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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Part883她若死,他就沒有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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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詩雨看著鏡中的自己,蒼白的唇勾起了一絲笑容。

難道……自己是真的懷孕了?這個孩子是屬於她和喬澤軒愛的結晶是嗎?這讓這麽多天都生活在黑暗裏的沈詩雨看到了希望的光芒。

可是下一秒沈詩雨咬著唇,眉心緊緊蹙在一起,她如果真的懷孕了那麽肚子裏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她在差不多的時間裏與鄭開和喬澤軒都發生過關系,而且她又沒有吃過避孕藥,他們也沒有戴安全套。

她把手慢慢地顫抖著地放到了自己的小腹上,那裏還很平坦,卻已經孕育了一個小小的生命。可自己的這個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現在她都不知道,讓她有些手足無措。她感覺到自己指尖的溫度正在變冷,那寒意竄入了血液裏,就要凍結她的身體。

她抓住自己的頭發,後悔莫及,如果她醉酒和鄭開發生關系那次,如果她事後能吃點藥的話也不會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那就能清楚這個孩子是屬於喬澤軒,可是現在,她要怎麽辦?

不,這個孩子絕對不是鄭開的,一定是她和喬澤軒的,因為他們相愛,只有相愛的人才能有愛的結晶。沈詩雨在心裏告誡著自己,這個孩子的父親就是喬澤軒,與他人無關。她深吸一口氣,平覆著紊亂的情緒,在心裏不斷地默念著這是她和喬澤軒的孩子,無論這是誰的孩子,她都只認定了喬軒。

她被關在這個別墅裏這些日子,她是受盡了亞倫·安德魯的折磨,她身心俱疲。而這個時候能擁有這個好消息,給了她巨大的信心,讓她有了鬥志。她想把為個好消息告訴喬澤軒,她一定會很高興。她一分一秒都不想和這個惡魔待在一起。她想逃離開這裏,卻想不到任何辦法。亞倫·安德魯把這幢別墅都與外界隔離了。她不僅不能離開這個房子,連電話也打不出去,反正她現在就是籠中鳥,與外界失去了聯系。她到底要怎麽做才能讓喬澤軒知道她在這裏。在亞倫·安德魯把她帶回法國之前把她救出去。

亞倫·安德魯這次來華,除了要把她接回法國繼續折磨到她把她玩膩之後,還有一件事情就是來這裏談公事。每天看著那些穿著西裝進出的冷面精英,看著他一臉淡然地聽著匯報,她都是在站在樓上,所以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麽。但是沈詩雨可能感覺到絕對不是什麽好事。亞倫·安德魯從來就是像表面看起那樣溫和,他的心機和城府都深不可測。他就是撒旦的代名詞。

現在她都有害喜的反應了,如果不快點離開這裏,要是被亞倫·安德魯給發現了,那麽他絕對不會容下這個孩子。到時候還不知道他會怎麽磨折她,但若是針對她到沒什麽,如果他要對她肚子裏的寶寶下毒手的話,根本不容她有任何反抗,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時間緊迫,她一定要想到一個萬全之計,要把她的寶寶給保住。她相信只要有這個孩子就能把喬澤軒的心完全地喚回來。他就會像曾經一樣愛她,那麽她的寶寶就會有一個溫馨的三口之家。

沈詩雨處四找,終於找到一只筆和一張紙條,寫了句話在上面,然後放到了枕頭下南壓著。然後她倒了一杯水,端著一杯溫水坐在床尾的沙發上,她安靜的看著夜景。然後她將那本水慢慢地飲下,隨後她將手中的玻璃水杯往地上狠狠一砸,清脆的響起在室內響起,杯子撞擊在地面上,便四分五裂。

沈詩雨倒在了地上,緊緊地捂洋著肚子,放開聲音,在這安靜的夜裏更加的清晰:“有沒有人……快救救我……來人啊……”

安靜的夜裏只有她的聲音在擴散開去,然後就聽到了腳步聲,整個別墅裏的燈光都亮起來了。她聽到門外起了雜亂的腳步聲,接著就是她的房門被人打開。進來的人是亞倫·安德魯安排的保安。

那人看著躺在地上,臉色蒼白,抱著肚子蜷縮在地面上的沈詩雨,心中警鈴大作:“少夫人,你這是怎麽了?”

