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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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連續碰到Keep幾把，不過都不在同一邊了，方北也就樂於跟南瑜一起聯動，把Keep給好好安排了一下。
Keep也發現自己似乎被針對了，臨下線前私聊南瑜：“我是不是惹到了Mix？”
這會兒已經半夜兩點多，休息室裏只剩下南瑜和方北兩人，方北早就關掉了電腦，正在等他。
南瑜看了一眼，打字回道，“沒有。前輩晚安。”
下游戲關電腦的時候，他又想起下午在場館後臺通道裏，方北那句沒有說完的話。
“其實我……”
還蠻想聽到方北哥親口說出來的。
雖然他也經常說什麽好看可愛之類的，但總歸不如一句喜歡你來的直接。
方北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走吧。”
“嗯。”南瑜把外套搭在胳膊上，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哥下午想說什麽？”
想說什麽？
方北在心裏重覆了一遍，有些無奈。
他確確實實，在那個時間段差點脫口而出我也喜歡你。
可他當了二十一年的直男，沒人告訴他喜歡上男孩子能怎麽辦。
晚上南瑜不在基地，他也沒什麽心思訓練，請了會兒假就躺在床上思考人生。
怎麽顏控還有改變性取向的功能。
打開手機又被公眾號推送的一堆毒雞湯給餵了一臉。
他也實在閑的無聊，一條一條點著刪除。
刪掉了戒網癮的，刪掉了少熬夜的，刪掉了講故事的，然後指尖停在一條名為21天養成習慣的推文上。
內容是枯燥的心理學理論知識，還有養成習慣的各種階段。
總結起來就是21天以上的重覆會形成習慣。
他跟南瑜相處可遠遠不止21天。
要真說養成了什麽習慣，那也得是雙向的。
訓練室的燈關了大半，有些昏暗。
南瑜見方北沒有回答的意思，有些失望，往門口挪動腳步，“走吧，哥。”
方北恍神的功夫，沒想到被南瑜誤會了，他立馬抓住南瑜手腕，把人往自己身邊拽了拽，“這麽急著走，真不想聽我說什麽了？”
南瑜立馬擡頭看著他，眼睛亮晶晶。
方北摸著鼻子，發現自己平日裏說騷話的技能一點用不出來，腦子裏翻來覆去就那麽一句話，“其實吧，我也挺喜歡你的。”
南瑜輕聲道，“我猜到了。”
門外“咣當”一聲，有什麽東西掉在了地上，南瑜下意識掙開了手，就聽見外面有人打了個哈欠，踩著拖鞋啪塔啪塔又上樓了。
南瑜抿著笑，“我們也回去吧。”
方北暈暈乎乎就跟著上樓了。
滿腦子都是南瑜剛剛的笑容。
唉，幸好南瑜不愛笑，要不他還真挺容易高血糖的。
第二天一大早，方北頂著倆黑眼圈起床了，枕頭邊的手機還亮著，依稀能看見屏幕上“直男、性取向、顏控”幾個關鍵字。
南瑜還沒睡醒，安靜地躺在床上，被子裹得嚴嚴實實，有點像蠶寶寶。
……
方北打了個寒顫，被這個肉麻的想法惡心了一下。
他深思熟慮一整夜，覺得自己這個直男可能是大概率直不下去了。
話又說回來，他跟南瑜這個關系吧，還真挺覆雜。
昨天剛互相說完喜歡，可誰也沒有具體說出要不要升華一下關系。
反正很暧昧。
方北想，要不幹脆放飛自我，以前怎麽樣以後還怎麽樣。
可腦子又有個小人十分唾棄這個想法，“呸，渣男！”
方北又在房間裏轉了一圈。
南瑜被吵醒了，撐起來半坐著，揉著眼睛問他，“哥，你幹嘛呢？”
帶著睡意的嗓音軟綿綿的，說起話來像撒嬌。
