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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借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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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次七七、黛玉聊完了天,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到自己的小家上,小兩口合起夥來撈錢轉移私房忙的不亦樂乎的,感情到越發好了。

這讓鳳姐很是感謝她姐倆,又總想著交好她們之事,見了兩人自是親切的不行,笑著上前說道,“妹妹們可是回來了,真是想死我了。前些日子給姑媽做法事,我是真心想親去的,可偏這府裏事多離不了人,我連一兩天的空都抽不出來,不然還真想去妹妹的莊子上逛逛呢!妹妹給別怪我呀!”

“鳳姐姐哪裏的話,我知道你人貴事忙,心意到了就好了。”黛玉也挽著鳳姐兒的手往裏走,“最近天熱,老祖宗的身體可還好?姐妹們還好吧?大姐呢?怎麽不見跟著你!”

“這會天熱,大姐在屋裏躲暑呢!老祖宗,姐妹們都好著呢,就是都挺想你的,都在屋裏等你呢,只派我來迎你,快點跟我進去吧!”鳳姐瞧了一眼跟在兩人身後的眾人,“怎麽?沒將嬤嬤們都帶回來,還在那府裏住著呢?”

“嗯,想著府裏正是最忙亂的時候,就依舊還讓她們住在那宅子裏了。”七七隨口解釋了兩句,又問鳳姐,“給娘娘準備的園子建如何了?”

“大體上差不多了吧!哎,我一娘們家家的哪裏知道那麽多,不過是聽我們二爺回來白說兩句,也沒細問…”

三人只聊了幾句就到了賈母的院子門口,一群大小丫頭圍了上來,三人也都止住了話進了屋,賈母見了黛玉拉過來就一通埋怨,“瞧這小臉瘦的,以後可不準出去這麽久了,雖說為你母親盡孝是好的,可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下次再也不許出去了,不然我可不依。”

“哎!老祖宗放心吧!這些日子我都想您了呢!”黛玉依偎在賈母身邊靦腆的笑著。心裏卻想著爹爹周年的時候能不能在說服她讓自己出去呢?還是外頭自在。可瞧這樣子怕是真的不行了!

除了她,大概惜春等人也是這樣想的,只見惜春眼帶羨慕的拉著黛玉的手問道,“姐姐家的宅子修的怎麽樣了?還說修好了接我們過去瞧瞧呢,我等來等去也沒等著!”

她嘟著小嘴一抱怨眾人都笑了,七七忙借著這個機會說道,“修的差不多了,如今天熱那宅子裏沒什麽好玩的,等入了秋我帶著你去,烤肉賞花一準包你滿意。”

惜春一連的點頭。說既然七七應了就不能反悔,不然她可不依。賈母瞧了七七一眼。臉上掛著笑心裏在想什麽卻是不知的了,只是也沒做聲罷了。

在庵裏求回來的平安符等小物件當著賈府的面就分給了三春等人,只是二個舅母哪裏黛玉依著禮節也是要去請安的,七七不耐煩見王夫人那棺材臉,不想去。

想了想便說要替黛玉去薛姨媽哪裏瞧瞧請個安,左右姐妹倆分開行事任誰也挑不出理來,黛玉一聽不樂意了。“你到是討了個好巧宗,去姨媽哪裏又能見著香菱姐姐,又有好吃的好玩的,可累了我自己去應付這邊的事,我不樂意!”

“呵呵,你去轉悠一圈就馬上回來唄!我也不在哪頭久呆,要不是為了找個由子,大熱天的我才不樂意亂跑呢!”七七怕黛玉纏著她。非要她也一道去王夫人哪,拿著要給薛姨媽等人的禮就帶著丫頭打著傘出門了。

急的黛玉在後頭直跺腳,跟黃嬤嬤報怨道,“嬤嬤,你瞧,哪有這樣的姐姐。”

天氣太熱,梨香院的院子裏並沒有丫頭,都在屋子裏躲暑呢!七七帶著人還未進院子就聽到各屋子裏七七八八的聲音傳了出來。

仔細分辨了一下,聽得了寶釵的聲音,似乎在同人商量著什麽,只聽她說,“姨媽可答應了幫我們打點之事?這眼看著就要到了報名的時間了,也不知道她那邊安排的怎麽樣了?”

