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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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傳輸管上還有一層加密程序！”
“還有1分30秒，我們快走！”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不間斷的警戒音，似乎整個實驗室都被驚動了。
“博士，請交出cr23。”
“做夢！這是我的作品！”
“那麽，我們只好采取強制手段了。”
砰砰砰——
“噢，天，你殺了裏德？”
“快走！”
“我不敢相信你居然殺了他！他是我的朋友！你該給我時間說服他的！”
“還有45秒，你應該早就想到我們的計劃會有人死亡。”
“但裏德——”
“收起你的小心思，為你而死也算對得起你的那位裙下之臣。”
“你在說什麽？我簡直不認識你了！”
“好了，還有20秒，我們會逃出去的。你只是太緊張了，甜心。”
門被踹開的聲音，然後是呼嘯的風聲。
“你等等我！啊——”
女人似乎被什麽絆倒了，但男人的移動沒有停下來。
“8秒，快點上來。”
“親愛的，好疼，我的腳崴到了。”
男人走過去，蹲下來直接把女人扛到背上，甚至力道不輕地撞到容器。
“小心點！這東西只是應急用的。”
“走。”
然後他們應該是上了直升飛機，他們急促的心跳明顯舒緩了下來。
“我們成功了！”
“成功了。”
“那麽游戲結束了，小家夥們。”
砰——砰——
兩聲槍響，然後萊西終於又看到了光，她被一個刀疤眼的彪形大漢粗暴地從容器裏取出，隨手拋給了另一個人：“就是這個？也太誇張了吧？長老會腦子進屎了嗎，boss？”
另一個黑發黑眼的男人也不太溫柔地接過“她”，皺眉道：“為什麽這麽虛弱？”
萊西只覺得一股龐大的惡意殺氣對著自己，本來已經很不舒服的五臟六腑更加痛苦起來。
“有意識但不能說話麽？”這個男人不動聲色，又把“她”拋給那個彪形大漢，“沒死的話，就交給你了，安德烈。”
安德烈憨厚地大笑：“我一不註意就會把她捏死的。”
“隨你。”boss說完就走出了機艙。
萊西死死盯著這個熟悉的背影，胸腹中的痛苦已經不重要了，她早已清晰地意識到這只是個幻境，她的手指滑向大腿邊，果然摸到了那把匕首。
下一刻，她身型暴起，一抹寒光直奔boss的後心而去，她的身體從她摸到匕首起已然變回本來的樣子。
但boss好像背後長了眼睛一樣輕松側過，一回身，一股巨大的，不容抵抗的力量直接按住了她的手，萊西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又顫抖起來，而他低下頭，眼神如針：“你總是贏不了我的，萊西。”
【你總是贏不了我的，萊西。】
那個永遠黑衣的冷酷男人，即使倒在血泊之下，臨死時依舊能自信地說出這句“遺言”。
萊西仿佛又陷入了那個夢魘，她眼神空洞，握著匕首的手也慢慢放松開來。
刺拉——
一聲銳器刺入血肉的聲音，然後一切景象又開始變換，萊西的眼睛也回覆清明，四周已經是一片枯枝殘景，那片花海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看來你做了個不怎麽樣的美夢？”洛基含笑看著她，姿態優雅從容，他的手裏握著一根通體血紅的棍子，有點像槍又有點像權杖。
“……還好。”萊西平覆呼吸，她註意到，那把武器的尖端還殘留一絲血跡。
洛基當然感應到她的目光，他大大方方地任她打量自己新入手的武器，道：“傳說中的魔槍，非常趁手。”他隨手挽了個槍花，“當魔杖用也不錯。”
“奧丁那把你準備怎麽辦？”萊西問。
“丟給他自己處理，反正阿斯嘉德一亂他自然會醒。”洛基漠然說道，“我可不想再當索爾的保姆，哼。”
萊西偷笑：“原來你知道你的神王當得吃力不討好啊？”
“我只是不想讓奧丁稱心如意罷了，阿薩神族？不過是群愚蠢的莽夫。”洛基不屑地說，他輕輕撫摸自己的新武器，“我已擁有了更偉大的力量。”