“約翰,我的肚子疼,快……快送我去醫院……我怕我快死了……”沈詩雨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那模樣似乎真是病的不輕。

“可……可是沒有少主的同意,我不能把你送到醫院去。”約翰抱歉地低下了頭,“少夫人。請你理解我們的工作。”

“可是我真的好疼……疼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沈詩雨重重地呼吸著,力氣好像都已經耗盡到了極限,“那你就快去告訴你們少主……否則我真的等不了……”

這才反應過來,他對沈詩雨道:“我這就去。”

然後他更匆匆往亞倫·安德魯的臥室而去,然後輕敲了幾下門,並恭敬著道:“少主,很抱歉,深夜打擾你,可是少夫人好像是生了急病,現在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她說讓我送她去醫院,所以我才貿然請示一下。這下要怎麽辦?”

沒等好久,從臥室內傳來了亞倫·安德魯的聲音:“我馬上去過看看。”

約翰直一直安靜地等候在門外,過了一會兒,穿著黑色睡袍的亞倫·安德魯打開了門,然後從裏面走了出來。他走在前面,約翰走在後面:“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剛才我聽到她屋子裏有杯子響,還有她叫人的聲音才沖進去看的,就看到她倒在了地上。”

亞倫·安德魯面色凝重,來到了沈詩雨的臥室前,長臂一伸,就把房門給推開,大步走了進去,便看到沈詩雨一個人倒在地上,眉心緊緊地蹙起,似在痛苦的申吟。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目光冷漠淡然:“沈詩雨,你又在和我玩什麽花樣?”

“亞倫,我……肚子疼,求你……送我去醫院,否則……我就要死了。”沈詩雨要求著他,臉色灰白。

“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離開這裏的,我到要看看你能有多疼。”亞倫·安德魯根本不相信她,以為她是在欺騙他,想借而離開這裏。

“難道你就真的這麽想我死嗎?”沈詩雨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半撐起身來,伸手去捏住他睡袍的一角,緊緊地拽在手裏,她仰著臉看著他冰冷的臉色,“我死了就到是解脫了,而你可就沒有可以折磨的對象了。亞倫,你覺得這樣算起來,對誰更有好處?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因為你是這麽的睿智,不是嗎?”

沈詩雨和亞倫·安德魯的目光在半空中緊緊地交纏著,他在衡量著其中的利害關系。他們就這樣看著對方,像是已經感化的雕像。

半晌,亞倫·安德魯蹲下了身來,伸手,用力地扣住了她的下巴,眸光裏是無奈的狠光:“沈詩雨算你狠。如果你敢騙我,會把讓你生不如死!”

亞倫·安德魯雖然殘忍,但也不想在這裏弄出人命來,畢竟這裏不是法國。他可不想惹禍上身,這會讓他很麻煩。況且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把沈詩雨帶回法國,繼續蹂躪折磨,如果她死了,他就少了一個玩具,可就沒有樂趣可言了。所以不管出於什麽考量,他都不能讓她死在這裏。

“亞倫,我知道你不會讓我死的。我對你而言還是像曾經那樣重要是嗎?”沈詩雨眼眸泛起了柔情,就像她和他處於新婚熱戀時的那段時間,她的眼裏全是對他滿滿的愛意和柔情。

亞倫·安德魯看著這樣的的她,有一絲的怔然,可是很快的就恢覆了他冷酷的模樣:“對,你對我來說是稻重要,不過,你在我心裏只不過是一個很重要的玩具,可以把我的快樂建立在你的快樂之上。”

沈詩雨輕抿著唇,還是那樣的笑,卻有著淒傷。

“約翰,快去打電話給夫人的父親沈總,讓他找一名可靠的醫生過來。”亞倫·安德魯起身,一把從沈詩雨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睡袍角,無視她的表情,吩咐著手下,然後他將目光落在了沈詩雨的臉上,“至於要怎麽說原因我想你應該知道。”

