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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受寵的六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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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之瑾在乾朝的日子是非常快活的,有一好友能把酒言歡,有尊貴的身世不需低頭做人,身為皇子,不卷入奪嫡,不參與謀反,只要安分守己,便能一世平安。

上輩子勞心勞力四十就去了,這輩子趙之瑾卻是不想再活的不痛快,哪怕被說是胸無大志,趙之瑾也是不想將一個皇朝的擔子扛在肩上,歷史上的皇帝有哪一個是活的舒坦的,昏君也好,明君也罷,都是困在一方天地,不得自由。

趙之瑾在等,等著現在的皇帝去世,新皇上位後,沒有登上帝位的皇子就可以離開上京,去自己的封地。

上京再好,也沒有自己的封地自由快活,在封地裏,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也不用時時刻刻都壓抑著性子,生怕被人捉到把柄,只是去了封地後,想再見好友就難了。

又是一年盛夏,皇帝受不得熱,浩浩蕩蕩的帶著一大群妃子太監準備搬去避暑山莊,受皇帝看重的大臣也跟去了不少,太叔聖哲最得皇帝青眼,自然是年年去,而趙之瑾這次也是隨伴駕的一員。

趙之瑾年歲漸大,一身的通透氣質也越盛,皇帝看著也很喜歡,因在翰林院做事,常常能見到皇帝,次數多了,皇帝自然也是註意到這個被他忽略的兒子,若說寵愛,自是比不上被皇帝看著長大的太子。

皇帝想著留趙之瑾將來給太子做一個左膀右臂,加上太子和趙之瑾關系好,趙之瑾表現也不錯,一直都不曾私下結交大臣,看著就不像有野心,這樣的人留下來給太子分憂,他放心。

免得將來和他一樣成為孤寡老人,有點事,身邊一個兄弟也沒有,這般想著,皇帝分給趙之瑾的差事也越來越重。

得了皇帝青眼,趙之瑾升了官,在外受到的待遇也更好了,以前還有不少眼高的宗族權臣瞧不上趙之瑾,現在卻對他恭敬有加,趙之瑾心中感嘆,難怪人人都想往上爬,權利的滋味只要嘗過,便再也無法舍棄。

避暑山莊位於一個四面環山的道教聖地,氣溫比上京的那種熱死人的地方要涼快上數倍,太後崇尚道教,常年在此處居住,皇宮也甚少回去,而皇帝是個很孝順的兒子,所以每年去避暑的地方都是這座道教聖地,既能來孝順太後,又能減輕暑氣的侵襲,一舉數得,自然是最好。

皇帝出行,聖地周圍自然是派了重兵把守,趙之瑾一個快成年的皇子,居住的地方自然離後宮嬪妃越遠越好,待安頓下來,已是申時了(約下午四點左右)。

出了一身汗,趙之瑾安排了人燒水洗澡,洗刷後,趙之瑾穿好外袍準備出去看看這處盛地的風景,盛夏太陽落山遲,趙之瑾也沒有讓人作陪,只想一個人走走。

山很高,走了近半個時辰,才到了山頂,趙之瑾尋了一處平坦的地方,練了一套拳,舒展這幾天的奔波勞累的身子骨,他練拳多年,身體健康壯實,一套拳練下來,身體自然恢覆了往日的舒坦。

瞧著時間還早,太陽還未落下,趙之瑾想到太叔聖哲也來避暑山莊了,就琢磨著要找他喝酒,在上京的時候,大家都忙,每天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早上四五點就要上朝,上完朝就要去忙工作,趙之瑾還好,翰林院算是比較清閑。

太叔聖哲就屬於非常忙的,權利越大,責任越重,上京的大事小事還有外地官員上的奏折之類的,他都要先看一遍,重要的要拿給皇帝審批,皇帝審批後,還要安排將事情落實下去。

忙完一天,看看時間,差不多又到休息的時間了,如此,自然是沒有多餘的時間陪人飲酒作樂。

回到小院後趙之瑾和侍衛說了聲,等了約一個時辰,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太叔聖哲才和侍衛一同過來,趙之瑾見到好友,心中自然是開懷的。

揮手讓院子裏的的人都下去,趙之瑾拉著太叔聖哲的手坐到酒桌旁,因著只有兩個人,也沒有多少規矩,趙之瑾舉著酒杯身子就那麽散漫的靠在椅子上。

“阿瑾,你這酒滋味比起上次雲霓那邊進貢來的禦酒還要來的好”

太叔聖哲舉起酒杯輕抿了一小口,脫去了那身官服,只著一件玄色的長袍的他,好似脫去了身上的所有枷鎖,神情慵懶,微風輕輕吹動著他墨色長發,在夜色中他比起灑脫的神仙中人還要似一個神仙。

趙之瑾從未見過他這般輕松模樣,臉上不由露出笑容來,太叔聖哲身負高位,平時見到他都是一副穩重優雅的模樣,這樣慵懶品酒的樣子,還真是好看極了。

“酒是我自己釀的,等會讓人給你送幾壇過去,別說這地方晚上還真有些冷,睡前喝幾杯還真不錯,暖暖身子”

