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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爬墻私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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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芽便輕咳了聲:“咱家年紀小,葉仵作不放心也是情理之中。”

葉黑便忙抱拳:“公公雅量,我老葉真是——沒臉相見了!”

蘭芽搖頭:“想來咱家與葉仵作也是有緣,於是才前有曾誠,後有這周靈安的疑案。”

葉黑誠意道:“還望公公指點!”

蘭芽幽幽嘆了口氣:“依咱家看來,曾誠於周靈安一家,當屬殊途同歸。”

蘭芽拎起一物,交到葉黑手上:“葉仵作,戴著咱家這物件兒,將周靈安家的屍首重新驗過。濫”

葉黑一怔:“這是……?”

蘭芽輕輕一笑:“叆叇。”

有了刑部的大仵作幫她驗屍,再加上她那副叆叇,自然比她親自去驗屍強了百倍。蘭芽等候消息,接下來算算日子,便趕在午夜去了秋蘆館。

子時,南墻邊,布谷鳴春。

蘭芽掐準了時辰,便在南墻外學起布谷鳥叫。

三巡叫罷,墻內果然簌簌出了動靜。蘭芽笑瞇瞇等著,只見墻上一塊磚頭松動了,被內裏猛力推了數下,便掉下來,露出一個大洞。

隔著墻洞,正露出那美婢宛若凝脂的臉。

蘭芽便笑了,朝她擺擺手,道:“月移花影月重來。”

那美婢紅面嬌羞:“倒不知公子相約今晚,是有何事?”

蘭芽搖搖頭,癡迷地凝視那美婢,幽幽道:“沒事。只是想——來看看你。”

即便是隔著銀白月光,卻也能看出紅雲爬滿那美婢面頰。她羞澀得不知該說什麽,一徑低垂粉頸,露出低垂的後衣領處大片柔膩的白。

蘭芽慢條斯理道:“給姐姐畫那幅小像,反覆琢磨姐姐衣帶飄然之美,才恍然覺得姐姐結束裙帶的手法,似與京師女子不同。姐姐定不是京師人,不知鄉關何處?”

那美婢咬住唇,清淩淩的妙目盯住蘭芽,卻不肯說。

蘭芽便嬌憨拖住雙腮,認真道:“姐姐若不方便說,那不如便叫我猜猜?”

那美婢也有心考驗,便道:“公子猜吧。”

蘭芽也不說破,只繞了個彎子道:“我今年快十五了,家裏長輩說我年紀也不小了,該學著做做生意了,說過些日子會帶我到東邊去學學……我就想,這一走不知要多少日子回來,便該來提前問問姐姐,可有什麽念想的,我好給姐姐帶回來。”

那美婢一怔。心下明白對方已是猜中了。

她便黯然垂首:“公子與婢子素不相識,又何苦一徑設法討婢子歡喜?”

蘭芽嬌憨一笑:“我就是喜歡看見姐姐笑,便做什麽都是心甘情願。”

京師的夏日來了,天色便早早泛了白。墻外有更夫遠遠走來,眼見便要避不開。美婢擔心道:“不如公子先回去吧。”

蘭芽卻一把攥住美婢柔荑:“這一番走了,下一回卻不知何時才能再來。我不走,我要進去。”

美婢掙紮:“公子的模樣,分明沒有半點功夫傍身,如何進的來!”

蘭芽眨眼一笑,伸手扯開腰上的帶子遞進去:“姐姐將這帶子拴到樹上,再從墻上拋出來。”

美婢驚問:“你攀援進來,可使得?”

蘭芽眨眼一笑:“姐姐放心。咱們大明男子,尋常與心上人私會,都用此法。”

小時候看過的秘戲圖忒多,畫面裏一大半都是公子爬墻與小姐於花園私會的。她見得多了,偶爾照搬一手,經驗還算是有的。

不過看花容易繡花難,她以為墻裏頭拴穩當了,她只需抓著繩子爬上去就是了,不會有太大麻煩——可是,剛上到一半就找不著平衡了。一根軟帶子怎麽也支撐不住,她東倒西歪,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掉下去了……

千鈞一發之際,忽覺離奇地,身子竟然穩了。只是——P股上有點疼。

蘭芽急忙扭頭朝下頭瞧——嘿,怪了,原來P股底下支出來一根樹杈,恰好撐住她!

這一耽擱,裏頭的美婢便也擔心問:“公子,怎了?”