方北深呼吸，頓了頓，像是終於卸掉了什麽包袱，他走到南瑜床邊，彎下腰，笑道，“金花兒，要不跟我試試？”
南瑜腦子還有點蒙，“什麽試試？”
方北說，“從今天起當我男朋友，怎麽樣？”
南瑜的眼神慢慢恢覆清明，大腦也開始轉動，他仔細琢磨了一下這番話，捉住了重點，“從今天？”
“對，你同意了？”方北挺高興，坐在南瑜身邊看著他。
然後就發現南瑜的臉色從白變紅又變青，跟彩虹一樣五顏六色過了一遍，最後定格在紅彤彤一張臉上，搖頭又點頭，然後放棄一般的重新躺下，把被子拉到了頭頂。
方北茫然，“咋了這是？”
南瑜這一早晨都有點不太對勁，問他怎麽了也不說，逼急了幹脆不跟方北有任何眼神交流，只顧著悶頭練習。
方北左思右想，也沒想出個什麽所以然來。
最後實在沒法，訓練完直接把人堵在座位上，拽進隔壁屋，關上了門。
這本來是間雜物室，後來打掃幹凈又添了裝備，變成了打印室，房間不大，兩張桌子上放了幾臺打印機，地上堆著好幾箱白紙，整個房間彌漫著一股油墨味兒。
方北背靠著門，把路堵死了，問南瑜，“不喜歡我？”
南瑜搖頭。
方北又問，“不想跟我搞對象？”
南瑜還是搖頭。
方北是真的不懂了，“那你今天這麽別扭呢？”
房間裏安靜的出奇，還能隱約聽見樓下他們吃飯的聲音。
方北耐心等著。
半晌，南瑜才開口，“我以為，很早就交往了，我們。”
說完往後退了一步，撞在凳子上晃了一下，方北扶住他，把人按在凳子上坐著，自上而下的看著他，問道，“……什麽時候？”
南瑜說了個日期。
是他們一起出去買聖誕樹的那天。
難怪南瑜會忽然問他想不想談戀愛，然後又牛頭不對馬嘴的回了一句好。
原來從那時候起南瑜就以為他們在交往了？？
方北又想起那個吻，和喝醉酒後的擁抱。
“我靠。”方北低罵，懊悔地看著南瑜，“我是不是錯過了一個億？”
南瑜看上去還是很糾結，畢竟自作多情會錯意真的是一件很丟人的事。
方北雙手搭在他肩膀上，緩慢開口，“我很高興，在我還沒有說喜歡你的時候，你就願意跟我在一起，南瑜，我以前沒喜歡過男生，你是第一個，雖然不知道這樣對不對但是……我很喜歡你。”
南瑜安靜地聽著。
“我是個膚淺的顏控，最初對你有好感也確實是因為看臉……”方北說完這句話頓了頓，見南瑜沒有太大的反應，才繼續說道，“但現在不是，最起碼不只是。”
南瑜最近中文進步飛速，他只稍微停頓了一下，點點頭回道，“我知道。”
方北又說，“山盟海誓什麽的也不是不能說，不過我覺得這樣很敷衍，認識三個月就愛的死去活來這不是瞎扯淡麽。”
南瑜笑了下。
方北往前邁了一步，“等我們一起拿到冠軍，想聽什麽我就說什麽。”
南瑜跟他對視，眉眼帶著笑，“好。”
方北湊近了點兒，低聲道，“南瑜，你好像還忘了件事兒。”
“什麽？”
方北低下頭，直接吻了上去。
南瑜楞了一會兒，慢慢閉上眼。
有人聊著天上樓，方北卻依舊沒有放開南瑜的打算，直到腳步聲停在門口，經理邊推開門邊說著，“待會兒打了資料咱們就——我操！！！！”
這一嗓子算是把什麽心思都吼沒了，方北松開手，替南瑜理了理衣服，有些無語地看向門口，經理和唐教練站在門口一動也不動，那表情，比變臉還精彩。
身後是吃完飯正在上樓的隊員們，聽見經理大叫，還瞎樂呵，“怎麽了經理，見鬼了？”
然後透過他們之間的縫隙看見了方北和南瑜。
基地裏忽然安靜的十分詭異。
經理手裏還拿著一份文件，也沒空管了，往桌子上一拍，左手揉著太陽穴，右手一指方北，“你倆！到會議室去！”
說完一轉身，對走廊裏那群看戲的隊員吼道，“看什麽看！直播補完了嗎？韓服上王者了嗎？沒有？沒有還在這兒晃悠？！都回去訓練！！”