太叔聖哲擺手,拒絕了趙之瑾送酒過去,說道“我一個人喝酒有什麽意思,想喝酒了,我自會來尋你,這裏不是上京,你我來往親密一點也不打緊”

“有人願意陪我喝酒,自然好了,算算都快半年沒有一起喝酒了,今日一定要不醉不休,醉了就歇在我這兒”

“嗯,阿瑾又沒個妻妾,在你這兒歇一晚也成,阿瑾,君上在你這個年紀太子都出生了,阿瑾卻連個小妾都沒有,不會是好男色吧”太叔聖哲微微靠近趙之瑾,笑著揶揄到

“酒還沒喝幾杯,欽君你就先醉了,瑾沒有妻妾,並不代表好男色呀,欽君不也沒幾個妾室麽,上次有人送你幾個美貌丫鬟,你不都打發出去了,如此說來,欽君也是好男色的”

太叔聖哲字玥欽,他年紀比趙之瑾大些,趙之瑾平時稱太叔聖哲為欽君,以示親近。

“呵呵,好不好男色,瑾不如親自試試,乾朝可是沒有比瑾更出色的人了,若是好男色,自然是和瑾了。”

趙之瑾被太叔聖哲的話說得臉微紅,枉他平時以為欽君是個正直的端方君子,卻沒想到不正經起來是這般要命。

被人撩了,勢必要反撩回來呀,直男瑾沒有想太多,不甘示弱的往太叔聖哲身上靠了靠,近著太叔聖哲耳邊說道,“若是能和欽君斷袖,瑾自然是非常樂意的,你我相交近三年,欽君的好顏色自不能便宜了外人”

這下卻是太叔聖哲尷尬了,給自己倒了杯酒喝下去壓壓熱意,瑾往日都一副疏離和誰都不親近的模樣,想趁著月色打趣幾句,好看個他的笑話。

趙之瑾自然不會如太叔聖哲所想的那般純情,中國的酒桌文化源遠流長,喝的多了,葷話自然張口就來,趙之瑾可是在現代社會養過小情人的,這輩子修生養息沒有在外亂來,但刻在骨子裏的還是現代社會的痕跡。

越過男色這個話題,兩人絮絮叨叨的又聊了好一會兒,趙之瑾讓人釀的酒度數自然不低,兩人喝了差不多有三壇白酒。

酒意上頭,趙之瑾拉著太叔聖哲,要讓他彈琴他舞劍,古代又沒個手機,刷不了朋友圈,也就彈琴下棋這些樂子了。

太叔聖哲自然應許,趙之瑾去屋子裏搬來了古琴和劍,古琴是好琴,古劍也是好劍,迷離的月光下,太叔聖哲指尖輕輕撥動琴弦。

琴音悅耳讓人沈醉,真真讓他沈醉的是月下舞劍的矯健身影,他的眼中不離的註視著舞劍身影,指尖的撥動漸漸斷斷續續起來,曲不成曲,調不成調,就此醉去。

再次醒來,太叔聖哲有些昏沈的腦子讓他不知身在何處,入目都是一片陌生,他的衣衫未解,還是昨日換的玄色長袍,片刻,醉意漸消,逐漸憶起昨日的荒唐,臉上一紅,哪怕沒人看見,他也下意識的又恢覆正經模樣。

直男瑾穿著輕薄的衣衫,在院子裏打了好一會兒拳,才見太叔聖哲從屋子裏出來,招呼小廝給太叔聖哲打水,讓他梳洗,直男瑾是個純直男,哪怕昨晚兩人是睡一塊的,還是他將太叔聖哲給抱到床上的,如此暧昧的氛圍下,他也沒想著要給太叔聖哲換身衣衫。

兩個大男人開個玩笑,說點暧昧不清的話都實屬正常,真讓趙之瑾動手做些什麽,他還真就不懂了,欽君又不是姑娘,親親摸摸順便偷個嘴兒,抱他回去沒讓睡院子已經是極限。

“阿瑾,讓人給我燒桶水吧,我泡個澡,一身的酒味”太叔聖哲皺著眉說道。

趙之瑾應了,看了一眼伺候的人,跟著一起來避暑山莊的都是培養多年的人,自然懂趙之瑾眼色,弓身行了禮,退了下去

屋裏沒人,趙之瑾笑著說道“欽君酒量下降了,一壇不到就醉的不省人事,如果欽君是姑娘,昨晚就被人占便宜都不知曉了”

太叔聖哲瞥了趙之瑾一眼,說道“昨晚的酒後勁不小,以後少喝一點,喝多誤事”

“好,聽欽君的”

趙之瑾也是第一次喝他釀的酒,他出了配方,剩下的都是有專人釀的,釀好了埋個幾年,也沒有想過酒勁會如此大,欽君醉的不省人事,他也挺不好受的,宿醉讓他頭疼了好一會兒,打了幾套拳,出了一身臭汗,才消去了頭疼。

作者有話要說: 又一次喝醉

阿瑾:這次我脫你衣服了!求表揚求撫摸!

欽君: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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