“果然還是那個重度中二病……”萊西小聲總結，她下意識撫摸身側的匕首，在心裏喚出了它的名。
【戮神。】
匕首微微輕顫，好似在回應她的呼喚。
她給我一雙耳朵，一雙眼，
銳敏的憂懼，瑣細的掛牽，
一顆心——甜蜜淚水的泉源，
思想，歡樂，還有愛。
——華茲華斯·麻雀窩
洛基的幻境。
沒有光，沒有人，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空間。
他一個人孤零零走著，陪伴他的只有自己節奏規律的腳步聲。他看不見這路的盡頭，卻能感知它的方向。
這是無邊的黑暗與孤寂，一如他的內心。
【loki。】
一個雌雄莫辯的聲音清晰地呼喚著他的名，這聲音似乎從極遠處穿透而來，卻能響徹這空間，和，他的內心。
【loki。】
那聲音又喚道。
“哼。”洛基勾起極淡的一抹笑，冷冷的，戲謔而諷刺。
眼前的黑暗突然變換起來，就像拉開了劇前的帷幕，一瞬間轉換成仙宮的神殿。
這是奧丁的神殿。
沒有衛兵，沒有蟬鳴，安靜得只剩下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洛基推開了門。
沈重的摩擦聲伴著阿斯嘉德的晨光落進殿內，洛基的影子在地上被拉得很長，他墨綠色的披風隨著他的步伐翻滾著。
他擡起頭，看到了莊嚴的王座上那熟悉而又陌生的神王。
他嘴邊的弧度越加明顯。
神王奧丁高高坐於他的王座之上，看人時低垂著眼皮，好似高傲地俯視一群卑微的螻蟻。他握著他的權杖也是他的武器，神情無悲無喜，眼中只有冷寂漠然。
那華美王座不過是囚禁所謂王的囚籠罷了。洛基想。
“loki。”
他喚著他名義上的“愛子”的名，聲線卻冷淡平靜，仿佛沒有什麽可以再激起他的情緒。他完好的左眼看向洛基，那裏面寒光一瞬間明滅，終歸神父的悲憫遮掩了夜幕下的冷意。
“呵。”洛基的笑容愈加嘲諷，他直視奧丁，目光中只有有趣和打量，並沒有其他什麽多餘的感情。
有人天生立於霜天之上，有人天生匍匐於塵埃之間，而洛基，向來游走於真實和謊言左右，很少有幻象能欺瞞邪神那狡猾的心——除非他的心，甘願自己欺騙自己。
真正的王，眼中能瞭望最浩渺的宇宙，心中能藏著最廣袤的大地，耳中能聆聽最悲切的祈禱，而口中，能咽下最難挨的苦果。
他不茍同奧丁的某些做法，卻不得不讚嘆他對於索爾以及阿斯嘉德那嘔心瀝血的苦心謀劃。奧丁也確實是個算得上是個合格的王者，即使他並沒有留多少冷酷以外的柔情給自己。
愛麽，恨麽？
無關愛憎，只是不原諒。
洛基一直是極為了解奧丁的，一如奧丁也更加了解這個危險的“兒子”一些。
所以這，不過是連那個神王萬分之一都不如的拙劣傀儡而已。
也配喚他的名？
“loki。”
神後弗麗嘉從王座旁緩步而出，她的姿態優雅美麗，神態寧靜安恬如夢境。她輕喚他的名，語氣輕而緩，卻充滿動人的柔情與愛意，如同一支泡沫般夢幻的柔歌，聽一聽，便能沈浸在這無邊的美夢之中。
弗麗嘉慢慢走下臺階，走到他的面前，她似乎天生就是最慈愛的母親模樣，她看向他，伸出手，如同一位溫柔的慈母摩挲她最愛的兒子那蒼白瘦削的面頰。
真正的神王權杖擋住了他的手。
“夠了，brionac。”
當洛基聲音低沈地說出這個名字時，所有的景象開始坍塌，神王和神後的影像也化成飛灰消失不見。
他又回到了來時那個漆黑的空間。
但，有了光。
那是神器自身暈出的光，赤色的，不詳之神光。
它靜靜地懸浮在洛基面前，周身纖細優美，不像一把槍，反而更像一把為洛基所量身定制的魔杖。它通體血紅，如同紅寶石精心雕琢而成一般，危險，充滿血腥之氣，暴虐，暗藏無匹之銳意——一把擁有靈魂的，嗜血的，活著的魔槍。
洛基揚起自得的笑，只是張開手掌，它便溫順無比地落入他手中。他握著它，無聲端詳，細細打量，神色迷醉卻不迷戀。他欣賞它的美，卻也只當它作最趁手的工具。
他輕嘆，滿足而又略帶遺憾：“願她能拿到另一件神器……”
作者有話要說： 洛基：ehhh，終於到了我大發神威的時候。
萊西：間歇性重度中二病這可怎麽救？
☆、地球小番外
