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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般皆是命?由己不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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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蘇知卿還沒賞完一曲舞的時間,那個老板娘便風塵仆仆的來到了坊內。

年三十,藝名涼子(取名廢不要笑)上一任花魁的老板娘,即便是步入中年也依舊看起來美貌非凡,再加上身上那股自信的光芒,尤其耀眼。

梔子看著涼子的眼滿是憧憬。似乎是也希望成為這樣的女子,能夠急流勇退甚至成為能夠自我主宰的人。

但是蘇知卿卻看到了涼子的有心無力,不然今天也不會發生一旦她離開就被那些閑雜人等鉆了空子的事情。

當然,就蘇知卿來看,那個壯漢肯定還有同夥,不然不會將涼子往外拉,意圖也很明顯,不過是輪流將涼子糟蹋一番後當做消耗品賣給其他人或者是轉賣出去罷了,在橫濱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

但是,這樣的話,如果今天我沒有心血來潮的話,涼子不就太可憐了嗎?就算是藝伎,她生活在這坊內,至少還有選擇權啊不是嗎?

蘇知卿此時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一個想法。

她想以自己的力量來庇佑這些只能生活在法外之地的可憐女子,至少不要發生像今天這樣的事,當然,若是能夠以此給那些膽大妄為的“客人”一些警告就更好不過了。

可是涼子卻很理智:“但是,你想要得到什麽呢?或者說,我為什麽相信你,你不會抱著私心來借機得到什麽?”

蘇知卿早已預料到這樣的情形並未為難,只是溫聲說道:“我知道自己現在像是空手套白狼,但是,我想梔子小姐或者是其他小姐應該告訴您我是怎樣退去那個不軌之徒的吧,那麽……你是否相信以我們二人的靈魂所定下的咒術呢?”

涼子看了看蘇知卿扇面上繪著的桔梗印,以她的眼力自然能夠看出來這是以手繪的,而且對於那些隱秘的力量的傳聞甚至是事件她亦知曉,不過……

“我怎麽知道你會不會動手腳來騙我?”涼子進而提出。

蘇知卿微微一笑:“這個您放心,我們二人之間定下的咒術無關性命但是緊系靈魂,你可以在定下咒術後感受到我的心中所願,如有半分虛假那麽您是可以感知到的,如果這樣您還不相信我的話,我就此離開歌舞伎町也是可以的,只是……”蘇知卿用折扇難為情的拍了拍掌心:“我目前是一個無名氏,並沒有身份證明,不知您可有靠譜的渠道介紹給我?”

涼子涼涼的看了蘇知卿一眼,這是個某種意義上很好懂的人,明明知道自己黑戶的事更容易引起懷疑,卻還是說出了口,嘛,罷了……那些孩子們也為她求情,自己便試上一試又有何不敢,還有什麽境地,能比現在更糟糕嗎?沒有了,不會了,今天的事,只是一個開始,在歌舞伎町這樣的地方,有一就有二,沒有足夠的力量就會被取代。自己,也是時候做出改變了。

蘇知卿的真心自然毋庸置疑,涼子也只是先兵後禮排除誤會罷了,雙方對於以後的行事方針深入討論了一下,涼子依舊是老板娘負責總籌,而蘇知卿則負責武力震懾最好能夠展現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震懾住那些心懷不軌的人,然後涼子就能有時間穩住底盤,繼續掌握花街,甚至是慢慢依靠蘇知卿的力量蠶食歌舞伎町其他的地方,為這歌舞伎町整理出真正的統一的秩序出來。

而花街的女孩們也能夠跟著水漲船高,不再像以前一樣戰戰兢兢擔心哪一天醒來又被偷著搶著轉賣出去甚至是被“客人”糟蹋連個安身之所都沒有了。

涼子吐出一個煙圈面帶疲倦的說道:“以前我以為靠著自己那點微薄的臉面至少還能夠保護住那些可憐的孩子們,可真當我借機推波助瀾當上老鴇之後才發現,這個世界時時刻刻都在變化,我以為足夠的力量根本就不夠,我籠絡的那些人,只能算是平常,真正能夠獨當一面的稀缺人才,根本就不稀罕這裏。

我之前碰到過一個赭色頭發的小鬼,帶著另一群弱小又貪婪的小鬼,雖說不上叱咤風雲但也算是無人可阻,只要有那個小鬼在,一切都不是問題,但是,我去試探著邀請過他,卻被當場拒絕了,理由是那些小鬼,但我知道,這麽多年來,我看不清的人可是少有,那個小鬼啊,只是瞧不上我這地兒而已,果不其然,後來港黑穩定了下來,那個小鬼不出所料的被瞧上了而那群怯懦的小鬼親手將他推向了港黑……嘛嘛,人老了,就是喜歡回憶往事……”

但是蘇知卿其實知道的,涼子只是想試探一下自己的力量而已,能否與那個被港黑看上的少年相比較,不過如此隱晦,讓蘇知卿也是憑著咒術和直覺才猜了出來。

蘇知卿微笑著為涼子倒了杯茶:“沒關系的,涼子如果有什麽想法都可以直說,我目前最大的力量的話……倒是可以給涼子看看,但是希望涼子你做好準備,別被嚇到了。”

涼子搖搖頭:“無礙,無礙,我只是希望心裏能有個底。”

“既然如此,那就——”蘇知卿點開意識裏的式神錄選擇了排在首位的那個式神——就決定是你了,煉獄茨木童子!

