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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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瑛知道那些玄術如此邪惡之後就不想學了，她說她沒有權利要求一部分人犧牲自己來救其他人。”
“她可以選擇是否犧牲自己的生命來救別人，卻沒有權利替別人選擇。”
“這孩子從小三觀就正。”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陳昭頗有些沾沾自喜，那樣子就好像是在說“你看看，我教出來的孩子就是優秀”。
徐暢對於陳昭的得意沒什麽太大的反應：“白瑛這個樣子，何老伯肯定不樂意吧。”
“當然不樂意，他甚至差點把白瑛逐出師門，就在那段時間，正好白瑛的一個同學遇上吊死鬼纏身了，具體怎麽回事兒，我也記不清楚了，總之最後何老伯為了救白瑛一個班的學生，把她那個同學給打得魂飛魄散了。”
“白瑛那個同學家裏特別慘，爸爸生了重病，媽媽一個人工作拉扯孩子，還得籌錢治病，她死了之後，她媽媽直接崩潰了，拿著刀在學校門口守著，一放學就沖過去亂捅，死了五六個孩子。”
“何老伯自責了？”
陳昭點了點頭：“差不多。”
徐暢摸了摸鼻子：“我覺得那孩子她媽有錯啊。”
“確實是這樣，所以那姓何的自責的點不是你想的那樣，他直到那時，才意識到，犧牲某一小部分人來救另一大部分人的時候，被犧牲的那一部分人如果不是自願的，那麽他們的怨念，又或者是他們親友的怨念可能會帶來更可怕的後果。”
……徐暢一時語塞，接不上話了。
陳昭嘆了口氣：“管他怎麽想的，三觀怪異的人那麽多，多他一個也無傷大雅，只要他別亂霍霍就行。”
“插曲講完了，我接著講咱們的事，我和姓何的發現白瑛開始被鬼門同化的時候，我們就講和了，決定一起想個辦法救白瑛。”
“然後你們又產生分歧了？”
他想起了之前何老伯對白瑛調查鬼門事件的態度。
何老伯似乎一直在嘗試阻止白瑛深入鬼門事件。
陳昭“哼”了一聲。
“我提出的方案是讓白瑛走進鬼門，姓何的嫌太危險了。嘴上說著不要，最後半推半就還不是同意了。”
徐暢被陳昭最後一句話惡心到了，緩了好一會兒才繼續問道：“我怎麽覺得當初你像是在一步步引白瑛走進鬼門？你幹嘛不一開始就告訴她真相。”
“不能說！”
“為什麽？”
“這個我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是一種類似於……反正就是一種不能說的事情，如果白瑛知道了，她會當場鬼門化，算是一種汙染形勢的詛咒。”
徐暢點了點頭，他差不多能明白了，雖然不是特別明白：“那田迪呢？你總不能說為了把白瑛引過來故意指示田迪去行惡吧，還有馮茉也是。”
陳昭尷尬的摸了摸頭：“這個真不能怪我，我當初收田迪為徒本來是想用他來教姓何的怎麽做人……”
“後來我和姓何的講和了，也就沒田迪什麽事兒了，我就想著，幹脆讓他協助我把白瑛引進鬼門，為了防止他誤把真相告訴白瑛，我就騙他說鬼門能夠起死回生什麽的，鬼門不穩了，天下就要大亂，只有白瑛走人鬼門才能鎮壓之類的。”
“我怕到時候白瑛下不了決心，還制造出了我失蹤的假象……”
“誰知道田迪心思竟然那麽重，私自囚禁蘇楠的魂魄，還布了一個局。”
徐暢明白了：“雖然田迪如此囂張，但你還是不敢出來。”
陳昭無奈地點了點頭：“是啊，我要是出來把田迪給端了，那白瑛不就知道真相了，但我又不能讓她知道真相，所以後來我才偷偷提醒你，告訴你們只要讓白瑛走進鬼門就完事了。”
末了，陳昭“呸”了一聲：“真他媽的覆雜。”
“反正很多細節我也記不清楚了，總之都是為了救白瑛，要還有什麽bug，你就往我這個目的上腦補，腦補就完事！”
至此，一切都揭曉了。
徐暢咳嗽了一聲：“最後一個問題，沈小枝的死是怎麽回事，我被牽扯進來又是為什麽？”
陳昭心虛的看了徐暢一眼：“你被牽扯進來……我也沒想到，這純屬是意外，至於沈小枝，她是到了該死的時候，那天晚上她本來會死得很慘，我順手給了她個輕松的死法。”
陳昭見徐暢沈默了，有些幹巴巴地繼續道：“沈小枝真正的死法，我不能說，這也是類似於汙染詛咒的東西，我說出來會給你帶來災難的……反正，沈小枝這個結局已經算很好的了，比她本身的命運好……”
那樣的晚上，死得很慘……
即使陳昭不說，徐暢也能想象得出來。
兩人沈默了一會兒，陳昭突然開口：“要不要來碗面。”
徐暢本來想拒絕，最後卻點了點頭：“好。”
陳昭去廚房了。
徐暢一個人坐在飯店的大堂，有些悵然。
原來這就是真相啊……
雖然不可思議……但白瑛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這時，白瑛也買完東西回來了，探頭探腦往飯廳裏看，見徐暢還沒離開，陳昭也不在了，她有點不敢往裏走。
徐暢突然覺得心情大好，他朝白瑛招了招手：“過來坐啊！”
白瑛登時滿臉警戒，最後還是小心翼翼地挪到了徐暢面前，硬邦邦地坐下了。
看到這個樣子的白瑛，徐暢覺得有點新奇，忍不住生出了逗她玩的想法。
正要說話，白瑛卻先他一步開口了：“你叫徐暢是吧。”
語氣硬邦邦的，可能有點緊張。
