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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受寵的六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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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四十年間,趙之瑾從一個不知世事的紈絝子弟到手握億萬財富的人生贏家,他算不得好人,卻也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錯事,若同千萬平平凡凡的普通人一般,從出生到死亡都沒有什麽不同。

或許死時會懊惱時間過得真快,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自己的孩子還不能脫離自己,自己的公司也還沒有做大做強,可人生不就算這樣,充斥著種種遺憾.

他是個很享受生活的人,自妻子死後,趙之瑾便沒有再娶妻,不是對妻子愛的太深,也不是因為外在因素逼得他不能娶,只因他沒有了再娶的念頭,

偶爾欲'望上來,他便去尋能為他緩解欲望的人,因著自己的兩個孩子,他沒有長期固定的情人,也不願在外搞一個私生子給自己的孩子增添煩惱,若是百年以後,自己的孩子還為了遺產而鬧出笑話,怕是死得都不得安寧.

千般想法,萬般念頭,比不過天命,若是沒有一場那突如其來的禍事,趙之瑾現在還在名利場上觥籌交錯,談笑便讓無數癡男怨女奮不顧身投入懷抱,輕描淡寫間做成一樁樁讓人目瞪口呆的大事件。

說多無用,死後的事,那管得了洪水滔天.

再次醒來,趙之瑾明顯發現了身處此地的不同,他家不好奢華卻也是別墅古董字畫,而此處沒有一點現代化痕跡,古色古香富貴堂皇,環顧四周,藍,紫,黑,翠以及孔雀綠,寶石藍等五彩繽紛的琉璃裝飾於壁上,金飾銀盞交錯與檀木臺上,龍鳳獅子浮雕與建築壁上,那一筆一畫,一點一滴,無不昭示著此間屋子的華麗貴氣

趙之瑾起身從床上下來,沒有初到陌生地的惶恐不安,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死了,在病床上生不如死的躺了三個月,死亡對他來說是最好的解脫。

至於為何又再次醒來,身體還無一絲病痛,怕是和夢中那一段聽不清的聲音有關系,既然在一次擁有了生命,便是老天垂憐,讓他得以再活一世,能活著,總比消去記憶重新投胎轉世好,在趙之瑾心中,沒有了記憶重新投胎,便不是那個人了.

趔趄幾步,緩慢走到鏡子前,模模糊糊的昏黃鏡面中倒印出一個約有八九歲的小小少年,小少年相貌清秀柔和,帶著一絲病氣,因著年級小,有著幾分雌雄莫辨的樣子.

趙之瑾輕嘆一口氣,重新躺回到床上,剛剛註視鏡子中的相貌時,腦海中多了很多陌生記憶,占了少年的身子,趙之瑾是愧疚不安的,少年靈魂不知去了何處,他想彌補,卻找不到機會.

少年極小,記憶中比較重要的事情也不多,再加上這次突如其來的高燒,更是讓少年記憶變得模模糊糊,趙之瑾只能大約猜到他是不受寵的皇子,母親早逝,父親對少年母親本就不喜,連帶著他也忽視之極,再加上皇帝兒子眾多,一個不受寵資質平庸的皇子更加被忽視到底了。

威嚴權勢至上的皇宮終究是冷的,不帶一絲溫情,少年母親未去世時,少年還能感受到一點母愛,自母親去世後,只剩他一人,仆人不敢和他說話,兄長不屑和他說話,父親連面都見不到。

因母親曾在少年耳邊念叨他的父親有多好,將她從苦寒之地帶出來,讓她吃飽穿暖,幫她教訓欺負她的後娘,給了她一個孩子,讓她有一個依靠,少年母親是單純的感恩的,直到死之前都不曾怨恨那個男人將她帶到後宮便忘之腦後,只念著那個男人的好。

趙之瑾看到記憶中少年為了去看父親一眼,不顧先生的責備,越過好遠的地方,跑到皇帝上朝的太和門去,趙之瑾冷笑一聲,為小少年那一點濡慕之情不值,燒的不知人事還一心念著父親,也不想想,若是他父親心中真的有一點他的位置,也不至於病死都無人知曉。

也怨不得少年對父親有著難以忘卻的儒慕執念,畢竟是被母親臨死都念叨的男人,少年心性未成熟,自然是將父親當成了他可以依靠的存在。

趙之瑾不是少年,他占了少年的身子,並不代表他就要為少年的那一點儒慕之情去接近皇帝,以他現在不受寵的皇子身份,註定離皇帝很遠,怕是到皇帝死的時候,才能到皇帝的靈前哭幾聲,表達一下他對皇帝的虛假親情。

“殿下該起了,卯時了”

屋外傳來細聲細氣的少年嗓音,趙之瑾聽了便知是伺候他梳洗的小路子,小路子是一個月前調過來的,以前伺候他梳洗的太監都沒有超過三個月的,皇後是個很精明的女人,怕他們這些不受寵的皇子能翻身,便做出了讓伺候皇子的人三個月一換,就算想收買這些太監宮女也沒有門路。

