞,雖然很淡很淺,卻逃不開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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