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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看什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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蔥郁的常青樹下,偶爾有一片落葉飛舞而過,細看進畫面裏,那有一石桌,石桌旁,坐著一位老者和一位女子。

劉清攔起寬大的袖袍,請花羨落起筷,外表看起來嚴肅,實則是個爽朗的人,開口笑道:“這不算什麽山珍海味,是老夫托都中熟人做的,下次再請你到老夫家吃些得體的。”

這桌上確實不是什麽山珍,五菜一湯,皆是小農家常菜。但在花羨落眼裏,已經足夠了,她常年生活在山中,什麽時候能這麽奢侈過?

待劉清起筷以後,她跟著拿起筷子,吃起來。

環境清幽,氣氛和諧,劉清估摸著差不多,才慢慢端起一杯酒相敬:“不知羨落姑娘能否小品一杯?”

只見對面的女子聞言,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看著他,然後端起酒杯仰頭飲盡。

豪爽!老夫喜歡!

劉清十分欣賞花羨落的作風,笑得合不攏嘴,也放下丞相的風範,自己將酒飲盡,拿起筷子夾了一顆花生放進嘴裏:“姑娘以前是否認識君上?”

“大概吧。”花羨落擡頭看他,想起在都門時奚季嶼似紫羅蘭一般的笑,心中已經否定了的想法又開始萌芽。

不過吃的在眼前,她得先填飽了肚子,再帶些回去給展槐,很快將腦中的想法拋開,跟著老人的思路問:“怎麽?你有什麽事想問的嗎?”

劉清聽她這麽問,再次肯定了此女子的豪爽,也不繞彎子,擡起一杯酒與她幹杯:“那孩子,是君上的嗎?”

及此,花羨落清澈的雙眸頓了頓,停下手中的動作,把警惕毫不掩飾的寫在臉上。

她這一生裏,最在乎的就兩個人,一個是展槐,另一個是季嶼。如今展槐還小,需要她照顧,一切與他有關的事她當然得倍加小心。

半晌,見她不說話,一副猶豫的樣子,劉清無奈的搖頭。

此女子,當真是好相處至極,什麽都寫在臉上,不知七年前的君上是否喜歡的是她這一點?

“你不用擔心,老夫是君上的臣子,自然要為君上著想。若那孩子是鬼子,我斷然會好好的護著。”他承諾似的解釋,眉目清明的看著她。

花羨落想想覺得有理,端起酒再喝,終於點點頭。

果然!怪不得君上那麽多年來都無子嗣,原來這鬼子早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誕生了,害得他們這些年忙裏忙外好生辛苦。不過,他那一顆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了。

斟滿酒,劉清長籲一口氣,哈哈笑道:“來來來,再喝一杯。”

某花直,端起酒杯就喝幹了,覺得這東西開始喝著苦澀難忍,怎麽越喝越想喝?

不禁自己再倒一杯,跟劉清碰杯。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你一杯我一杯,不知不覺天色漸晚,太陽已落山。

花羨落獨自端著一杯酒,醉眼朦朧的看著對面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老者,口齒不清道:“幹!”

語畢,仰頭飲完,再倒一杯!

拿起手邊的酒壺,往酒杯裏倒。咦?怎麽沒有啦?

擡頭看看天色,已經暗了。花羨落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忽的左腳踩到右腳斜著摔倒下去,吃痛後還笑哈哈的爬起來:“丞相,我走啦!”

再晚的話,展槐可是會害怕的。

兀自轉身往回走,她循著感覺搖搖頭往左邊的道路離去。

甲妃宮內。

“娘娘,她喝的連站都站不穩了,現在正往回走呢!”粉衣丫鬟從外面一路小跑進來,跪在地上別提有多開心。

甲妃正洗手,斜睨了一眼地上的粉色,陰狠道:“哼!本宮在西苑外安排了人,若兩小時後還不回來,說明那賤人已經……”不把話說完,她接過另一位丫鬟遞過來的絲絹擦手:“到時候人贓俱獲,看她還有什麽能耐?”

萬鬼殿外。

奚季嶼一身幽蘭,邁著優雅的步伐往寢殿裏走,嘴角掛著一絲不屑的冷笑。

那個男人敢與他打賭?呵呵,真是不自量力。他就不信,還有人能逃出他的手掌?

拂袖跨過門檻,待老太監服侍他洗漱後,他著一身薄紗不冷不淡道:“你下去吧,把所有人都遣散。”

老太監點頭稱是,弓著身慢慢退出去,輕輕關上門。

君上睡覺不喜有人在門外等候,這是眾人都知道的,想這陰世有誰能傷得了他?也都習慣了,便遣散宮婢離去。

奚季嶼躺下,不一會,門外的動靜讓他瞬間醒了過來。

只聽有一蹣跚的腳步聲拖著在他寢殿外晃悠,慢慢的朝裏靠近。按兵不動,他等待著。

呵呵,他倒要看看是誰那麽大膽,能否擊敗門外的鬼兵進殿來殺他?

花羨落昏昏沈沈的走著,一看門外個個手持兵器的鬼兵,心想什麽時候她的住處還有鬼看守啦?而且門明顯變大了嘛~

癡癡的笑,她哪裏想那麽多,邁開步子就走進去。完全沒發現自己是走錯路了。

鬼兵們看到有人走過來,都沒反應,只是用黑洞洞的眼眶隨她移動,直到門被打開,關上,才轉回頭,繼續看守。

剛才那個,不在他們的阻攔範圍!

花羨落挪動步子,看這黑洞洞的房間,眨了眨眼,什麽時候我們住了這麽大的房子啦?哎喲,管她呢,她累死了!

想罷,花某跌跌撞撞的往裏間走,看到床的時候雙眼放光,更是加快了步子。

要知道,她頭暈死了。

奚季嶼以為外面會有一番打鬥聲,不料們就這麽被推開了,伴隨著一股濃濃的酒氣,似乎是個喝醉了的刺客?這更提起了他的興趣,到底是何人能不動聲色的制服他的鬼兵?

他躺在床上沒有動,而是看看那人的下一步要幹嘛。

只聽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然後,他準備轉身,卻感覺不到殺氣,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女人爬到了他的床上,坐在裏面。

花羨落以為外面蓋著被子的一坨是花展槐,根本不動腦子想想花展槐的身子不可能那麽大,打算上床就睡。

她靠裏坐著,只覺奇熱無比,那酒好烈啊,她恐怕是醉得不行,連眼睛都懶得擡就開始脫衣服。

正解系帶,就感覺到身邊有一個熾熱的目光,看得她怪不舒服。

轉頭循著目光看過去,一雙帶有一絲幽藍的眸便出現在她的視線內,燦若星辰,美得她舍不得移開眼。

奚季嶼毫無波瀾的盯著打算脫衣服的女子,沒發現自己居然允許她在離自己半米的距離以內,似笑非笑。

這女人,喝醉了打算誘惑他?那就得看看她有沒有這個資本了。

花羨落見他與她對視,大腦還在麻木狀態,潛意識裏他是她的季嶼,沒有躲避的想法。

半晌,被看得心下不爽了,她才抱怨道:“看什麽看,你熱不會自己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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