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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修仙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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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薛閑這個整日開黃腔的流氓,趙之瑾是拿他一點沒有辦法,有時候被他的葷話說到自己身上,趙之瑾也只能搖頭說一句誤交損友,也不知道當初是哪根筋覺得薛閑是個很可靠的朋友。

趙之瑾在房間裏打坐了足有兩個時辰,薛閑才醉醺醺的回來,聽見門外客廳傳來聲響,趙之瑾結束了打坐,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一進客廳,就聞到一股子酒香味兒,趙之瑾聳了聳鼻子,酒味兒不用問就知道是從薛閑身上傳來的的,趙之瑾見他臉上的興奮嘚瑟,怕是今天吹牛又遇上好聽眾了,每每遇上一個好聽眾,他都要說上幾個時辰,否則是不肯罷休的,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那麽多故事,說的有理有據的,被人反駁,他馬上就能找上證據說自己說的是真的。

扶著薛閑坐下,又給他倒了一杯仙泉水,見他一飲二盡,才扶著他進了房間,趙之瑾和薛閑是公用一個客廳的,龍舟不大,大約也就400來米左右,分上下兩層,龍舟內部也沒有用上空間擴展技術,能住上二十來個人便已經滿客了,為了節省龍舟的空間,基本上都是兩間客房帶大廳,當然也有更豪華的房間,不過這需要更多的仙晶,趙之瑾不窮,卻也沒有必要 浪費在這裏。

第二天一早,趙之瑾便出了房間,坐到了甲板上看著草木國的風景,龍舟晚上是升空的,白天便往下落,目之所及,都是一片蔥蔥綠洲,此時龍舟的甲板上已經坐了人了,和趙之瑾有同樣目的人不少,都是平時很少出門,做龍舟的目的都是想看看仙界的風景,順便游歷增長見識。

龍舟上沒有一個窮神仙,若是你看一個人像是窮神仙,那肯定是扮豬吃老虎的,真正的窮神仙都是坐大車,有急事趕時間的都去坐傳送陣了,坐龍舟的都是有兩個錢,不趕時間的閑人,修為高的人有,像薛閑,別看他喜好吹牛,若是真沒點吹牛的本錢,怕是還沒走出家門,就被人打死了,就他那張破嘴,多少聖地的仙女都和他有一腿,龍舟上還有一個人,趙之瑾也看不透,看著平平無奇,卻時不時的從嘴裏冒出幾句修行的至理名言,偶爾聽清楚一句,趙之瑾就發覺自己有很多修行上的難題被解開了,他和趙之瑾一樣,愛看風景,每每趙之瑾在甲板,總是能看見他。

他晚上也不回去,就坐在甲板上,一坐就是一整天,趙之瑾看他時不時露出憂郁的神情,想來也是一個有心事人,趙之瑾也不去打擾他,兩個人互不幹擾,可是碰到的多了,偶爾也能說上幾句話,像今天早上,趙之瑾難得看到他在舞劍,沒有仙界中人舞劍時的氣勢磅礴,他的劍勢和他的人一樣,平平無奇,過目即忘,趙之瑾坐在一邊看了一會兒,便漸漸入了迷,明明只是簡單的舞劍,就如同一個剛剛學劍的小兒一樣,沒有一招是連貫的,可偏偏這樣的不連貫,在他劍勢上是異常和諧,平平無奇,卻又符合天地陰陽變化的規矩。

趙之瑾不喜劍,自他第二世太叔聖哲消失後,他便再也無法拿起劍,拿起劍便覺得他的身邊應該是有一個人的,那個人不在了,他習劍便再無一絲意義,這樣的感覺多了,他就再也不喜劍。

趙之瑾入了迷,自然沒有註意到他身邊又坐上了一個人,這人便是不到下午不會出房門一步的薛閑,薛閑本躺在床上,偏偏感覺到此時天地間發生了一絲陰陽變化,天地間精純的清氣都匯聚到這艘龍舟上,這一下子,他哪裏還躺的住,能瞬間引起天地變化的,非帝仙不可,他可不認為有帝仙閑著沒事 跑到龍舟上跟天地陰陽過不去,直到他一個瞬移到引起天地變化的地方,才看見還真有吃飽了沒事幹的帝仙在和天地過不去,薛閑大大咧咧的就靠著趙之瑾坐著,心中吐槽這個閑著沒事的帝仙也不怕挨雷劈。

天地陰陽都是對半分的,陰在下,陽在上,這個閑著沒事的帝仙偏偏要用劍勢將天拉下來,將地送上去,這絕對是破壞天地規矩的一件事情,如果不是他還有一點點分寸,怕是九劫雷此時就劈到他頭上了。

等到他舞的累了,就丟了劍,一個人坐在甲板的小角落裏抹眼淚,這讓薛閑看著嘖嘖稱奇,今兒還真是遇上有趣的事情了,堂堂一個帝仙,用不客氣的話就是,他跺跺腳,滄淏仙界都要抖上一抖,他一個修煉了不下幾百萬年的老男人,一個人躲在小角落抹眼淚,哭的委委屈屈的,好似是被人欺負似了。

