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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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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那天上午我們去彩排,天氣挺陰的,排練室一堆漢子穿著大褲衩子和拖鞋,圍在一起。其實氛圍還挺好,大家都七嘴八舌地幫著忙出主意,一首歌能順利彩排都是由衷的高興。

除了我們樂隊和他們不大熟悉,弱小地蹲在角落等到了最後一個才到我們彩排。

到了傍晚,大家夥基本把排練室搬了個空,後來發現還有個校外人員來調設備,倆差不多等人高的音響放在兩邊,聲音超級大,在宿舍區都能聽見。聽說這完全是社團自己花錢請來的。

星蕾在沖著我們聊八卦,說這個學長和那個學姐是一對,那個學姐和那個學長是一對,還說她覺得許映學長肯定不是單身,給我們指向那個方向,發現他正在摸一個負責攝影的短發學姐的頭。說是學姐,但長相說她是初中生我都相信。更何況個子不是很高,才堪堪到他的胸口。

可不幸的是,竟然下雨了。

演出被迫提前開始,雖然前期也做了很多宣傳,但可能因為下雨的原因,剛開始來的人並不是很多。學長們又救急搬來倆四角支撐傘,就這麽開始表演了。

任季同早早就來了,坐在在對面的長凳上,正好有個大傘不會被雨淋。我也借他的光,可以先坐著休息一會。彬歌,光哥,星蕾也都坐在這裏避雨。

演出最開始是由一個由倆新生和不知名學長組成的隊伍,在唱春風十裏和生活因你而火熱。任季同超級喜歡新褲子,後來覺得他們唱得不咋地就不是那麽興奮了。又湊過來對我說,你還記得那個女貝斯手麽,我說不知道,他說她就是迎新那天看路演的姑娘,可能看了他的臉之後就失去興趣了。

我們是唯二的由大一新生組成的隊伍,雖然有許映學長,很快就上場了,或許是同學來得夠多,掌聲歡呼聲還聽熱烈的。任季同就在對面沖我擠眉弄眼,舉起了手機。

這是我的第一次和樂隊表演,只記得拿了話筒,等了等調了設備,就這麽依靠著慣性唱了下去,我帽子帶得很低,大概拍不到正臉。唱完第一句後許映學長湊過來讓我把話筒拿遠一點,好像還有一段隱隱約約唱快了。總之還是挺享受的吧。

演出效果據說挺好,任季同一臉興奮地對我分享,就像爹看了兒子有出息一樣。但由於我的害羞,任季同還說能不能不要把你的屁股對向觀眾。

後來就可以愉快地享受表演了。我發現許映學長好像就在上面根本沒有下去過,幾乎每首歌裏面都有他。

Bohemian Rhapsody也演出了fortably numb彈的是pulse版,最後足足近5分鐘的吉他solo,那時候雨已經漸漸小了,人也漸漸多了起來,大概都是被著聲音巨大的演出聲音吸引過來的吧。

天色陰沈沈的,我的視線在小雨的淅淅瀝瀝下可能也看得不是那麽真切,昏黃的路燈在陰沈的天色下並不那麽明亮,他在上面享受地彈著,穿著黑色的T恤,黑色的牛仔褲,黑色的鞋子,頭發很整齊。因為歌曲的原因,氣氛並不那麽熱烈,大家或許都像我一樣安靜並享受地聽著,聽著歌曲慢慢結尾。但氛圍還是很相配的吧,在說不上冷清也說不上熱鬧的校園街頭,沈浸在樂器制造的巨大迷幻當中,除了沒有絢麗的燈光。

可以看的出來他彈得十分的享受並且快樂,雖然唱段部分有些問題,但那種發自內心的滿足感是抵擋不住。他後來還和他在的樂隊彈了Muse,紅辣椒的歌,都很好,我聽得實在是很快樂。

再後來就是一些民謠指彈了,那個短發的學姐原來是個指彈大佬,果然是真人不露相,還有人唱了我們生來就是孤獨,任季同這個逼哥狂熱粉顯得十分動情。

在我意識到我在看他的時候,我已經不知道看了他多久了,民謠指彈的時候他就站在一邊安靜地聽著,臉上帶著笑容,很興奮的樣子,享受著這場演出。不像我一樣,他是有真真正正的參與感。

星蕾,彬哥,光哥都有事情陸陸續續地走了,我和任季同從頭看到了尾。最後要合照的時候,因為個子的原因,許映學長他很自覺的站在了最後面。任季同也知道了討厭拍照,就很自覺地拉著我恰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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