蘭芽低聲道:“……我要掉下去啦。”

耳際聽得衣帶飄風,蘭芽擡眼一瞧,卻見那美婢已經緣著墻內的那根帶子,爬上了墻頭來,居高臨下望著她。蘭芽趕緊扭扭P股將那樹杈給挪走,狼狽地朝美婢笑:“嘿,叫姐姐見笑了。”

美婢親手拽著帶子,將他提上墻頭,兩人再一同滑落墻內去。

那美婢身手輕捷,落地無聲。蘭芽不失時機誇讚:“姐姐飄然若仙,真好身手。”

那美婢臉紅了紅:“不算什麽身手,只是幼時學過些百戲雜耍的技巧。”

蘭芽便含笑點頭:“那也了不得。”

這麽高的墻說上就上,且不是武功,已很驚人。

兩人在墻內,一時也不知該躲到何處去說話。蘭芽便出主意:“從前那位慕容公子曾居的小樓隱秘、安靜,咱們不如去那邊。

tang我是他朋友,用他屋子也不算唐突。”

美婢想了想,便也點頭。帶了蘭芽便去了那小樓。

門鎖不在話下,蘭芽早跟虎子學過,只不過還沒什麽機會實際操作過……卻還沒等她動手,那美婢已然手勢嫻熟的用發釵開了鎖。

房中一切,依舊與蒙克離開之前別無二致。蘭芽借著隱約天光細細瞧了瞧家具上的灰塵——灰面整齊,顯是未嘗有人動過。

蘭芽這便放了心。

蘭芽使出渾身解數,哄著逗著那美婢說了許多的話,說到苦幹舌燥,捂著嗓子直咳嗽。美婢擔憂,她連忙安慰:“沒事。就是這屋子裏灰塵太大,若有口水潤潤喉,便沒事了。”

美婢便忙起身:“公子稍等,婢子去去就來。”

美婢出門取水,蘭芽便也不咳了,忙起身奔向墻邊的書架和多寶格。

她與蒙克說要走時,曾見蒙克下意識目光掃過這邊幾處……

蘭芽便伸手去摸,上下左右間尋找可能隱藏的暗格。

彼時走得急,她又眼珠都沒錯過,盯得蒙克沒機會帶走房間裏要緊的東西;且彼時蒙克也不知那一走便再沒機會回來,所以她相信這屋子裏必定還藏著什麽要緊的東西。

卻沒想到那門外卻傳來了腳步聲,隨即房門一開,那美婢閃身而入。蘭芽急忙滾在地上,無聲滾回原位。

原來那美婢沒去取水,而是手裏捧了個葉子卷成的小水桶,裏面接了些頁面的晨露回來。

見蘭芽詫異,她便解釋:“這個時辰怕媽媽和姐妹們有警醒的,便沒敢去前面取水、這般簡陋,只叫公子潤潤喉吧,委屈公子了。”

蘭芽倒也大方,接過來就喝,喝罷舉袖抹抹嘴唇便笑:“晨露乃清晨無根之水,果然甘冽清甜,多謝姐姐。”

兩人又盤桓了好一刻,蘭芽使盡了秘戲圖裏學到的那些小把戲,哄得美婢癡迷不已。天光越來越亮,不得不告辭而出,待得勉強爬出了墻去,從墻洞回望,還瞧見美婢癡癡地目送凝望。

蘭芽疾步遠離,待得回頭見那墻洞已經補齊,才悄悄舒了一口氣。

原來——哄女孩子開心,當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從前自己被人哄著——卻曾不在意。

這樣想著,倒又忍不住停住腳步,呆了一時。

前方墻角隱蔽處,緩緩走出一道人影。頎長瘦削,卻裹在肥大的墨色大氅裏,立在晨霧迷蒙裏,宛如鬼魅。

蘭芽猛然回頭,冷不丁瞧見了,便嚇得幾乎原地一蹦。

訥訥道:“大,大人,果,果然是你!”

那根樹杈,才不會真的自己通了靈,會主動跑到她P股底下墊著呢!

司夜染一張白臉與晨霧幾乎合成一處,微微轉了轉頸子:“不是我,你還希望是誰?難道——你更希望是藏花來?”

蘭芽心下暗暗嘆了口氣,便避重就輕:“大人,好歹找根不紮人的樹杈才好。”

她P股,現在還疼呢。

司夜染也不看她,只倨傲微微仰頭望向晨空:“……你是我男寵,縱今日整日捂著後庭,也無人敢笑你。”

蘭芽一怔。

媽蛋,他說什麽呢他!他,他這豈不是又在——故意氣她?

蘭芽反倒提一口氣,站直了,仰頭瞪他:“原來大人‘實際’上是一根幹枯的瘦枝!”

司夜染忽地白臉一寒,朝蘭芽鬼魅般猙獰一笑。接下來蘭芽還未曾看清發生什麽,就只覺眼前一花,接下來人已落進了一具臂彎。

“蘭公子,你果然又學了新的本事,這回都不光撩著藏花,還學會了爬墻與女子私會了。你倒是將你家——你家,嗯,我,當成什麽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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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眼睛”兩點小解釋:

1、前邊大家曾覺得司夜染千變萬化的,只覺好玩兒,現在知道那不是玩兒了吧?那是玩兒命呢,為了那個人兒,為了大明,他是在自苦。

2、淡色眼睛的問題——大家記得月船、周生、船夫都不是淡色或者碧色眼睛吧?所以淡色眼睛這兒本身已是中毒之後的後遺癥,從這兒起已然是偽裝——否則朝廷怎麽會相信他是大藤峽人?怎麽會還讓他有機會以大藤峽小罪人身份入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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