少了兩個人的日子裏，史蒂夫並沒有像科爾森調侃的那樣擁有一段寧靜美好的二人世界或者獨處時光，因為這回輪到他的好基友巴基莫名其妙地鬧脾氣了。
而鬧脾氣的對象，恰恰是一點頭緒都沒有的史蒂夫本人。
清晨，一臉陽光微笑的史蒂夫敲開巴基的房門：“巴基，要不要和我一起晨跑？”
巴基頂著黑眼圈使勁關上門。
早餐，有點郁悶的史蒂夫拿著空空如也的牛奶盒子：“巴基，牛奶沒有了，橙汁可以嗎？”
巴基一聲不吭直接吞下早餐扭頭就走。
下午茶，心情十分美麗的史蒂夫心滿意足地端出自己烤的小點心：“當當~我烤了蘋果派噢巴基快來吃吧~”
巴基扁扁嘴，委屈地瞥了一點都不懂自己心意的大型犬一眼，沒說話。
晚上，蹲在沙發上對著家庭主婦愛看的節目ahhhhh笑個不停的史蒂夫：“巴基！快來看這個節目實在是太搞笑了！”
巴基拔出槍，對著電視裏裝腔作勢的基佬主持人砰地一聲正中額頭。
半夜，睡眼惺忪的史蒂夫聽到異響從溫暖的被窩爬出來：“巴基，這麽晚了你在做什麽？”
巴基無聲地橫了他一眼，低下頭繼續磨刀。
求助：我朋友最近一直心情不好看起來很煩躁的樣子還不好好吃飯安心睡覺我該怎麽辦在線等急急急急！
網友1：只要一根針，輕輕一戳接下來的十個月你將不再為此煩惱。
網友2：大姨媽來了，過幾天就沒事。
網友3：生姜紅糖水，做法google，不謝。
網友4：溫柔地撫摸她的小腹，溫柔地聽她抱怨，溫柔地餵她所有想吃的東西……
網友5：買一包成人紙尿褲！
網友6：買一個熱水袋，made in china。
網友7：我覺得你們都錯了，應該去預定床位。
網友8：酸梅吧，我吃著就挺好了。
網友9：我感覺必須更喜歡辣椒醬。
慢慢適應現代高科技已經萬能的網絡的前老冰棍，美國隊長史蒂夫焦急地看完網友們的熱心解答後，篩選了一下列出了他今天的購物清單：
針線包x1
紅糖生姜 適量
尿不濕x1（此處打了個“”
熱水袋x1
酸梅x1
各種高熱量零食巧克力等
“hi，隊長。”特工科爾森一臉“好巧”的表情，在超市的母嬰用品前跟他的偶像美國隊長打招呼。
“hey……”史蒂夫下意識有些尷尬，看看科爾森，又看看貨櫃，解釋道：“我只是隨便看看。”
“我也只是隨便逛逛。”科爾森笑得無比純良正直，然後認真地告訴史蒂夫：“這個牌子得尿不濕不太好用，你左手邊第二排第二列那種我比較推薦。”
史蒂夫偷偷瞄了一眼，盡量笑得自然：“我只是隨便看看。”
科爾森還是保持純良的笑容，示意隊長自便，然後腳步輕快地離開了這個貨架。
看著他離開直到看不見以後，史蒂夫深深呼出一口氣，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左手邊……第二排……第二列？”
“就是它了，cap。”從對面貨架後面探出科爾森那張忠厚純良叔叔臉，特意提醒道。
史蒂夫拿著尿不濕，糾結著不知道該不該塞回去。
“相信我，這個絕對好用。”科爾森停頓了一下，似乎他也覺得不太好意思，有些扭捏地說：“方便的話，請一定讓我拜訪一下Mrs.羅傑斯！”
史蒂夫一臉=皿=的表情，突然覺得現代人都好可怕完全不知道他們的腦洞那麽大到底要開成什麽樣子啊摔還是回家找吧唧安慰安慰受傷的心靈吧親愛的我覺得我們還是一起再冰凍個幾十年吧現代社會好可怕……
史蒂夫：巴基，我買了點東西給你！(⌒⌒)
巴基：牛奶呢？(︶︹︺)
史蒂夫：忘了。⊙_⊙
巴基：松餅呢？(︶︹︺)
史蒂夫：賣完了。⊙_⊙
巴基：哼哧。(︶︹︺)
史蒂夫：我馬上再去買買買！(>﹏<)
巴基：嗯。(︶︹︺)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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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噢，天，你殺了裏德？”