會議室裏，方北跟南瑜被拆開了，分別坐在會議桌的兩頭。
經理關上門就開始轉圈，等他轉完第八圈的時候終於停下了，雙手撐在桌子上，長吸一口氣，看了看南瑜，又看向方北。
“解釋吧。”經理說。
唐教練也一臉為難地看向方北。
“也沒什麽好解釋的吧……”方北雙手放在桌面上，十指交叉，“你們不都看見了嗎，我跟南瑜，我倆搞對象呢，就這麽點事兒。”
經理扯著嗓子喊：“就這麽點事兒？！”
方北掏了掏耳朵，“咱們隊也沒規定不許隊內戀愛啊。”
經理瞪眼，“你還敢頂嘴？”
“……”
經理又問，“你倆，你倆剛才幹嘛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啊？”
方北回味了一下那個吻，心情更好了，“小金花兒欠我點兒東西，還債呢。”
“什麽債？”經理下意識問了一句，然後又想起推開門後看見的畫面，“……算了你閉嘴吧。”
經理又轉悠了幾圈，唐教練嘆了口氣，把他拉著坐下，勸了一句，“算了，他倆這情況確實不算違規。”
經理還是很暴躁，“現在是沒違規，以後呢？他倆這才多大，以後怎麽辦啊？”
方北懶洋洋的插嘴，“也沒多大，都成年了。”
唐教練拍拍經理的肩膀，示意自己來，他沈思了一會兒，問方北，“還記得你現在的目標嗎？”
“拿冠軍啊。”方北說。
“嗯。”唐教練點點頭，又走到南瑜身邊，問道，“以後你聽方北的話還是聽我的？”
可能自己也覺得有點歧義，怎麽聽怎麽別扭，就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南瑜也沒聽明白，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想通唐教練是怕他因為戀愛違背教練安排，他也有點尷尬，抿著唇搖頭，“我也要拿冠軍。”
經理還想說點什麽，唐教練制止了他，一揮手，“行了，你們訓練去吧，晚上還有場訓練賽，好好準備。”
等方北跟南瑜出去了，經理才又開始抱怨，“你就這麽讓他們走了？”
“我覺得他們不像是那種公私不分的孩子。”
經理靠著椅背，嘆氣，“倒也是，咱們圈子裏這種事兒也不少見……行吧，搞對象就搞對象，倆男生搞對象還不怕出人命。”
“……”
方北跟南瑜回到訓練室就被圍觀了，夏燐首當其沖湊上來，“怎麽了怎麽了，挨罵了？挨打了？分享一下嘛！”
方北嫌棄地推開他，坐回自己座位上，“搞對象又不犯法，還能把我們吃了？”
夏燐一屁股坐回去，還挺不甘心，“你跟南仔，你們倆就這麽好上了？”
“是啊。”
夏燐還沒來得及發表感想，訓練室的門又被推開了。
經理黑著臉站在門口，目光直指方北和南瑜，“方北五千字檢討，南瑜五百，周一交給我。”
說完轉身就走，連門都忘了關，可見經理還沒從視覺沖擊中回過神來。
一群人盯著門口看了會兒，紛紛開始幸災樂禍。
“對不起，我有一點想笑。”
“我也有一點想笑。”
“南仔，有什麽不認識的字兒可以來問我。”
“沒想到方北也有今天啊。”
方北對此嗤之以鼻，“不就是五千字嗎？”
後來經理收到了方北的檢討。
幾分鐘後，經理的吼聲傳遍了基地：
“方北！方北你給我過來！”
方北戴著耳機裝作沒聽到。
宋連問姜嘉翊，“他又犯什麽事兒了？”
“經理讓他寫五千字檢討，他剛剛交上去了。”
整整五千字的檢討，其中四千八百字都用來描寫他和南瑜是如何如何互相看對眼，又如何如何產生了美麗的誤會，他又是怎麽經過深思熟慮看清自己內心從而順利抱得美人歸。
剩下二百檢討寫在結尾，署名還占掉倆字兒。
宋連：……
