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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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盾局局長尼克·弗瑞最近很煩躁，因為他發現下一屆總統候選人中呼聲最高的詹姆斯·瓊斯，這個腦袋進水道貌岸然的家夥那個還不算太龐大的工作團隊裏，居然出現了一個神盾局上上下下都慶祝過死訊的熟悉面孔——那個阿斯嘉德據說為了神域已經捐軀的二王子，曾經挑起過一次紐約大戰的邪神洛基！這些智商堪憂的政客都不看紐約大戰的錄像的嗎？長成這樣還能幫詹姆斯·瓊斯拉票，美利堅民眾到底是怎麽想的？尼克·弗瑞總是忍不住想要帶這個長得跟洛基基本上差不多的家夥回來局裏喝喝茶。
但是，為什麽這個世界上總要有個但是，這個長得跟洛基幾乎一模一樣的家夥——托馬斯·威廉，卻有著再清白不過的履歷：這只典型的學霸高富帥出身也算名門，父親供職於華爾街，母親是一名教授，名校從小讀到大並且有跡可循，光鮮的履歷裏各種照片也毫無ps痕跡，大學畢業背包游時偶遇詹姆斯·瓊斯並且跟這個腦袋進水的老家夥相談甚歡引為知己，很快便進入了瓊斯的工作團隊，雖然經歷有些小說裏人生贏家的感覺，但確實有太多的人見證了這位英俊有禮溫文爾雅的青年才俊那光輝的成才歷程。
太正常了，正常得讓弗瑞覺得自己才是全美國最不正常的那個。
可他就是覺得不對勁，這種不對勁的預感來源於他多年致力於拯救美利堅的豐富經驗，這經驗曾幫助他維護和平多次，美國還健在就說明他功不可沒。
先不說這個證件照上笑得一臉陽光燦爛的家夥到底是不是洛基，也不說讓如果洛基真的進入內閣之後美國到底會被他玩成什麽樣，弗瑞甚至不敢想象萬一哪一天以為弟弟掛掉了的雷神索爾無聊打開電視看看新聞，估計又會開始弟酷愛跟我回家——噢，這絕對會是一場災難！雷神的破壞力才是更嚴重的那位好嗎！外星人抓走美國公民什麽的絕對會引起恐慌的——鑒於這家夥目前還挺出名的，新聞上還不時出現他那張還不錯的臉蛋兒。
真心祈禱目標是征服地球的邪神不會屈尊替他口中的螻蟻幹活吧，上帝啊。
“科爾森，替我安排和這位托馬斯·威廉的會面。”弗瑞按著額角。
“頭兒，試過了，他的秘書說除非有正當理由以及批文，否則拒絕任何非正式約見。”科爾森特工盡量簡潔地匯報。
“我直接給你批文，直接把他帶回來！就說他危害美國國土安全，立刻！馬上！科爾森！”弗瑞覺得還是要見一見真人再說，說不定他還真的只是長得跟洛基像了點呢？
“頭兒，這行不通，瓊斯團隊目前擁有全美最專業以及最難纏的律師團隊。他們絕對會起訴我們的。”科爾森也很無奈，“他們真的會起訴我們的。”
事實上，科爾森跟那位的秘書小姐打過交道，難纏而且精通語言藝術，電話裏就能聽出對方精明強幹。她列出了沒有預約沒有時間沒有批文等等一大串理由，語速極快但是語句清晰。最後還表示如果神盾局運用強硬手段的話，他們不僅會上訴還要求不允許私下盤問而且律師必須在場。
越這樣，弗瑞心中不好的預感，就更加強烈了。
“希望我們未來的瓊斯總統不會運氣差到神憎鬼厭，剛好碰上了邪神下凡。”
事實上，這位詹姆斯·瓊斯先生怎麽可能會不知道洛基的身份呢。
要知道，這位可是全美最狡猾的政客中數一數二的一位。別看他平時一副笑容可親慈祥和藹的樣子，這只老狐貍最懂得利益最大化，也最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所以他稍稍投靠了某個黑手黨，很簡單地換來了大量的財力物力以及人力支持。甚至關於洛基的計劃這位瓊斯先生也根本就是發起人，否則他哪裏來的閑心關註一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除了托馬斯·威廉那張棒極了的臉——一個絕妙的好點子就這麽呈到了拜爾倫家族首領的面前。