既然不能把她送到醫院,那麽他可以找人來看看她。到底是真生病還是假生病。如果是假的,那麽他一定會讓讓她嘗到痛苦的滋味。這是她把他半夜驚擾起來後要付出的代價。

“是,少主。”約翰領命先下了樓,用別墅裏的座機給沈毅琨打了電話過去。

然後亞倫·安德魯也下了樓,坐在了沙發裏,然後點燃了一只煙,青煙裊裊,把他冷酷的面容給模糊。

“沈總,我們少主請你找一名可信任的醫生過來,我們少主突然有些頭昏,是的。”約翰扯了一個小謊,“你要來看我們少主?”他看向亞倫·安德魯,用目光詢問他意見。

亞倫·安德魯搖了搖頭約翰接著回答他:“我們少主今天沒有休息好,不想太多人打擾,而且這大半夜的,讓你親自跑一趟真的不太好,改開,我們少主會和你見面的。好的,那就這樣。”

約翰與沈毅琨通話結束後,就安靜地站在那裏。

半個小時左右就有人來了,外面有人接待,放行。進來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戴著銀邊的眼鏡,看起來書卷氣很濃。他被人引領到了亞倫·安德魯的面前:“安德魯先生,你好。”

“你就是劉醫生嗎?”亞倫·安德魯詢問著並上下打量著他。

“是,我是劉軍。”劉軍點頭,“可以替你看診了嗎?”

“約翰,你帶他上去。”亞倫·安德魯吩咐著。

雖然劉軍有些不明白,但還是在約翰的帶領下往樓上而去。亞倫·安德魯吸了最後一口煙,把煙掐滅在了煙灰缸裏,起身,也往樓上而去。

劉軍上去就看到沈詩雨躺在了地上,沒有任何動作,若不是看到她的胸口在起伏,還以為她已經死了。

“劉醫生,病人在這裏,麻煩你仔細看看她到底是得了什麽急病。”約翰把他領到了沈詩雨的面前,“可要看仔細了,若是不仔細看我們夫人的病,我家少主可是會很生氣的。”

“是,我會的。”劉軍在看清楚地上躺著的人是沈詩雨後,也微微吃了一驚。他其實是沈家的【家庭醫生,自從畢業後就一直替沈家看病,現在已經有十二年了,沈家的人對他很信任,很他也很敬業認真,所以受到賞識,並且從沈毅琨那裏得到了很多錢。

而沈詩雨在看到劉軍的時候並不感到意外和驚訝,因為亞倫·安德魯在這裏人生地不熟,有事都會找父親,這半夜三更的。她的父親也找不到什麽醫生,加父親這麽多年都對劉軍信任有加,所以她相信被父親找來的醫生一定會是他,那麽她就好辦了。

“我先把病人抱到床上。”劉軍半蹲下身去,把沈詩雨抱了起不,往床邊走去,而他的背影擋住了亞倫·安德魯和約翰的視線時。沈詩雨趁機用手扯了他一下,然後用唇語說【幫幫她。】

劉軍想都沒有想就眨了一下眼睛,表示同意。然後沈詩雨趁他們都下樓後,把剛才放到閑淡 上枕頭下的紙條握在了手心。只要劉軍願意幫她,那麽她就把這紙條給他。這會他已經答應了,沈詩雨便在她的懷裏,在他的背影的遮擋下,把那張紙條放到了他西外套內側的口袋裏。

【記住,離開前把這紙條藏好。】她提醒著他。

而劉軍也用眼睛示意他明白。

他把沈詩雨放到了床上,讓她躺好。然後把他帶來的醫藥工具箱打開,裏面的工具齊全完備。

他拿出聽診器,替沈詩雨檢查著,然後用手在她的雙手捂著的肚子上軌按著,並問她:“這裏疼不疼?這裏呢……這裏呢……”

經過一系列的查檢,約翰上前一步問道:“劉醫生,我們少夫人怎麽樣了?”