作者有話要說： 更晚了抱歉，這章有點卡反覆修了很多遍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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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ep也發現自己似乎被針對了，臨下線前私聊南瑜：“我是不是惹到了Mix？”
這會兒已經半夜兩點多，休息室裏只剩下南瑜和方北兩人，方北早就關掉了電腦，正在等他。
南瑜看了一眼，打字回道，“沒有。前輩晚安。”
下游戲關電腦的時候，他又想起下午在場館後臺通道裏，方北那句沒有說完的話。
“其實我……”
還蠻想聽到方北哥親口說出來的。
雖然他也經常說什麽好看可愛之類的，但總歸不如一句喜歡你來的直接。
方北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走吧。”
“嗯。”南瑜把外套搭在胳膊上，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哥下午想說什麽？”
想說什麽？
方北在心裏重覆了一遍，有些無奈。
他確確實實，在那個時間段差點脫口而出我也喜歡你。
可他當了二十一年的直男，沒人告訴他喜歡上男孩子能怎麽辦。
晚上南瑜不在基地，他也沒什麽心思訓練，請了會兒假就躺在床上思考人生。
怎麽顏控還有改變性取向的功能。
打開手機又被公眾號推送的一堆毒雞湯給餵了一臉。
他也實在閑的無聊，一條一條點著刪除。
刪掉了戒網癮的，刪掉了少熬夜的，刪掉了講故事的，然後指尖停在一條名為21天養成習慣的推文上。
內容是枯燥的心理學理論知識，還有養成習慣的各種階段。
總結起來就是21天以上的重覆會形成習慣。
他跟南瑜相處可遠遠不止21天。
要真說養成了什麽習慣，那也得是雙向的。
訓練室的燈關了大半，有些昏暗。
南瑜見方北沒有回答的意思，有些失望，往門口挪動腳步，“走吧，哥。”
方北恍神的功夫，沒想到被南瑜誤會了，他立馬抓住南瑜手腕，把人往自己身邊拽了拽，“這麽急著走，真不想聽我說什麽了？”
南瑜立馬擡頭看著他，眼睛亮晶晶。
方北摸著鼻子，發現自己平日裏說騷話的技能一點用不出來，腦子裏翻來覆去就那麽一句話，“其實吧，我也挺喜歡你的。”
南瑜輕聲道，“我猜到了。”
門外“咣當”一聲，有什麽東西掉在了地上，南瑜下意識掙開了手，就聽見外面有人打了個哈欠，踩著拖鞋啪塔啪塔又上樓了。
南瑜抿著笑，“我們也回去吧。”
方北暈暈乎乎就跟著上樓了。
滿腦子都是南瑜剛剛的笑容。
唉，幸好南瑜不愛笑，要不他還真挺容易高血糖的。
第二天一大早，方北頂著倆黑眼圈起床了，枕頭邊的手機還亮著，依稀能看見屏幕上“直男、性取向、顏控”幾個關鍵字。
南瑜還沒睡醒，安靜地躺在床上，被子裹得嚴嚴實實，有點像蠶寶寶。
……
方北打了個寒顫，被這個肉麻的想法惡心了一下。
他深思熟慮一整夜，覺得自己這個直男可能是大概率直不下去了。
話又說回來，他跟南瑜這個關系吧，還真挺覆雜。
昨天剛互相說完喜歡，可誰也沒有具體說出要不要升華一下關系。
反正很暧昧。
方北想，要不幹脆放飛自我，以前怎麽樣以後還怎麽樣。
可腦子又有個小人十分唾棄這個想法，“呸，渣男！”
方北又在房間裏轉了一圈。
南瑜被吵醒了，撐起來半坐著，揉著眼睛問他，“哥，你幹嘛呢？”
帶著睡意的嗓音軟綿綿的，說起話來像撒嬌。
方北深呼吸，頓了頓，像是終於卸掉了什麽包袱，他走到南瑜床邊，彎下腰，笑道，“金花兒，要不跟我試試？”