“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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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45秒，你應該早就想到我們的計劃會有人死亡。”
“但裏德——”
“收起你的小心思，為你而死也算對得起你的那位裙下之臣。”
“你在說什麽？我簡直不認識你了！”
“好了，還有20秒，我們會逃出去的。你只是太緊張了，甜心。”
門被踹開的聲音，然後是呼嘯的風聲。
“你等等我！啊——”
女人似乎被什麽絆倒了，但男人的移動沒有停下來。
“8秒，快點上來。”
“親愛的，好疼，我的腳崴到了。”
男人走過去，蹲下來直接把女人扛到背上，甚至力道不輕地撞到容器。
“小心點！這東西只是應急用的。”
“走。”
然後他們應該是上了直升飛機，他們急促的心跳明顯舒緩了下來。
“我們成功了！”
“成功了。”
“那麽游戲結束了，小家夥們。”
砰——砰——
兩聲槍響，然後萊西終於又看到了光，她被一個刀疤眼的彪形大漢粗暴地從容器裏取出，隨手拋給了另一個人：“就是這個？也太誇張了吧？長老會腦子進屎了嗎，boss？”
另一個黑發黑眼的男人也不太溫柔地接過“她”，皺眉道：“為什麽這麽虛弱？”
萊西只覺得一股龐大的惡意殺氣對著自己，本來已經很不舒服的五臟六腑更加痛苦起來。
“有意識但不能說話麽？”這個男人不動聲色，又把“她”拋給那個彪形大漢，“沒死的話，就交給你了，安德烈。”
安德烈憨厚地大笑：“我一不註意就會把她捏死的。”
“隨你。”boss說完就走出了機艙。
萊西死死盯著這個熟悉的背影，胸腹中的痛苦已經不重要了，她早已清晰地意識到這只是個幻境，她的手指滑向大腿邊，果然摸到了那把匕首。
下一刻，她身型暴起，一抹寒光直奔boss的後心而去，她的身體從她摸到匕首起已然變回本來的樣子。
但boss好像背後長了眼睛一樣輕松側過，一回身，一股巨大的，不容抵抗的力量直接按住了她的手，萊西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又顫抖起來，而他低下頭，眼神如針：“你總是贏不了我的，萊西。”
【你總是贏不了我的，萊西。】
那個永遠黑衣的冷酷男人，即使倒在血泊之下，臨死時依舊能自信地說出這句“遺言”。
萊西仿佛又陷入了那個夢魘，她眼神空洞，握著匕首的手也慢慢放松開來。
刺拉——
一聲銳器刺入血肉的聲音，然後一切景象又開始變換，萊西的眼睛也回覆清明，四周已經是一片枯枝殘景，那片花海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看來你做了個不怎麽樣的美夢？”洛基含笑看著她，姿態優雅從容，他的手裏握著一根通體血紅的棍子，有點像槍又有點像權杖。
“……還好。”萊西平覆呼吸，她註意到，那把武器的尖端還殘留一絲血跡。
洛基當然感應到她的目光，他大大方方地任她打量自己新入手的武器，道：“傳說中的魔槍，非常趁手。”他隨手挽了個槍花，“當魔杖用也不錯。”
“奧丁那把你準備怎麽辦？”萊西問。
“丟給他自己處理，反正阿斯嘉德一亂他自然會醒。”洛基漠然說道，“我可不想再當索爾的保姆，哼。”
萊西偷笑：“原來你知道你的神王當得吃力不討好啊？”
“我只是不想讓奧丁稱心如意罷了，阿薩神族？不過是群愚蠢的莽夫。”洛基不屑地說，他輕輕撫摸自己的新武器，“我已擁有了更偉大的力量。”
“果然還是那個重度中二病……”萊西小聲總結，她下意識撫摸身側的匕首，在心裏喚出了它的名。
【戮神。】
匕首微微輕顫，好似在回應她的呼喚。
她給我一雙耳朵，一雙眼，
銳敏的憂懼，瑣細的掛牽，
一顆心——甜蜜淚水的泉源，
思想，歡樂，還有愛。
——華茲華斯·麻雀窩
洛基的幻境。
沒有光，沒有人，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空間。
他一個人孤零零走著，陪伴他的只有自己節奏規律的腳步聲。他看不見這路的盡頭，卻能感知它的方向。
這是無邊的黑暗與孤寂，一如他的內心。
【loki。】