謊言之神？銀舌頭？這不都是為了政客準備的嗎？
看著邪神不過是稍稍動了動嘴，自己的支持率就那麽輕飄飄地漲了起來，詹姆斯·瓊斯心中既快慰得意，又更加懼怕他深不可測的新靠山了。
能讓邪神配合這個機會，盤踞意大利的拜爾倫家族，顯然比所謂的神更加深不可測。
看著洛基毫無違何感地裝成自己所謂的“秘書”忽悠了科爾森特工，萊西覺得還真有點意思了，她開始覺得自己好像似乎是在洛基征服地球的腳步上填裝加瓦，不過沒關系，世界大戰她也挺喜歡的。況且阿斯嘉德偉大、高貴、不凡的神，這麽快就能適應了並自如地使用政客最喜歡的武器-語言，他那著名的銀舌頭簡直就是天生為了政壇而生——真是精彩紛呈極了。
雖然這些天通過這個渠道看了不少這位邪神的精彩演出，但現場觀摩邪神洛基一臉淡定偽裝成一個被他十分看不起的母螞蟻還是第一次，那飛快地略帶尖薄的聲音，那公式化且句句上升到國家高度的遣詞造句，簡直演技大爆發可以拿奧斯卡影帝了——還是因為惟妙惟肖的反串演出，果然該給洛基點無數個讚！
萊西不禁輕笑出聲。
“很有意思？”變回阿斯嘉德的服飾，洛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十分自然地靠在沙發上，註視著琥珀般的液體，“中庭人在享樂這一點上值得稱讚，這也是你們這些凡人唯一可取之處。”
“你總是這樣，可我確實是在見證一個神域人的墮落，洛基。”萊西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像一個親密的情人般湊近洛基耳邊，呢喃道：“你實在是太棒了，讓我覺得太早結束這一切會是一種遺憾。”
洛基垂著眼眸，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其實他並不怎麽習慣這麽近距離的接觸，人類身體的溫度讓他寒冷的皮膚上冒出了一點點顫栗。
他總在忍受對這只螻蟻層出不窮的微妙殺意。
“我真喜歡你這個表情，這讓我總能放過你那點不可能的小心思。”萊西說著把腦袋靠在洛基頸窩，猶如實質的殺氣對她好像是種享受。她總知道這個目前看似親密無間的神有多少次想了結了她，她也總喜歡看他那種憤怒地快要噴火的表情，這讓她覺得像在逗弄一只喜歡炸毛的貓咪。
嗯，尚未馴服的。
洛基沒有理會她的挑釁，他的身影瞬間出現在五米開外，用力地擦拭自己的脖子，冷冷地瞪視始作俑者。
“差點可惜了這一杯好酒。”接住差點灑落在沙發上的酒杯，萊西自娛自樂地碰了一下，她放十分期待地自言自語著：“敬美國，願它有個再好不過的好總統。”
“你這個瘋子！”留下一句話，洛基化作綠光消失。
“這就逃了？我真是太聰明了，不知道巴基什麽時候能回來……”萊西自言自語道：“有時候總覺得自己挺多餘的……”
她輕笑一聲，有些自嘲。
“為什麽這個世界總是這麽的寂寞呢？”
她站起來，透過大大的落地窗，俯瞰著整個紐約車水馬龍的景象，卻不知道為什麽有一種冷冷得令她想要蜷縮成一團的情緒從她腹中升起，一絲絲蔓延到四肢百骸。
“‘我有群星在天上，
但是，我屋裏的小燈卻沒有點亮。’
似乎擁有著所有，卻又像從來空無一物。
生離死別，悲歡喜怒，不過是一場不錯的演出。
這顆心呵，空空蕩蕩，飄飄蕩蕩，
像綴得極高的那顆星，看似輝光閃爍，自己卻被堅冰包裹得發寒。
溫柔的風，它是否能到我無邊的孤寂裏來，撫慰我那空虛至極的世界？”
萊西獨坐窗邊，雙手抱膝，靜靜地，直到夕陽西下，繁星滿天，不言不語，一動不動。
另一邊，洛基站在一座不知名的高樓天臺上吹著冷風，他泛紅的臉頰終於被這高空的冷風褪去了熱度，身體也漸漸回覆到平常冰冷的溫度。
回想著那個該死的中庭女人那柔軟的金發蹭著自己的頸窩，那種溫暖得讓人顫栗的感覺一路從他的尾椎蔓延到頭頂。
看來變種人總有一些出人意料的特別能力，連他這樣強大的神都沒辦法抵禦。
洛基想著，不自覺地，耳垂又紅了。
作者有話要說： 洛基：哼，螻蟻。
