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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心若蘭兮終不移(14)——百日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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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泉水滑,鴛鴦交頸。

司夜染小心將時年放平在溫泉水中,用手耐心幫她放松身子。

她曾經被巴圖蒙克碰過的地方,都下意識地蜷縮起來。他便借助溫泉水暖,幫她一點點打開。

泉水滌蕩,洗盡汙穢。他隨即再奉上自己的唇和舌。不止用水,更用自己的虔誠,近乎膜拜的心情,去幫她洗凈從前那所有不愉快的記憶。

蘭芽的緊繃終於點點放松了下來,身子宛若蘭葉一般舒展開。那層層漫上來的溫泉水,叫她情不自禁地生起慵懶;而他那堅定溫柔地遞.送而來的唇舌,更讓她那三個月來靜若古井的心,一絲絲、一串串,重新泛起了漣漪。

溫泉水裏的熱氣,遇到草原寒冬的冷氣,聚成的白汽氤氳浮蕩若紗帳,將他們兩個安好地掩藏。她便更覺安全,忍不住小小吟出聲兒來恍。

他便大受鼓舞,一舉襲上的玉巒……

仿佛也想要盡量溫柔,可是乍然觸碰的剎那,兩人便都控制不住了自己的激動。

她挺起身子,主動將自己送入他掌心;他則悶哼一聲,近乎兇悍地將“她們”碾平、搓圓,如此反覆,將玉膚皴染桃花,繼而饑餓一般咬入唇裏——以舌,引逗。

蘭芽如何受得,在他攻伐之下嚶嚶哭出聲來。

他卻耐心地問她:“想怎麽樣?乖,告訴為夫知。”

蘭芽身子整個弓起,羞澀地張開迷蒙的眼睛,終於忍不住腹下那處的悸動,伸手捉住了他的手——引他而去,引他,餵他。

指尖甫入,他便也難以自控。

卻拼命忍耐,以指尖餵她直上青雲,在她爆裂出第一聲歡喜的吶喊,他便迅速抽離指尖,將舌遞上……

又一番餵食,再度將她送至更高山尖兒。

看她哭得宛若簌簌飛雪,渾身羞紅又似灼灼桃花,他便再不忍耐自己,驟然挺而怒刺!

溫泉水,登時便沸騰了起來。

水溫驟升,像一根根小小的針尖,密密刺著皮膚。

原本平靜的睡眠更是被那水中蛟龍一般翻轉不休的人,給噴濺起來,不斷唰唰地拍打上岸。

他盡情施展各種攻擊,直線、旋轉、騰挪,深淺驟換……將個可憐的蘭芽撻伐得只能緊緊攀附著他,不可自制地吟.哦、抽泣、連串咻咻的嬌.喘。

看著這樣宛若桃花白玉般的人兒,百日後重得這般恣意的廝磨,他便越發動情。

於極點處,忽地吻住她的耳珠,沙啞地問:“月月……,還有滿都海的孩子……告訴我,你是不是,也想當娘了,嗯?”

蘭芽將面頰藏在他腋下,不敢叫他看出來她的難過……

卻用力搖頭,聲音努力聽起來堅定:“才不是!我是蘭少監,才不當娘!”

“撒謊。”他更用力,甚至將她霸道地扭轉了過去。

從這個角度,能更容易直達她的神秘的那個門戶……

他用力喘息:“……我也想了。娘子,我要給你孩子。你不許反抗。”

他伸指尖從前方勾住她,後頭用力撞擊。又深又勁,直至——

身外,有一層溫泉籠著她的身子;而自身深處,則另有一處更為灼燙,更為濃烈的溫泉,直達她的核心。

她記得他方才說過的話,微微驚慌,想要將那暖流釋放出來。

他卻壞壞地將她雙腳扛上肩頭,不讓她有機會逃脫……

蘭芽又羞又急,滿身的桃紅:“大人,不行。”

“行。”他深深吻住她的唇:“……這世上,但凡你想要的,我都必定捧來給你。”

倦極,兩人躺在溫泉中相擁而眠。

距離天亮還有一點時間,可是司夜染卻還是早早睜開眼睛。

或者說盡管疲憊至極,整個過程裏他都沒有真的睡實。

貓耳洞山距離王庭大帳不遠,就算要顧著滿都海和孩子,卻也不敢放心巴圖蒙克。百日的相思按捺不住,他卻也不敢因此而放松半點的小心。

他微微一動,蘭芽竟也醒了。

兩人相視一笑,各自都明白彼此在想什麽。

都是想保護對方,都是想讓對方多睡一刻也好。

這一刻的心意相通,這一刻的暖泉相擁,這一刻的無聲勝有聲,這一刻的——共度除夕,共迎嶄新的一年。

他便笑,吻著她的耳:“既然醒了,就不睡了,咱們啟程吧。”

“好。”蘭芽毅然起身。

兩人手牽手走出山洞,見天已然不知何時悄然放晴。深藍的夜空無邊無垠籠罩草原,繁星密密麻麻,看得人微微暈眩。

天上的星與貓耳洞裏的熒熒碧光交相輝映,蔚為壯觀。

他忽地垂眸,眼瞳裏閃過堪比星火碧光的焰影:“我還欠你一場煙火。”

蘭芽忙擺

tang手:“不欠,不欠!”