一個雌雄莫辯的聲音清晰地呼喚著他的名，這聲音似乎從極遠處穿透而來，卻能響徹這空間，和，他的內心。
【loki。】
那聲音又喚道。
“哼。”洛基勾起極淡的一抹笑，冷冷的，戲謔而諷刺。
眼前的黑暗突然變換起來，就像拉開了劇前的帷幕，一瞬間轉換成仙宮的神殿。
這是奧丁的神殿。
沒有衛兵，沒有蟬鳴，安靜得只剩下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洛基推開了門。
沈重的摩擦聲伴著阿斯嘉德的晨光落進殿內，洛基的影子在地上被拉得很長，他墨綠色的披風隨著他的步伐翻滾著。
他擡起頭，看到了莊嚴的王座上那熟悉而又陌生的神王。
他嘴邊的弧度越加明顯。
神王奧丁高高坐於他的王座之上，看人時低垂著眼皮，好似高傲地俯視一群卑微的螻蟻。他握著他的權杖也是他的武器，神情無悲無喜，眼中只有冷寂漠然。
那華美王座不過是囚禁所謂王的囚籠罷了。洛基想。
“loki。”
他喚著他名義上的“愛子”的名，聲線卻冷淡平靜，仿佛沒有什麽可以再激起他的情緒。他完好的左眼看向洛基，那裏面寒光一瞬間明滅，終歸神父的悲憫遮掩了夜幕下的冷意。
“呵。”洛基的笑容愈加嘲諷，他直視奧丁，目光中只有有趣和打量，並沒有其他什麽多餘的感情。
有人天生立於霜天之上，有人天生匍匐於塵埃之間，而洛基，向來游走於真實和謊言左右，很少有幻象能欺瞞邪神那狡猾的心——除非他的心，甘願自己欺騙自己。
真正的王，眼中能瞭望最浩渺的宇宙，心中能藏著最廣袤的大地，耳中能聆聽最悲切的祈禱，而口中，能咽下最難挨的苦果。
他不茍同奧丁的某些做法，卻不得不讚嘆他對於索爾以及阿斯嘉德那嘔心瀝血的苦心謀劃。奧丁也確實是個算得上是個合格的王者，即使他並沒有留多少冷酷以外的柔情給自己。
愛麽，恨麽？
無關愛憎，只是不原諒。
洛基一直是極為了解奧丁的，一如奧丁也更加了解這個危險的“兒子”一些。
所以這，不過是連那個神王萬分之一都不如的拙劣傀儡而已。
也配喚他的名？
“loki。”
神後弗麗嘉從王座旁緩步而出，她的姿態優雅美麗，神態寧靜安恬如夢境。她輕喚他的名，語氣輕而緩，卻充滿動人的柔情與愛意，如同一支泡沫般夢幻的柔歌，聽一聽，便能沈浸在這無邊的美夢之中。
弗麗嘉慢慢走下臺階，走到他的面前，她似乎天生就是最慈愛的母親模樣，她看向他，伸出手，如同一位溫柔的慈母摩挲她最愛的兒子那蒼白瘦削的面頰。
真正的神王權杖擋住了他的手。
“夠了，brionac。”
當洛基聲音低沈地說出這個名字時，所有的景象開始坍塌，神王和神後的影像也化成飛灰消失不見。
他又回到了來時那個漆黑的空間。
但，有了光。
那是神器自身暈出的光，赤色的，不詳之神光。
它靜靜地懸浮在洛基面前，周身纖細優美，不像一把槍，反而更像一把為洛基所量身定制的魔杖。它通體血紅，如同紅寶石精心雕琢而成一般，危險，充滿血腥之氣，暴虐，暗藏無匹之銳意——一把擁有靈魂的，嗜血的，活著的魔槍。
洛基揚起自得的笑，只是張開手掌，它便溫順無比地落入他手中。他握著它，無聲端詳，細細打量，神色迷醉卻不迷戀。他欣賞它的美，卻也只當它作最趁手的工具。
他輕嘆，滿足而又略帶遺憾：“願她能拿到另一件神器……”
作者有話要說： 洛基：ehhh，終於到了我大發神威的時候。
萊西：間歇性重度中二病這可怎麽救？
☆、地球小番外
少了兩個人的日子裏，史蒂夫並沒有像科爾森調侃的那樣擁有一段寧靜美好的二人世界或者獨處時光，因為這回輪到他的好基友巴基莫名其妙地鬧脾氣了。
而鬧脾氣的對象，恰恰是一點頭緒都沒有的史蒂夫本人。