趙之瑾應了一聲,小陸子端著梳洗的水進來,趙之瑾現在住的殿中有著十來個太監,這十來個太監都是皇後以及不知道是哪些個受寵妃子的人,否則怎麽可能一個堂堂皇子,發燒一晚上都沒有人知曉,怕是知曉了,也是當沒有看見吧,一個無權無勢的皇子,死一個還能給自己家主子少一點競爭。

梳洗好後,趙之瑾便出了太阿所往皇子讀書的資善堂去了,他一個不受寵的皇子自然是享受不到單獨帝師的福利,他現在跟著幾個差不多年紀的皇子一起讀書,功課比較重,平時休息的時間不多,放假更是沒有。

《孝經》《論語》《國史》《授時要略》《禦覽》等等 ,不僅要熟讀還要會背誦,因為先生抽查的結果是要告知皇帝的,一個想往上爬想受到重視的皇子,自然要在少師面前好好表現,爭取皇帝的青眼。

少年不受寵的原因不僅因為少年母親不受寵愛,也有著少師告狀的原因的在其中,一個背孝經論語都吭吭哧哧的,皇帝自然是不喜的,皇帝的態度少師自然明白,皇帝不喜少師也不喜,惡性循環下導致少年更是讀不進書,現在幹脆發展到逃學的地步。

因少年是皇子,少師也不敢得罪,幹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堂上沒有這個人了。趙之瑾沒有興趣為得皇帝的青眼而發奮讀書,以前上課是怎樣的,現在也是一樣,只是少年以前會偷偷去看皇帝而逃學,現在趙之瑾不在逃學,只坐在課堂上忽視少師的之乎者也,自顧做自己的事情。

時光匆匆,轉眼趙之瑾來到乾朝七年,從一個九的小小少年變成了十六歲的青年,七年時光,小小少年不在弱小,也不覆年少時的雌雄莫辨,因常年練武的原因,趙之瑾的身高近一米八,這個身高在乾朝是很少見的。

趙之瑾的修長高挑讓他在宮中宮外都意外的受歡迎,不同於武將的蠻橫,也沒有當今流行的那股子弱不禁風的書生意氣,趙之瑾的一襲青衫,明媚如同皎皎月光的容貌卻格外的奪人眼球,有匪君子,終不可緩兮,未嫁的少女自是盼望著少年殿下的垂青,渴望著少年殿下的憐愛,若能讓少年殿下娶其回家,做那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紅線鴛鴦,那該是多讓人羨慕的美事。

不提趙之瑾被人愛慕,隨著年紀漸長,趙之瑾和一同上課的幾位皇子都熟悉起來,七年的時光足以讓趙之瑾收服一些勢力,不管他將來奪不奪那個位置,為了自保他手上也要有幾個能用上的人,過了幾年手上無人的憋屈日子,趙之瑾對勢力的發展還是很有幾分興趣的。

在現代他就是賺錢的一把好手,來古代自然更是如魚得水,有錢有人有勢力,幾年的時光,足以趙之瑾將勢力分布到了世界各地,當然這一切都是在暗地裏的,明面上他還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

趙之瑾在母親未去世時住的是鹹福宮,六歲後搬到了專門為皇子居住的太阿殿,現在十六歲,是將成婚的年紀,成婚後自然是不能住在太阿殿裏了,若沒有意外,今年他又要搬一次家,住到皇帝賜予的王府中去。

當今皇帝是個明君,在大事上不糊塗,不管是北方的匈奴,還是不甘被統治的亂臣賊子,都被打的服服帖帖,唯一不明智的就是風流的性子。

十幾年皇帝當下來,後宮妃子沒有三千,卻也不少於三百了,被寵幸有了孩子的都封了品階,沒孩子年紀大的都默默淹在後宮裏了。

“六哥,下學帶我去書悅樓聽曲兒唄,聽二太子哥哥說書悅樓新來了一個女先生,一首《把酒問青天》可是聽醉了不少人呢,六哥,我還沒有出過宮,你們都能出去耍,我只能呆在太阿所裏,實在是太無聊啦”少年清脆的聲音朝氣蓬勃,圓圓的眸子帶著對宮外的好奇和向往。

趙之瑾笑了一下,應了一聲好,小七比他小一歲,宮裏未到十六歲是不能出宮的,出宮要皇帝或者是皇後的審批,小七敢讓自己帶他出門,怕是皇後給了他出宮令牌。

若是別的地方,趙之瑾還不敢帶他去,書悅樓是他的勢力範圍,有幾個高手坐鎮,幾個小鬼一起去也不怕會出意外。

“六哥,你說在宮外會不會碰見太子哥哥,小七都好幾天沒見到太子哥哥了”

“太子是去辦事了,哪裏能整日到太阿所來”

趙之瑾摸摸小七的頭,微笑說到,他排行第六,在皇帝心中除了相貌出色,沒有特別出色的地方,而小七嘴中的太子哥哥就是最受皇帝寵愛的兒子,今年二十一,文武雙全,還是白月光前皇後的唯一兒子,白月光生的孩子在皇帝心中自然是不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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