萊西：最新美利堅攻略路線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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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為什麽這個世界上總要有個但是，這個長得跟洛基幾乎一模一樣的家夥——托馬斯·威廉，卻有著再清白不過的履歷：這只典型的學霸高富帥出身也算名門，父親供職於華爾街，母親是一名教授，名校從小讀到大並且有跡可循，光鮮的履歷裏各種照片也毫無ps痕跡，大學畢業背包游時偶遇詹姆斯·瓊斯並且跟這個腦袋進水的老家夥相談甚歡引為知己，很快便進入了瓊斯的工作團隊，雖然經歷有些小說裏人生贏家的感覺，但確實有太多的人見證了這位英俊有禮溫文爾雅的青年才俊那光輝的成才歷程。
太正常了，正常得讓弗瑞覺得自己才是全美國最不正常的那個。
可他就是覺得不對勁，這種不對勁的預感來源於他多年致力於拯救美利堅的豐富經驗，這經驗曾幫助他維護和平多次，美國還健在就說明他功不可沒。
先不說這個證件照上笑得一臉陽光燦爛的家夥到底是不是洛基，也不說讓如果洛基真的進入內閣之後美國到底會被他玩成什麽樣，弗瑞甚至不敢想象萬一哪一天以為弟弟掛掉了的雷神索爾無聊打開電視看看新聞，估計又會開始弟酷愛跟我回家——噢，這絕對會是一場災難！雷神的破壞力才是更嚴重的那位好嗎！外星人抓走美國公民什麽的絕對會引起恐慌的——鑒於這家夥目前還挺出名的，新聞上還不時出現他那張還不錯的臉蛋兒。
真心祈禱目標是征服地球的邪神不會屈尊替他口中的螻蟻幹活吧，上帝啊。
“科爾森，替我安排和這位托馬斯·威廉的會面。”弗瑞按著額角。
“頭兒，試過了，他的秘書說除非有正當理由以及批文，否則拒絕任何非正式約見。”科爾森特工盡量簡潔地匯報。
“我直接給你批文，直接把他帶回來！就說他危害美國國土安全，立刻！馬上！科爾森！”弗瑞覺得還是要見一見真人再說，說不定他還真的只是長得跟洛基像了點呢？
“頭兒，這行不通，瓊斯團隊目前擁有全美最專業以及最難纏的律師團隊。他們絕對會起訴我們的。”科爾森也很無奈，“他們真的會起訴我們的。”
事實上，科爾森跟那位的秘書小姐打過交道，難纏而且精通語言藝術，電話裏就能聽出對方精明強幹。她列出了沒有預約沒有時間沒有批文等等一大串理由，語速極快但是語句清晰。最後還表示如果神盾局運用強硬手段的話，他們不僅會上訴還要求不允許私下盤問而且律師必須在場。
越這樣，弗瑞心中不好的預感，就更加強烈了。
“希望我們未來的瓊斯總統不會運氣差到神憎鬼厭，剛好碰上了邪神下凡。”
事實上，這位詹姆斯·瓊斯先生怎麽可能會不知道洛基的身份呢。
要知道，這位可是全美最狡猾的政客中數一數二的一位。別看他平時一副笑容可親慈祥和藹的樣子，這只老狐貍最懂得利益最大化，也最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所以他稍稍投靠了某個黑手黨，很簡單地換來了大量的財力物力以及人力支持。甚至關於洛基的計劃這位瓊斯先生也根本就是發起人，否則他哪裏來的閑心關註一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除了托馬斯·威廉那張棒極了的臉——一個絕妙的好點子就這麽呈到了拜爾倫家族首領的面前。
謊言之神？銀舌頭？這不都是為了政客準備的嗎？
看著邪神不過是稍稍動了動嘴，自己的支持率就那麽輕飄飄地漲了起來，詹姆斯·瓊斯心中既快慰得意，又更加懼怕他深不可測的新靠山了。
能讓邪神配合這個機會，盤踞意大利的拜爾倫家族，顯然比所謂的神更加深不可測。
看著洛基毫無違何感地裝成自己所謂的“秘書”忽悠了科爾森特工，萊西覺得還真有點意思了，她開始覺得自己好像似乎是在洛基征服地球的腳步上填裝加瓦，不過沒關系，世界大戰她也挺喜歡的。況且阿斯嘉德偉大、高貴、不凡的神，這麽快就能適應了並自如地使用政客最喜歡的武器-語言，他那著名的銀舌頭簡直就是天生為了政壇而生——真是精彩紛呈極了。