蘇知卿並沒有選擇附身而是將茨林利用源博雅的□□展示了出來,一手大變活人倒是將涼子驚到了:“這是——”

“這是煉獄茨木童子,我目前最為兇猛狂暴而又強大的力量非他莫屬,當然為了讓涼子你安心,我們可以到無人的地方去將他的力量展示給你看,不過,煉獄茨木童子的力量容易波及過大,我平時都是用的茨木童子。”

涼子急忙擺手:“不不不,不用了,我現在確信你的強大了,這樣的感覺,比當初那個赭發少年還要強大!不過煉獄茨木童子和茨木童子有什麽區別嗎?”

“有的,”蘇知卿微微一笑:“因為我的式神的力量都是附身在我身上使用的,所以我便將二者分了類,煉獄茨木童子更適合群體攻擊,波及的鬼焰源於地獄所以傷害也更高,而茨木童子的話更偏向於單體同時的傷害是要低於煉獄茨木童子的不過相比較而言他的防禦要更高……因為茨木的力量本身過於強大的原因,我不得不采取這樣分門別類的方法來控制好它,不然的話,可能一記鬼手下去就會屍橫遍野了。”

涼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沒再問了。

蘇知卿壞笑著用折扇遮住了嘴角:唉呀,不小心把涼子繞暈了呢。

——

回到咖喱店後,蘇知卿不出意外的見到了織田作風塵仆仆的樣子等在最顯眼的座位上,旁邊還有一個不務正業正在撩妹一起殉情的太宰治。

“抱歉織田作先生,我今天回來晚了,讓您久等了,”蘇知卿微微一鞠躬難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因為我找到了新的工作所以和老板娘聊得久了點。”

被女孩子果斷拒絕的太宰突然湊過來看著蘇知卿好奇的問道:“誒?老板娘,難道說蘇醬的新老板是個女孩子嗎?真少見呢。”

蘇知卿無奈的看了太宰一眼掏出口袋裏的竊聽器:“太宰先生,如果您對我好奇的話我隨時歡迎您來與我交流,雖然不明白您為何對我如此有敵意,但是,如果是我也就罷了,涼子老板娘的個人隱私我還是不會透露給您的。”

太宰接過那個失效的竊聽器淡定的放回自己的口袋裏好像一點都不心虛的樣子,實則已經被織田作盯得快冒汗了,只好岔開話題:“涼子,真是個美麗的名字呢,據我所知,歌舞伎町裏可以被稱得上老板娘的涼子,就只有花街的主人上一任的花魁涼子了呀,蘇醬你居然一個人跑去了花街?太過分了哦,都不帶上我,我也想要英雄救美啊~”

蘇知卿微微一笑收起折扇:“那就請太宰先生您下一次光臨好了,織田作先生,我已經和涼子商量好了,明天下午三點之前就要將事物都搬到坊內,您不用擔心,我是自願留在那裏的,也很安全,涼子是一個很好的人,而我也終於能夠來報答您了,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不是嗎?”

織田作點點頭,沒多說什麽,他知道蘇知卿向來是個有主見明事理的人,她的見識與閱歷並未局限於她自身的年齡。

蘇知卿見織田作點了頭,微微一笑,隨即又想到了什麽皺起了眉頭。

“我今日,見時機正好,時局甚妙之時起卦為您蔔了一局,是兇卦。”蘇知卿按著眉心有些苦惱的說道。

織田作不了解這些沒有貿然出口,太宰治卻是正了臉色看著苦惱的蘇知卿問道:“然後呢?”聲音如糖一般甜蜜。

“是遁卦,天下有山,遁。君子以遠小人,不惡而嚴。”

織田作眨了眨眼睛:“什麽意思?”

太宰治也跟著附和道。

蘇知卿這才想到自己也是死記硬背學了好久的虧這具殼子才勉強搞懂了占蔔這回事。

她無奈一笑解釋道:“這是兇卦,意思是指織田作先生可能不久後會遇到危險,必須緊守自身不與相爭才能保全性命……”可是,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蘇知卿思來想去,好像除了自己在蔔卦時不知為何靈光一閃想到了咲樂他們……

織田作和太宰治面面相覷搞不懂。蘇知卿一拍折扇恍然大悟:“我知道了!難怪天意邀我蔔上這麽一卦!這卦並非應在織田作先生身上,而是,應在了咲樂他們身上,織田作先生為其報仇之時一並殞命才對!”

聽完蘇知卿的話織田作渾身的氣勢一漲,看上去竟有些不怒自威的模樣。

蘇知卿也知道自己可能嚇到織田作了急忙補充道:“此話絕非我嘩眾取寵之舉,織田作先生還請多多註意,不遠不近應就在半月之內,我會請涼子幫忙照看這邊順便給咲樂他們更換更為強大的護身符,另外織田作先生還請換個地點將咲樂他們安置起來以免劫數應驗。”

作者有話要說: 卦象那個是我搜了一下胡謅的,不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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