劉軍的眉頭緊蹙著,一邊收拾著東西:“她應該是急性胃病,來勢洶湧,如果可以盡快送醫生治療。”

“醫生,可以在這裏治嗎?”約翰建議著,這也應該是亞倫·安德魯的心思。

“這裏又不是醫院,沒有醫療條件。”劉軍拿了針藥,把藥水抽進了針管裏,“我先給她打上一針,如果病人依然沒有緩解,那麽就最好送醫院。”

然後劉軍把那藥推進了沈詩雨的血管裏。他收拾了所有的東西,準備離開:“好了。”

“謝劉醫生。”約翰感謝著,然後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請這邊走。”

當他們離開後,亞倫·安德魯才上前,站在沈詩雨的床前:“沈詩雨,你是在和我作對嗎?你是想離開這裏嗎?想和喬澤軒雙宿相棲是嗎?我告訴你,我就是把醫院搬到這裏來也不會讓你離開這裏。喬澤軒,他在我眼裏真算不上是什麽東西!”

沈詩雨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別開了頭,不去看他的目光。

“怎麽,我說中你的心事了,所以你心虛地不敢看我的眼睛了?”亞倫·安德魯俯下身來,熱氣就要噴灑在她的臉上,“沈詩雨,少在我面前表現你對喬澤軒的的深情。我說過你若真有那麽愛他,那麽就不會嫁給我,並且在我的身下婉轉的承歡,你知道在我上你的時候,你有多銀蕩風騷嗎?叫得有多大聲嗎?在到達快樂之前還用法語對我大喊著快點,再快點……呵……現在你沈詩雨想表現得忠貞不二了?是不是太晚了?你就是一個水性揚花,欠男人上的表子!”

沈詩雨依然不說話,表情很漠然,仿佛亞倫·安德魯在對著空氣說話一般。他看著沈詩雨麻木而沒有反應的模樣,心裏自然是不爽的。他血液裏的暴戾因子又開始蠢蠢欲動了。他大手一把掐住了她雪白的頸子,指尖的力量在漸漸地收縮,直到她呼吸不順,她還是沒有求饒。

“你求我啊,只要你開口求我,我就留你一條賤命!”亞倫·安德魯的低沈的嘶吼仿佛受傷的野獸。

可是沈詩雨卻不開口,好像他把她掐死都無所謂一樣。直到她只剩下最後一口氣後,亞倫·安德魯在最後時刻松開了手,可是她的頸子上已經有了一圈紅痕。

沈詩雨這才捂著心口,不停的咳嗽。

“你的骨頭還挺硬的,看我怎麽把你的骨頭給一一捏碎。”亞倫·安德魯非常有信心一般,那笑如最最最美的風景,眩目迷人,可是他的本質卻一是個惡魔,吃人不吐骨頭一般。

“我知道你不會舍得殺我,沒有了我,你又怎麽能快樂是不是嗎?”沈詩雨笑得淒然,仿佛被暴風雨摧殘過的花朵,失去了最美麗的色彩。

“你錯了,我只不過還沒有玩夠這樣的游戲,當我膩味了後,你自然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亞倫·安德魯說得殘忍而又無情,沈詩雨的眸子微微收縮,一片漆黑。

然後亞倫·安德魯便轉身離開了,只留下沈詩雨追毀莫及。

而離開這裏的醫生劉軍在開車回到市區時,把沈詩雨給他的紙條匆匆掏了出來,借著燈光才看清楚上面寫的字是:救我出去,去找喬澤軒,然後讓他去法國找亞倫·安德魯的父母。這是我唯一獲得自由的方法。

劉軍從這張求救的字條和沈詩雨現在的待遇已經看出了亞倫·安德魯對她的傷害,所以他事不宜遲在,開車去了喬澤軒所在的小區,卻無法進去。他之所會幫沈詩雨那是因為他不僅是沈家的家庭醫生,而且沈詩雨對他也不薄,一直把他當成貼心的大哥哥一般尊敬。在她當初懷上了喬澤軒的孩子後,她無比信任的找上了他,讓他安排手術把這個孩子給流掉,並且給他很多錢,而且在以後的每個月裏都會固定地匯一筆錢給他,加上沈家的待遇,還有穩定的兒,他是生活無憂。

天亮後,劉軍一直觀察著出來的車子,他記得喬澤軒的車牌號,所對目光緊緊地鎖定著那一輛輛出來的名車。直到他熟悉地車牌號出現了,他的目光都明亮了起來。他便跑上前去,整個人張開雙臂擋在了喬澤軒的車頭前。沒對於一下沖個人到面前的喬澤軒根本反應不過來,然後踩下了急剎車,輪胎和地面發出了尖銳的摩擦聲,響聲刺破耳膜。

保安見了嚇了一大跳,冷汗都出來了,而喬澤軒也緩緩將優質的車窗玻璃降了下去,保安立即上前,抱歉道:“喬先生,對不起,我也沒註意到這個人會突然沖過來,你沒事吧?我馬上把這個人趕走!”