徐暢覺得挺好玩的，點了點頭。
白瑛深吸了一口氣：“你是不是認識我啊……我哥說我出車禍失憶了。”
徐暢一楞，隨後明白了，白瑛不記得以前的事兒了，陳昭總得找個說辭。
徐暢想了想，開口道：“我確實認識你。”
白瑛一下子激動起來：“那我以前是什麽樣的？”
以前的白瑛，怎麽說呢……
徐暢一時有些不知該怎麽回答。
白瑛以為徐暢不想說，忙解釋道：“是這樣的，我現在失憶了，完全沒有以前的記憶，就像個沒有學歷的人，什麽都得靠我哥，可是我不想這樣，我不想像個社會敗類一樣……”
白瑛竟然也會有這樣的煩惱。
徐暢有些形容不出自己的心情，他本來想好好講講以前的白瑛，可是轉念一想，以前的事情，還是不要想起來比較好。
就像現在這樣，像一個普通人一樣，有著普通人的煩惱多好啊！
反正陳昭應該是老不死的，肯定能照顧她。
再說了，不還有他嗎……
想到這兒，徐暢突然玩心大起。
“你以前啊，是我女朋友。”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隔壁連載文《帶崩龍傲天》歡迎移步。
順便求預收。
克系恐怖《不可名狀的城鎮》
【以下文案】
科學的盡頭是神學。
— —愛因斯坦
那天，她吃下了猩紅的果實，
她聽到：
“扭曲的影子長出覆眼，
熱乎乎的內臟梳理根須。
怨恨從門縫中溢出，
惡毒在竊竊私語。
血淋淋的腸子冷漠註視，
腥臭的粘液根根直立。”
怪異行走於大地，迷霧深處是誰在低語？
剛上高二那年，裴泠泠認識了沈瞳，也窺見了這世界最畸形的一面。
理智遲鈍高二女孩X冷漠變態邪神容器
———————————
閱讀指南：
1.克系恐怖，體會觸手之美。不存在閱讀障礙。
2.小眾故事，希望大家多評論給我點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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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伯自責了？”
陳昭點了點頭：“差不多。”
徐暢摸了摸鼻子：“我覺得那孩子她媽有錯啊。”
“確實是這樣，所以那姓何的自責的點不是你想的那樣，他直到那時，才意識到，犧牲某一小部分人來救另一大部分人的時候，被犧牲的那一部分人如果不是自願的，那麽他們的怨念，又或者是他們親友的怨念可能會帶來更可怕的後果。”
……徐暢一時語塞，接不上話了。
陳昭嘆了口氣：“管他怎麽想的，三觀怪異的人那麽多，多他一個也無傷大雅，只要他別亂霍霍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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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
“這個我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是一種類似於……反正就是一種不能說的事情，如果白瑛知道了，她會當場鬼門化，算是一種汙染形勢的詛咒。”
徐暢點了點頭，他差不多能明白了，雖然不是特別明白：“那田迪呢？你總不能說為了把白瑛引過來故意指示田迪去行惡吧，還有馮茉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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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和姓何的講和了，也就沒田迪什麽事兒了，我就想著，幹脆讓他協助我把白瑛引進鬼門，為了防止他誤把真相告訴白瑛，我就騙他說鬼門能夠起死回生什麽的，鬼門不穩了，天下就要大亂，只有白瑛走人鬼門才能鎮壓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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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瑛竟然也會有這樣的煩惱。
徐暢有些形容不出自己的心情，他本來想好好講講以前的白瑛，可是轉念一想，以前的事情，還是不要想起來比較好。
就像現在這樣，像一個普通人一樣，有著普通人的煩惱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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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不還有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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