“應該沒問題吧!她答應的好好的,也拿了五萬兩銀票說是要幫我們進宮打點了,五萬兩我想著怎麽也夠了吧!”七七聽得這是薛姨媽的聲音,聽見兩人說王夫人要幫她們入宮打點的事,不由的撇了撇嘴,心說多少銀子都被那棺材臉給貪了,你們想讓她幫忙,哪是想也別想的了。

“五萬兩?”寶釵聲音高了兩分,隨後一頓,“媽媽當日不是從我這裏拿走了十二萬兩銀子嗎?說是二萬兩是給姨媽的好處費,十萬兩是進宮打點的錢?我當時還說多了?怎麽一轉眼就少了五萬兩。”

薛姨媽發覺自己說漏了嘴聲音有些尷尬,“我的兒,娘也不是有意要騙你,是你姨媽說要給你大姐姐修院子,手頭有些急,不太湊手,要從我這兒借一點。上次她已經借過兩回了,我就有些不好意思再同你開口,若是讓你哥哥知道我拿出錢來給你姨媽修院子,卻卡著他的花用還不知道要怎麽同我鬧呢,我這不是…”

“哎呀!母親好糊塗,我不是讓你同姨媽說我們手裏也沒有多少錢了嗎?頭兩年我們將鋪子都盤出去的事姨媽也知道,如今我們手裏只有那麽三、四間鋪子供著哥哥學習生意上的事,加上兩、三個不太起眼的莊子在明面上,能有多少進項?你怎麽就沒同姨媽也哭哭窮?她什麽時候又來找你借銀子了?我怎麽不知道,我們前前後後不是已經給了近十萬兩了嗎?還不夠,你怎麽又一下拿出五萬兩給她?我不是同你說好了,讓你告訴她家裏銀錢不多,留下的這些是為了讓我入宮打點和哥哥娶親的嗎?”

寶釵越說越急,雖說自家的錢不是少,可那是為了將來買回祖業用的,哪裏能這麽大手大腳的花?這兩年她都沒動這些錢,只靠著莊子和鋪子上哪點子收益簡單過日子,連哥哥都以為家裏錢緊收斂了不少,怎麽她娘一下子就又送出去五萬兩,說是借,哪裏又收的回來?

若是為她進宮打點,她也不說了什麽了,將來她總有法子將這些錢賺回來,可…唉!寶釵一嘆,就是那說要打點的五萬兩銀子,也不知有多少能用在她頭上。她那姨媽本來就是個心眼多的,算計起她娘來還不是小菜,若是讓她真套出話來,知道家裏還有那麽多錢閑放著,還不知道要起什麽心思呢!

“你沒跟姨媽說我們家裏還有多少錢吧?要我說給她那兩萬兩就夠多的了,她說是進宮打點,可花用多少我們也不知道,少不得留下些,你還又拿了五萬兩給她,也不同我商量,商量。還特特瞞著我…”

薛姨媽被女兒說的很不好意思,“那個,她哭的那麽可憐,怎麽也是我親姐姐不是,我們又在人家家裏住著,靠人家照應著,我,我,我這不是怕你知道了生氣,之前給她錢你就說給多了…。”

“算了,給都給了還能怎樣,只下次再來你無論如何也要咬死了沒錢,哪怕姨媽說還要錢為我打點,你也咬死了說沒有。”薛寶釵的語氣有些無力,母親軟弱哥哥糊塗,唯有她一個人撐著怎麽就這麽難呢?別人進宮都不情不願的,她卻還要花大價錢打點…。

“可,可你姨媽昨兒來說,園子裏的擺設要大量的精巧器具,想從我們家這兒借一些拿過去擺擺裝裝臉面…”薛姨媽大概瞧著女兒臉色不好忙說,“我沒應的。我只說我們家的東西也沒什麽奇巧的,都是尋常之物娘娘哪裏能瞧的上眼,不過,不過,我聽她那意思是還想再借點錢去采買…。”

薛寶釵深深嘆了一口氣,“下次她再來,你就說錢是沒有了,東西都在庫裏讓她瞧上什麽就搬去好了,左右我們家值錢的東西早買的買,藏的藏,這裏已經沒什麽了。不過是日常用的小玩意,她若真是舍得下臉皮,只管拿。”

這話說的真是有些恨恨的來,想來也是瞧不上她那好姨母趁火打劫的強盜行徑的。

“姑娘?”小紅幫七七打著傘見七七立在梨香院門口不遠處不動,小聲問道,“可是忘了什麽?”

“啊?沒,我們進吧!”七七回過神來笑笑,人家姐妹,姨媽外甥女之間的是是非非,她可管不著,當八卦聽聽就算了,舉步上前進了院子,自有小丫頭迎了上來並高聲傳話。

香菱一聽七七來了也立馬出了屋子,快步上前說道,“妹妹可是回來了,我就盤算著你這幾日也應該回來了,這大太陽的怎麽來我們這兒了?也不怕曬著,快快,到廊下陰涼點的地方站著…”

七七還未答話,寶釵就從薛姨媽的屋子裏迎了出來說道,“瞧你說的什麽話,到什麽廊下站著?妹妹快進屋來,這屋裏放著冰涼快的很,鶯兒,去讓竈上做個冰碗*端上來,多放點新鮮果肉,妹妹愛吃那個,給妹妹去去暑氣。”

說罷又拉著七七的手道,“妹妹什麽時候回來的?我怎麽一點信都不曾聽到?林妹妹呢怎麽不見?若是知道你和林妹妹回來了,我一準過去找你們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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