“喬先生,打擾到你很抱歉,但我有非常重要而緊急的事情找你,請你給我幾分鐘的時間好嗎?”劉軍見車停下了便繞過車頭,然後來到喬澤軒面前的車窗前對著車內的他道,“喬先生,求求你了。”

保安則斥責劉軍:“你這個人怎麽回事?你瘋了不成?還不快走!再不走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這裏沒你的事了。”喬澤軒對保安道,“我認識他。”

“原來是這樣啊,那喬先生你把車先開到一邊,然後你們慢聊。”保安聽喬澤軒這樣說才緩和了臉色。

“跟我到前面的咖啡廳坐坐。”喬澤軒對劉軍說著,然後把車開走了。

劉軍上了自己的車然後發動車子跟著喬澤軒的車子到了咖啡廳,然後兩人停好了車,走進了咖啡廳,劉軍要求要了一個包廂。

喬澤軒和劉軍面面對而坐,點了兩杯藍山咖啡。關上門,裏面的空氣就真相發得沈默青靜謐。

“有話說直說,我趕時間上班。”喬澤軒看著對面的劉軍。

“現在沈詩雨有難,她希望你能救她。”劉軍把沈詩雨寫的那張紙條拿出來,遞給了喬澤,“這個是詩雨給我我的,讓我轉交給你,喬先生,你一定要救救她,否則她會沒命的。”

劉軍和喬澤軒自然也是認識的,他和沈詩雨交往的時候,他都知道。那個時候他們的關系還不錯,可是後來沈詩雨和他分手,他們之後也沒有什麽聯系。

那幾天又暴出了喬澤軒的婚禮,沈詩雨又大方的出現在了喬澤軒的生命裏。這些新聞他都有看到,可這會沈詩雨卻被人軟禁。能救出她的只有喬澤軒了,若他對沈詩雨是有情的話。

喬澤軒接過他遞上來的紙條,目光瀏覽過上面的話,那的確是屬於沈詩雨的親筆字,將紙條輕放到了桌面上:“我憑什麽相信你,憑什麽相信她?”

“昨天半夜她不好,是沈總讓我過去,我看到了她那個前夫對她很漠視,而且她的身上有受虐的痕跡。”劉軍說了這麽些,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說多餘了,“你為什麽不相信她?”

“也許現在她正和老公在一起享受著美好的早餐,也許他們正玩得開心,我去做什麽?破壞別人有感情嗎?我不想從一個圈套裏出來了,又掉進另一個陷阱裏。”喬澤軒平靜地端起了咖啡,輕啜了一口繼續道,“如果你相信她,那麽你去救好了,我要上班了。”

喬澤軒放下咖啡杯,推開椅子,就要起身。劉軍也起身擋住了他的去路:“喬先生,你怎麽可以對詩雨這麽無情,曾經你不是很愛她嗎?愛到為她可以做一切事情,現在她不過就是嫁了一次人,難道你對她的愛就停止了嗎?就消失了嗎?如果是這樣的,那麽你曾經說的永遠愛她不過是騙她的謊言。和她傷害你又有什麽區別。如果你今不去救她,那麽明天你就會後悔,因為要死去的並不僅僅是她一個人。我希望能不要想得太多,你們之間,你就想你是否還愛她,愛,就去,不愛的話,我也無話可說。”

劉軍說完這些話,然後先於喬澤軒一步,擦他肩而過,離開了這裏。

喬澤軒站在原地,久久未動,而後,他回頭,看著被他放在桌面上的那張紙條,折身過去,把那張紙條拿起來,然後撕碎,任其化成了雪花片飛落在地。然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裏。