雖然這些天通過這個渠道看了不少這位邪神的精彩演出，但現場觀摩邪神洛基一臉淡定偽裝成一個被他十分看不起的母螞蟻還是第一次，那飛快地略帶尖薄的聲音，那公式化且句句上升到國家高度的遣詞造句，簡直演技大爆發可以拿奧斯卡影帝了——還是因為惟妙惟肖的反串演出，果然該給洛基點無數個讚！
萊西不禁輕笑出聲。
“很有意思？”變回阿斯嘉德的服飾，洛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十分自然地靠在沙發上，註視著琥珀般的液體，“中庭人在享樂這一點上值得稱讚，這也是你們這些凡人唯一可取之處。”
“你總是這樣，可我確實是在見證一個神域人的墮落，洛基。”萊西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像一個親密的情人般湊近洛基耳邊，呢喃道：“你實在是太棒了，讓我覺得太早結束這一切會是一種遺憾。”
洛基垂著眼眸，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其實他並不怎麽習慣這麽近距離的接觸，人類身體的溫度讓他寒冷的皮膚上冒出了一點點顫栗。
他總在忍受對這只螻蟻層出不窮的微妙殺意。
“我真喜歡你這個表情，這讓我總能放過你那點不可能的小心思。”萊西說著把腦袋靠在洛基頸窩，猶如實質的殺氣對她好像是種享受。她總知道這個目前看似親密無間的神有多少次想了結了她，她也總喜歡看他那種憤怒地快要噴火的表情，這讓她覺得像在逗弄一只喜歡炸毛的貓咪。
嗯，尚未馴服的。
洛基沒有理會她的挑釁，他的身影瞬間出現在五米開外，用力地擦拭自己的脖子，冷冷地瞪視始作俑者。
“差點可惜了這一杯好酒。”接住差點灑落在沙發上的酒杯，萊西自娛自樂地碰了一下，她放十分期待地自言自語著：“敬美國，願它有個再好不過的好總統。”
“你這個瘋子！”留下一句話，洛基化作綠光消失。
“這就逃了？我真是太聰明了，不知道巴基什麽時候能回來……”萊西自言自語道：“有時候總覺得自己挺多餘的……”
她輕笑一聲，有些自嘲。
“為什麽這個世界總是這麽的寂寞呢？”
她站起來，透過大大的落地窗，俯瞰著整個紐約車水馬龍的景象，卻不知道為什麽有一種冷冷得令她想要蜷縮成一團的情緒從她腹中升起，一絲絲蔓延到四肢百骸。
“‘我有群星在天上，
但是，我屋裏的小燈卻沒有點亮。’
似乎擁有著所有，卻又像從來空無一物。
生離死別，悲歡喜怒，不過是一場不錯的演出。
這顆心呵，空空蕩蕩，飄飄蕩蕩，
像綴得極高的那顆星，看似輝光閃爍，自己卻被堅冰包裹得發寒。
溫柔的風，它是否能到我無邊的孤寂裏來，撫慰我那空虛至極的世界？”
萊西獨坐窗邊，雙手抱膝，靜靜地，直到夕陽西下，繁星滿天，不言不語，一動不動。
另一邊，洛基站在一座不知名的高樓天臺上吹著冷風，他泛紅的臉頰終於被這高空的冷風褪去了熱度，身體也漸漸回覆到平常冰冷的溫度。
回想著那個該死的中庭女人那柔軟的金發蹭著自己的頸窩，那種溫暖得讓人顫栗的感覺一路從他的尾椎蔓延到頭頂。
看來變種人總有一些出人意料的特別能力，連他這樣強大的神都沒辦法抵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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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洛基：哼，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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