南瑜腦子還有點蒙，“什麽試試？”
方北說，“從今天起當我男朋友，怎麽樣？”
南瑜的眼神慢慢恢覆清明，大腦也開始轉動，他仔細琢磨了一下這番話，捉住了重點，“從今天？”
“對，你同意了？”方北挺高興，坐在南瑜身邊看著他。
然後就發現南瑜的臉色從白變紅又變青，跟彩虹一樣五顏六色過了一遍，最後定格在紅彤彤一張臉上，搖頭又點頭，然後放棄一般的重新躺下，把被子拉到了頭頂。
方北茫然，“咋了這是？”
南瑜這一早晨都有點不太對勁，問他怎麽了也不說，逼急了幹脆不跟方北有任何眼神交流，只顧著悶頭練習。
方北左思右想，也沒想出個什麽所以然來。
最後實在沒法，訓練完直接把人堵在座位上，拽進隔壁屋，關上了門。
這本來是間雜物室，後來打掃幹凈又添了裝備，變成了打印室，房間不大，兩張桌子上放了幾臺打印機，地上堆著好幾箱白紙，整個房間彌漫著一股油墨味兒。
方北背靠著門，把路堵死了，問南瑜，“不喜歡我？”
南瑜搖頭。
方北又問，“不想跟我搞對象？”
南瑜還是搖頭。
方北是真的不懂了，“那你今天這麽別扭呢？”
房間裏安靜的出奇，還能隱約聽見樓下他們吃飯的聲音。
方北耐心等著。
半晌，南瑜才開口，“我以為，很早就交往了，我們。”
說完往後退了一步，撞在凳子上晃了一下，方北扶住他，把人按在凳子上坐著，自上而下的看著他，問道，“……什麽時候？”
南瑜說了個日期。
是他們一起出去買聖誕樹的那天。
難怪南瑜會忽然問他想不想談戀愛，然後又牛頭不對馬嘴的回了一句好。
原來從那時候起南瑜就以為他們在交往了？？
方北又想起那個吻，和喝醉酒後的擁抱。
“我靠。”方北低罵，懊悔地看著南瑜，“我是不是錯過了一個億？”
南瑜看上去還是很糾結，畢竟自作多情會錯意真的是一件很丟人的事。
方北雙手搭在他肩膀上，緩慢開口，“我很高興，在我還沒有說喜歡你的時候，你就願意跟我在一起，南瑜，我以前沒喜歡過男生，你是第一個，雖然不知道這樣對不對但是……我很喜歡你。”
南瑜安靜地聽著。
“我是個膚淺的顏控，最初對你有好感也確實是因為看臉……”方北說完這句話頓了頓，見南瑜沒有太大的反應，才繼續說道，“但現在不是，最起碼不只是。”
南瑜最近中文進步飛速，他只稍微停頓了一下，點點頭回道，“我知道。”
方北又說，“山盟海誓什麽的也不是不能說，不過我覺得這樣很敷衍，認識三個月就愛的死去活來這不是瞎扯淡麽。”
南瑜笑了下。
方北往前邁了一步，“等我們一起拿到冠軍，想聽什麽我就說什麽。”
南瑜跟他對視，眉眼帶著笑，“好。”
方北湊近了點兒，低聲道，“南瑜，你好像還忘了件事兒。”
“什麽？”
方北低下頭，直接吻了上去。
南瑜楞了一會兒，慢慢閉上眼。
有人聊著天上樓，方北卻依舊沒有放開南瑜的打算，直到腳步聲停在門口，經理邊推開門邊說著，“待會兒打了資料咱們就——我操！！！！”
這一嗓子算是把什麽心思都吼沒了，方北松開手，替南瑜理了理衣服，有些無語地看向門口，經理和唐教練站在門口一動也不動，那表情，比變臉還精彩。
身後是吃完飯正在上樓的隊員們，聽見經理大叫，還瞎樂呵，“怎麽了經理，見鬼了？”
然後透過他們之間的縫隙看見了方北和南瑜。
基地裏忽然安靜的十分詭異。
經理手裏還拿著一份文件，也沒空管了，往桌子上一拍，左手揉著太陽穴，右手一指方北，“你倆！到會議室去！”
說完一轉身，對走廊裏那群看戲的隊員吼道，“看什麽看！直播補完了嗎？韓服上王者了嗎？沒有？沒有還在這兒晃悠？！都回去訓練！！”
會議室裏，方北跟南瑜被拆開了，分別坐在會議桌的兩頭。