薛閑覺得自己羞與他為伍,同為帝仙,他活的有滋有味,偏偏這兒就有一個小可憐,哭的慘兮兮的 ,趙之瑾從那一絲道韻中清醒過來,就看到那個舞劍的男人在一邊哭,而緊挨著自己坐的薛閑還一臉看熱鬧的幸災樂禍表情,龍舟的甲板上此時就他們三個人,有點眼力見的,都是有多遠躲多遠了,趙之瑾從袖子中掏了一只手絹,遞給了那個哭的慘兮兮的男人,平時也能說上幾句話,不能丟下他一個人哭而不管不問吧。

見到有人安慰自己,一個人寂寞了許久的王元嘉哭的更帶勁了,趙之瑾覺得頭疼,這人怎麽就和小孩子一樣,見到家長還哭的越發厲害了,趙之瑾是不知道眼前哭的人是一尊帝仙,否則肯定也是有多遠躲多遠,而薛閑純粹就是看熱鬧了,他也不會專門去和趙之瑾提這個人是帝仙,修到帝仙的肯定都是名震千古的存在,既然他掩去了身份,那自然是不想被人戳穿的,再說他不也一樣,頂著薛閑的名字,在各個大世界瞎跑。

趙之瑾見他哭個沒完沒了,幹脆就坐在他身邊等他哭完,哭著哭著,這個人覺得一個手絹不夠他抹眼淚的,就這麽楞楞的看著趙之瑾,趙之瑾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了,趕緊又遞了一個手絹過去,薛閑看著這一幕,終於忍不住嗤笑出聲,這兩人都很有意思,一個癡,一個呆,他笑著去了龍舟的廚房裏,掏了幾塊妖獸出來,就讓廚子給他整一桌好菜,他今天要和趙之瑾,加上新認識的一起不醉不歸,那個哭的一塌糊塗的帝仙,薛閑覺得他應該不需要人安慰,而是要大醉一場,然後萬事皆休,回去老老實實的鎮守天地封印。

每一個帝仙都是有責任的,享受了天地給自己的優待,自然要護天地一方安寧,像薛閑自己的封地就在極北之處,那裏的三十二個大世界和三千小世界都歸他鎮守,他的真身一輩子都不得出極北之處,現在四處浪蕩的就是一具化身,化身和真身是相通的,不管是思維還是感情都是一樣的,那個痛哭的帝仙應該也是和他一樣,都是用化身在外行走,反正化身幹了什麽丟臉的事情,也影響不到真身的威名,不然他還真不敢四處找小仙女玩樂。

不過還真是狗屎緣分,兩個掩了身份的帝仙竟然在一艘龍舟上遇見了,嘖嘖,這陣容,薛閑又吐槽了幾句,就帶著打包好的菜去甲板上,那個哭唧唧的帝仙還在哭,只是換了個哭泣的姿勢,原本是一個人抹眼淚,現在是趙之瑾給他抹眼淚,他一個人哭的很痛快。

薛閑大大咧咧的將打包好的菜往地上一放,就招呼著趙之瑾別給那個哭包擦眼淚了,一塊來喝酒,王元嘉一聽薛閑說他是哭包,頓時就炸毛了,都是當帝仙的人,誰也別說誰孬,王元嘉早就瞧薛閑不順眼,平時就很恬躁,讓他一點安靜的時間都沒有,要不是兩個人打起來會鬧得動靜太大,王元嘉早就忍不住想和他打一架了,也不知道趙之瑾是怎麽受的了薛閑的恬躁的。

趙之瑾笑了笑,說了一聲好,拿了一塊幹凈的手絹遞給了王元嘉,在他斷斷續續的哭訴中,趙之瑾終於知道這個平時沈默寡言的男人名字,聽他哭了好一會兒,趙之瑾也終於知道了他為什麽要哭,他說,昨晚上他養的小鳥死了,陪了他很久很久的小鳥死了,他就忍不住想哭,小鳥是壽命耗盡死亡的,他說他在外尋了無數靈丹妙藥都救不回他小鳥的命,他很傷心,趙之瑾安慰他等小鳥投胎了,再把小鳥接回來,王元嘉哭著說小鳥再也投不了胎了,他死了,就回歸天地,連一絲真靈也沒有了。

死了卻無法投胎,那麽這只鳥應是自天地誕生就受陰陽變化而自動孕育而出的靈物,這樣的靈物,本就無父無母,也應該說他的父母就是天地陰陽,他們一死,本就是重返陰陽回歸天地,天地孕育的靈物總共就沒幾只,還是一只鳥,趙之瑾修煉時間短,不知道這樣的奇聞秘事,要是薛閑知道了王元嘉為了一只鳥而崩潰大哭,怕是立馬就能知道王元嘉的真身到底是誰,也幸好趙之瑾不是多嘴之人,不然王帝仙在今後的無數元會裏都要忍受薛閑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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