清晨，一臉陽光微笑的史蒂夫敲開巴基的房門：“巴基，要不要和我一起晨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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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茶，心情十分美麗的史蒂夫心滿意足地端出自己烤的小點心：“當當~我烤了蘋果派噢巴基快來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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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蹲在沙發上對著家庭主婦愛看的節目ahhhhh笑個不停的史蒂夫：“巴基！快來看這個節目實在是太搞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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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睡眼惺忪的史蒂夫聽到異響從溫暖的被窩爬出來：“巴基，這麽晚了你在做什麽？”
巴基無聲地橫了他一眼，低下頭繼續磨刀。
求助：我朋友最近一直心情不好看起來很煩躁的樣子還不好好吃飯安心睡覺我該怎麽辦在線等急急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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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3：生姜紅糖水，做法google，不謝。
網友4：溫柔地撫摸她的小腹，溫柔地聽她抱怨，溫柔地餵她所有想吃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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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7：我覺得你們都錯了，應該去預定床位。
網友8：酸梅吧，我吃著就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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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隊長。”特工科爾森一臉“好巧”的表情，在超市的母嬰用品前跟他的偶像美國隊長打招呼。
“hey……”史蒂夫下意識有些尷尬，看看科爾森，又看看貨櫃，解釋道：“我只是隨便看看。”
“我也只是隨便逛逛。”科爾森笑得無比純良正直，然後認真地告訴史蒂夫：“這個牌子得尿不濕不太好用，你左手邊第二排第二列那種我比較推薦。”
史蒂夫偷偷瞄了一眼，盡量笑得自然：“我只是隨便看看。”
科爾森還是保持純良的笑容，示意隊長自便，然後腳步輕快地離開了這個貨架。
看著他離開直到看不見以後，史蒂夫深深呼出一口氣，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左手邊……第二排……第二列？”
“就是它了，cap。”從對面貨架後面探出科爾森那張忠厚純良叔叔臉，特意提醒道。
史蒂夫拿著尿不濕，糾結著不知道該不該塞回去。
“相信我，這個絕對好用。”科爾森停頓了一下，似乎他也覺得不太好意思，有些扭捏地說：“方便的話，請一定讓我拜訪一下Mrs.羅傑斯！”
史蒂夫一臉=皿=的表情，突然覺得現代人都好可怕完全不知道他們的腦洞那麽大到底要開成什麽樣子啊摔還是回家找吧唧安慰安慰受傷的心靈吧親愛的我覺得我們還是一起再冰凍個幾十年吧現代社會好可怕……
史蒂夫：巴基，我買了點東西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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