經理關上門就開始轉圈，等他轉完第八圈的時候終於停下了，雙手撐在桌子上，長吸一口氣，看了看南瑜，又看向方北。
“解釋吧。”經理說。
唐教練也一臉為難地看向方北。
“也沒什麽好解釋的吧……”方北雙手放在桌面上，十指交叉，“你們不都看見了嗎，我跟南瑜，我倆搞對象呢，就這麽點事兒。”
經理扯著嗓子喊：“就這麽點事兒？！”
方北掏了掏耳朵，“咱們隊也沒規定不許隊內戀愛啊。”
經理瞪眼，“你還敢頂嘴？”
“……”
經理又問，“你倆，你倆剛才幹嘛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啊？”
方北回味了一下那個吻，心情更好了，“小金花兒欠我點兒東西，還債呢。”
“什麽債？”經理下意識問了一句，然後又想起推開門後看見的畫面，“……算了你閉嘴吧。”
經理又轉悠了幾圈，唐教練嘆了口氣，把他拉著坐下，勸了一句，“算了，他倆這情況確實不算違規。”
經理還是很暴躁，“現在是沒違規，以後呢？他倆這才多大，以後怎麽辦啊？”
方北懶洋洋的插嘴，“也沒多大，都成年了。”
唐教練拍拍經理的肩膀，示意自己來，他沈思了一會兒，問方北，“還記得你現在的目標嗎？”
“拿冠軍啊。”方北說。
“嗯。”唐教練點點頭，又走到南瑜身邊，問道，“以後你聽方北的話還是聽我的？”
可能自己也覺得有點歧義，怎麽聽怎麽別扭，就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南瑜也沒聽明白，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想通唐教練是怕他因為戀愛違背教練安排，他也有點尷尬，抿著唇搖頭，“我也要拿冠軍。”
經理還想說點什麽，唐教練制止了他，一揮手，“行了，你們訓練去吧，晚上還有場訓練賽，好好準備。”
等方北跟南瑜出去了，經理才又開始抱怨，“你就這麽讓他們走了？”
“我覺得他們不像是那種公私不分的孩子。”
經理靠著椅背，嘆氣，“倒也是，咱們圈子裏這種事兒也不少見……行吧，搞對象就搞對象，倆男生搞對象還不怕出人命。”
“……”
方北跟南瑜回到訓練室就被圍觀了，夏燐首當其沖湊上來，“怎麽了怎麽了，挨罵了？挨打了？分享一下嘛！”
方北嫌棄地推開他，坐回自己座位上，“搞對象又不犯法，還能把我們吃了？”
夏燐一屁股坐回去，還挺不甘心，“你跟南仔，你們倆就這麽好上了？”
“是啊。”
夏燐還沒來得及發表感想，訓練室的門又被推開了。
經理黑著臉站在門口，目光直指方北和南瑜，“方北五千字檢討，南瑜五百，周一交給我。”
說完轉身就走，連門都忘了關，可見經理還沒從視覺沖擊中回過神來。
一群人盯著門口看了會兒，紛紛開始幸災樂禍。
“對不起，我有一點想笑。”
“我也有一點想笑。”
“南仔，有什麽不認識的字兒可以來問我。”
“沒想到方北也有今天啊。”
方北對此嗤之以鼻，“不就是五千字嗎？”
後來經理收到了方北的檢討。
幾分鐘後，經理的吼聲傳遍了基地：
“方北！方北你給我過來！”
方北戴著耳機裝作沒聽到。
宋連問姜嘉翊，“他又犯什麽事兒了？”
“經理讓他寫五千字檢討，他剛剛交上去了。”
整整五千字的檢討，其中四千八百字都用來描寫他和南瑜是如何如何互相看對眼，又如何如何產生了美麗的誤會，他又是怎麽經過深思熟慮看清自己內心從而順利抱得美人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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