而在談家一早,談希越穿戴好後,一邊戴著手表一邊下了樓,來到餐桌邊就看到關奕瑤把四哥談銘韜推到了那餐桌邊。當他出現後,關奕的目光擡起,與他相撞在一起。

他不著痕跡地收回自己的目光,想到關奕瑤昨天晚上抱著自己,他突然覺得自己看著這豐富的早餐卻沒有了胃口。今天早上他還清洗過自己,他不想別的女人的味道沾染在她的身上。

方華琴看著沒有坐下吃早餐的談希越,說道:“你楞著做什麽,快坐下,吃飯吧。”

“媽,我不吃了,今天早上有個早會,我必須提前到。”談希越看了一下手表,好像真的很趕時間。

“早會?我怎麽不知道?沒有通知我嗎?”關奕瑤有些不解地道。

“這個早會和你的工作沒有關系。”談希越冷淡道,看著關奕瑤,她就沒有那個心情了。

“這不知道早餐怎麽行?不管你再忙也要吃飯,否則會把胃給餓壞的。”方華琴不悅地皺眉,“難道你連這點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嗎?還是不想陪媽吃飯?”

“媽,我怎麽會呢?我是真的趕時間。”談希越上前,站在方華琴的身後,雙手扶著母親的肩膀,“媽,我只是今天是特殊情況。”然後對母親宣布道,“媽,我和你說個事。我準備把四哥送出國,去瑞士療養,那裏的設備都很先進,有最優秀的專業人員來照顧,對四哥的病情會有很大的幫助。”

方華琴放下了筷子,對著他道:“你怎麽事先沒有告訴我?這麽突然?”

“沒有很突然,我一直在聯系著國外的療養機構,瑞士那個是最符合四哥的,所以我定下來才告訴你了。現在已經聯系好了,上次我去歐洲出差也順便過去把手續都辦好了,四哥隨時都可以過去。”談希越坐在母親的對面,“媽,我知道你舍不得四哥,可是四哥若是一直這樣,對他的病情沒有幫助,而且你不是希望他能好起來嗎?做一個正常人,媽,我相信只要能好好治療她,一定可以的。”

關奕瑤正在用勺子問談銘韜,卻因為談希越這突然的一席話而臉色泛白,握在手中的勺子“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這個聲音也吸引了正在談話的談希越和方華琴的註意。

方華琴則關心道:“瑤兒,你這是怎麽?哪裏不舒服嗎?”

談希越則冷眼觀察著她的臉上和眼睛裏細微的變化,那裏全透出一個訊息,就是害怕。談希越的眼睛是雪亮的,絕對不會看錯的。而他的目光雖然輕輕淡淡的落在關奕瑤的臉上,但是對於關奕瑤來說卻是像刀子一樣在她的細嫩的臉上來回輕刮,疼到了她的骨頭裏。

“媽,我剛才就手抖了一下,沒有握穩勺子。”關奕瑤搖頭,然後拉起唇角,想笑,卻是那麽的勉強。

“我看你臉色這麽差,一定是照顧老四太累了。你可別因為老四而累了自己,你這樣讓媽這心裏怎麽過意的去?而且又怎麽向你爸媽交待,他們可就你這一個寶貝女兒。”方華琴看著她發白的臉色,十分擔心又心疼,然後他對談希越道,“老七,你說的對,這一年多老四苦了瑤兒,我也希望老四能好起來,現在交通這麽發達,我可以坐飛機去看老四嘛。那就照你說的做,等今天春節咱家吃個團圓飯,過了年就把老四送過去怎麽樣?”

“嗯,好。”談希越見母親也想通了,當然是欣喜的。

然後關奕瑤卻出為聲反對:“我不同意。”她情緒還有些激動,但害怕的顏色卻在眼底瘋狂的湧動著,卻被深的壓抑著,若不是眼尖的人不會發現。況且談家的人都覺得關奕瑤賢惠有加,誰也不會去註意這些。

她在害怕,加盟上她的反對,就說明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為什麽不同意?這樣做是對四哥好。難道你不想四哥好起來嗎?那四哥欠你的婚禮就可以實現了,你們結婚後就可以有更美好的幸福和未來。”談希越反問著她,她竟然會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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