他卻笑了,忽地松開蘭芽,面朝著她,含笑向後退去。

地上又是冰又是雪,蘭芽生怕他這麽跌倒了,便輕呼:“你要做什麽去?”

他卻忽地陡然轉身,白衣如鶴,旋身而上!

瞬間已然飄落崖壁,身子靈黠若猴,身影在一個個貓耳朵一般的洞口之間疏忽騰落。便在一瞬間,忽地只見山谷之間揚起漫天的碧色螢火!

輕輕裊裊、紛紛揚揚、飄飄蕩蕩,聚聚合合……宛若高天上的星河瞬間傾落,又像是山間草木的精靈淩空而舞,還如同夏夜裏那飛舞水草之間的螢火蟲。

而就在那碧瑩瑩的流螢之間,更有一個白衣身影掠飛如鶴,衣袂皎若月色,浮若流雲,騰挪閃轉,飄飄若仙。

是流螢在舞,他亦在舞。然漸漸流螢化作陪襯,只為烘托他這一刻的身若雲鶴、矯如游龍。

蘭芽看著看著,驚喜的歡呼之後,卻已然流了滿臉的淚。

這是他獨獨為她釋放的一場絕妙花火,而他自己亦化身為焰火,只為允她一諾,只為博她一笑。

這個少年,這個面冷心狠、殺人如麻的西廠督主,這個在世人口中都被稱作小閻王的擅政太監,卻獨獨為她營造了這一刻的美若幻夢。

她岳蘭芽,今生今世,何曾敢有過此等的期冀?

看見她掩面哭泣,他這才飄然落下。在頭頂那片繁星如墜的夜空下,在那遲遲不願散去的流螢飛火裏,他垂首望她。

“這一場煙火,你可還滿意?”

“嗯哼,”她破涕為笑:“只是你難道不怕這流螢飛火又引來巴圖蒙克的追兵?”

“怕呀。”他卻眨眼一笑:“不過更希望著他們來呢!”

蘭芽仰頭:“為何?”

他眸若朗星:“……走,咱們趁機去盜馬!”

寒夜草原,流螢飛舞的貓耳洞山。

一側平坦的大草原上,正有兵馬向貓耳洞山飛馳而來。而在山背的小路上,司夜染則背起蘭芽,騰身飛奔,反向只朝王庭大營而去。

以聲東擊西之術,準備去盜馬。

蘭芽遠遠瞧著暗夜裏飛馳的兵馬,忽地笑了,一拍司夜染肩頭:“大人何必還要回那大營去?眼前這不是現成的馬匹?”

司夜染便回頭也是一笑:“說得有理,也罷,就這些吧。”

蘭芽瞪眼:“不然大人難道還真想回大營去盜馬?”

司夜染淘氣一笑:“我原本,是惦記巴圖蒙克的霹雷。草原上的規矩,他沒了馬就等於斷了半條腿,我索性叫他再沒辦法追上來。”

“大人夠了。”蘭芽趕緊提醒:“現在不是鬥氣的時候,先設法追上大隊,護送大家安全脫身要緊。”

“好,”他停步,回眸含笑:“聽娘子的話。”

兩人避在山間,覷準了隊伍最末尾的幾騎。司夜染手上掂著小石塊,照準了馬腿便打過去。馬匹疾馳途中便猛失了前蹄,跌倒在地。

司夜染身如鬼魅,倏然浮上,趁那騎士還沒來得及從地上爬起來,便已手起刀落,割斷了騎士的喉嚨。

馬匹牽來,司夜染抱住蘭芽上馬而去。以他對草原地理的谙熟,故意小小兜了個圈子,便直朝木蘭山的方向奔馳而去。

馬背之上兩人相擁,狂風怒號,蘭芽卻不覺得冷,回身只望住他笑:“那流螢飛火,是如何做到的?”

他微笑:“我小時候便發現了貓耳洞山的熒光。實際上是一種類似螞蟻的蟲子的液體。於是將它們用樹枝挑起,甩上半空,便成這般盛景。我小時候也未曾做過,還曾想,將來總有一天——會帶著我心愛的人兒來,放給她看。”



【稍後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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